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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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簡笑:“他好像真的還真的挺有名的?!?/br> “所以,”吳雙問,“他跟這件事有關(guān)系嗎?” “現(xiàn)在不好說啊?!狈胶営质沁@句話,吳雙都?xì)鈽妨耍骸澳阈∽诱媸恰?/br> 這兩個家伙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神棍,云里霧里的存心就是要把我繞死……吳雙正在暗暗地扎小人的時候,忽然聽到穆曉桐略有些不耐煩地問:“還沒到嗎?” “快了。”吳雙借著路燈的光線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南區(qū)的某條街,而第二位死者所在的小區(qū)就在這條街附近。 只是這個區(qū)域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市中心,所以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有些清冷。 “南苑小區(qū)。”在左拐右拐一陣?yán)@之后,吳雙把車停在一個小區(qū)前,方簡看了一眼,見這小區(qū)門口還立著一座雕像,不由得感嘆道:“看起來是個高檔小區(qū),這大門修的可真氣派。不過,”他看著門亭里的保安,“我們進得去嗎?” “嗯,這樣進去是有點麻煩,主要是浪費時間?!?/br> “那要怎么辦?” “所以,我們只能翻墻了?!?/br> 在吳雙語氣肅穆地說出這句話之后,方簡和穆曉桐不由得都投去了鄙夷的目光:“你這家伙真的是警察嗎?” “形勢所迫,大丈夫能屈能伸,沒什么大不了的?!边@回輪到吳雙聳肩,“你們先下去踩踩點,我先找個地方把車給停了?!?/br> 下車之后,穆曉桐望著遠(yuǎn)去的汽車尾燈,一臉不爽:“跟著這巡捕,總有種在行雞鳴狗盜之事的感覺?!?/br> “翻個墻而已,不至于不至于?!狈胶啺参康?,之后他們研究了一番,終于找到一個最黑最隱蔽的落腳點,等到吳雙到了之后,三個人很輕松地翻過了南苑小區(qū)的外墻,落在里頭的草坪上。 借著綠化帶和陰影的掩護,他們很快找到案發(fā)所在的七棟1507室,方簡靠在墻上,腿有點酸,畢竟他們剛剛爬了十五樓的樓梯,那警察堅持走樓梯,理由是這樣才不會撞見這里的居民,畢竟他們進來的名不正言不順的,要是被當(dāng)成可疑分子那就麻煩了。 “要是被局子里知道了,我肯定要受處分的。”吳雙如是說。 “現(xiàn)在地方找到了,要怎么進門?。俊狈胶啍偸?,順便看了一眼07室的對門,那里也是房門緊閉,看不出里頭有沒住人。 “你不會又要撬門吧?”穆曉桐皺眉,吳雙有些尷尬:“怎么會呢,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我有鑰匙。” “哪來的?”方簡問,吳雙從口袋里摸出一把鑰匙,上面還掛著一個小標(biāo)牌,他把鑰匙□□鎖孔里,然后門真的開了。 方簡和穆曉桐跟著他進了07室:“原來真的可以開門?。 ?/br> 面對方簡的驚嘆,吳雙關(guān)上門順便得意一笑:“當(dāng)然了,這可是我從證物室里拿出來的原裝鑰匙……” 他猛然閉上了嘴,穆曉桐鄙視道:“你這巡捕不如趁早改行得了?!?/br> 方簡卻不以為意:“他也是為了查案嘛,不如我們哪能這么順利地進來,所以這種細(xì)節(jié)就不要在意了?!?/br> 穆曉桐哼了一聲沒再說話,吳雙撓撓頭:“我們要快一點,這鑰匙我得在明天上班之前還回去。” 不愧是高檔小區(qū)的住宅,這套房子很寬敞裝修的也很好,就是一段時間沒有人息,屋子里灰塵不少,空氣也變得凝滯。 “這妹子也是個有錢人啊。”方簡掃了一眼那些精致的陳設(shè),又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格局,“哪一間是案發(fā)現(xiàn)場?” 吳雙指了一個房間:“她的臥室。” 方簡打開了門,一股刺鼻而濃重的異味撲面而來。 