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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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哥,聽說那位鎮(zhèn)國公夫人治好了?是不是真的?”一名病人趴在柜臺上,小聲地向藥童打聽。 那藥童是陳老帶來的弟子,年紀不大,人卻很機靈,聞言笑了笑:“有神醫(yī)在,自然是能治好的。” 這話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但也表明了人在他們惠安堂是絕對死不了了。 自從鎮(zhèn)國公寵妾滅妻的消息傳開后,大家最關心的還是這位夫人的生死安危,要知道當時好幾位大夫都說不能治了,現(xiàn)在居然被唐越治好了,那說明什么? 一次起死回生還有人說是僥幸,但兩次三次都能起死回生,就沒人再會質疑唐越的醫(yī)術了。 一撥又一波來打聽消息的八卦人士擠滿了惠安堂,陳老正好逮著一個沒病裝病的,氣得胡子亂翹,“哪兒來的小子,沒病沒痛跑來藥鋪做什么?快滾快滾!” 那人被揭穿了也不惱,陪了兩句不是就退到一邊繼續(xù)呆著去了。 “你們聽說了嗎?鎮(zhèn)國公被御史彈劾了呢。”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么?別人家里再怎么疼愛小妾最多也就多付出點真心和真金罷了,這位倒好,竟然縱然小妾傷了發(fā)妻,這樣的人豈能在朝堂上立足?” “話是真么說,可人家畢竟是鎮(zhèn)國公啊,當年可是立下汗馬功勞,大王也不會隨便處置他?!?/br>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也不見他帶兵出征,也該為有功者讓出路來了。” “噓,這話可別亂說……” 藥鋪的后院中,唐越剛給鎮(zhèn)國公夫人檢查完身體,對靠在外墻上的男子說:“度過危險期了,腦袋上的傷已經結痂了,應該沒什么大問題,不過夫人現(xiàn)在還不能動彈,還不確定以后能不能行走?!?/br> 趙三郎一直強撐著的精神終于崩潰了,整個人蹲到地上,抱著腦袋哭了一通。 唐越也不勸他,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打擊,人壓抑久了,不是爆發(fā)就是變態(tài),還是爆發(fā)出來比較好。 等他哭夠了,唐越才問他:“你爹……呸呸,鎮(zhèn)國公被彈劾后怎么樣了?大王有降罪嗎?” 趙三郞抬頭,眼珠子發(fā)亮,“第一次,只有三名御史上奏,大王訓斥了他一番,罰了三年的俸祿,第二次,七名御史一同上奏,大王下了明旨,若是母親有事,那傷了她的人必須陪葬,且他的庶長子沒有繼承爵位的可能,第三次,整個御史臺齊齊上奏,大王剝奪了鎮(zhèn)國公世襲罔替的爵位,只要他一死,趙家便沒有人再能繼承這個爵位了,呵呵……” 唐越頓了頓,“你對這個結果滿意嗎?” 趙三郞冷哼了一聲,“自然是不滿意的,那個爵位本來就不該屬于他們,只是這樣怎么夠呢?” 唐越想想也對,傷人的人還好端端的活著,趙三郞能心平氣和才怪。 “那你打算怎么做?” 趙三郞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他瞥了一眼病房的房門,壓低聲音說:“自然是以牙還牙!” 唐越點點頭,“需要我?guī)兔Φ目梢蚤_口。” “好兄弟!”趙三郞終于露出一個正常的微笑,拍了拍唐越的肩膀,“這話說的好聽,不過你現(xiàn)在身份特殊,而且這點小事哪里用得上堂堂太子妃?” 唐越也不勉強他,等太子昭再來接人的時候,終于離開了藥鋪,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太子府去了。 鎮(zhèn)國公夫人病情穩(wěn)定下來,他也能松口氣了,否則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得提起精神,連睡都睡不好。 回到太子府,他美滋滋地泡了個熱水澡,吃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然后就直接倒在床上不動彈了。 太子昭也不讓人打擾他,晚上都抱著被子去睡書房,等他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越還沒睡醒,這才不放心地守在屋子里。 “殿下,您不去上衙了?”管家悄聲問。 “不去了,派人去知會丞相一聲,讓他有急事再來找孤?!?/br> “喏……”管家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殿下,這些日子許多人上門遞了貼子,都是給郎君的,您看……要讓郎君看看嗎?” “不用,他這幾天耗神太多,不宜過度勞累?!碧诱巡挥媚X袋想也知道那些帖子是干嘛的。 唐越的神醫(yī)名頭傳出去后,就經常有人找他看病,哪怕他說了自己只擅長外科也沒人信。 嫁給太子昭后,那些人礙于太子昭的威勢,消停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見他救了鎮(zhèn)國公夫人,又按耐不住了。 不僅是他們,這次就連父王都對唐越流露出了拉攏的意思,派人送了一大堆珍貴的藥材來,還說了一通親近的話。 沒有誰不怕死,如果身邊能有個神醫(yī)那當然最好,尤其是南晉王這種年紀這種身份的人,對死亡是有著萬分的恐懼的。 唐越這一覺睡了一天半,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軟綿綿的,眼皮重的睜不開。 “醒了……來,喝口水?!币坏罍厝岬穆曇魝魅攵校o接著,他被人抱起來,然后嘴邊碰到一個冰涼的碗口。 他就著那個碗口喝了半碗水,這才清醒過來,瞇著眼睛問:“什么時辰了?” “午時三刻,先躺一躺緩緩神再起床,然后孤陪你到院子里走兩圈,這樣才有精神?!?/br> 唐越點點頭,把腦袋擱在他大腿上,“您今日怎么沒上衙?” “沒什么大事,去不去都一樣。”太子昭隨口扯道,其實他現(xiàn)在手頭上攬了不少事情,只是是有輕重緩急,那些事情比不過唐越重要罷了。 唐越沒有懷疑,他躺了一會兒,覺得人真正清醒了才爬起來,然后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入春后,氣溫回升的很快,唐越也沒覺得冷,等到院子里走了兩圈,整個人就精神煥發(fā)了。 “去用膳吧?”太子昭拉著他去廳里,唐越早餓了,一聽吃飯跑的比太子昭還快。 等他吃完飯,王鼎鈞就帶來消息說:“鎮(zhèn)國公府上在辦喪事了?!?/br> 唐越沒反應過來,差點以為鎮(zhèn)國公夫人去了,然后才聽他說死的是鎮(zhèn)國公那位寵妾。 唐越狐疑地問:“妾室死了也要辦喪事的?” “郎君有所不知,貴族人家,只有貴妾死后能有此殊榮,一般的良妾死后能哀悼三日,其余的都沒有辦喪的?!?/br> 唐越記得趙三郞說過,鎮(zhèn)國公府上的這位妾室并非什么貴妾良妾啊,而是早年跟著鎮(zhèn)國公的一位通房提上來的。 據(jù)說那位妾室溫柔如水,對男人照顧的無微不至,愣是把鎮(zhèn)國公的心牢牢霸占住了。 過了許久,唐越才回過味來問:“她是怎么死的?” 王鼎鈞停頓了片刻,才低著頭回答:“消息說是上吊自盡?!?/br> “啊……”唐越不信,這樣的女人絕對是有手段,心狠手辣的,怎么可能會上吊自盡? 太子昭咳嗽了一聲,提醒他:“說真消息!” 王鼎鈞這才笑著說:“三郞昨夜?jié)撊腈?zhèn)國公府,趁人不備,將她勒死后偽裝成上吊自盡的模樣?!?/br> “這……稍有經驗的仵作都能檢查出來是他殺不是自殺吧?”唐越生活在現(xiàn)代,破案的電視劇看多了,以為辨別這些很容易的。 太子昭接口說:“整個南晉,恐怕只有項仵作有這本事?!?/br> “是的,鎮(zhèn)國公也不信他的愛妾會上吊自盡,于是請了項仵作去驗尸,不過項仵作得出的結論是……自殺無疑!” 唐越瞠目結舌,“難道是趙三郞把項仵作收買了?” 王鼎鈞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泛著一點笑意,“郎君您忘了,那項仵作的獨子可是您的愛徒!” 一句話就點明了這其中的關系,只要項安回去求一求他父親,再鐵面無私的男人也會猶豫的,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鎮(zhèn)國公的愛妾理虧,趙三郞殺一個人難道還要他賠命不成? 第170章 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添亂! 到了下午,唐越才見到那殺人兇手,連續(xù)幾天的勞累,趙三郞整個人顯得憔悴又陰郁,胡子滿腮,只有一雙眼睛烔烔有神,沒有了往日的單純。 “想問什么就問吧?!痹谔圃蕉⒅戳艘混南愕臅r間后,趙三郞忍不住開口了。 