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榮華盛世、豪門女配要退婚、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壯威武、劍與仙路、小外室、天生影后(尤物)、糖果味的舊時光、一寵成婚(摯愛)、重生之渣妻從良養(yǎng)總裁、我與你的戀愛時光
辛一來臉上的笑容立刻就繃不住了,不自然地抽搐了幾下,小聲道:“家父不屬六部管轄,不算其中?!绷克腥思悠饋硪矝]有辛老爺子可怕!不講道理只愛揍人的親爹誰也沒有辦法對付? “那這圖紙就定下來了?”徐庚忍住笑,展了展圖紙道:“辛先生方才說碼頭的人工費就得七八萬兩銀子,再加上耗材和雜七雜八的費用,就算有您的水泥,一個碼頭建下來少說也得十五六萬兩銀子,戶部那點錢恐怕真的不夠用吧?!?/br> 辛一來卻一臉淡然,“銀子都是小事,只要別有人給拉后腿就成?!彼团碌胤綋v亂,徐庚聯(lián)合吏部坑了某些人一把,保不準(zhǔn)有人狗急跳墻來找他們麻煩,雖說海關(guān)有太子在前頭頂著,可到底天高太子遠(yuǎn),哪能管得了那么多。 徐庚想了想,正色道:“這樣。等碼頭開工,我們就去天津看看?!?/br> 辛一來心中歡喜,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安神色,“這恐怕不大好吧。俗話說千金之子不垂堂,更何況國之儲君,陛下定然不會同意?!?/br> “古人也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呢。海關(guān)是我主張要建的,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到時候丟臉的還是我。且不說這個,海關(guān)建起來于國于民都有利,若是因為某些宵小用見不得人的手段而耽擱了,孤絕不手軟?!毙旄f到最后,眸中全是厲色,甚至連稱呼都變了,霎時間竟有了帝王般威懾的氣勢,辛一來都被晃了一下,看得兩眼直放光:太子殿下果然有一代明君的風(fēng)范啊! 等臨走時,徐庚卻又有些遲疑地把辛一來叫住,略顯擔(dān)憂地問:“府上三郎那里……他可曾生氣了?” “三郎?哦,這哪能啊,三郎可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孩子,聽說能與太子殿下合伙,高興還來不及呢,直說自己沾了光,以后都不怕有人眼紅使壞了?!?/br> 徐庚這才高興起來,“那就好。我雖然知道三郎性子豁達(dá)爽朗,可到底還是擔(dān)心他生氣,畢竟是我欺瞞在先。”一想到辛家小三郎,徐庚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好起來,成天忙著朝中政務(wù),找個聊得來的朋友說說話真是太好了,不如明天又去找他? 晚上吃飯的時候,辛一來跟瑞禾說了徐庚可能要出京的事兒,又道:“我估摸著到時候太子也會帶上你。趁著這個機會,多看多學(xué)習(xí)。” 瑞禾連忙應(yīng)下,玳珍頗為意動,“阿爹和大兄都要去天津嗎?我也想去。” 瑞禾毫不客氣地打破了她的期望,“想得美!你的雜貨鋪子不就是下個月要開張了,還有時間跟我們?nèi)ヌ旖???/br> “什么雜貨鋪子,那叫做萬家樂超市?!辩檎湔J(rèn)真地反駁道:“大兄你要是再叫錯名字,我就跟你急?!?/br> 瑞禾“哼”了一聲,“反正你去不了?!?/br> 玳珍當(dāng)然也曉得自己去不成,開口問這句也只是故意找話說罷了,可現(xiàn)在被瑞禾這么一擠兌,玳珍難免氣惱,立刻找辛一來告狀,“阿爹,你看大兄,他欺負(fù)我?!?/br> 辛一來斜睨了瑞禾一眼,表情淡然地道:“別這么幼稚。” 瑞禾的臉嗖地一下就紅了,小聲辯解道:“我跟阿珍鬧著玩。”說罷,他又鼓著臉朝玳珍道:“跟你開玩笑你還看不出來,笨死了?!?/br> 玳珍不以為然地仰起腦袋,得意洋洋地道:“是呀,雖然我是個笨蛋,可人家太子殿下偏偏要跟我做生意。你就算是天底下最最聰明的人又怎么樣,那也是個忙碌命,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那個叫消瘦憔悴,小心少年白頭,以后連媳婦兒都娶不上。” 瑞禾被她氣得不行,辛一來夫妻一邊給倆雙胞胎喂食,一邊笑呵呵地觀戰(zhàn),別提多高興了。