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又被這種突如其來一記直球擊中心臟的浮望…… 他突然想去抱抱舒魚,手伸到一半,舒魚被角落里一個什么東西吸引了目光,放開他啪嗒啪嗒跑了過去。 撈了一個空的浮望:“……” “大魚你快看!”舒魚捧著個東西顛顛的跑回來。 ☆、第44章 .金蝶 第四十四章 “大魚你看,這是什么?”舒魚捧在手里的是一個透明的圓球,球里面裝著兩只飛來撞去企圖逃出這個透明圓球的金色發(fā)光小蝴蝶,也就是剛才往他們身邊涌過去的那一大堆的光點。 這兩只小金蝶不知道為什么倒霉的進了這個透明小球里面,和大部隊失散了,現(xiàn)在在球里面急的不行,撞來撞去的找不到出路。舒魚捏著那透明小球翻來覆去的看,覺得觸感有些像皮球,軟軟的還挺有彈性,就是不知道那兩只小金蝶怎么跑進去的,這透明小球上面都沒有一絲縫隙。 “大魚?你怎么了?”舒魚看了半天沒發(fā)現(xiàn)玄機,抬頭去問浮望,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略有些奇怪。 浮望若無其事的收回手,看著舒魚手里的透明小球說:“這是‘困團子’,也是一種靈物,喜歡困住一些小的動物或者靈物玩耍,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放開?!?/br> “咦?這球也是靈物?那怎么讓它放開?”舒魚問。 浮望二話不說的伸手捏住那小球,揪著一點往外一拉,松開手那小球被彈回去的外皮給疼的突然發(fā)出尖細的叫聲,還生出了兩條細細的看上去和軟面條一樣的腿,啪嗒啪嗒就想逃跑,被早有準備的浮望眼疾手快的鉗在了手里。 眼見他面不改色還要作勢去拉那兩條腿,那透明小球終于知道害怕了,嗷的一聲噗噗吐出了球里面裝著的那兩只小金蝶,然后整個身子縮水成了一小片薄薄的透明薄膜。被浮望隨手一扔就不知道隨風飄到哪里去了。 舒魚多瞧了兩眼那變成了一片的透明小球,突然覺得這玩意兒有點像避孕套???,她什么都沒想。不過說起來,她和浮望做那種事似乎從來沒有做過事后措施,也許浮望做了但她沒發(fā)現(xiàn)??傊透⊥莻€折騰法,每次都堵著不讓出來,受孕幾率應該挺高的吧?萬一她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舒魚一向思緒天馬行空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嚴肅著一張臉,看上去無比的正直。浮望偶爾會猜到她在想什么,但是這種時候還真沒法琢磨她發(fā)散的思維。 “小魚,你在想什么?”浮望干脆的問。 舒魚難為情的瞧他兩眼,扭捏了一會兒還是小聲問:“我會懷孕嗎?” 浮望一怔,眼里有些復雜的情緒,不過很快就掩下去了,他微微笑著反問道:“小魚喜歡孩子,想……有自己的孩子嗎?” “嗯,這個啊,其實我、我還沒有做好當母親的準備。”舒魚吞吞吐吐的說,飛快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擔心他生氣,但還是認真說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我們的情況,現(xiàn)在也不適合要孩子?!?/br> 她一直都是這樣,對什么事都很認真,從來不會敷衍欺騙他。浮望心中暗嘆,伸出手扶住了舒魚的肩,有些歉疚的看著她說:“小魚,恐怕我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br> “你知道,我是青狐族的下奴,之前是被培養(yǎng)用來伺候青狐族內的大人們的,但是我的血統(tǒng)不純,是不會被允許生下孩子的,所以早就吃了藥。”他愛憐的摸著舒魚的臉頰,眼里滿是歉疚。 