唐越其實比較想知道他是怎么殺死他老爹的愛妾的,不過又怕刺激到他的敏感點,這小子現(xiàn)在的心靈這么脆弱,還是要小心點好。 “也沒什么,就是好奇……呵呵,真的只是有一丟丟的好奇而已?!?/br> 趙三郞往他旁邊挪了一個位置,把空茶杯遞給他,示意他倒杯水。 唐越也不惱,乖乖地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后等著他開口講故事。 “其實也不難,如今整個鎮(zhèn)國公府都沉浸在被剝奪世襲罔替的哀痛中,那老頭忙于奔走,想入宮求情,府里的防衛(wèi)自然就松泛多了。 而且我手底下也有一批人,這些人掛著鎮(zhèn)國公府的名,卻是我的私人護衛(wèi),哪怕我被逐出家門,他們也是我的人,要在熟悉的府邸里殺一個女人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唐越知道事情的經過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不過趙三郞愛怎么說他就怎么聽好了。 “那現(xiàn)在你仇也報了,也該振作起來了吧?” 趙三郞翻了個白眼,“本公子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好,勁頭十足,凡事靠自己,誰也別想再干涉我的私事!” 唐越摸了下他的下巴,感慨道:“是啊,你是勁頭十足了,所以雄性激素猛增,都快成大叔了,看看你這張臉,誰能信你是四美男之一???” 趙三郞臉色紅了紅,拍開他的手,警告道:“別亂來啊,你可是太子妃,萬一被太子殿下知道你調戲了我,那我豈不是死得很慘?” 唐越嘴角抽了抽,這摸了一下就叫調戲了?那他給人看病的時候調戲的人多了去了。 “哈哈……別生氣啊,開個玩笑而已,殿下怎么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 趙三郞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一道清冷又深沉的聲音:“孤會!” 太子昭本來是不知道這回事的,奈何趙三郞喊的太大聲,他還沒靠近就聽到他的太子妃調戲人了。 屋子里的兩人同時變了臉色,趙三郞剛才那得意顯擺的神情早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起來,低眉順眼地退到一邊,也不敢解釋。 唐越瞪了他一眼,然后掛上一張笑臉迎上去,“殿下怎么就回來了?不是說有急事?” “不回來,孤怎么知道夫人會趁為夫不在調戲人呢?” “呵呵……沒有事,就是看三郞胡子長了,叫他去刮一刮,免得他將來娶不到媳婦?!?/br> 說起這事,太子昭就想起趙三郞還是單身漢子,不比衡國公世子是有婦之夫,哪怕和唐越走的近點也沒關系。 看來,他是該解決一下這些下屬的終身大事了。 要不是忠勇侯年紀太小,他真想一并解決了。 他無事站在一旁懺悔的趙三郞,坐下來說:“北越派來了使者,說是北越王提出休戰(zhàn),要與南晉和平共處,并提出了兩國聯(lián)姻的主意?!?/br> 唐越想了想,問:“是真的休戰(zhàn)還是只想讓我們放松防備?” “從各處得到的情報來看,應該有八成是真的,北越連年征戰(zhàn),人力物力財力損耗極大,去年受災嚴重,糧食銳減,根本不足以再支撐一場戰(zhàn)爭?!?/br> 趙三郞聽了幾句,忍不住插嘴說:“如此一來,我們能否主動出兵?趁其不備直接攻下北越?” 太子昭終于正眼看他,不過那眼神還是冷冷的,直接反駁道:“想法太幼稚,你以為北越的城是那么容易攻下來的,尤其北越的帝都,那城墻比邊境要塞還保險,易守難攻,南晉要拿多少將士的性命去填才有勝利的把握?” 趙三郞老臉一紅,“是屬下思慮不周?!?/br> “現(xiàn)在確實不是好時機,北越受災嚴重,我們也不是風調雨順,國庫儲備嚴重不足,再打下去,只會勞民傷財,傷了根本,再想發(fā)展起來就難了?!?/br> 既然休戰(zhàn)的事情八成是真的,那兩國聯(lián)姻的提議恐怕是一點都不會假了。 唐越倒是不太擔心有人把主意打到太子昭頭上,畢竟他現(xiàn)在是已婚狀態(tài),要聯(lián)姻,對方要么出個皇子,要么出個公主,如果是要嫁個公主過來,肯定不會找個有夫之夫吧? 不得不說,唐越高興的太早了,整個南晉王室中,能被北越忌憚且在意的人除了南晉王就只有太子昭了,不選他,難道要選已經三宮六院的老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