說實話,瑞禾有些少年老成,黃氏還總擔(dān)心他心里頭藏事兒把自己給憋壞了,眼下見他們兄妹倆笑笑鬧鬧,瑞禾終于有了些少年郎的樣子,黃氏的心反而安定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發(fā)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好朋友的老公突然心肌梗塞去世,年僅34歲,我從接到消息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好像還在做夢。前不久才剛剛見過的活生生的人忽然就不在了,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 當(dāng)年和我一起進(jìn)單位的兩個朋友,一個去年夏天因肝癌過世,另一個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此事的心情。 請大家多保重,千萬不要熬夜!千萬不要熬夜??!千萬不要熬夜?。?! 24|第二十四章 徐庚和辛家父子一行趕在立冬之前出了京,之后沒幾日,六部衙門就開始翻修,若是動作快的話,在寒冷的冬季來臨之前六部就能大變樣了。 鐘尚書抱著熱騰騰的茶盅站在戶部的院子中樣抬頭看屋頂上作業(yè)的工人,心情十分舒暢。 眼看著就到了年底,正是戶部一年中最忙的時候,衙門里里外外到處都是人,見了鐘尚書大家都要過來請個安,問個好,順便感激地說一句,“咱們這房子總算翻修了,今年可不用擔(dān)心被凍傷啦?!?/br> 鐘尚書哧溜一口茶水,很是欣慰地點頭,“要飲水思源啊?!?/br> 大家不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好奇地想要問個明白,鐘尚書卻故作神秘地直搖頭,“過幾日就曉得了。” 于是,幾天后,市舶司將要歸屬工部管轄的消息終于傳了出來,京城里頓時幾家歡喜幾家愁,先前花了大價錢去吏部謀缺的都?xì)獾靡?,嘴里喊著要去吏部找劉尚書的麻煩,可大家也都只是敢私底下罵幾句,誰又敢真的去吏部撒野?劉尚書看起來是個軟柿子,真要發(fā)起飆來,那股子不要命的勁兒可是連內(nèi)閣幾位大人都不敢吭聲的,不然,就他那病病殃殃的樣子能在吏部尚書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十年? 當(dāng)然,除了這些極個別的憤怒聲音外,朝堂大體上還是很和諧的,雖然也有人拐彎抹角地去鴻嘉帝面前告狀,可皇帝陛下就跟聽不懂似的,壓根兒就沒反應(yīng)。于是大家便明白了,這事兒分明就是在皇帝面前過了明路的,不然,以劉尚書那般謹(jǐn)慎的性子,絕不會做出如此明顯的賣官鬻爵的事來。再加上六部官員上上下下都得了好處,于是,此事便不了了之了,至于這當(dāng)中起到了重大作用的太子殿下倒是無人提及。 十月底,玳珍的“萬家樂超市”開張,一時在京城引起了轟動,生意好得連黃氏都被嚇到了。雖然她也很看好玳珍的鋪子,卻沒想到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起初的客人多是普通人家,我們店里東西齊全價格又不貴,所以大家才都來捧場。沒想到過了幾天,竟有不少大戶人家的管事上了門,先是拿了貨單回府,后來索性就下了訂貨單,單是一戶人家便是幾十上百兩銀子的生意,鋪子里理貨的伙計忙得都沒時間吃飯了……”玳珍眉飛色舞地向黃氏報喜,高興得合不攏嘴,“您不知道,先前我為了進(jìn)貨簡直就是求爺爺告奶奶,費了不知多少氣力,現(xiàn)在呢,他們都上趕著要送貨上門,生怕我不賣他們的東西。不過,我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地想要跟著學(xué)了,估摸著再過段時間,就會有更多的鋪子跟風(fēng)?!?/br> 黃氏聞言卻微微蹙眉,“能拿到大戶人家的生意自然是好,不過,記得吩咐鋪子里的管事謹(jǐn)慎些,尤其是入口的東西一定要再三檢查。鋪子的生意太好,恐怕?lián)屃瞬簧偃说娘埻耄髴羧思也少彽牟钍掠退疃?,里頭的彎彎道道也是最麻煩的。正所謂擋人錢財如殺人父母,有鋪子跟風(fēng)我們不怕,就怕有小人作祟,暗中使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雖說你這生意有太子撐腰,一般人不敢招惹,可若不是一般人呢?說不好有人正想借這鋪子向太子殿下開刀呢?!?