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在舒魚身邊的這些日子,舒魚一直在進(jìn)步,浮望就更不用說了,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只會比舒魚更加拼命。天風(fēng)瑾瑜那么大的藏書庫幾乎被他搬空,珍寶閣那個塔也對他隨意開放,浮望就像一塊干燥的海綿幾乎不眠不休的將那些知識填充進(jìn)自己的身體,如饑似渴的消化變成自己的東西。 這樣累是累了點,可和從前費(fèi)勁千方百計才能學(xué)一點東西的境況比起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又著實太幸運(yùn)了,所以浮望簡直過得如魚得水樂不思蜀。至于那懸在頭頂上的屠刀,反正他時常處于這種威脅之下,習(xí)慣了。 他每次教導(dǎo)舒魚都要事先自己學(xué),就算使用不出來理論知識也得扎實,不然如何能指導(dǎo)舒魚,從這一點上來說,浮望的悟性堪稱妖孽,但這么一對比就顯得他那身體上的不足特別可惜。 舒魚也這么覺得,有一次舒魚問起有沒有讓他修煉快速一些,或者能彌補(bǔ)他不足的辦法,浮望想了想,溫柔一笑說:“和舒魚雙修也許效果會不錯?!眹樀檬骠~再也沒敢提起這回事,后來浮望也沒有再提起,所以舒魚森森的覺得,也許boss又是在逗她。 相處有一段時間后,她徹底明白了boss那點惡趣味,就像一只懶洋洋的狐貍,看到感興趣的東西,不時伸爪子撩撥一下,在對方生氣之前及時收手,再一臉“真拿你沒辦法怎么這么愛胡鬧”或者“好了我們現(xiàn)在說正事不許再鬧了”的真誠表情讓對方更加憋屈。其惡劣程度堪比小學(xué)男同桌愛拉小女生辮子,令人發(fā)指! 無奈boss段數(shù)太高,每次舒魚內(nèi)心腹誹,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周到的呵護(hù)給治愈,開始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太小氣,不過就是喜歡逗逗人而已,就像現(xiàn)在,她和之前無數(shù)次一樣被順毛了。 “修煉的很累了吧,先休息一下,我拿了些此處特色的食物,我覺得你會喜歡,來嘗嘗味道如何?” 吃了一盤醬香rou干,舒魚的心情max,然而就在她準(zhǔn)備進(jìn)攻第二盤的時候,被浮望輕飄飄的攔住了。他對上舒魚不解的目光,從芥子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書,說:“此種各種術(shù)法口訣一千零八條,記住一條,rou干就能吃三塊?!?/br> 臥槽你怎么能這么無情,這么冷酷這么無理取鬧!舒魚控訴的看他。浮望改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指,柔情似水的安撫:“一條五塊,好嗎?你多記住一點說不定日后有大用處,都是些簡單的法決,嗯,好不好?” “好?!碑吘苟际菫樽约汉?,她這么大人了,不能學(xué)點東西還要別人哄,于是她答應(yīng)了,舒魚就是這么好哄的一個妹子。 然后就連后面幾天在高臺上觀看比賽的時候,舒魚也握著一塊玉簡背法決,同時勤勤懇懇的修煉。浮望就坐在她身邊,旁邊壘著一大盤的醬香香辣rou干,只要舒魚背出個法決,舒魚就往上放五塊,眼看著那rou干被浮望整整齊齊的堆在一起,快要堆成小山,舒魚的修煉欲空前高漲。 每日白日里高臺下的五族妖族比試的熱火朝天,高臺之上的舒魚修煉的勤奮不輟,到晚上一結(jié)束舒魚就帶著浮望回去別院,誰都不理,低調(diào)的不能再低調(diào)。事實上舒魚晚上看著馨城里如今夜晚張燈結(jié)彩的熱鬧模樣,也十分想要出去玩,可惜她太引人注意了,現(xiàn)在又是絕對不能出岔子的時候,只能安生的待在別院里修煉。 浮望看出了她那點小心思,面上沒什么表示,結(jié)果這天晚上入夜后,舒魚的修煉告一段落后,他帶著舒魚偷偷溜出了別院,去了仰天閣最高的屋頂上。聳立在馨城中心最高的仰天閣,坐在屋頂上的時候,能望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除了他們腳下那一片的燈火流離,還能看到馨城之外的那些黝黑連綿的山林。 “你看,那一片山脈是無聞山,我上次與你說過的清野秘境的入口就在那邊?!