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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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見到陌生人,阿笙嚇了一跳,卻沒有叫出聲,只是眨巴著大眼睛呆呆地盯著。 這時,寶珊款款走進來,見男子在低頭尋找著什么,沒有起疑,走到床邊抱起兒子,“要去如廁嗎?” 阿笙搖搖頭,指了指喝奶的小貓,甕聲甕氣地問道: “哪兒來的小貓咪?” “娘撿的?!?/br> “我想摸摸。” 猶豫一下,寶珊抱著他蹲在地上,教兒子輕輕撫摸小動物的頭。 rourou的小手擼了擼小貓,小貓立馬倒在地上,瞇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阿笙覺得有趣,拍起手,“大圓有伙伴兒了。” 寶珊失笑,把兒子抱回床上,轉(zhuǎn)身看向站在門口的男子,“找到了?” 男子沒有回答,拎起一只瘋狂往嘴里塞花生米的倉鼠,往客堂走去。 寶珊跟過去,剛想道一聲“麻煩了”,忽然眼前一晃,身體不可抑制地向前栽倒。 可預期的疼痛沒有來臨,她被男子抱在臂彎,之后便沒了知覺。 男子卸去薄如蟬翼的面具,露出刀削斧鑿的俊顏,放下倉鼠,橫抱起寶珊去往對面的臥房。 混沌間,寶珊感覺呼吸困難,似有什么在攻陷她的唇齒,可她醒不過來,無意中發(fā)出一聲呢噥,換來更為狂躁的攻城略地。 直到把女兒家的唇嘬紅,陸喻舟才松開,靠在一旁平復呼吸。 他告誡自己不能再這么對她,可許久不曾單獨相處,一時間沒有控制住。 看著眉眼如畫的女子,陸喻舟心里鈍痛,不是沒辦法將她藏起來,可真要那么做,她會更恨他吧。 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深深的無奈,陸喻舟握住寶珊纖細的手,抵在額頭上,不知該拿她怎么辦。 髣髴,她將溫柔小意留給了家人,把冷若冰霜全都給了他。 這些日子,他思忖良久,想要好好補償她,可她會接受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那只小白貓是他買給她和阿笙的,想讓貓兒代替他陪在母子二人的身邊,也算是他送出去的第一份手信。 天微微亮時,寶珊從桌前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至于昨晚的事,她有些記不清了...一聲貓叫吸引了她的注意,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小白貓正依偎在她腳邊,沖她喵喵叫著,好像是餓了。 給小貓倒完奶,寶珊推開支摘窗,隨意掃了一眼街市,發(fā)現(xiàn)一身戎裝的陸喻舟攜著禁軍侍衛(wèi)打馬經(jīng)過,正朝著辰王府的方向而去。 她知道,一場無煙的博弈暗藏在了小城的晨曦之中。 第51章 風流 風和日暄, 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寶珊從那人身上收回視線,砰地一聲關上了窗。 似有所感,陸喻舟轉(zhuǎn)眸斜眺, 只瞧見了微微搖晃的紙窗。 前半晌, 客棧內(nèi)有貴客到訪, 是慕時清昨日拜會的友人,友人還帶來了自己的兒子。 “這是犬子許淺諾,與辰王算是酒rou朋友, 由他進府接人正合適?!?