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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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珊僵著臉色將兒子提溜在地上,“阿笙,不許亂叫?!?/br> 阿笙努起嘴,扭著屁墩跑開了,有點賭氣的意思。 寶珊想追上去扳正兒子對陸喻舟的叫法,卻被陸喻舟攔腰截住。 天色漸黯,大紅燈籠上的兔影跳躍在女子揚起的裙裾上,僅僅一瞬,又躍上了男子雪白的衣袍上。 陸喻舟將寶珊壓在石壁上,俯身道:“阿笙是我的親生子,他喊我一句爹爹無可厚非吧,你非要做得這么絕?” 后背硌在凹凸的石頭上,寶珊不舒服地哽了一聲,單手撐在男人胸前,一張嬌靨帶著不滿。 今晚的男人比在山谷時難纏許多,難道是因為晚膳時飲酒的緣故? 大伯的那壇狀元紅是十年的陳釀,后勁兒很大。都說醉酒的人難纏,大抵是真的。寶珊不想跟他糾纏,故意冷著嗓音道:“你再這樣,我喊人了?!?/br> 陸喻舟吟吟低笑,側(cè)眸看著她,“那你喊。” 寶珊推開他的臉,“你要記得你在山谷里說過的話?!?/br> 為了讓他加深印象,寶珊提醒道:“別再出爾反爾了。” 陸喻舟撐起雙臂,將她圈在兩臂之間,如一頭抬起前肢的獵豹,緊緊盯著獵物,“那我做到的話,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嗎?” 這個機會要怎么給? 寶珊偏頭看向別處,留給男人一個粉潤的側(cè)臉,“不給。” 既要斷,就要斷得干干凈凈??蓪嶋H上,她從來都沒能跟他斷干凈。煩亂感充斥而來,寶珊閉上眼不想講話。 一句“不給”讓煎熬許久的男人再次感受到了失落和無奈,不知要如何對她才能挽回在她心中的一點點好感。 夜風徐徐吹來,吹散了酒氣,卻吹不散燥熱,陸喻舟捻了一下她的耳垂,用生平最溫柔的語氣道:“求你。” 求你...... 寶珊被這句溫語嚇到,那么桀驁的一個人,竟把頭低到了她的腳邊。 陸喻舟掐住她的下巴,扳向自己,眼底有漸漸燃起的炙烈,熨燙著她的理智。 四目交接,一個想要逃離,一個奮力追逐,周遭的昧色越發(fā)濃烈。 受不住他眼底的火焰,寶珊抬手捂住他的雙眼,“你別求我?!?/br> 視線陷入黑沉,陸喻舟沒有著急拿開她的手,用纖長的睫毛刮了刮她的掌心,“怎么,怕動搖?” 出乎意料,寶珊承認了,“是?!?/br> 這反倒讓陸喻舟緘默了,不知該如何接話。 耳畔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我不想被你影響?!?/br> 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就委身給了他,從未體會過風花雪月之外的情感,都不知要如何去接受一段溫煦暖懷的愛。正如玉蘭綻放時,還未受到日光滋潤,就被初春的寒風吹萎一般,絢爛的太過短暫,未曾體會到綻放的歡愉。 陸喻舟拿開她的手,搭在自己翻轉(zhuǎn)的手掌上,“我也不想影響你,可你一直在影響我,讓我情難自禁地靠近,想要引起你的注意,不想被你漠視,不想被你厭惡。寶珊,我們都給自己一次機會,讓我們彼此重新認識,重新開始,可以嗎?” 他低頭輕吻她的手背,帶著十足的耐心。 月色迷人,容易叫彷徨的人深陷,寶珊僅是頓了一會兒,面頰就被對方捧了起來。 薄涼的唇碾壓過來,瞬間化作炙熱的火。 寶珊想要逃開時,為時已晚。 陸喻舟捧起她的臉,像干渴已久的人在沙漠里找到了綠洲,帶著強勢,不容她退后。 “唔......” 寶珊的呼吸亂了,腦子也漿糊成一團,理智告訴她不能讓自己沉淪。 唇上的炙烈漸漸化為溫柔的撫舐,將唇上的酒香一點點傳遞過去,纏綿得令人窒息。 修長的大手嵌入女子柔軟的長發(fā)中,陸喻舟感覺心被填補的滿滿當當。 唇齒相依時,他明顯感覺到寶珊的抗拒,“寶珊?!?/br> 他摟住迷茫的人兒,親吻她的額頭、面頰,再到鼻尖、下巴,帶著小心翼翼的誘哄,“別拒絕我。” 寶珊咬住唇,眼尾暈染開春色,直到脖間傳來濕潤,才清醒過來,一把推開動了情的男人。 旖旎被打破,兩人雙雙陷入沉默中。 只不過,陸喻舟在等她適應,寶珊則更多的是迷茫。 可長久的沉默過后,寶珊還是一言未發(fā),這對陸喻舟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寶珊,我們......” 沒等他講完,寶珊整理起凌亂的長發(fā),逃也似的跑開,倉皇的背影映入男人的長眸中。 許久過后,陸喻舟捏下眉骨,壓制住心中的鼓臊,轉(zhuǎn)身來到客堂。 此時,緗國公還在不遺余力地撮合兩家的親事,亦如初入朝堂時。那時的緗國公習慣與人辯論個孰是孰非,如今的他失了耐心,遇見不爽快的事就是一頓吼,像今日這般口若懸河,已是多年未曾聽過了。 慕老宰相有所觸動,偷偷打量一眼身邊的弟弟,見他眉眼淡漠,也就不打算插嘴替陸家父子講好話了。 自個兒的弟弟有多犟,他可是深有體會。為了找邵婉,放棄了大好光陰,放棄了尋常人的生活,一找就是十九年。