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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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朗又哼了一聲,道:“誰說我腿痛了?” 顧意乖乖坐下,不去與他斗嘴,沈言止倒是起身盛了一碗給顧意,自己也打了一碗。 沈朗看他小心翼翼吃魚的模樣,忍不住嗤笑道:“喲呵。飲食習(xí)慣都改變了,連魚都能吃了?” “挺好吃的?!鄙蜓灾孤龡l斯理地說道,又轉(zhuǎn)頭朝顧意淡淡笑了笑,示意自己吃魚的本事有進步。 沈朗立馬就知道了棒打鴛鴦這件事為什么會這么爽,秀恩愛這種事,實在是看得讓人很不爽。 沈言止居然還輕飄飄地說:“其實,我并不太介意你和蘇容在一起。不過她年紀(jì)沒比我大多少,喊阿姨有些別扭罷了。” 向來很會吃魚的顧意,就覺得自己也快被魚骨頭卡住了,掩著嘴巴咳嗽了幾聲。 沈朗拍了拍桌子,這頓飯還特么能不能吃了,混賬兒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蘇容的事,你又是聽誰說的?!” 他雖然惱火,但那碗魚湯已經(jīng)喝了下肚。 沈言止起身,拿過沈朗手邊的白瓷碗,又幫他盛了一碗:“挺好的。人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沈朗一個人這么多年,這個家是該有一個女主人了。 蘇容是他的軟肋,沈朗狠狠地瞪了沈言止一眼,怪不得他方才在書房里底氣那般足,原來是想和他來場交易。 沈言止眼皮一垂,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道:“不是交易。是真心話?!?/br> 若不是有個能讓他縱容的人,恐怕沈朗這樣的性子,也不會改變得這么快。 沈朗接過他打好的那碗魚湯,擰著眉,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地吃完,對顧意說道:“丫頭,你來我書房一下?!?/br> 顧意就回頭看了沈言止一眼,就見他眉眼淡定,點頭跟著沈朗走了。 沈朗的書房布置得很是古樸又空曠,沒什么擺設(shè),顧意想了想就明白了,估計就是有些擺設(shè),剛剛那場熱鬧也都已經(jīng)砸了,沈家的阿姨倒是手腳快,已經(jīng)又把書房收拾得干干凈凈,只有那方鎮(zhèn)紙還斜放在桌上,似乎是在宣示著自己剛剛飛出來過。 沈朗背著手,沒說話。 顧意垂下頭,從包里掏出那張黑卡,低聲道:“沈伯伯,我把東西還給您。謝謝您的好意?!?/br> 那張卡,她細心收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還給他。 沈朗不知在想些什么,與沈言止同樣俊朗的側(cè)臉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有些落寞,嘆了口氣,對顧意,說道:“你留著花吧?!?/br> “不……不用的。我有錢?!鄙蚶誓芡馑麄冊谝黄鹁秃芎昧?,她哪里剛想錢。 沈朗似笑非笑地瞪了她一眼。 顧意頓時覺得有些底氣不足,只好撇著嘴說道:“沈言止有錢的……” 沈朗嗤笑一聲,拿過那張卡,道:“算了算了,我說過,你什么時候來我家,我就把東西還給你。” “嗯。”顧意心底是有些緊張的,沈言止手上那道淤青還歷歷在目,雖然她覺得沈朗不會揍她,但兇她幾句也是有可能的,但沒想到他卻溫溫和和地說出了這句話。 沈朗打開一個柜子,從書背后,取出了那個保溫壺,過了五年,粉色的塑料外殼,都有些泛黃,沈朗遞給顧意,道:“現(xiàn)在,你把東西還給我了,我也把東西還給你了,人,我也還給你了。以后,我們就兩清了。走吧?!?/br>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趕顧意出書房。 顧意抱著保溫壺,如蒙大赦,但剛走出兩步,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站在書房的門后,露出半張小臉,脆生生地說:“沈伯伯,我把保溫壺拿回去,以后才能煲紅豆薏米湯給您端過來啊?!?/br> 說罷,到底還是怕沈朗揍她,一扭頭,一溜煙就溜了。 沈朗靜靜地立在書房,心想,也罷,江城的紅豆薏米湯,還是挺好喝的。 第64章 求婚。 沈言止和顧意回家時,天已經(jīng)黑了,二呆盡忠職守地蹲在玄關(guān)處??吹筋櫼馐稚咸嶂谋貕?,自動就默認為了好吃的,飛撲而至。 顧意被二呆纏得受不了,只好摸摸二呆的腦袋,說:“空的空的,二呆你看是空的?!?/br> 顧意旋開保溫壺,結(jié)果里頭……不是空的,幾塊棉布上放著一個紅色的方形錦盒,顧意打開盒子,卻是一個羊脂玉手鐲。二呆看果然不是吃的,搖了搖尾巴又去撲一旁的沈言止。 沈言止見到那手鐲時,不由一愣,繼而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那手鐲在玄關(guān)處暖黃燈光的映照下,暈著柔亮的光澤,捏在手里,溫暖柔潤,顯然是上好的羊脂玉。顧意有些猶疑,太模擬板對上沈言止同玉一般溫潤的眼:“收著吧。這是我祖母的。” 沈朗把這個送了過來,看來是真同意了。 他拿過手鐲,握住她皓白的手腕,幫她將手鐲戴了進去:“原先是有一對的。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將一個給了我母親,后來她和我父親一次吵鬧時把手鐲摔碎了。還有一個,是給她未來孫媳婦的。” 他話說完時,已經(jīng)幫她將手鐲戴好,她手腕又細又白,戴著那手鐲煞是好看。雖然早已明白了彼此的心意,顧意也還是對他方才那句話有些害羞,撥弄著手鐲在手腕上轉(zhuǎn)了兩圈。 沈言止卻是誤解了,兩道挺括的眉微擰了下,道:“不許脫下來。” 顧意貝齒一咬,沖他翻了個白眼,故意逗他:“那不行,怎么能隨隨便便成為你們家媳婦?” 她以為沈言止會像以前那樣,耍賴說“已經(jīng)戴了就不許脫下來”之類的,畢竟??崾搅妹盟且话押檬?,加上那張臉,她薏仁米根本就是一顆軟乎乎的的被水泡過的,哪里有多硬氣。 結(jié)果,他姿態(tài)挺拔地立在那里,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握住她的手,說:“進來?!?/br> 顧意呆呆地跟他走了進去,他沒說話,把二呆騙到陽臺關(guān)了起來,自己徑直進了房間。顧意想,不會輕輕逗他一下,就生氣了吧,還變相把氣撒在二呆身上。 不過她沒想多久,沈言止就出來了,手上的拳頭緊攥。顧意先蹭了過去,眨著眼睛喊得格外膩歪:“諶兒?!?/br>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小小的燈,他恰好站在燈底下,背上一片金燦燦的光,攤開掌心,卻是好幾枚戒指。沈言止拿起其中一個最小的,道:“顧意,這是你十六歲生日那年我買的,當(dāng)時倒沒想著求婚,就是想送你一個戒指,后來臨到頭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最后換成了一本書給你?!?/br> 那是一枚小小的玫瑰金指環(huán),樸素沒有任何裝飾,但卻如時光一般雅致。 顧意還記得,她生日,他送了她一本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被她念叨了好久,說他就算應(yīng)付了事,好歹送套漫畫書。他那時笑著說,送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是為了能上同一個大學(xué),她傻乎乎的,還真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