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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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昭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堪稱溫柔的笑容,這絕對是無數(shù)人第一次見到的場景。 “這個……實不相瞞,乃是出自太子妃的點撥,而武器的成型則是數(shù)百工匠日夜煎熬的成果,這個結(jié)果還滿意嗎?” 王子騰雙目圓瞪,根本不信,“太子妃……便是那個男妃?”太荒唐了,有如此之才的男子又豈會甘愿屈就于男人身下? “你騙本王,太子妃不是萬人敬仰的神醫(yī)么?何時改行當起匠人了?” “孤的太子妃才華橫溢,又豈止會醫(yī)術(shù)一項?” “哈哈……聽聞南晉此次的軍醫(yī)隊伍龐大,醫(yī)藥齊全,挽救了無數(shù)傷者性命,想必也是出自太子妃之手了。” “正是!” “蒼天亡我也,如此賢才竟然落入了南晉手中,若本王早有察覺,付出任何代價也定要取他性命!” “爾敢?”太子昭一劍揮下,趁對方舉刀反擊之際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根竹筒,白晳的指頭輕輕一按,數(shù)枚細如牛毛的銀針從竹筒中噴射而出,直擊對方的胸口。 細針淬著毒,見血封喉,本是唐越為了太子昭應(yīng)急所準備的,在他看來,戰(zhàn)場上危機重重,有個暗器防身總是多一分保險。 要不是他不會造槍,恐怕會偷偷做一把給太子昭防身,不過這根他從暴雨梨花針中得到啟發(fā)做出來的小暗器,效果也相當理想。 在別人毫無防范的時候來一發(fā),配上毒藥,敵人想不死都難。 “你……卑鄙!……”王子騰噴出一口黑血,轉(zhuǎn)眼就抽搐著倒下了。 太子昭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毒藥的效力,卻還是第一次在人身上看到,暗暗贊嘆:什么砒霜什么鷓毒真是弱爆了。 “戰(zhàn)場上可不存在卑鄙一說!”大概是被王子騰激起了他的思念之情,太子昭此時恨不得戰(zhàn)爭早點結(jié)束好讓他能盡快回到唐越身邊。 近兩年的分別,他的思念已經(jīng)積滿了身心,再多一點都要爆發(fā)了。 “北越主帥已死,降者不殺!……”自有士兵將王子騰的死大聲宣揚出去,戰(zhàn)場的氣氛陡然一變。 剛才還士氣高漲的北越軍因為主帥陣亡而顯得無所適從。 歷業(yè)的戰(zhàn)爭都有擒賊先擒王一說,沒有了主心骨,將士們還有何好拼殺的呢? 北越拿得出手的幾位王子都已經(jīng)相繼去世,就算還他一個完整的江山都找不出合適的繼承者來繼承。 王子騰這一死,可不僅僅是死了一個主帥,而是死了整個北越的希望。 那些被囚禁起來的朝臣聽到這個噩耗紛紛扼腕,沒有了二王子,他們的堅持變得毫無意義。 有些耿直的老臣當場撞柱而亡,“天要亡我北越?。 ?/br> “先王,老臣對不住您啊……” “這北越的江山社稷終歸是落入敵人之手了,先王啊……老臣無顏見您啊……” 一聲聲悲戚的哀嚎從地牢中傳來,而被玄鏡先生召集在一起的學子們聽到這個噩耗也齊齊沉默了。 夜晚,星空璀璨,玄鏡先生指著南方一顆明星說道:“看,紫徽星又亮了幾分,北越的帝王星則消失了無影無蹤,新的時代來臨了?!?/br> “只希望南晉王真能是個勤政愛民的仁義之主,否則我等就是拼死也要反對南晉的統(tǒng)治?!?