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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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城破 唐越回到家里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刻,一身疲憊,面帶倦容。 太子府中已經(jīng)得了消息,四處掛著白綢,下人們也換上了素衣綁上了白帶子。 “唐哥……”張淳從外面跑回來,拉住他的胳膊問:“怎么回事?大王怎么會突然駕崩了?他身體不是一向很好的么?” 唐越拉著他進門,等進了書房才說話:“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狩獵時墜馬了,當(dāng)時很多大臣都在,事后查過馬匹沒問題,只是跑的太快被藤蔓絆了一跤?!?/br> “這也太蹊蹺了吧?”張淳聽得目瞪口呆,其實唐越也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好端端的馬匹會被一根藤蔓絆倒,還正好讓南晉王磕在了一枚尖銳的石頭上,會不會太巧合了? “蹊蹺不蹊蹺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就算是誰設(shè)計的,我們能管得著嗎?” “可是你就不怕有人謀朝篡位?南晉王一死,太子又在那么遠的地方,只要有心人把持朝政,完全可以趁機奪取本屬于太子的位置,你這個太子妃豈不是也要當(dāng)?shù)筋^了?” 唐越無奈地看著他,“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這件事最壞的后果就是真有你說的那個人,他處心積慮謀劃了南晉王的死,然后控制朝政,將親近太子昭的人趕盡殺絕,然后斷絕與邊境大軍的消息往來,自己登上王位?!?/br> “這夠壞的了,對方要殺肯定第一個殺你啊,你這腦袋就差貼個太子專屬的標簽了,咱們要不要收拾收拾先去其他地方避避風(fēng)頭?” 唐越笑笑,“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怎么搞得跟我們是殺人犯一樣?”還避風(fēng)頭,真虧他想得出來。 “我剛才說的是最壞的結(jié)果,可是這件事還沒下定論,所以說什么都是自己胡亂猜測的,你放心,我剛才已經(jīng)和幾位大臣商量過了,要想做到我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可沒那么簡單?!?/br> 宮里有王后有胡家派系的人守著,朝有上丞相和幾位國公一致對外,鄴城的守將也都是太子的親近人馬,除非同一時間,這些人集體倒戈,否則唐越想不出來對方能有什么機會得手。 這天下,除了還沒有正式交接給太子昭外,他早已是半個主人了。 與其去猜測是誰想趁亂起事,不如多想想太子昭現(xiàn)在可能遇到的危險,是缺衣少糧了還是缺藥少醫(yī)了,這些才是他最擅長也是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張淳趴在桌子上,“喂,你怎么可以這么淡定?這可是宮斗啊,每個朝代的奪嫡史可都是血淋淋的啊,說不定我們也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你以前不是總說,我們是穿越者,自帶主角光環(huán),是打不死的小強嗎?” “這……也對,按照目前的形勢看,咱們應(yīng)該帶著使命重生的,使命沒有完成前,不會那么容易掛掉的?!?/br> 唐越憋著笑問:“什么使命?。俊?/br> “幫助太子昭統(tǒng)一天下啊,就像那什么回到秦朝幫助贏政統(tǒng)一六國一樣,順便再用咱們先進的知識富國強民,解救貧苦百姓,做個名垂千史的大人物!” “呵呵……”唐越冷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行了,別在這里做夢了,大王駕崩,你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這段時間別太高調(diào),出入身邊一定要帶夠人,否則你這大人物一不小心嘎嘣了就不好了。” “那是肯定,不過我還是決定先逃離……你有沒有什么東西要送到邊境的,我?guī)湍闼?!?/br> “你確定不是因為太想某個人了,想假公濟私,找借口去邊境?” “怎么可能?我就是怕死的,再說了,我在這里也是給你拖后腿,說不定還會成為你的軟肋,不如遠遠地走開,你覺得呢?” 唐越懶得戳破他的謊言,正好他也想讓張淳帶些消息去,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唐越在家里洗了個澡,換了套衣服又進宮去了,雖然不用他主持大局了,可給南晉王守靈還是逃不掉的。 