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穆曉桐也走了過來,她蹙眉道:“是干涸了許久的血腥味,果然是在這里死的。” 方簡伸手在里頭的墻面上摸索了一番,終于找到了電燈開關(guān),光線照亮了這個房間之后,饒是他,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同于之前的賓館,那里的老板為了自己的營生在警察結(jié)束勘察之后第一時間把現(xiàn)場清理的很干凈,而這里是私人住宅,又發(fā)生了兇案,根本沒有人愿意來觸這個霉頭,因此這個房間里依舊保持著死亡發(fā)生時的景象。 床上、地上和墻壁上那些呈噴射狀而四濺的血漬因為時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但看上去依舊觸目驚心,像吳雙這樣的警察甚至能想象出當(dāng)日受害者是多么痛苦而悲慘地死去的。 這讓他的胃有些抽搐,但在兩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面前,他卻不愿表現(xiàn)出自己這種軟弱,硬撐著查看著這個駭人的現(xiàn)場。 不過方簡和穆曉桐對于這些死亡的痕跡并不怎么在意,查案本就是公安的事情,他們會插手這件事也是因為這個案子出現(xiàn)了非人類的因素。 “也沒有?!狈胶啗_穆曉桐搖頭,他說的自然是死者的陰魂,和上一個案發(fā)地的情況一模一樣,這里雖然駭人,卻沒有怨靈生成。 “那妖物,著實邪門得緊?!蹦聲酝┮矒u頭,他們都有些一籌莫展。 不過吳雙身為一個普通人兼警察,他的注意力也跟那兩個神棍不一樣,他本來就是帶著要證明自己的目的來查案的,因此他更多的是注意這個現(xiàn)場所有的物件和痕跡——雖說痕跡被破壞的差不多了,有價值的物證也都被當(dāng)時的勘察人員帶回警局了,但他還是抱著一點僥幸的心理,希望能夠找到被前輩們遺漏的重要線索。 但他在這個房間里觀察了半天,甚至趴到地上去查看床底,但仍然一無所獲。也是,刑偵隊的那些老手們怎么會漏掉線索呢? 吳雙有些喪氣,他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后轉(zhuǎn)頭去看方簡他們,他們倆正皺著眉頭說話,不過他卻沒聽清,吳雙正打算走過去卻隱隱聽見了電視播放的聲音。 他愣住了,這個聲音很耳熟,是每周天晚上某臺的黃金檔綜藝節(jié)目,吳雙之所以熟悉,是因為只要有時間,他都會陪著母親看這個節(jié)目。 但是……今天不是周日啊? 難道是重播嗎?吳雙納悶著,但很快他有了更大的疑惑——是誰開的電視?電視機在大廳,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就觀察過了布局,而重點是,這當(dāng)中,他們仨并沒有誰出去過。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吳雙冷汗直流,他大聲問道:“誰開的電視?!” 但沒有回答他,他還想再說話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方簡和穆曉桐不見了。 第10章 人皮幻覺 不、不見了?!這讓吳雙覺得驚悚異常,那兩個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難道是被這個兇案現(xiàn)場嚇跑了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兒了嗎?不會這么沒義氣吧?! 那電視節(jié)目的嘈雜聲仍然若隱若現(xiàn)地纏繞在耳邊,這讓吳雙焦躁非常,他干脆大喊起來:“方簡!穆曉桐!你們倆滾哪兒……” 他的聲音像是突然卡殼的磁帶,突兀地收了起來,因為吳雙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那些可怖的血跡忽然消失了,很突然地就消失了,就像那少年和少女一般。 吳雙看著這個變得整潔優(yōu)雅的房間,全身都在顫抖,他無法形容他心中的恐懼——這個房間,正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他甚至能聽到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音。 “你叫宋霏霏?”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對啊,‘霪雨霏霏’的霏霏,好不好聽?”女孩子的嬌笑聲銀鈴般悅耳,一圈圈蕩開在房子里。 宋霏霏,吳雙記得很清楚,第二位死者就叫做宋霏霏。 可她,不是死了嗎?為什么他還能聽見她的聲音…… “很美的名字,就像你人一樣?!蹦腥说穆曇粲l(fā)的低沉,女孩子又笑起來:“那你叫什么?” 他們的聲音越來越近,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后,吳雙依舊瑟瑟發(fā)抖,他不知道他身后到底有什么,他不敢回頭。 那個男人又開口了:“你不會想知道我的名字的。時間不早了,我們應(yīng)該抓緊時間?!?/br> “你怎么這么心急,一點情趣都沒有。”那銀鈴般的笑聲又回響在屋子里,她走到床前,正好與吳雙面對面。 吳雙想閉上眼睛,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于是他看到了“她”,和照片上血rou模糊的rou塊不同,這個宋霏霏時尚美麗,此刻她正媚眼如絲地看著吳雙的身后,那目光纏綿又熾熱,散發(fā)著最原始的誘惑。由此,吳雙得知那個和宋霏霏一起回來、很可能是兇手的男人就在他的身后。 宋霏霏開始脫衣服了。她本來就穿的少,上衣脫去之后,露出了線條優(yōu)美的上半身,這本來是很香艷的畫面,但吳雙這時候絕沒有欣賞的心情,他只覺得詭異,詭異的無法形容。 宋霏霏脫的很慢很誘惑,直至全身□□,她的面上都掛著浸滿□□的笑容,吳雙不敢再看,他竭力迫使自己的目光轉(zhuǎn)向地面,然后就看見宋霏霏那雙白凈的腳在一步步地朝他走來。 這讓吳雙毛骨悚然。 她不是朝著我來的,她不是朝著我來的,她不是朝著我來的……他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但她仍然在慢慢地走近他,最后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吳雙能夠很近地感覺到她的呼吸,粗重又渾濁,帶著酒氣,他心中警鈴大作,也不愿沾染她的氣息,便不得不仰起頭來,接著就直直地對上了她的眼睛,他驟然一驚。 那是一雙令人膽寒眼睛,黑色的瞳孔像是兩個漩渦,正在不斷地擴大,占據(jù)了所有的眼白,似乎要溢出眼眶。 吳雙幾乎要叫喊出來,但嗓子卻像是被堵塞了一團棉花,一點聲音都出不來。 宋霏霏甜膩一笑,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齒,如果可以,吳雙只想拔腿就跑,但他做不到,他甚至連轉(zhuǎn)動自己的眼珠不去看這恐怖的一幕都做不到——他看見“她”的兩根手指硬生生地進了太陽xue,鮮血順著白皙的手指流的到處都是,而吳雙聽到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那是很難形容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坼裂的聲音,也許是絲綢……但很快這個猜測就被否定了,因為他看到“她”正抓著自己的臉皮,順著面部的輪廓一點一點的撕扯下來。 那是剝皮的聲音。 吳雙幾乎要吐了,他的胃在不住地痙攣著,他甚至能看見皮膚與血rou之間將斷未斷的血絲。而宋霏霏的那張臉,就像是面具一樣被剝離了。 被她自己。 眼看著宋霏霏那張血糊糊的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還不住地發(fā)出吃吃的笑聲,吳雙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要斷了,他眼前一黑,心說就這樣昏過去也不錯。 “喂,醒醒……”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個聲音一直回蕩在耳邊,直至他不勝其煩,睜開了眼,第一眼看見的是一張清秀的臉,而側(cè)頰上的紅痕終于讓他意識過來這張臉是方簡的。 