/br> 玄鏡先生看著那顆明亮的紫徽星邊上,之前微弱的帝王星已經(jīng)不存在了,嘴角微微一笑,“放心,若是太子昭做不到這一點,在下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br> 至于此,北越再無反抗之力,幾個零散的公爵帶著私兵和家眷逃竄,試圖在新統(tǒng)治者登基前找到一片屬于自己的樂土,占地為王,好做一方強龍。 太子昭沒有分散人手去截殺逃跑的貴族,而是在翌日發(fā)了一紙詔令,大致意思是:“但凡逃走的貴族沒收財產(chǎn),取消封號,人人得而誅之,不再受朝廷庇護,而留在京都的貴族則按品行酌情處理。 若是一生沒有做過違反法紀的惡事,不但不處罰反而可以封賞,那些做過大jian大惡的壞事的貴族則按情節(jié)嚴重處置,輕者降爵,重者貶為庶民,沒收財產(chǎn),但也可保性命無憂。 民間設(shè)匿名信箱,可舉報可提供證據(jù),一經(jīng)查證,立即執(zhí)行?!?/br> 詔令一出,得到了全城百姓的認可,對于被壓迫的階級,他們自然是樂意看到壓迫者得到報應(yīng)的。 貴族中平日里作惡多端的太多了,強搶民女算是輕的,草菅人命、滅人滿族的事情也不少見。 一時間,民間舉報之風成氣,各個信箱都被塞滿了布條、紙張、竹簡等物,百姓們多不識字,自然也不會書寫,有的求人代筆,有的則畫上直白的畫,通俗易懂,倒是不難為人。 張淳千里迢迢抵達京都的時候已經(jīng)是過了一個年了,萬物復(fù)蘇之際,他躺在寬松的馬車里累的直不起腰來,一身軟骨早被顛的散架了,隨從將他從馬車里扶出來的時候,他狠狠地罵了一句:“這該死的交通!老子這輩子一定要賺錢修路!” 抓了守城的士兵問:“南晉太子殿下是在城里吧?住哪兒?。俊?/br> 聽說北越的京都大的很,這時代連個地圖都是縮略版的,不靠譜的很,張淳這一路沒少走冤枉路。 那士兵見張淳面色慘白,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餿味,頭發(fā)也亂糟糟的還插著兩根稻草,斷定不是什么有權(quán)有勢之人,當即揮開他:“去去去,太子殿下豈是你等刁民能打聽的?” “喲,看你這副狗腿樣,不是南晉人吧?老子是來自南晉太子府的,還不快去通報!” 那士兵嚇了一跳,雖然心有疑惑,但想著這事也不歸自己管,搖頭說:“您老進城后直走,沿途問王宮的位置,自然有人給您指路的?!?/br> 哪來的傻子,那位殿下早就是這座城的無冕之王了,不是住在王宮還能住在哪里? 太子府中能有這樣的主子?騙人的吧? 第260章 鄴城來人(完結(jié)章) “殿下,鄴城來人了?!币幻绦l(wèi)興匆匆地跑進太子昭所在的書房。 南晉王駕崩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北越了,可戰(zhàn)后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子昭一直無法脫身,等安排好人手接管北越的各個要職,他則要帶人回南晉,除了祭奠先王,還要應(yīng)付各種麻煩,也不知唐越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相隔十萬八千里,消息傳遞太慢了,就像他父王駕崩的消息,竟然延誤了兩個月才收到的,等他回去,怕是連王位都有人占著了。 一聽鄴城來人,太子昭忙放下手中的事情,問:“是誰來了?” 不等侍衛(wèi)回答,外頭已經(jīng)傳來了張淳的呼喊聲:“我胡漢三來啦……” 書房里的官員和武將紛紛轉(zhuǎn)頭看著大門,不知這胡漢三乃何許人也,竟然敢在太子面前如此囂張。 張淳大步跨進來,一只腳還沒落下就在半空中停住了,他把腳縮回去,站在門外笑了笑,“原來殿下在忙啊,那您忙著,我在外頭候著……” 眾位武將中,一個渾身一震,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就沖了出來,一把扛起張淳往外跑去。 “喂……你做什么?快放老子下來!老子還有正事……” 書房內(nèi),眾人一著頭霧水,只有太子昭淡定地說:“繼續(xù)剛才的問題,這京都的大小事宜先交由玄鏡先生做主,將原丞相、太尉以及御史大夫壓入大牢,其余官員暫時不動,以觀后效?!?/br> 眾人從剛才的震驚中回神,目光投向玄鏡先生,不乏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這位先生可以說是一飛沖天了,從毫無權(quán)利的幕僚陡然變成了統(tǒng)管一城的大人物,雖說他這位大賢者本就受人敬仰,但有無實權(quán)的差別還是很大的。 “殿下盡管放心離去,待日后殿下登基,再行派官員前來接手此地,在此之前,在下定然會將這京都管理的妥妥當當?!?/br> 太子昭其實有些憂慮,玄鏡先生才思敏捷,又有雄才大略是沒錯,可到底沒有做過官,沒有管過民,能否勝任還真不好說。 不過他此行帶來的文官太少,都不堪大任,也只好將這里托付于他了。 “孤走后,讓胡將軍帶三萬兵馬鎮(zhèn)守京都,王將軍帶領(lǐng)三萬兵馬鎮(zhèn)守燕州城,兩廂互助,一旦有任何突變,可由兩位將軍共同商議決定,無需詔令?!?/br> 將事情安排妥當后,太子昭派人去傳張淳來,毫無意外的,他等了小半個時辰才將人等來。 去傳召的侍衛(wèi)低著頭不敢說話,兩只耳朵紅彤彤的,也不知道聽了多久的墻角。 太子昭見張淳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剛才看到的蒼白無色,哪里不明白他和王鼎鈞做了些什么。 不過他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小別勝新婚,何況他們分別兩年有余,難以控制也是正常。 他開門見山地問:“是太子妃讓你來的還是你自己要來的?” 張淳當然說是唐越派自個來的,還在身上摸了半天,嘀咕:“我還帶來了唐哥給您的信……在哪呢?” 太子昭一聽有唐越的信哪里容得他慢慢找,立即吩咐人去剛才張淳呆過的地方找。 結(jié)果在偏殿的床底下找到了,真不知該說王將軍太過猴急還是該說他們感情深厚,連多走幾步路都忍不住。 張淳臉色漲紅,嘿嘿一笑,不自然地說:“一定是剛才沐浴更衣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的,您不知道,我這一路就洗了三次澡,感覺整個人都餿了。” “不是感覺,是事實!”王鼎鈞在一旁補充道。 剛才他急忙忙的將人扛走,自然是想立即將人撲倒的,可是對方身上的臭味實在讓他無法下口,只好把人剝光了丟進水里洗干凈了才開始。 張淳瞪了他一眼,“這一路舟車勞頓,長途跋涉,風里來雨里去,還經(jīng)常風餐露宿,連熱水都喝不上,沒洗澡自然就餿了。” 實際上,是因為進入北越地界后,越往北越冷,他成天裹著棉被不敢下馬車,哪里還敢洗澡? 好不容易遇到條件好一些的客棧,熱水是管夠了,可浴桶卻看著臟兮兮的,實在難以忍受。 太子昭可沒心情聽他們小兩口拌嘴,拆開信迫不及待的看起來,和往常一樣,唐越的信總是報喜不報憂,總會寫上一大段他和兒子的生活日常,聊聊鄴城的天氣,聊聊民生,聊聊八卦新聞,然后才會寫到正事。 “父王駕崩的突然,許多事情未曾解決,魯國公已送回府中,經(jīng)幾位太醫(yī)聯(lián)手醫(yī)治后病情有了起色,但依舊無法動彈,丞相大人采納了我的提議,暫時不對外公布他的罪行,等太子凱旋后再一同審理此案。 