事實上他眼中這歉疚來自于對舒魚的欺騙,他確實在青狐族的時候被喂了那種藥,但無法生育的原因卻不是那個,而是因為他成魔了。魔是無法誕下子嗣的,所有的魔都來自于其他生靈的入魔或者天生天養(yǎng)自然形成的魔。 舒魚和他想的不同,聽到浮望這番話她反而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雖然和浮望在一起了,但她依然想著如果能找到回家的路,還是要回家的,因為那個世界還有她牽掛的父母,只不過她要和浮望一起回去自己的世界。如果現(xiàn)在生孩子就更加麻煩了,所以還是不要比較好。而且,浮望只對她一個人這么好就好了,不要其他人。她難得有這樣小自私的想法,完全不好意思說出口。 “我不要孩子,要你就夠了?!笨墒强吹礁⊥鋈坏谋砬椋€是不由自主脫口而出了這句話,剛說完就被猛地抱住了。 “我也只要有小魚就夠了。”浮望貼在舒魚的額頭上,眼里是化不開的溫情,語氣簡直比四月的春風還要溫柔。 從不覺得自己會動情的人,一旦動情了,便是心甘情愿為愛而亡為愛而生,淪陷的連掙扎一下都來不及。浮望緊緊盯著舒魚的眼睛,神情溫柔至極,然而眼底卻隱著無法滿足的焦躁和強壓的淡淡惡念。 如果說他有一分,全部給了舒魚,而舒魚有十分,給了他九分,他仍舊無法滿足。 他是這樣深愛著這個人,愛到連自己都對這樣截然不同的自己感到恐懼的程度,他想占有她的一切,明明現(xiàn)在得到的已經很多,可是滿是溝壑的心中就是無法完全被填滿,他已經分不清那種始終不滿足的貪念是來自自己本身,還是來自于體內的魔氣影響。也不知道究竟要到何種程度,那種叫囂著的欲.念才會得到平息。 浮望只抱了一會兒便神色自然的放開了舒魚,指著那兩只無頭蒼蠅般晃來晃去找不到方向的小金蝶笑道,“它們似乎找不到路了?!?/br> 舒魚沒發(fā)覺他有什么不對,順著他的話去看那兩只小金蝶,果然它們正在焦急的撲扇著翅膀,細細去聽還能聽得見嚶嚶嚶的哭泣聲。自然而然的舒魚的注意力轉到了兩只小金蝶身上,她試探的伸出手指,兩只小金蝶就溫馴的停在了她的手指上。 “小魚似乎挺受這些小靈物們的喜愛?!备⊥终驹谝慌孕α诵?。他和舒魚相反,這些小靈物從不會主動接近他,從前不喜歡,現(xiàn)在更是恐懼。 “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不急著去哪,不然我們去找找其他的金蝴蝶吧?離群的話,它們似乎會死?”舒魚詢問道。 “好啊,那些金蝶,似乎去到了那個方向?!备⊥噶酥高h處黑黝黝的山林。舒魚剛才沒注意,不過她從不懷疑浮望,于是點點頭就道:“那我們趕緊往那邊找吧?!?/br> 兩人夜市才逛了一點就朝著之前那一大堆金蝶離開的方向追去,直直進入了一片山林。遠離了夜市喧囂后,只剩下舒魚和浮望走在山路上,那兩只小金蝶又綴到了舒魚的腦袋上,一閃一閃的,稍遠看去,倒像是舒魚腦袋上頂著兩個小燈泡。 周圍開始漸漸安靜下來,舒魚正在說著剛才夜市上看到賣小吃的攤子,等回來之后就去試試,突然感覺走在身后的浮望從背后伸出手攬住了她。 舒魚停下腳步,感覺到浮望攬著自己,臉埋在她的脖子上,微微的氣息噴灑在那里,有些癢癢的。舒魚臉微紅的側頭去看他,略有些奇怪,雖然浮望喜歡和她做些親昵的動作,可這次她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些不對勁,“怎么了?” 浮望并沒有回答,卻是埋首在她頸間溫柔的舔吻。有那么一瞬間,舒魚下意識的覺得危險,背后的寒毛都不禁立了起來,那種每次遇到危險特有的前兆讓她警惕起來,連浮望的動作也顧不上,只往四周望去,可周圍除了她和浮望以及那兩只金蝴蝶,什么都沒有。 那種感覺只有一瞬,消失的也極快。浮望放開她,沉穩(wěn)溫和的聲音在夜色里格外令人安心,“怎么了,小魚?” “沒什么?!笔骠~疑惑的往周圍看看,確實沒感覺到其他氣息,只得搖搖頭說:“我剛才好像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哦?”