什么情況?這個沒義氣的家伙又回來了?吳雙的思維斷了片,他直愣愣地盯著方簡的臉看,順便琢磨自己的臉還在不在? “喂,你沒事吧?”方簡見他眼神呆滯,嘴角一抽抽的像是隨時要吐出白沫,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不會是嚇傻了吧?我擦萬一以后警察局的人找來了我要怎么跟人交代?還是現(xiàn)在把他丟在這里然后跑路?” 吳雙聽到這句話忽然一個激靈,他驀地大吼起來:“你休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 方簡一愣,然后笑起來:“還好嘛,至少沒被嚇成白癡?!?/br> “我cao?。?!”那一吼之后,吳雙的知覺終于恢復(fù)了,他掙扎著動了一下,然后喘著粗氣問道,“剛剛我撞鬼了……” “那不是鬼,是幻覺?!狈胶喺f著地上一座,吳雙定睛一看,他們已經(jīng)沒有在那恐怖的房子里了,而是在樓下的草坪上,這讓他安心了許多。 “幻覺……?”吳雙不敢相信,方簡也難得地出現(xiàn)了窘迫的顏色,他抓了抓頭發(fā):“我跟穆曉桐也大意了,當(dāng)時我們發(fā)現(xiàn)這里跟上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太過相似,因而覺得毫無價值,降低了戒備心,卻沒想到讓那孽障鉆了空子……” “那、那個到底是什么……”吳雙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他不知道他們剛剛是否也遭遇了和他一樣的境地,但看方簡這般淡定的模樣,吳雙覺得倒霉的只有自己。 “你先告訴我,你看到了什么。”方簡并不急著回答他,反而追問他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于是吳雙不得不強忍著恐懼把自己的所見所聞?wù)f給他聽。 方簡聽完之后,眉頭微皺,吳雙迫不及待地問:“你有沒有頭緒?” 他笑了一下:“你沒發(fā)現(xiàn)有人不在嗎?” “呃,穆曉桐?”吳雙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從他恢復(fù)意識起,就沒看到穆曉桐了,“她去哪兒了?還有,我們怎么又會在這里……” 方簡捶了錘自己的手臂:“你還問,還不是我一路把你弄下來的,大哥你也太重了……至于穆曉桐啊,她追殺那個妖物去了。” “什、什么?”吳雙頓時感到陰風(fēng)陣陣,“那怪物出現(xiàn)了?!” “沒出現(xiàn)的話你以為它是怎么搞你的?”方簡無語,“不過真沒想到那孽障能循著我血的味道一路找過來,嘖,有點本事?!?/br> “話說……”吳雙還是心有余悸,“穆曉桐她一個人能應(yīng)付嗎?” “我也有點擔(dān)心她,今天她也沒帶什么法器出來……” “既然擔(dān)心你怎么還在這里?”吳雙非常奇怪,方簡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你在這里,我早就一起追出去了好嗎?” “……”吳雙無言以對。 “所以說,添麻煩的到底是誰???”方簡火上澆油,吳雙不服氣,要爭辯的時候卻瞥見他們面前多了個身影,定睛一看,居然是穆曉桐。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面上滿是怒容,她一揮袍袖:“可惡!” 這一揮不要緊,吳雙居然看到她手上拎著一把雪亮的菜刀,那刀刃的反光差點讓吳雙嚇尿了:“這這這……” “這個?”穆曉桐看了一眼手里的菜刀,隨后又氣沖沖地瞪著方簡,“還不是因為他!說什么寶劍太招搖讓我不要帶出來,所以我才順手取了這把刀,否則的話,那妖邪怎么可能從本座的手里逃脫!” “那你怎么不說說你自己?!”方簡反駁道,“不也是因為你,我都不敢把我的五雷號令帶在身上,否則的話,那孽障早就死在我手里了!” “你敢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穆曉桐大怒,她“咣”地一聲丟了菜刀,捋起袖子就要去揍方簡,方簡也不甘示弱:“打就打!別以為平時我忍著你就是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