备⊥焓种赶蚰程幧矫}。舒魚順著他的指向看過去,點頭表示明白。原來boss今天是帶她來做實地考察外加戰(zhàn)略部署的嗎,虧她還以為他要帶她來個變裝夜市游呢,一般攻略的話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最好的機(jī)會? 剛這么想著,舒魚就看到眼前多了一盞小小的紅狐貍提燈,往上看,就見到拿著那提燈的素白有力的手,以及浮望溫軟的眼神。 “這一回沒辦法帶你去下面人多的地方玩,等明年這個時候,我再帶你去逛……我看你好像挺喜歡那些燈,這盞燈你喜歡嗎?”浮望臉上的笑意淡淡的,不是往常那種十分溫和的常規(guī)表情,現(xiàn)在這個表情顯得更加放松,在他背后是一輪明月,銀白的光輝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銀光,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朦朧而柔和。 糟糕要得心臟病啦!舒魚咳嗽一聲接過那盞可愛的紅狐貍燈低聲道了一聲謝,這燈做的精致,惟妙惟肖的小狐貍憨態(tài)可掬的笑著,舒魚越看越喜歡,一點沒發(fā)現(xiàn)自己笑的和那紅狐貍簡直一個模樣。 浮望坐在她身邊側(cè)頭看她,雙手?jǐn)n在袖子里,長發(fā)輕柔的拂動,看著說不出的放松。舒魚玩了一陣燈,忽然想起來昨天就看到浮望在那里削竹枝,當(dāng)時她還不知道浮望在做什么,現(xiàn)在看來他該不會是在做這盞燈? “浮望,你做的?” 浮望笑而不語,舒魚懂了,眼里不自覺的帶上了點崇拜,“你怎么什么都會啊,我要拜你為師,教我裝逼吧師父!” 浮望一愣,“你要拜我為師?”沒等舒魚解釋說那只是順口,他就略嚴(yán)肅的搖了搖頭,“不行,你想學(xué)什么只要我會,可以教你,但我不會收你為徒?!?/br> 舒魚這回倒是好奇了,她追問:“為什么?” 浮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你拜我為師,我還如何把你騙上我的床榻呢?!?/br> 舒魚:“……剛才風(fēng)好大,我好像幻聽了?” 浮望依然一臉正直溫柔,摸摸她的腦袋,“你也許是累了才會幻聽?!?/br> 舒魚:“呵呵?!?/br> 浮望:“既然舒魚累了,我們回去吧?!?/br> 兩人回到別院時,浮望看見了躲在角落里的黑影,嘴邊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隨即緩緩關(guān)上了門。 那個愛慕著天風(fēng)瑾瑜,并且有幸能接近天風(fēng)瑾瑜,對她比較熟悉的小魚,在這幾天他刻意的縱容下,估計已經(jīng)懷疑此“天風(fēng)瑾瑜”是不是從前那個“天風(fēng)瑾瑜”了。 距離需要舒魚上場比試就剩下兩天,計劃需要展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要進(jìn)入苦逼的找工作期了……_(:3」∠)_ ☆、14.計劃進(jìn)行中 第十四章 天風(fēng)瑾瑜強(qiáng)大,卻又孤獨(dú),有許多敬仰愛慕她的妖,然而更多的是害怕恐懼著她,或是想要利用攀附她的妖。在這些妖的眼中,天風(fēng)瑾瑜是一個代表著嗜殺癲狂的符號,可從未有人真正敢去、想去了解這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虎族的白徹追了她幾年,妖族大多知曉,可白徹也不過是追求著力量,單純的覺得只有能打敗他的才能成為他心儀的人。他追求她想要打敗她,可他同樣不懂她。 天風(fēng)瑾瑜的消失,只有舒魚和浮望知曉,如今,又多了一個小魚,這個默默愛慕著天風(fēng)瑾瑜的小妖。如果說有人曾近走近過那個暴躁的瘋子,那么無疑就是小魚了,當(dāng)一個人真心愛慕另一個人的時候,對她的一切都會特別的敏感。 所以小魚會發(fā)現(xiàn)舒魚的異樣,而不是和其他妖族一樣被假象所蒙蔽,浮望一點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浮望從見到小魚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一個計劃,將自己之前的計劃替代了。在這幾天,他甚至是有意的在那小魚暗中偷窺的時候,引得舒魚稍稍露出了些馬腳。