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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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珊扯過衣衫攏在身上,有點(diǎn)無措地看著他。屋里打轉(zhuǎn)的小黃狗看他們忙完了,搖著尾巴上前,在寶珊面前翻了半圈,露出圓圓的肚子。 寶珊沒搭理小黃狗,趿上繡鞋走到男人身后,大著膽子摟住他的腰身,柔聲道:“再過三日,奴婢就能伺候主子了?!?/br> 腰上的手臂似化作了繞指柔,勾纏心智,陸喻舟很不喜歡被人影響情緒的感覺,皺著劍眉掐開她的手,“不用你伺候?!?/br> “......” 寶珊噎了一下,想起明越帝姬的臉,就又摟住了他的腰,可憐巴巴道:“咱們講好的。” 背上的嬌軀柔若無骨,陸喻舟捏下眉骨,“沒說反悔?!?/br> 凡事需要趁熱打鐵,寶珊鉆進(jìn)他懷里,臉貼在他yingying的胸膛上,恨不得讓他簽字畫押以免不作數(shù),“主子別再變卦了?!?/br> 懷里的貓兒太擅長得寸進(jìn)尺,陸喻舟磨磨牙,掐住她的腰將人抱上檀木桌,雙手撐在桌面上,“我想變卦,你又能拿我怎樣?” 寶珊抿著小嘴不講話,眼里盡是對(duì)他的控訴。 陸喻舟捏捏她的臉蛋,“別試圖左右我,你火候不到家?!?/br> 寶珊心沉谷底,也清楚明白一件事,對(duì)她的庇護(hù),他可以信手拈來,也可以順手丟棄。 看著眼前的小姑娘陷入沉默,陸喻舟心里并沒有預(yù)期的舒適感,反而有些澀然,“說話。” 這個(gè)男人不僅不信守承諾,還兇她,寶珊身上那股別扭勁兒也被激了起來,偏頭看向一側(cè),不打算再搖尾乞憐。 反正都是朝不保夕,還畏首畏尾作甚。 氣氛僵持,陸喻舟面色愈發(fā)難看,捏住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嘴角勾著淺笑,“生氣了?” 寶珊閉上眼,一副要?dú)⒁獎(jiǎng)幭ぢ犠鸨愕哪印?/br> 陸喻舟早知道她身上有股不服訓(xùn)的別扭勁兒,只是這股勁兒使在了他的身上,莫名有效,他的手比他的心老實(shí),就是想撥弄她、激怒她,讓她撒嬌服軟,可顯然,這丫頭比他想的還要倔強(qiáng)。 “跟我甩臉子?”陸喻舟貼近她耳畔,“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送去帝姬府?” 寶珊還是閉著眼,完全不想搭理他。 明明可以將她丟棄在一旁不聞不問,可陸喻舟就是越發(fā)不悅,扣住她的后頸逼她仰起頭。 優(yōu)美的天鵝頸向后彎曲,一眼望下去能一飽眼福。 陸喻舟沾了幾滴茶燙,撫上她的雪頸,指尖一路向下,留下一道水痕,隨后俯身,貼著那道水痕緩緩向下。 對(duì)方明顯是在肆意逗弄,寶珊抖著身子,咬緊牙關(guān),盯著涂了桐油的屋梁。 陸喻舟在繡著玉蘭的訶子上流連片刻,抬起頭,看著面頰染了紅云的女子,輕輕呵笑,生平第一次妥協(xié),“行了,瞧把你能耐的,我不會(huì)變卦?!?/br> 寶珊這才睜開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醞著說不出的媚態(tài),偏生滿臉的委屈,“真的?” “嗯?!?/br> 陸喻舟也不知自己為何會(huì)向一名婢女妥協(xié),或許倔強(qiáng)與倔強(qiáng)是相對(duì)的,僵持中,更倔的一方總是贏家。 既然他給了自己臺(tái)階,寶珊自然是接受的,她跳下桌面,轉(zhuǎn)身整理儀容,“夫人那里,奴婢是回不去了,能在書房打地鋪嗎?” 她倒是自覺。 陸喻舟本想讓她睡軟塌,聽她這么說,也沒慣著她,“去找李mama要床被子?!?/br> 寶珊點(diǎn)點(diǎn)頭,剛拉開門扉,就聽身后的男人道:“明日休沐,隨我外出一趟。” “...諾?!?/br> “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里?” 寶珊回眸,一頭烏發(fā)垂在腰間,“主子的決定,奴婢有資格過問嗎?” 這話讓男人心里很不舒服,倒也沒有多言,冷著臉回了臥房。 寶珊要來被子,鋪在書房里,蜷縮著身子準(zhǔn)備入睡,忽聽臥房傳來一聲傳喚:“過來守夜。” 府中誰不知世子爺不需要守夜的侍女,為何要刁難她?寶珊坐起來盯著敞開的隔扇,忍著腹痛,拿起小杌子,走過去坐在床邊,“奴婢守著呢,世子睡吧?!?/br> 別再折騰她了。 寶珊靠在床邊,手捂著小腹。 小黃狗扭著腚走過來,汪汪叫了兩聲,好像是餓了。 寶珊趕忙抱起它,扭頭看了一眼垂落的帷幔,快步走出臥房,“你這小狗子怎么這么沒眼力見,嗯?” 小黃狗往她懷里鉆,嗚嗚起來。 寶珊走到炕幾前,打開九格槅,從里面拿出幾塊rou干,坐在榻前,抱著小黃狗喂食。 