朝中并無大事發(fā)生,父王墜馬一事也徹查過了,并無陰謀,幾位王子不信,妄想將罪名嫁禍于本人,真是可笑之極,于是本人行嫂子之責,替你這兄長代為管教他們一番,望他們能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近日,十五王弟行為詭異,好像突然換個人似的,凡事?lián)屩鲱^,但行事有規(guī)有矩,說話也得體不出差錯,頗得幾位大臣的贊譽,與之前那個乖巧不愛說話的孩子大相徑庭。 我曾懷疑過他也是換了芯子的,不過再三求證后發(fā)現(xiàn)是自己想多了,你這位王弟只是以前隱藏的太深罷了。 如今朝中無主,太子在外暫不得歸,人心浮動,有些人生出一些異樣的心思來也無可厚非,奈何內(nèi)宮有母后把持,朝中有忠心不二的大臣們守著,倒也沒有空子可鉆,白費了他們一番心思。 鄴城一切安好,君不必掛心,近來戰(zhàn)報有些延遲,內(nèi)容不清,也不知戰(zhàn)事如何,望一切順利,盼歸!” 太子昭看著落款的時間,眉頭皺了起來,“你從鄴城一路走來,竟用了近半年的時間?” 張淳眨眨眼,點頭:“是啊,這已經(jīng)是馬車最快的速度了,中途死了三匹馬,壞了兩輛車,真是艱辛啊!” “……”一旁的王鼎鈞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丫還以為你是想我才來的,沒想到是一路游山玩水來的,看我只是順便吧? 真是玩的好艱辛??! 張淳摸了下腦袋,抬頭望著天花板,發(fā)現(xiàn)這北越的宮殿當真是美輪美奐,連屋頂都繪著彩色的壁畫,盡顯奢靡之風。 “既然忠勇侯如此艱辛,那就留在宮里繼續(xù)休息吧,明日孤動身回南晉,王將軍鎮(zhèn)寧燕州,也一同南下吧?!?/br> 這回不僅王鼎鈞傻眼了,連張淳也愣住了,沒想到幾年不見,這太子昭還是一樣的小肚雞腸愛記仇啊,不就晚了幾天來給他送信嗎? 怕耽擱了前線的補給,物資也是先讓人送來的,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不過休息就休息吧,正好可以好好游玩一下這天下盛名的京都,至于王鼎鈞那幽怨的眼神,張淳就選擇性無視了。 大唐元年夏,太子昭率五萬大軍凱旋,一路百姓們歡呼接應(yīng),送茶送水,每過之處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響鞭放炮,殺雞宰羊猶如過大年。 初秋,太子昭在百官與萬民的請求下?lián)袢盏腔?,改國號大唐,定都鄴城,自封始皇,同時冊立太子妃唐越為皇后,掌內(nèi)務(wù)府,享有內(nèi)宮最高權(quán)力,原王后胡氏為太皇太后,繼續(xù)執(zhí)掌鳳印,管理后宮諸多事宜,原南晉王的諸位夫人則攜子出宮建府,自立門戶,無子者,遷至郊外溪源庵帶發(fā)修行,為百姓祈福。 中秋時節(jié),始皇下召封賞各有功之士,擢升王鼎鈞為鎮(zhèn)國公,櫟陽侯為護國公,還有一應(yīng)有功的將士,盧興江副帥功過相抵,既不貶職也不升職,魯國公夏奎盜取軍用藥材,謀取私利,剝奪魯國公銜,判斬立決,禍不及子孫。 除了武將之外,始皇下召年后開科取士,凡有識之士無論貧富貴賤,無論身份等級皆可參考,錄用之后將會被酌情安排至各地為官,為政為民,造福一方。 同年末,始皇接受皇后的意見大赦天下,同時修改律法,廢除了車裂等六項酷刑,廢除了人口買賣合法性,等同于解放了奴隸,只是各貴族府中的奴隸甚多,要想完全廢除奴隸買賣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天下一統(tǒng),百廢待興,在整整忙碌了三個春秋后這大唐才穩(wěn)定下來,一項項利民之策下達,百姓們看到了新主的寬容與仁慈,也看到了國家的強大與富足,漸漸地,原有想復(fù)國的北越人也歇了心思,安安分分地做個大唐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