/br> 慕時清看向友人的兒子,微微頷首, 友人口中與辰王是酒rou朋友的年輕人可不似外表看起來的吊兒郎當, 相反,他精通音律,造詣頗深, 能彈奏許多雅士悟不通的千古琴曲, 只是后來在情場上受過重創(chuàng), 之后墮落煙花之地, 琴音不再清越。 “久聞許大公子之名,今日得見, 實乃幸會?!?/br> 一身煙色長袍的男子還以晚輩禮,“不敢當,今日能得見慕先生這樣的風雅之士,晚輩三生有幸?!?/br> 隨即又嗔了自己父親一眼, “您就陰損兒子吧?!?/br> 慕時清笑著迎父子倆走入客房, 并將寶珊叫了過來。 常年混跡風月場所的許淺諾略略瞥了寶珊一眼,眸中浮現(xiàn)驚艷,卻在知道她連兒子都有后, 失笑一聲。 白發(fā)老者暗中踢了兒子一眼,示意他不可造次。 許淺諾的名聲一直不好,卻因才華橫溢、容貌俊美,被當?shù)厝朔Q為黎郡繡城第一浪子。 這個稱謂不免讓人將他和汴京第一公子拿來作對比。 曾經(jīng)有段時日,許淺諾因為活在陸喻舟的陰影下,煩躁不堪,幾年過去,也就麻木了。 幾人商量好救慕夭出府的對策,白發(fā)老者先行離開,叮囑兒子不可在辰王府飲酒誤事。 許淺諾嘖一聲,沒有反駁父親,但心里腹誹,不喝酒怎么當場調(diào).戲小丫鬟,不調(diào).戲小丫鬟怎么管辰王要人? 用君子的手段,豈不會讓辰王起疑。 等父親離開,許淺諾說出心中顧慮,“晚輩獨自前去,那位慕姑娘怕是會抗拒的,不如前輩這邊出個人,隨晚輩一起去。” 慕時清一行人,除了寶珊,再無合適人選,可...... 看出慕時清的顧慮,許淺諾呵呵笑道:“晚輩雖名聲不好,但不是虎豹豺狼,不會對身邊人下手,這一點還請前輩放心?!?/br> 為了順利帶出慕夭,寶珊點頭同意了。 回到客房,寶珊用胭脂易了妝容,丑得連阿笙都認不出來,之后,她隨許淺諾返回許府,換上一套侍女服,與兩名許府侍女并肩走在一起,主仆四人去往辰王府。 辰王府。 三間一啟的王府大門恢弘氣派,門上金釘熠熠閃閃,彰顯家主的身份。一進門,視線被一塊漢白玉影壁遮擋,上面的浮雕惟妙惟肖,一看就是出自巧匠之手。 辰王迎著陸喻舟等人走進內(nèi)院,為眾人講解著自己對建筑裝潢的見解。 欽差們假意恭維著,辰王笑呵呵道:“本王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不過,府中的一草一木確實廢了本王不少心思。” 眾人連連稱贊,辰王看向不發(fā)一言的陸喻舟,瞇起一雙厲眸,“相爺覺得呢?” 似乎陸喻舟要敢說一句難聽的,就會血濺當場。 迎上數(shù)十雙眼睛,陸喻舟淡笑道:“只能說,本官與王爺?shù)男蕾p眼光不同罷了。” 辰王冷笑,這個回答很符合陸喻舟一慣的調(diào)調(diào),迂回不直接,偏又不順著你的意思。 走進迎客大廳,辰王沒打算立馬進入軍務的探討,而是傳來了樂師,說是要為欽差們接風洗塵。 白日靡靡,多少讓人感到不適應。欽差們一一看向陸喻舟,見陸喻舟只是執(zhí)盞賞樂,也就不再糾結(jié),與辰王探討起樂理。 大廳之外,舞姬們面遮輕紗,穿著露肚臍的長袖舞衣,排成兩排,等待被傳喚。 正在王府做客的趙澈啃著漿果經(jīng)過,看向身側(cè)的王府嬤嬤,明知故問道:“有貴客?” 嬤嬤點點頭,“聽說是朝廷派來的欽差?!?/br> 一年到頭,來往的欽差不斷,府中仆人習以為常,并沒有因為對方是中書令就另眼相看。 趙澈沖著嬤嬤咬了一口漿果,不料汁水飛濺,濺在嬤嬤的衣襟上,“抱歉啊?!?