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賢妻難當(dāng)、豪門9億9:小編輯的春天、天師同萌會、干了這碗恒河水(穿越印度)、隱婚之權(quán)寵大牌天后、重生之農(nóng)女當(dāng)自強(qiáng)、野王躺好我?guī)эw[電競]、開局物價貶值百萬倍、女人是怎樣煉成的、寡婦難為
比如,在禁軍站崗的位置,故意飲酒作樂,當(dāng)著他們的面嬉鬧,有意無意地撞他們的身體,他們卻只能立即恢復(fù)姿勢,目不斜視地站崗。 她會走過去,將一杯酒遞到他的面前,問道:“不知上將可否幫本宮試試這酒是否有毒?” 他不假思索,直接伸手取來,一口飲盡,將杯子遞還回去。 誰知,她竟然繼續(xù)用他用過的杯子飲酒。 他深知這有所不妥,卻不敢開口。 后來,叫來舞姬跳舞助樂,偏去問他:“這舞跳得如何?” 他瞧都不瞧,只是悶悶地“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她“咯咯”地笑,面色紅暈,竟然是難得的歡樂,也不知是因為這舞好看,還是這酒好喝,又或者其他的什么…… 待人散了,她突然起身,遣了其他的人,獨獨留下他。 已經(jīng)入夜,碩大的花廳已經(jīng)掛上了燈籠,發(fā)出桔黃色的光亮,卻沒有天空中的上玄月來得明亮。 她甩著廣袖,在場中起舞,比之舞姬,沒有那種媚態(tài),多了許多灑脫。她是瀟灑的,動作揮灑間沒有絲毫拖沓,甚至有幾分豪爽在其中。 她學(xué)過舞,這是大家閨秀都會學(xué)一些的,她進(jìn)入后宮,為了不淡了寵愛,也曾努力練過,如今就算到了如今年紀(jì),依舊游刃有余。 他本想繼續(xù)站崗,怎奈場中僅剩他們二人,他不明皇太后的意思,便有些不安地看了幾眼,誰知竟移不開眼睛了。 皇太后并非絕美的女子,卻有著脫俗的氣質(zhì),此時略微醉酒,面色潮紅,卻是笑著的,銀鈴般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讓他不禁感嘆,一代寵后,果然名不虛傳。 但,也僅是如此罷了。 他哪里會對一個可以做自己母親的人,有什么非分之想? 秦政態(tài)度擺得端正,卻不證明獨孤無影會放過他。 她不喜歡那些面首諂媚的態(tài)度,她偏喜歡這種榆木疙瘩,戲弄起來更有意思。 于是,她開始戲弄他,甚至拎著自己的布兜問他:“這繡工如何?” 就算將他弄得惱怒,他也不敢發(fā)作,只能氣紅了臉頰。 她就喜歡看他這樣,還湊近了,依偎在他懷里瞧。 狂風(fēng)暴雨、幾萬敵軍也不能讓他退后一步,今日他卻退后了一步,甚至瞪了她一眼,讓她詫異了好久。 她覺得有趣,又湊過去,在他的臉頰輕輕地嘬了一口,便轉(zhuǎn)身跑了。 這是第一次讓秦政慌了,他意識到了不對,甚至有了請退的想法,讓人出去打探宮中可有讓他調(diào)換的位置。 這消息,還是讓她知道了。 這日,皇上派人送來了貢品。 她挨個瞧了,最后選了幾顆糖果到了秦政身前,剝開糖紙,問他:“要不要嘗嘗這糖果甜不甜?” 這乃是貢品,他不敢碰,便拒絕:“屬下不敢?!?/br> 她聳了聳肩,一副失望的樣子,將糖送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隨后夸張地贊道:“好甜!” 他依舊一動不動,毫無表情。 她扭頭去看他,又朝他走了幾步,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卻也碰不到他的下巴,他也跟拼了命似的,死也不肯俯下身來,腰桿挺得筆直。 “低頭!”她命令。 他不動,帶著一絲決絕。 “你敢不聽令?” 他瞳孔一顫,最后還是低下頭,接著,就感受到了她柔軟的唇,以及送入他口中的糖。 真的很甜。 殿中的人無需吩咐,紛紛退了出去。 “可甜?”她問。 誰知,他竟然直直地跪了下來,不敢吐了糖,卻梗著脖子回答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屬下……不愿做……只好請辭?!?/br> 她知道,她今日這舉動,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她當(dāng)即暴怒,抬手就要打他,卻看到他滿臉的毅然決然,怕是就算今日她將他處死,他也不愿意做皇太后的面首。 這是他的硬氣,他心中有著自己的理念,絕對不做那種惡心的男人。就算做軍人需要風(fēng)餐露宿,戰(zhàn)死沙場,也是死得其所。做了面首可享榮華富貴,他卻不屑。 最后,她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答應(yīng)也不拒絕,只是回身到了美人榻前,大杯飲酒,一杯接著一杯。 她清楚地意識到,她不舍得這個人離開這宅子。 而秦政,怕是再也不愿意留在這宅子了。 于是她借酒消愁,喝得大醉,然后她走到他的身前,蹲下身來,卻有些身體不穩(wěn),靠在他冰冷的兵甲上,喃喃自語:“為何要……離開我……” 是我,而非本宮。 她是真的醉了。 這一夜她睡得很難受,只覺得如何躺都不舒坦,皺著眉頭睜開眼睛,入目便是冰冷的兵甲。 她看過去,秦政依舊直挺挺地跪在原地不曾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