陸喻舟掀開帷幔往外看時(shí),就見到這樣的場(chǎng)景,暖黃燈火下,女子恬靜溫婉,抱著一只小狗崽,滿眼溫柔,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好像她懷里抱著什么稀罕物似的。 放下帷幔,陸喻舟翻身面朝里,“寶珊?!?/br> 賬外的寶珊忙放下小黃狗,跑到帳邊,“主子?” “傳宵夜?!?/br> “...好?!?/br> 寶珊走到門扉前,跟李mama交代兩句,很快,清湯寡水的宵夜被端上桌。 陸喻舟用膳時(shí)不喜歡被打擾,李mama將仆人帶了出去,空空的客堂內(nèi)只剩寶珊一人,陸喻舟一直沒有下床。 “主子可要在床上進(jìn)膳?” “端來吧?!?/br> 凈手后,寶珊走到帷幔前,掀起簾子掛在玉鉤上,隨后取來飯菜。 粥香飄入鼻端,陸喻舟扭過頭,見她規(guī)矩地跪在床邊,手舉托盤,盡職盡責(zé)地做著侍女一職,心下煩悶,“坐著。” 寶珊身體不適,也不想跪在冰冷地腳踏上,于是起身坐在床邊,端起白瓷碗,“主子請(qǐng)用?!?/br> 陸喻舟慢慢坐起身,靠在軟枕上,看著她一板一眼的動(dòng)作,與剛剛投喂小黃狗的模樣大相徑庭,“喂給我。” “......” 他不是用膳時(shí)不喜歡被人打擾嗎? 心里疑惑,手上倒是利索,舀起一勺稀粥遞到男人嘴邊,目光盈盈地看著他。 陸喻舟沒有立即張口,而是凝睇著她,直到把人盯得紅了耳尖才張口尊貴的檀口。 一碗粥,寶珊用了半炷香才喂完,可全程男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寶珊在心里腹誹,脾氣這么差,怎么就成了汴京第一公子? 陸喻舟指了指窗下的美人塌,“在那守夜?!?/br> “...哦。” 將被子鋪好,寶珊躺進(jìn)被窩,名義上是守夜,實(shí)際上困得眼前打旋兒,也不管男人高不高興,沾到枕頭就睡著了。 小黃狗從地上轉(zhuǎn)悠一圈,跳進(jìn)拔步床里,被男人扔了出來...... 清早燕語鶯啼,寶珊翻身趴在床上,如瀑長發(fā)鋪在枕頭上,不自覺流露的睡相慵懶嫵媚。 倏然,耳畔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那只狗崽子到處覓食,你不管管?” 寶珊轱轆半圈,面朝外側(cè),混沌的意識(shí)里,感覺這道聲音極為耳熟...... 她驀地睜開眸子,愣愣看著坐在榻邊的男子。 冉冉日光中,他身著白袍,清俊儒雅,周身散發(fā)著溫煦氣息,給人一種歲月安好的感覺,可觸及到他那雙冷情的眸子時(shí),寶珊的瞌睡蟲一下子全跑光了。 天已大亮,按理兒,她是要伺候主子起早的。 看著小姑娘心虛的模樣,陸喻舟哂笑一聲,拍怕手,讓李mama送來一套古香緞的白色襦裙。 寶珊不明所以地接過昂貴的長裙,只聽男人道:“一會(huì)兒陪我去拜見恩師。” “……” 依稀記得慕夭說過,陸喻舟是她二叔的入室弟子,想必是那位大儒回汴京了。寶珊沒有多想,全當(dāng)是世子爺出行,需要人服侍,“奴婢去更衣?!?/br> “打扮漂亮點(diǎn)?!?/br> “...為何?” 陸喻舟眉眼溫潤,笑不達(dá)眼底,“同去拜見恩師的,還有明越帝姬。” 寶珊心頭一揪,攥緊了手中的襦裙。 第12章 逢場(chǎng)作戲的小妖精 用完早膳,寶珊隨陸喻舟去往正房,給緗國公請(qǐng)安。 得知兒子要去拜會(huì)慕二爺,緗國公捋捋胡子,“也幫老夫給慕先生帶個(gè)好,等他閑暇,請(qǐng)他來府上吃酒。” “兒子一定帶到?!标懹髦勖嫒轀睾?,看起來心情不錯(cuò)。 一旁的趙氏睢著他身后的寶珊,恨不得睢出個(gè)窟窿洞,心里的惱意夾雜著酸意快要冒煙。 寶珊一直垂著眸,看起來很是淡然,也或許是孤注一擲后的不計(jì)代價(jià)。 趙氏指了指寶珊,笑呵呵提醒:“明越帝姬也是慕先生的門生,子均帶著她去不合適吧?!?/br> 陸喻舟反問道:“那帶誰去合適呢?” “府中那么多婢女,還非她不可了?” 陸喻舟溫笑,清雋中透著一絲不容置喙,“只有她能帶出手?!?/br> 說罷,握住寶珊的手腕,大步離開。 趙氏扯著手里帕子,沒好氣地瞪了緗國公一眼,“我這個(gè)做后娘的,在子均眼里真是一文不值,好心提醒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給我甩臉子?!?/br> 緗國公拎起鳥籠,慢悠悠往外走,“堂堂一品誥命夫人,跟婢女置什么氣?子均難得愿意親近女子,我還挺感謝那丫頭的,等新媳婦進(jìn)門,你替子均張羅張羅,將那丫頭抬為妾室吧?!?/br> “......” 趙氏快要?dú)馑懒?,捂著肚子說自己不舒服,將全府上上下下折騰一遍。 * 春風(fēng)沂水,蘆荻蒼蒼,船夫站在船頭,載著寶珊和陸喻舟,邊搖木船,邊哼小曲。 自打進(jìn)了國公府,寶珊從未如此愜意過,她趴到船邊,伸手撥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