浮望的聲音聽不出什么。舒魚拉過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緊緊握在手里,毫無所覺的說:“我們靠近一些,免得真的有什么危險,我會護著你?!?/br> 浮望沒說話,被舒魚牽著往前走。之后舒魚再沒有那種威脅的感覺,便覺得自己之前也許感覺錯了。當她們轉過一片茂密的樹叢,眼前豁然開朗。 一株巨大的樹木遮天蔽月的生長在不遠處,它的周圍落滿了枯黃的樹葉,像一層金黃的地毯。這棵落光了葉子的樹上長出了新的葉子——他們要找的金色蝴蝶群此刻就棲息在樹上,看上去就像是這棵樹長滿了新的葉子,這樣的場景美得不可思議,完全不是人間會出現(xiàn)的場景。 停在舒魚身上的那兩只小金蝶撲閃著翅膀回到了它們的大家族里面,臨走前還在舒魚鼻尖轉了兩個圈,大概在表示感謝。 站在那看了一會兒,舒魚拉拉浮望的手指,“我們回去接著逛夜市吧?!备⊥麉s是指了指那棵樹道:“你看?!?/br> 舒魚轉頭去看,見到原本停在那棵樹上的金蝴蝶全部都飛了起來,從頂端開始往天上漸漸散去,層層疊疊在天上鋪就了一層金色的云,又倏地往下翩然降落,激起了地上那層金黃的葉子,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飛舞的是黃葉還是金蝶。 這場金蝶的舞蹈表演只有一小會兒,但是是舒魚見過的所有舞蹈中感到最震撼人心的。那樣浪漫華麗的場景,就算她親眼看見了,也找不出任何語言來形容。 兩人往回走在山路上的時候,舒魚還在興奮的說起剛才的場景,浮望只笑著聽她說,偶爾附和上一兩句,就能讓舒魚繼續(xù)開心的說下去。 他們來時并沒有遇上什么問題,但是回去時,路過一塊大石旁邊,舒魚忽然聽到了幽怨的哭聲。細細碎碎斷斷續(xù)續(xù)的從幽暗深處傳來,一瞬間就能讓人想起那些志異怪談里面的女鬼。舒魚最怕這個,聽到的時候就已經抱住了浮望的腰。 “救命~誰來救救我~”那個哭泣的幽怨女聲忽然道。 “那邊好像有人在求救?”舒魚緊緊勒著浮望的腰說。 浮望笑瞇瞇的看著舒魚恨不得貼在自己腰上,淡定問道:“去看看?” 舒魚為難的看了看那邊,恰好又傳來了女子求救的聲音,她只得點頭,“去看看吧?!痹捠沁@么說,幾乎是浮望在拖著她走,到后來浮望干脆一把將她抱在懷里,舒魚也沒掙扎,還格外順從的抱著他的脖子。 浮望看著她這樣子,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技巧,原來,她這么怕這些東西。 月光透過茂密樹林投射下一塊光斑,正好映照在一塊石頭上。而那塊石頭底下似乎壓著什么,只露出一大片漆黑的頭發(fā),那一大片散在地上的頭發(fā)生生渲染出了一股子恐怖片的氛圍。 舒魚勒著浮望的脖子,用力的他險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看到她那害怕的小表情,浮望只得在她背后輕拍安慰她,“別怕,那是參老,也是一種靈物?!?/br> “嗯?” “參老喜歡鉆到石頭底下睡覺,但是它們一睡覺就會長須,長的長了就會不小心被石頭壓住,然后出不來,這時候它們就會偽裝出年輕女子的聲音來求救?!备⊥贿呎f,一邊抬腳將那塊壓著大片頭發(fā)的大石踢開,露出了里面一個手掌長,干癟老頭模樣的小人兒來,那些‘黑發(fā)’都是在老頭的下巴上長出來的,顯然是它的胡子。 舒魚:呵呵。 “哎呀哎呀~多謝你們救小老頭我啊~”那模樣古怪的參老拖著那一把驚悚的長胡須爬起來,似模似樣的朝兩人鞠了一個躬。“要不是兩位相助,小老兒還不知道要在這里等多久喲~為了表示感謝,小老兒送兩位一壇酒,還請不要嫌棄~” 它說完從石頭底下的洞里拽出一個封住的壺,兩手抱著晃晃悠悠的給推到了兩人面前,拱了拱手,然后鞠了一把汗又抱著自己的一大把長胡子吭哧吭哧的走了。 