/br> 玳珍立刻領(lǐng)會了黃氏的意思,正色點頭道:“娘教訓(xùn)得是,女兒是有些太得意忘形了?;仡^我就去跟鋪子里的掌柜叮囑,讓他們一定把好關(guān),”她說罷,想了想,又有些擔(dān)心地問:“可是,萬一有人無中生有呢?”怕就怕有人在食物中下毒,一旦事情鬧開就不好辦了。 黃氏見她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顯然是被嚇到了,趕緊道:“我們且把自個兒的事做好,至于別的,到時候見招拆招就是。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總不能因為這些連影子都沒有的事兒嚇得連正事都不敢干了吧?!?/br> 玳珍想一想,也覺得有道理,正色道:“我偶爾聽大兄說話,似乎朝中群臣對太子殿下頗為滿意,若說誰要與太子過不去,十有八九就是謝家了。不過先前因為刺客一事,謝家就被御史們牽連,風(fēng)聲都還沒過呢,想必這會兒也不敢生事?!彼?,暫時這段時間應(yīng)該還算安全?至于以后,真要出了什么事,這不是還有太子來料理嗎? 如此一想,玳珍便放心了不少,不過,該注意的終究還是要注意的,她又連夜把“超市守則”給編了出來,要求店里的掌柜和伙計全都要依例行事,決不能掉以輕心。 京城這邊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徐庚一行卻不算順利。他們出京后沒兩天就遇到了暴雨天氣,官道被泥石流堵了,馬車根本就走不動,無奈只得在半途暫停。等好不容易趕到天津,那邊的官員卻聽說了市舶司要劃歸工部管轄的消息,一腔熱情頓時被澆滅,雖然不至于特意作對,但態(tài)度明顯冷淡了許多——這還是托了徐庚的福,好歹是國之儲君,地方官員們便是再有意見也不敢亂來,若此行只有辛一來父子,倆人能不能活著回京都說不好呢。 碼頭的建設(shè)還在籌備階段,在此處負(fù)責(zé)的是工部派來的一個員外郎,聽說太子和辛一來到了,當(dāng)晚便奔過來訴苦,“殿下,下官無能啊,這都小半月了,開工的人都還沒招夠,拿著錢人家都不肯過來做事。想找地方官幫忙,他們一個個全都推三阻四……” 徐庚冷笑,“何止是推三阻四,照孤看,恐怕還在背地里拉后腿呢。不然,天津這般人口繁茂的城市如何會招不到干活兒的人?” 員外郎苦著臉道:“下官也早有懷疑,可這無憑無據(jù)的,也不敢亂說。這里到底不是京城,人家要使什么手段,我們可真是無力招架。不瞞殿下說,下官好歹有皇命在身,他們是不敢朝我下手,可我隨行的幾個護衛(wèi)都遭了黑手,不是被人下了毒,就是被人套了麻袋,全都給躺下了。這分明就是殺雞儆猴,想給我們工部顏色看?!?/br> 徐庚心里恨得要命,面上卻還繃得住,反正天大的事兒有辛先生頂著,聰明人就該多擔(dān)點事兒么,像他這樣不聰明的,好好地做他的太子就好,千萬別胡亂插手以免壞了辛先生的打算。 于是,太子殿下特別淡定地應(yīng)了句,“孤知道了,此事孤自有主意,你且先回去,平日里怎么樣就怎么樣?!?/br> 員外郎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只當(dāng)他早有主意,頓時心中大定,暗道難怪太子殿下敢一力承當(dāng)此事,原來是早有成算。就連辛一來也暗暗琢磨著太子殿下到底想出了什么解決的辦法,真是很好奇啊。 等員外郎一走,瑞禾便受辛一來眼神驅(qū)使向徐庚發(fā)問:“殿下有辦法對付眼前的困境?” 徐庚淡定地點頭,“對呀?!?/br> “愿聞其詳。” 徐庚臉上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讓辛先生來辦?!?/br> 瑞禾險些背過氣去,辛一來也被口水嗆住,捂著胸口大聲咳嗽起來。太子殿下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罪魁禍?zhǔn)?,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倆,“辛先生怎么了?” “下官心口疼?!毙烈粊碛逕o淚,他錯了,他明明知道太子殿下是什么德行,怎么還會傻乎乎地相信他能想出法子解除困境,敢情這小狐貍打從出京起就是打著讓他賣命的主意,真是狡猾狡猾的。辛一來愈發(fā)地覺得黃氏的猜測十分有道理,這個年少稚嫩的身體里一定藏著一個成熟又jian猾的靈魂,上輩子自己一定常常被這混蛋算計! 徐庚笑瞇瞇地看著辛一來,“辛先生身體不適?我讓金子去請大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