這份犟勁兒要是用在寶珊的婚事上,緗國公府唯有吃癟的份兒。 說得累了,緗國公端起茶盞,笑呵呵飲啜一口,“再過十日,就要秋季狩獵了,官家將狩獵的事宜全權(quán)交給太子cao辦,到時候,咱們組個隊,也好一同抒發(fā)當年的輕狂和豪氣,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慕時清淡淡道:“閑云野鶴,難登大雅之堂,就不跟著去湊熱鬧了?!?/br> “哪里話,”緗國公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慕先生若想入仕,文武百官都要倒履相迎,以示敬意。慕先生名震遐邇,不要妄自菲薄才是?!?/br> 慕時清漠著臉沒接話。 一頓馬屁吹捧后,對方不給回應,緗國公多少有些下不來臺,自顧自一笑,轉(zhuǎn)眸看向慕老宰相,“老哥哥一定要去。” 慕老宰相擺擺手,“老夫一把年紀,跨不了馬,拉不開弓,去了還得被人嘲笑,算了吧?!?/br> 緗國公擠眉弄眼道:“帝師三公都會去,老哥哥也好同他們切磋棋藝、烹茶煮酒啊,多好的機會,在家里頭窩著干嘛?” 慕老宰相笑呵呵道:“好意我們心領了,但真的去不了,老弟你就莫再勸了?!?/br> 這哥倆一個比一個難拿下。 緗國公在心里腹誹,抖了抖二郎腿,“那,到時候再說。” 這時,慕夭牽著阿笙的手走進來,笑道:“還聊呢,怎么沒有食些漿果?!?/br> 說著,她吩咐仆人去端水果。 緗國公一改嚴肅,對慕夭豎起大拇指,一頓夸贊,末了不忘總結(jié)一句:“慕家千金,膽識過人,真乃女中豪杰?!?/br> 他指的是,自然是慕夭營救太子一事。 被夸的臉蛋一臊,慕夭捂住臉頰,“哪有,公爺謬贊了。” “老夫說的都是實嗑。”緗國公小幅度地勾勾手,示意她靠近一點。 慕夭大大方方走過去,聽他附耳道—— “十日后狩獵,去不去?老夫替你和太子牽線搭橋?!?/br> “......” 慕夭直起腰,臉蛋更紅了。 一看有戲,緗國公眨眼睛道:“到時候把寶珊帶上。” 真當屋里的人是擺設嗎?坐在對面的慕時清狀若無意地叩了叩角幾的桌面,慕夭立馬搖頭:“我不會狩獵,還是不去了?!?/br> 在慕家,跟寶珊最親近的人就數(shù)他們仨,他們都不去,怎么可能勸得動寶珊。 緗國公鷹眼一轉(zhuǎn),看向靠在慕時清身上的阿笙,勾勾手指頭,“阿笙過來,讓爺爺抱抱。” 對面的老爺爺對自己很友善,阿笙顛顛走過去,挺著肚子站在他面前。 乖乖順順的小模樣,忒招人喜歡,緗國公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阿笙打過獵嗎?” 阿笙連打獵是何意都不知,搖搖頭,“不懂?!?/br> 緗國公吧唧親了一口孫兒的腦袋,“爺爺教你,十日后,讓你娘帶你一同去狩獵?!?/br> 對于新鮮的事物,阿笙充滿好奇,伸出尾指,“好,拉鉤鉤?!?/br> 稚嫩的小奶音讓緗國公心情大悅,心想還得是自己的大乖孫,指望慕家這幾個人是真費勁。 jian計得逞,緗國公看向慕家三口人,“身為長輩,要在孩子小時候,就給他培養(yǎng)說一不二、信守承諾的習慣,所以你們懂得?!?/br> 慕時清懶得理會,拍拍身側(cè),“阿笙過來?!?/br> 阿笙剛要轉(zhuǎn)身,坐在緗國公身側(cè)的陸喻舟溫聲道:“阿笙。” 小團子立馬轉(zhuǎn)向陸喻舟,彎著眼睛走過去,爬上了陸喻舟所坐的圈椅。 看著眼前的一幕,慕老宰相和慕夭齊齊發(fā)出感慨,親生父子,命運相依,誰也割不斷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 慕時清飲口茶,“阿笙?!?/br> 察覺到外公的嚴肅,阿笙爬下圈椅,小大人似的拍了拍陸喻舟的膝蓋,又顛顛回到了慕時清身邊。 這么乖的小娃娃實在惹人憐愛。等陸家父子乘坐馬車回府的路上,緗國公嘆道:“我孫兒可能小時候受過苦,要不怎么這么聽話?!?/br> 陸喻舟單手抵在車窗上,撐著側(cè)額,“寶珊將阿笙照顧得很好?!?/br> 怕兒子以為自己在講寶珊壞話,緗國公改口道:“是照顧的很好,瞧那一身小胖rou,肯定是沒被虧待過?!?/br> 陸喻舟懶懶勾唇,垂下了眼簾。酒氣微醺,使他覺得女子的清甜滋味還在唇上蔓延著。 午夜時分,寶珊忽然驚醒,香汗淋漓。她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夢,夢里的男人匐在她上方...... 不敢再去深想,寶珊靠在床頭再度陷入迷茫。 身側(cè)的小團子翻個身,抱著泛舊的布老虎,含含糊糊地嘟囔著什么。 寶珊沒有聽清,俯身靠近兒子的嘴,只聽小家伙呢喃一聲:“陸爹爹。” 第63章 漂亮 風雨晦暝, 刑部大牢外風卷沙石,打在趙澈華貴的衣袍上。 身后的侍從單手提著羊皮燈,用另一只手為趙澈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殿下, 還是讓小的同您一塊進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