舒魚指指那片越走越遠的‘黑發(fā)’,又看看腳下那壇子據說是酒的東西,半晌說不出話來,憋了許久才擠出幾個字:“會說話?” “某些靈物活的久了,確實會說話,除了外貌,與妖族也沒什么不同?!备⊥忉屚?,拿起了那壇酒,開了封送到鼻端輕嗅,“是上好的參酒。” “既然無意中得了一壇好酒,那我們便先去這里的酒會看看吧?!备⊥蝗坏溃骸拔覐那叭ヒ故校故浅3弦粔?,與人互換著喝上一夜,倒是快活?!?/br> “???”舒魚詫異的看他,她從來不知道浮望會喝酒啊,好像從未見過他喝酒,她還以為他不喝酒呢,“那你酒量怎么樣?” 浮望笑著搖頭,“我在夜市酒會,可從未有人能喝過我的,喝的再多,也是醉不了的,小魚盡管放心,只是要勞煩小魚陪我一遭。” “沒事,你想去咱們就去。”舒魚大方的拍拍他的肩。 ☆、第45章 .酒不醉人 第四十五章 所謂的酒會,是什么樣的呢?舒魚第一反應就是一個燈火輝煌的大廳里面,一群穿著得體端著酒杯的大人們說說笑笑一邊喝酒。雖然她不是很喜歡這種地方,但是浮望難得提出一個請求,舒魚真的完全沒法拒絕。 不過,等真的到了地方,舒魚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是多想了。妖族夜市里特有的酒會,和人類世界的那些酒會完全不一樣啊,那就是一群酒鬼純喝酒去的。不談風月不談俗世,只喝酒。 接天的蓮葉挨挨擠擠,偶爾露出其中粉色白色的荷花,如果能站在高處將這塊地方盡收眼底,應該會很漂亮吧。舒魚站在一片巨大荷葉的底下,仰頭看著荷葉底下散發(fā)著熒光的葉脈,摸著有她小臂粗的荷葉梗感嘆。 和周圍這些高高生長看不到邊的荷花荷葉比起來,她現(xiàn)在大概也就和一個拇指姑娘差不多大小。走在這些大株荷花荷葉旁邊,吸一口氣就滿是沁人心脾的荷香,還隱約夾雜著些酒香,單只聞著就讓人覺得醺然欲醉了。 舒魚和浮望兩人走上了一個斷橋,橋下圍聚著一群紅色的錦鯉,不過這錦鯉的個頭也和那些荷葉一樣變成了特大號的,小汽車那么大的也有,巴士那么大的也有。浮望熟門熟路的掏出一把小碎石一樣的魚餌往水里撒去,那些錦鯉頓時賣力的從水中跳躍起來,一條接一條的濺起片片水花。 浮望點了點其中一條稍小但是顏色鮮艷如火的錦鯉,那條錦鯉口吐人言道:“請客人上來?!彼f完就吐出了一個巨大的泡泡推到了舒魚和浮望面前,等到浮望拉著舒魚走進那個泡泡之后,它又吐了一層泡泡包住了那個泡泡,接著就一把將泡泡推入了水中,用腦袋頂著潛進了水里。 哇!妖界版觀光潛艇嗎這是!自從進了夜市后分分鐘都在被開拓眼界的舒魚對面前的一切都好奇極了,她從剛才就好想摸摸那條會說話的漂亮大錦鯉,可是擔心這個行為萬一算非禮,還是壓下了心思。不過不能摸錦鯉,她摸摸這個包裹著他們的泡泡還是可以的。 泡泡冰涼涼的,摸上去yingying的,有些像是光滑的玻璃。舒魚試探的摸了兩下,見那玻璃牢固的很,沒有破碎的意思,頓時放心的貼在那里去看外面的水底場景。 雖然是黑夜,但是水底并不黑暗,反倒是比外面還要亮一些,微微的藍綠色,水底長著招搖的水草,在水波的映照下折射出淡黃色,偶爾有同樣的紅色錦鯉從旁邊游過去。這些一群群的紅錦鯉和推著他們泡泡的這種大錦鯉不一樣,大群的紅錦鯉是正常的尺寸,就他們的一個巴掌大小。一群小錦鯉繞著巨大的錦鯉游來游去,倒是相映成趣。 水里還有浮游的光點,像散落在溫柔水波里的星星,夢幻極了。荷葉梗一根根的在水里連接到水面,就像是一片水底的森林。他們在泡泡里面就和在平地上似得,并不會覺得顛簸,一會兒后錦鯉就將裹著他們的泡泡往上推,一直推到了水面。他們來到了巨型荷花池中間,一片貼在水面的嫩荷葉上。 那塊嫩荷葉大小大概和一個房間差不多,上面擺放著低矮的椅子和桌子,還有屏風和一些小東西。周圍都是重疊的荷花荷葉,并不能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所以,說好的酒會呢?就他們兩個人?舒魚正在那轉頭四顧,浮望朝她招招手,“我和它說好了,可以讓你摸一下。” 