/br> 嬤嬤嘴角一抽,紫色的果汁染了痕跡,擦都擦不掉,“九殿下自個兒逛逛,老奴回去換身衣裳?!?/br> “好?!?/br> 趙澈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轉(zhuǎn)頭就壓下了嘴角。 前院藥房內(nèi),慕夭被爐火熏得直流淚,小跑出來透氣,沒等緩釋過來眼睛的灼疼,就被人捂住嘴拉到角落。 “唔。”慕夭曲起手肘,去杵挾持她的人,卻被對方扣住胳膊肘。 “是我?!壁w澈小聲解釋一句,松開了她。 在府中,為了謹慎行事,兩人從未單獨見過面,慕夭揉著眼皮問道:“找我有事?” 看她在流淚,趙澈疑惑地問:“你怎么了?” 不會叫人欺負了吧?還有人能欺負到汴京小辣椒的頭上? “煙熏了眼睛?!蹦截策€在流淚,一雙月亮眸像沁了春水。 “陸喻舟帶著欽差來了,正與辰王在大廳里聽曲賞舞?!壁w澈遞上一件長袖舞服,“那些舞姬全是辰王打算討好陸喻舟等人的,一會兒你假扮舞姬進去獻舞,逮到機會坐在陸喻舟懷里,辰王必定會將你送給他,這樣你就能安全離府了。” 沒想到他會關心自己,慕夭有點感動,這或許就是共患難的友情吧,“我不走,我要和太子一同離開?!?/br> “皇兄被辰王轉(zhuǎn)移到府外的密室,派人嚴加看守,一時半會脫不了身,你留在這里于事無補?!?/br> 趙祎猜得果然沒錯,一聽欽差要來,辰王就將他送去了別處。雖然心里有所準備,但還是不免擔心,“你知道太子被送去了哪里嗎?” “嗯?!壁w澈附耳對她說了一句。 思量片刻,慕夭拿過舞服,“你將地址告訴我,我借機轉(zhuǎn)告給陸子均。” 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勇敢無畏,趙澈嘆了一聲,問道:“你口口聲聲不喜歡皇兄,卻為他做到這個份兒上,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 又聽見這句“口是心非”,慕夭愣了一下,彎彎的眼中閃過一抹赧然。 倏然,門侍走進內(nèi)院,向辰王稟告說許府的大公子前來討酒。 辰王擺擺手,“讓人陪許大公子先去花園逛逛,就說本王這邊有客,等招待完了就過去找他?!?/br> 得了指令,門侍匆匆離開。 許大公子...... 陸喻舟飲啜一口茶湯,猜到了對方是被稱為黎郡繡城第一浪子的許淺諾,早在剛登岸時,他就讓人打聽過慕時清在此地有哪些朋友,包括許淺諾的父親。 許淺諾此時過來,難免不讓陸喻舟想到更深層面的用意。 “本官久聞許大公子之名,既然有幸遇見,不如請他過來探討一下樂理?!?/br> 辰王朗笑道:“既然相爺開了口,那本王自然愿意賣這個人情。來人,快請許大公子過來?!?/br> 侍女快步離開,半晌后,急匆匆跑回來,“不好了王爺,許...許大公子纏上了前院的一名燒火丫頭。” 在場之人唏噓,他這浪子的頭銜真沒起錯,大白天也原形畢露。 辰王對此見怪不怪,前幾年放縱時,時常與許淺諾在青樓里飲酒作樂、左擁右抱,對他的為人清楚得很,“哪個丫頭?” 侍女蹙眉,“就是隔三差五往內(nèi)院送藥的小黑丫頭。” 辰王差點嗆到,許淺諾這是大魚大rou吃多了,想吃點特別的下酒菜? 眾人各懷心思,陸喻舟靠在憑幾上,轉(zhuǎn)著玉扳指,像是看透一切,沒有任何不適感。 他們口中的小黑丫頭,大抵就是許淺諾受慕時清所托,今日要帶出府的人——慕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