舒魚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多了戒心,但是在他面前仍舊不設(shè)防,所以他很輕易的就能達(dá)到自己的目的。 為了達(dá)成在演武之日前夕同舒魚一起進(jìn)入清野秘境躲避,就需要一個契機(jī),他開始是想著挑釁白徹,逼得他出手,將他引向清野秘境所在的無聞山,再讓舒魚假作不覺,只在最后關(guān)頭出現(xiàn),順理成章的為了救他無意中落盡清野秘境。 然而和白徹的第一次見面交鋒,得出的結(jié)論并不盡如人意。他從前未見過白徹,只是來之前收集了一些他的消息,從中推測出這是個自傲暴躁狂妄的男人。然而推測畢竟是推測,不可能萬無一失。 從那次見面和觀察來說,白徹確實脾氣暴躁,然而他并不傻,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挑撥,從他怒不可遏還能約束好自己的行為,并沒有真正對他做出什么事就能看出來,他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沖動。 那么,挑釁他的目的就比較難達(dá)成。恰好在這時,小魚出現(xiàn)了。 白徹是個好人選,浮望不想放棄他,就算這個驕傲的男人能忍得了天風(fēng)瑾瑜寵愛一個卑賤半妖,那么當(dāng)他知道天風(fēng)瑾瑜有異樣呢?他絕不會坐視不理,而“天風(fēng)瑾瑜”有問題這個消息,讓小魚去告訴他最為合適。 浮望又一次看見來送午膳的小魚露出一種滿是疑慮的表情,雖然他很快的平靜下來,但是浮望還是注意到了。浮望看似毫無所覺的對小魚笑笑,然后端著食物,嘴邊噙著笑走進(jìn)房中。 快了,小魚就快要忍不住了,他需要一把火。 “這么晚了,浮望你去哪里?”數(shù)完了這幾天自己賺下的那些rou干,舒魚好奇的看了一眼穿上一套深色衣服,正在套披風(fēng)的浮望。 浮望轉(zhuǎn)身有些神秘的笑了,“有些事需要辦了,今天你先休息吧,也許明天晚上之前我們就需要開始那件事了?!?/br> 聽他這么說,舒魚想起他的計劃,一下子有些緊張,不由慎重的點點頭,“你自己小心!” “放心?!备⊥纳碛昂芸斓南г诹艘股?。 此刻這座別院的一個角落,屬于奴仆居住的那片小院里,小魚正皺著眉在院子里徘徊。他這幾天感覺天風(fēng)瑾瑜有些不對勁,他知道的,他愛慕著的那個瑾瑜大人絕不會露出那么溫和的表情,絕不會給人那種溫軟的感覺,絕不會變得那么無害,就算她愛上了那個半妖,也絕不會變得和從前感覺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告訴他,這個天風(fēng)瑾瑜有古怪。 他細(xì)細(xì)觀察后得出了一個驚心的結(jié)論,如果這個瑾瑜大人不是被控制了心神就是被掉包了??墒钦l能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呢?他的心中充滿了焦慮,不由自主的咬住了手指。 突然間,小魚發(fā)覺了一道刺人的視線,他一驚,立即警惕的看向黑暗的角落里,喝道:“誰!” 那個角落里傳來一身輕笑,隨即走出來一個修長的人影。當(dāng)那張清雅溫潤的臉露出來時,小魚忍不住面露驚詫。 “浮望大人,此刻來此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嗎?”嘴里這么說著,小魚腳下已經(jīng)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時候他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浮望面不改色,聲音輕柔,但是配著他的眼神就帶出一股子詭異來,他說:“你看出來了,是嗎?” 小魚的心提了起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尖利,“看出什么來了?小奴不懂浮望大人在說什么?!?/br> “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因為他們不會在該清楚的時候裝糊涂,你說呢?”浮望輕柔的說了一句,在小魚越發(fā)警惕的目光中自然的說:“你是不是覺得瑾瑜大人有些不對勁?我不得不夸贊你,因為你是第一個看出來的,當(dāng)然也是唯一一個。我不過是一個半妖,瑾瑜大人為何如此寵愛我,如此順從我的意見,甚至變得和以往大不一樣呢?