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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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小心翼翼地從馬背上跳下來,轉身沖到車廂旁,問:“阿雅,阿宛,你們沒事吧?” 姐妹倆聽到唐越的聲音飛撲過來,摟著他大哭不已。 “別怕別怕,沒事了啊?!碧圃阶约憾紘樀脡騿?,更別說這兩個小姑娘了,忙給她們撫背順氣。 這一幕簡直可以拿去拍電影了,唐越現(xiàn)在還有九死一生的恐懼感,前世死的太突然,最后時刻,他除了疼并沒有太大的感受。 可是現(xiàn)在確實直接面臨死亡,腦袋上懸著一把劍似的,每動一下都是肝膽俱裂的感覺。 緩了緩情緒,唐越帶兩個meimei去謝過胡金鵬,今天真是多虧了這哥們,真想問問他成親了沒,要是能做他妹夫就好了。 唐雅兩姐妹此時也擦干眼淚,只是神色還有些不安,不過還是禮儀到位的給胡金鵬行禮道謝。 唐越探頭看了看他身后的轎子,心里有個猜測,不過人家不露面,他也不好意思強求。 “咳咳,大恩不言謝,今天多虧胡哥了,咱們能在大街上遇上,也是緣分啊!” “可不是,還好是碰上我了,要是別人可沒這么幸運?!焙瘗i眼中厲芒一閃,這馬車突然撞上來,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唐越這時也想起來他們家的車夫還不知道活著沒,還有隨行的護衛(wèi),居然一個都不見了。 這太異常了。 他有滿肚子疑問想找人來問,暫時沒有敘舊的念頭,對胡金鵬拱拱手說:“胡哥,上回你們還落下一匹馬,明天我給你送過去,順便謝過你的救命之恩?!?/br> “唐小郎以為你們?nèi)龡l命價值幾何?”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轎中傳來,滕譽一聽就聽出來是誰,果真是他! 這是公然問自己索要報酬??!這少年可真記仇! “唐某的命不值什么錢,不過兩位meimei可是無價之寶,王子昭想要多少報酬?”這人的身份山已經(jīng)告訴他了,他真沒想到,自己剛來就遇上了受傷的王子。 難道這就是主角光環(huán)? “上次小郎將人命明碼標價,那本王也按你的規(guī)矩來,一條人命一百金,如何?” 唐越不懂一百金是多少,不過這時代金子可值錢的很,想必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但他總不能說自己meimei的命連一百金都不值吧? 真是,連講價的路都給他堵死了。 他抽了抽嘴角,無奈地回答:“唐某身無分文,此事要回報家父再做決定?!?/br> “亦可,那本王就靜待佳音了。”王子昭連面都沒露,索要了三百金就帶著人走了,留下唐越滿腹牢sao。 這少年美則美矣,就是太記仇了! 【小劇場】 唐越:“sao年,你這么記仇你家人知道嗎?” 王子昭:“本王子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唐越:“那你怎么不說我只要了四十刀的報酬?你一開口就三百金,你當我土豪?。俊?/br> 王子昭:“土豪為何物?” 唐越:“……” 第024章 能不能求別殃及池魚? 等王子昭的轎子遠去,山才帶著護衛(wèi)背著受傷的車夫匆匆趕來,拉著他問:“郎君,您可有受傷?” “我沒事?!碧圃綌[擺手,指著受傷的車夫說:“先把他放到地上,傷到哪了?” 大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背著他的護衛(wèi)將人放在地上,動作有些粗魯,疼的那車夫臉都白了。 唐越心道:這真是……不是自己兒子不心疼啊。 他走過去蹲在車夫身邊,先檢查了有沒有明顯的外傷,只在額頭上發(fā)現(xiàn)一個磕了指甲蓋大小的傷口,血流的不多,但車夫的表情明顯疼的受不了,說明不是這里。 他把雙手放在對方的頭上,一寸一寸地往下摸,邊摸邊問:“這里疼嗎?