況且太子昭不在,他也應(yīng)該替他盡這個孝道。 就在南晉北越舉國盡哀的時候,最后一場戰(zhàn)役終于打響了。 南晉王駕崩的消息還沒傳到邊境,不僅太子昭不知道,北越肯定也不知道。 太子昭派人攻打徐州,沒想到遭到了敵人的反撲,北越二王子領(lǐng)著三萬京都守衛(wèi)軍以及一萬禁軍前去增援,將盧將軍帶領(lǐng)的三萬人馬圍剿在徐州城外。 好在盧將軍不是個多視死如歸的人,在察覺到不可獲勝后立即組織撤退,在留下萬余同袍的尸體后終于脫困,躲藏在了某處深山中。 與此同時,太子昭領(lǐng)著數(shù)萬大軍趕到京都城外,本以為會是一場惡戰(zhàn),沒想到京都守衛(wèi)寥寥無幾,根本不費多大的力就將城門打開了。 南晉軍一路直逼北越王宮,朝臣們與王室貴族紛紛退散,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真是奇怪啊,這京都城再怎么空泛也不至于連個守衛(wèi)軍都沒有吧?聽說北越的一萬禁軍也是一支鐵血軍隊,常年保衛(wèi)王宮安全,怎么一個也沒見到?”王鼎鈞在宮里晃蕩了一圈,隨手抓了個太監(jiān)問:“如今你們宮里是誰做主?” “奴才……奴才不知……” “不知?”王鼎鈞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瞪著他。 對方嚇得雙腿發(fā)抖,尿都憋不住拉到褲子上了,不過即使如此,對方還是搖頭:“奴才是真不知啊……之前是四王子主持大局,四王子遇害后,就沒聽說過哪位王子上位了,奴才都是只聽大太監(jiān)聽吩咐?!?/br> 太子昭從身后走來,冷聲問:“二王子可還在京都內(nèi)?” “二王子?奴才已經(jīng)許多年沒見過他了,想必是還在的吧?!?/br> 太子昭見他果然不知情,眉頭皺了起來,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這京都內(nèi)的守衛(wèi)軍會去哪了呢? “不好!”太子昭和王鼎鈞同時低呼,兩個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擔(dān)憂。 “看來他們是得到消息了,想一舉增兵將我們拿下的,沒想到我們會兵分兩路,直搗黃龍?!?/br> “先不要急,盧定江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審時度勢還是會的,況且事先提醒過他,若是攻不下就帶人撤退,只要他們能撤到我們之前商議的地點,就暫時沒有性命危險了。” “那我們是要趕去支援還是固守此地,等待對方自投羅網(wǎng)?” “那二王子見勢不對肯定會沿途尋找大軍的蹤跡,不難猜出我們真正的目的,也許,他此刻已經(jīng)在回城的路上了。” “那屬下這就吩咐下去,讓人將城門關(guān)上,準備應(yīng)對敵軍回城。” “嗯。”太子昭點頭,看著王鼎鈞急匆匆遠去的背影,轉(zhuǎn)頭問剛才那個小太監(jiān),“聽聞北越宮中有一位大賢者,名鏡 ,他在哪?” “先生……先生一般都在毓麟宮中,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之前他得罪了四王子,聽說被趕出宮了,也不知是真是假?!?/br> 太子昭喊了個侍衛(wèi)來,讓他跟著小太監(jiān)去找人,“若是在,將人帶來見孤。” “喏?!?/br> 太子昭站在王宮最高的一座宮殿上,眺望著整座北越京都,這里是天下最繁盛的地方,哪怕是鄴城也無法與之比肩。 也難怪在北越人眼中,南晉始終不如北越,論大氣磅礴,南晉自愧不如,這京都城的豪邁與遼闊確實令人驚嘆。 不過從此刻起,這個地方也是屬于南晉的了,從今往后,這里將會換一個名字,換一個主人,換一段歷史。 可惜此時城內(nèi)人心惶惶,百姓們閉門不出,街上冷冷清清,倒是少了繁榮昌盛的寫實?!皝砣?,傳令下去,不許軍中任何人sao擾百姓,掠奪物資,更不許傷害平民百姓?!?/br> “那北越官員和貴族呢?” “先將人集中在宮里收押,等解決了后患在一起處置。” “屬下遵命!” 太子昭在高樓上站了許久,直到察覺天色已晚,才一步步走下來。 “殿下,人帶來了。”一名侍衛(wèi)領(lǐng)著一名身穿白長衫的男了走過來。 太子昭面露微笑,“玄鏡先生,這些年辛苦你了?!?/br> 第257章 游說 多年前,唐越向太子昭推薦了玄鏡先生,從那時候起,玄鏡先生就秘密來到了北越,先是在一處山中居住了下來,緊接著招攬四方大儒煮茶論道,大賢者的名聲漸漸就傳出去了。 因為他年紀輕,對外宣稱自己師從某位隱士高人,自小生活在山中,因師父過世才想著出來見見世面。 他棋藝高深,擅茶道,擅琴音,自然也擅朝政與民生,多少大儒甘拜下風(fēng)。 當(dāng)時的四王子聞聲趕來,想拜他為師,玄鏡先生起初并未答應(yīng),直到那四王子來了三次依然見不著人后,大怒將玄鏡先生用武力帶回了京都,玄鏡先生才被以半俘虜半客卿的身份在四王子府住了下來。 