你一定很好奇這個問題?!?/br> 小魚瞪大了眼睛,他屏住了呼吸等著浮望接下來的話,只見浮望突然臉上出現(xiàn)了個略自得的神情,“我意外得到了一個好東西,然后趁著被送到瑾瑜大人身邊的時候?qū)λ昧?,我用那樣?xùn)|西蠱惑了她,所以她將我視□□人……呵,所以我得到了現(xiàn)在的一切,成為了那些妖族口中幸運(yùn)的半妖?!?/br> 小魚的神色幾變,不可置信、憤怒、嫉妒、遲疑、恐懼,最后他干干的問:“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你、你要?dú)⑽覝缈冢俊?/br> 浮望驀地沉下了臉,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語氣有些沉重,“我需要一個人幫忙,天風(fēng)瑾瑜畢竟是天風(fēng)瑾瑜,那樣?xùn)|西能蠱惑她,可畢竟……”說到這里,浮望好像不想多談,轉(zhuǎn)而說:“總之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我需要一個人幫忙,你只需要知道這一點就好了,其他的若是你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我再告訴你?!?/br> “怎么樣,如果你與我合作,你同樣可以得到尊貴的身份和財富,還有那些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得不到的寶物……”浮望聲音低沉,像誘人入地獄的魔鬼。 小魚的手抖了幾下,強(qiáng)制鎮(zhèn)定道:“我、我需要考慮?!?/br> “好,我給你一天時間,在演武之日前,我要答案。你應(yīng)該清楚什么才是最好的選擇,你最好不要想著把這件事捅出去,因為只要瑾瑜大人說一句,沒有人會相信你這樣一個奴仆?!备⊥纱嗟?,說到最后,森然的語氣里滿是威脅的意思。 浮望剛轉(zhuǎn)身,身后就傳來一個遲疑的聲音,“等等,你告訴我,瑾瑜大人她,你用了那種辦法她有沒有受到傷害!” “你說呢,威力強(qiáng)大的東西,怎么可能沒有危險性。”浮望半側(cè)著臉,似笑非笑的回了他一句,接著就不再停留重新隱入黑暗消失不見。 院子里就剩下臉色蒼白掙扎的小魚一人。浮望說的他不是不心動,然而他更在意的是浮望說瑾瑜大人受到了傷害。他愛慕的瑾瑜大人如此高傲尊貴,怎么能被一個卑賤的半妖這么折辱呢?小魚無法忍受這一點。 天光大亮,同小魚一同在這里伺候的一個叫向生的奴仆打著呵欠走出了門,他奇怪的看一眼魂不守舍坐在階前,頭發(fā)上都是露珠的小魚。 “小魚,你怎么了,在這坐了多久了,一身的霧水?!?/br> 他喊了兩聲小魚才反應(yīng)過來。摸摸臉勉強(qiáng)笑笑說:“我沒事,就是有些睡不著?!?/br> 向生打趣道:“你這是興奮的吧,畢竟你心心念念的瑾瑜大人來了。”他看著小魚仍然不好的臉色,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我知道你是因為瑾瑜大人寵愛那個半妖而生氣,這有什么可氣的呢?終究只是個半妖,瑾瑜大人一時來了興趣玩一玩,最終肯定會棄了他的。說到底,就算瑾瑜大人最后要選伴侶,也只會是白徹大人?!?/br> “白徹大人追了瑾瑜大人那么久了,他又有能力又有容貌,身份還匹配,他們才是天生一對呢。那個半妖不可能,但是要我說,你也別再去想那種事了,像我們這種小妖,還是老老實實的別做白日夢了?!?/br> 小魚聽著聽著,沒有像以往聽到這種話那么難受,反而眼睛陡然亮了,嘴里喃喃道:“對啊,還有白徹大人!”白徹大人也愛慕瑾瑜大人,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他沒辦法對抗那個狡猾的半妖,但是白徹大人可以??!為了他的瑾瑜大人,無論如何他也要試試這個可能! “唉!小魚你干嘛?”向生一臉迷糊的朝匆匆離開的小魚背影喊道,壓根就沒有得到回答。 確認(rèn)小魚離開了,原本一臉迷茫不解的向生勾了勾唇角,順著小路去了前院。一個著青衣的人影束著手站在廊下,向生恭敬的走過去,神色諂媚的說:“浮望大人,小奴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說了,那小魚已經(jīng)去找白徹大人了?!?/br> “很好,辛苦你了?!