……這里呢?……” 周圍不少行人圍攏過來,好奇地看著這個衣著華貴的少年在卑賤的奴隸身上摸來摸去。 要不是那奴隸年紀大,長的丑,他們都要有不好的聯(lián)想了。 “啊……”在唐越摸到對方的胯骨時,對方疼的驚叫一聲,然后緊緊咬住嘴唇,驚恐且絕望地看著唐越。 唐越不知道,在這個缺醫(yī)少藥的年代,奴隸受了傷是沒有人會給他們醫(yī)治的,如果傷的重些,則直接丟出家門,任其自生自滅。 所以唐越不能理解他眼里的絕望,安慰說:“別緊張,小傷而已,十天半個月就能好?!?/br> 他猜測,車夫被甩下來的時候應該是屁股先著地,這也很大程度避免了重傷,說明對方很有自我保護意識。 唐越?jīng)]有停,繼續(xù)往下摸,在右腳踝發(fā)現(xiàn)關節(jié)腫大,還好沒傷到骨頭。 他又細細辨別了對方胯骨的損傷程度,腰胯這地方輕微扭傷都疼的厲害,如果是骨折,輕微的不要緊,會自己愈合,嚴重的就比較難辦了,這地方可不比腿骨。 沒辦法拍片,唐越只能靠雙手確定情況,反復診斷后才敢確定是輕微骨折,這讓他松了口氣。 “你這傷會疼一段時間,回去休息幾天,第一天先不用動,第二天開始適當活動但不可過量,再擦些活血止痛的藥酒,還有你的腳,回去拿熱毛巾敷,每次敷上半個小時……額,兩刻鐘,你再叫個熟人來找我,我教他一套按摩的手法?!?/br> 那車夫直愣愣地盯著唐越,像是要辨別他此話的真假,堂堂一個少當家,怎么會給他看傷? 而且他說的那些,好像都不可能做到啊。 “聽清楚了嗎?”唐越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樣,很懷疑他是不是摔出腦震蕩了,那可就慘了。 “奴……”車夫憋的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無措。 山湊到唐越耳邊小聲說了句話,唐越恍然大悟,有些尷尬地看著受傷的車夫。 “你這是工傷,放心養(yǎng)著,侯府會負責的?!彼屔桨阉麆偛耪f的話記下來,回去讓管家處理這事,唐越知道這個時代沒有工傷的說法,但這車夫好歹是他們侯府的人,總不能放任不管。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唐越,他們從未聽說過,主人家還要對奴隸負責的,而且這小郎君竟然不避諱受傷的奴隸,真是罕見的善良!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小郎君的行為有失身份,定然不是世族大家教養(yǎng)出來的嫡子。 路邊的一家食肆中,一個青年神色陰鷙地盯著人群,問:“他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櫟陽侯府的馬車中?” “屬下這就去查!” “立即去!……可惜了這么好的機會……派人給昭王府送一車藥材去,就說是本王子送給他補身子的,祈禱他能早日站起來?!鼻嗄曜I笑一聲。 “喏?!?/br> “可憐我那王弟,這輩子都要淪為廢人了,哈哈……” 唐越帶著人回到家里,先送兩位meimei回院子,然后去找了管家,讓他把剛才出門的人召集起來,他有話問。 之前在街上人多眼雜,他帶著兩個meimei,也不好詳查。 “喏。”管家已經(jīng)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慶幸今日有唐越跟出門,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在人到齊前,唐越單獨問了山,“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們?yōu)槭裁绰湓诤箢^了?” 山跪在地上,虔誠地低著頭,“經(jīng)過那條大街時,奴發(fā)現(xiàn)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起初只是分了一半人去查看,誰知他們一去不復返,奴擔心有詐,便讓車夫加快速度,哪知車夫馬鞭剛甩出去,那匹馬就瘋了,橫沖直撞。 