那條將他們送到目的地的大錦鯉還沒走,靠在荷葉旁邊甩了甩尾巴,附和著浮望的話說:“是的,這位客人請不用客氣~能得到客人的夸贊和喜愛,是我們的榮幸~” 她明明沒說,浮望又看出來了。舒魚看到浮望站在那對她微笑,心里甜絲絲的,摸了幾把那條錦鯉過了一下手癮后就靠坐在浮望身邊,緊挨著他。 “大魚,不是酒會嗎,為什么就我們兩個人在這里?” 浮望將他們帶來的參酒倒進一個個圓潤的白瓷小酒杯里,嘴邊含笑道:“狐族的酒會與這里不同,是在一片花林中,但情況也大同小異。這是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每個帶著好酒前來分享抑或是只是想來喝酒的人,都不會與他人同路,大多獨自一人或帶上一二至交,像這樣互相看不見,只管自己自在喝酒?!?/br> “小魚來看?!备⊥麑⒄搴玫哪且蝗票旁谝粔K托盤上,就有剛才他們看到的小群紅錦鯉在荷葉邊上冒頭了,它們將托盤頂在頭上,順著水流游往荷花深處。 “它們會將酒送到其他酒會來客那里,然后換上其他客人帶來的酒,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會喝到什么酒,如果有遇上喜歡的還能多交換一些帶回去,此處開酒會的主人偶爾會帶一些酒來分享給此間的客人?!彼f著,給自己斟了酒。 舒魚托著下巴看他喝酒,他這個人看上去斯斯文文溫溫和和的,喝起酒來卻有種青衫落拓的疏狂自在,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就連她看過的那本原著里,也從未描寫過浮望還有這一面。原著里他不是溫柔善良的表象,就是瘋狂狠辣的黑化,一面讓人傾心,一面讓人恐懼。 他說他過去常去夜市喝酒,語氣說不出的自在,可舒魚看著他喝酒的模樣,隱隱覺得他從前一定十分的孤獨。倚在那抬腕斟酒,微微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再將偶爾帶著水汽的狹長眼睛掠過她,竟然有種讓她透不過氣的感覺。 有點瀟灑不羈,有點肆意風流,但這些都禁不過那始終沒有變過的含情雙眼。舒魚至今都覺得奇異,浮望怎么會愛上她呢?這樣一個人,就算在文中,他對女主所謂的愛也是囚禁和傷害,更不要說對任何人有任何的慈悲之心,那些溫柔和善良都不過是假象而已。 可現(xiàn)在,他對她的愛是如此真實而熱烈,他和陷入熱戀的每一個人一樣,喜歡和她親昵,時常想要親近她,對她怎樣好都還覺得不夠,也會感到不安還會嫉妒。如果這樣都是虛假,那她就認了,誰叫她愛這個男人呢,不管他愛她是真是假,她都愿意去相信那是真的,并且努力回報給他同等的愛意。 她想保護他,幫助他,讓他不再孤獨不再傷心。也許這個念頭早在她還在現(xiàn)代,看到那本小說的時候,就存在了。所以她來到這里,才會掙扎著猶豫著,最后任由他變成了自己重要的愛人。 舒魚有些怔然的看著浮望在水邊游回來的錦鯉腦袋上端酒品嘗,薄唇帶著淡淡水光,黑衣墨發(fā)融在一起,手腕和臉頰又泛著瑩白。很好看,世上再沒有比他還好的人了。舒魚著魔了一般,輕輕依過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驟然遭襲,浮望手里的動作一頓,杯子里的酒灑了一半出來。滴在荷葉上滾成一顆圓潤的水珠,滴溜溜的滑到了水中濺起一小朵水花。 浮望躺倒在荷葉上,黑發(fā)鋪陳衣襟散開,露出鎖骨和小半胸膛。舒魚坐在他身上,微紅著臉去親他。這么久了,她還是生澀的很,明明是她在主動,卻連眼睛都不好意思睜開,睫毛不住顫抖。 浮望微微啟唇,任她在自己唇內摸索,他躺在那并沒有過多的動作,只看著舒魚,眼里的光令人心醉。舒魚小心翼翼的親了一會兒,就把臉埋在了浮望的胸膛上,浮望伸手摟住她,兩人躺在那靜靜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