备⊥曇魷睾?,手一轉(zhuǎn)從芥子袋里抓了個瓶子,拋給向生。 向生捧著裝了靈丹的瓶子,滿臉喜不自禁,又說了幾句好聽的,就喜滋滋的藏了靈丹順原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而一路急匆匆跑到了白徹所在別院的小魚,在院門口恰好遇上了白徹身邊的一個管事,被攔在了門口??瓷先ナ志鞯墓苁麓蛄苛诵◆~幾眼,挑眉問:“你一個小奴,找白徹大人何事?沒什么大事的話,我們白徹大人可沒有時間。” 小魚壓下焦急,從袖袋里掏出一個荷包,塞到管事手里,哀求的說:“大人明鑒,小奴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事關(guān)瑾瑜大人這件事白徹大人一定感興趣的,求求大人進(jìn)去向白徹大人通稟一聲吧?!?/br> 管事掂量了一下荷包,拉著臉說:“你等著?!彼f完就轉(zhuǎn)身往院里走去,白徹正在后院舞劍,管事停在邊上陪著笑小心說道:“白徹大人,外頭有個自稱小魚的小妖說有事稟告?!?/br> “什么小貓小狗也來打擾我,不見?!卑讖睾叩馈?/br> 管事垂著的眼睛轉(zhuǎn)了兩轉(zhuǎn),又說:“這小妖說事關(guān)瑾瑜大人,看著十分焦急,似乎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發(fā)生了。而且奴剛才想起來,這小妖似乎是之前瑾瑜大人特別另眼相待的……” 管事這么一說,果然白徹就停下了動作,考慮了一瞬,白徹將劍刷的入鞘,身子一旋坐在了石凳上,“去把人帶來見我。” “是?!惫苁滦Σ[瞇的領(lǐng)命去了,將等在門口的小魚領(lǐng)了進(jìn)去,然后又避開了兩人的談話。管事守在園子外面,從袖子里掏出小魚之前塞給他的那個荷包,露出個嫌棄的表情。 用這么一點東西就想收買他做事,真是癡心妄想。若不是那位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浮望大人許諾了他好處,讓他將小魚帶到白徹大人面前,他才不會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 園中的白徹聽完小魚的描述,瞇起了眼睛。雖然只是小魚的一面之詞,可他心中已然有些相信了,畢竟他心底也是十分不愿意相信那個天風(fēng)瑾瑜竟然會寵愛那種東西的。 和小魚憤怒于浮望為了控制蠱惑天風(fēng)瑾瑜而傷害了她不同,白徹更在意的是浮望蠱惑天風(fēng)瑾瑜的手段。要知道天風(fēng)瑾瑜一向?qū)λ麗劾聿焕?,如果是他得到了那種手段呢?只要這么一想,白徹就激動的眼睛發(fā)紅。 他一定要得到那種手段,到時候,人人求而不得的神女,就是他的東西了。為此,他不能把這件事捅出去,而要悄悄的解決,最好是在演武之日前。如果控制了天風(fēng)瑾瑜,那么他這次定能超過她。勝過天風(fēng)瑾瑜,徹底將她壓在腳下,已經(jīng)成為了白徹的一個執(zhí)念。 腦子里轉(zhuǎn)著這些念頭,白徹一刻也坐不住了。匆匆打發(fā)了小魚,他朝著天風(fēng)瑾瑜所在的院子小心潛去。 浮望的計劃,一切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么這次這么短小因為作者扶華子正在準(zhǔn)備畢業(yè)作品要找工作啦# ☆、15.預(yù)料之外 第十五章 然而,總有一些無法預(yù)料的事情會打破這種看上去順利的計劃。 就在白徹盤算著,準(zhǔn)備前去打探一番天風(fēng)瑾瑜與浮望私下里情況的同時,舒魚與浮望這邊正被一出驟然發(fā)生的意外給打的措手不及。具體來說,是舒魚措手不及,因為浮望boss他此刻正躺在華麗的大軟床上昏迷不醒。 舒魚坐在床邊,看著床上那個臉燒得通紅,在睡夢中緊緊皺著眉一副痛苦模樣,身體縮水成十二歲,長出了狐耳狐尾的半妖化浮望,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么!為什么浮望好好的突然就倒下去然后半妖化了啊!他們原本正在商量著明天的行動計劃,浮望剛說到白徹說不定會來打探消息,他們要做好準(zhǔn)備再刺激激怒他一回,然后下一句還沒說出口,他就身體一晃,捂著頭倒了下去,舒魚快嚇傻了,連忙把狐妖小少年抱到床上,可是怎么喊都喊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