奴帶人追上去,卻有一群乞丐突然從一旁的巷子里沖出來,攔住了去路,等解決那些人,我們一路趕過來,就發(fā)現(xiàn)了躺在路上的車夫,是奴護主不力!求郎君責罰!” 唐越?jīng)]有怪他的意思,今天的事明顯是有預謀的,從制造瘋馬到攔截護衛(wèi),對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難道是櫟陽侯府的仇人?打算父債子償什么的? 可是他今天第一次出門,知道櫟陽侯有兒子的只有郡主府的那些人,以當時的情況看,他們絕對來不及布置這些。 會不會不是針對他們的,而是想借刀殺人?好巧不巧地就差點撞上王子昭的轎子,這也太邪門了。 唐越腦補出一連串宮廷斗爭的戲碼,全身寒了一下,這些豪門斗爭他真的沒興趣??!能不能求別殃及池魚? 果然富貴和權勢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第025章 夫人您就別多管閑事了 等人到齊,唐越照例問了事情的經(jīng)過,大家和山說的一樣,他也不想糾結了,不管是國仇還是家恨,他一個外來人口現(xiàn)在也幫不上忙。 管家親自將人送出去,府里的護衛(wèi)和家奴是不一樣的,需要禮待。 送完人,管家立即返回來,“小郎,屬下已經(jīng)按您交代的給那車夫放了十天假,也找了人照顧他的起居,只是那活血止痛的藥酒……府上只有一些跌打損傷的藥酒,而且都是給各位主子準備的?!?/br> 意思是,車夫一個家奴,哪用得上這么好的藥?。?/br> 唐越眨了下眼睛,“外面的藥店沒的賣嗎?很貴?” “藥店只賣一些草藥,不曾聽說有賣藥酒的?!?/br> “這樣啊……”唐越摸了摸下巴,“那你派人去抓藥,方子你記一下,乳香1兩,沒藥1兩,赤芍1兩,白芷1兩,川芎1兩,當歸2兩,生地黃2兩,牡丹皮2兩,甘草5錢,這是內(nèi)服藥,再給他擦些跌打損傷的藥酒,你放心,咱家以后不會缺了藥酒用的?!?/br> 他這個外科醫(yī)生,除了會做手術外,一般外傷用的藥方都熟記于心,總不會虧待了自家人。 管家聽他報的順溜,還大大的驚訝了一把,覺得眼前這小郎君無論是學識和氣質(zhì)都不像個鄉(xiāng)下地方養(yǎng)出來的。 要不是這張臉太有標志性,他都要以為對方進錯門了。 另一邊,侯夫人趙氏正拉著唐氏姐妹前前后后的看,確認毫發(fā)無損才安心。 “如何就遇上這樣的事了?以往每次出門都好好的……來人,快去把那車夫亂棍打死!連駕車都不會,要來何用?” 唐雅已經(jīng)換了衣服重新梳妝,聽到這話忙攔住她母親,“阿娘,兄長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您再讓人去打死那家奴,豈不是落了兄長的顏面?” 侯夫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摸著長女的額頭,“阿雅,你病了?他算你哪門子兄長?娘親要杖責個奴才還要顧及他的顏面?” 唐雅有些不樂意聽這些,“還好有兄長在,否則你讓我和阿宛怎么辦?” 侯夫人拍了拍胸口,“說不定就是他帶來的災禍,否則為何他第一次出門就出這種事了?你看他克死了他生母,保不準就是個克星!” “阿娘,這種話怎可亂說?” 一旁的唐宛也勸說道:“兄長待阿姐和我很好的,阿娘不妨再多看看,一家人能和睦多好,等將來姐妹們都出嫁了,您也有個依靠?!?/br> 侯夫人晤面,“你們真是……太讓娘親失望了!” 都怪那個喪門星,一來就搶走了她的夫君和女兒,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竟然也偏心于他,他怎么就沒死在北越呢? 出了女兒的院子,侯夫人氣悶難當,讓人喊來管家,吩咐他將今日跟出門的奴才全都打死了事。 見管家期期艾艾地不動彈,侯夫人質(zhì)問:“為何還不去?” “夫人,小郎君已經(jīng)交代人為那車夫治傷,事情的經(jīng)過也問清楚了,只等侯爺回來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