且不說四王子花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討好玄鏡先生,其他各位王子以及北越王都對他有招攬之心。 不過四王子可不傻,這種大才怎么可能讓給別人?于是費盡心機用各種手段收服了玄鏡先生,而玄鏡先生也確實幫他出謀劃策,在短短一年內(nèi)大放光彩,成功讓北越王對他另眼相看。 這么一來,玄鏡先生的名頭就更響了,南北戰(zhàn)事打響后,北越王以朝廷急需人才的理由強硬將玄鏡先生請進了宮中。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終于能如償所愿了。”玄鏡先生微微一拜,一身仙風(fēng)道骨,儒雅風(fēng)流,連太子昭都不得不承認他是位大賢。 “這還多虧了玄鏡先生這些年的籌謀,辛苦先生了?!?/br> “在下乃是太子妃的幕僚,只要是他的吩咐,在下自然會一一完成?!毙R先生倒不是個忘主的人,何況他從一開始就看出唐越的不凡,更是無心易主。 雖然太子昭也是個千古難得的君主,可唐越給他的印象更深刻,他仿佛才是這個天下的救世主。 太子昭也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能對唐越忠心的人就是對他忠心,在他看來并沒什么區(qū)別。 “北越王薨,四王子已死,不知先生可知二王子的下落?” “殿下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了不是嗎?”玄鏡先生指著城門外的方向,“這京都中的兵權(quán)已然都歸了二王子,而如今城內(nèi)無一兵一卒,全被二王子帶出去了,而他的目標是誰,殿下肯定知道的?!?/br> 太子昭點頭,“孤兵分兩路,本是想在這京都城外與他一分高下的,倒沒想到他會給孤留下這么大的驚喜?!?/br> “所以要恭喜殿下,憑借著這京都城的防御,那二王子就算插上翅膀也攻不進城內(nèi)的?!?/br> 太子昭忍不住勾起一道微笑來,“到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這京都畢竟是北越的京都,這城中的百姓和官員可全都是心向著北越的,若是他們?nèi)Ψ纯?,我們也無法將所有人趕盡殺絕?!?/br> “這點殿下可以放心,在下這些年在北越也不是毫無建樹,以在下的名聲要安撫平民百姓并不難?!?/br> “哦?”太子昭挑眉,對玄鏡先生做了個揖,“那就有勞先生了?!?/br> 玄鏡先生忙避開,仰頭望著星空,“年少時,在下在山中學(xué)藝,曾夜觀星象,見南晉北越二主星均有衰落之象,本以為是兩國交戰(zhàn)多年,導(dǎo)致百姓困苦,民不聊生,最終雙雙而亡。 沒想到一年之后,在下在南晉的帝王星旁看到了一顆徐徐升起的新星,且逐日明亮,有取而代之之勢,在下便猜到,新一代的霸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誕生了。 年及弱冠,在下走出大山,去了鄴城,并未立即去尋找那霸主投靠,而是選了當(dāng)時名不經(jīng)傳的櫟陽侯作為效忠對象,殿下可知為何?” “因為你算出櫟陽侯府會有個更好的人出現(xiàn)?” “哈哈……那倒不盡然,在下并非神算,算不出太多未知的事情,只是偶遇櫟陽侯時,見他天庭飽滿,命格富貴,不僅人耿直端正,且有大富大貴之象,那富貴并非他所爭取而來,而是會遇到貴人。 所以在下便在櫟陽侯府安頓下來,想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見證霸主現(xiàn)世,一統(tǒng)天下。 小郎君剛被接回來的時候在下還未曾關(guān)注到他,在下一直以為櫟陽侯的貴人應(yīng)該是那位霸主,可是那時候他還未曾投靠殿下,可是他的命格卻在日日往好的方向發(fā)展。 直到見到了小郎君,在下才知道,原來,真正的貴人就在眼前,要不是小郎君心地善良,擅長醫(yī)道,在下都要以為他才是霸主之身了?!?/br> 太子昭想著唐越的音容笑貌,眼神軟了下來,他搖頭說:“他心太軟,最是見不得殺人的場面,又以救人為已任,怎么可能干得了一統(tǒng)天下的事?” “是啊,郎君一身本事,奈何他只適合做那救世主,卻做不了霸主,不過有殿下在,這霸主倒也實至名歸!” 太子昭回頭看他,“孤的想法很簡單,只是不愿這天下的百姓再為戰(zhàn)爭而煩惱,再因戰(zhàn)事而流離失所,這天下一統(tǒng),乃是大勢所趨?!?/br> “殿下所言甚是,在下的使命就快要完成了,不知可否提前回鄴城?”玄鏡先生問。 “先生在鄴城沒有親人,怎么如此歸心似箭?” “雖未有親人,卻有舊主,在下對舊主甚是思念?。 毙R先生深深地嘆了口氣,在太子昭的眼神越來越銳利時,才解釋說:“殿下難道不覺得,離開了郎君,每日三餐便味如爵蠟,食不下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