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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愚情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若愚看得熱血沸騰,連忙也催動了自己身下的馬匹。只聽噠噠噠,小白馬不緊不慢地挪動著小短腿,抖著濃密的鬃毛也神清氣爽地出發(fā)了。

    馬場之上的障礙圍欄不少。那白家三小姐一一輕松越過,而李若慧雖然初時心內忐忑,但她所騎的駿馬卻是早已經訓練有素,不知在馬場里跑了多少回的,飛身便躍起跨過了橫欄。幸虧李若慧騎術還算可惜,夾緊馬身,瀟灑躍過。

    而在她身后的李若愚,也不甘示弱,催動著小白馬,從高高的欄桿下……鉆騎了過去……

    司馬夫人是多么要強的巾幗女子,看著自己的愛騎毫無負擔、坦然鉆過了躍欄,內心的傷害猶如千萬鐵蹄一路踐踏而過……

    孽障!難道給你吃的草料不夠多嗎!說好的飛身一躍,英姿勃發(fā)、晃花世人的迷眼呢!

    等走了幾步,那畜生干脆停在了馬場圍欄便,低著頭露著板牙啃哧起了圍欄便的嫩草……急得李若愚連忙催動雙腿,拍打著馬肚,也不見那馬兒抬頭再挪動一步。

    而這時,李若慧早已經追趕上了那沈家二小姐。又輕松地越過了兩道圍欄跑到了終點。

    馬場里大半都是司馬府的人,看著李家大姐兒露臉,自然是連聲喝彩。、

    若愚抬頭望向jiejie,也許是方才騎馬興奮的緣故,素白了許久的臉頰飛上了一抹紅暈,一雙與自己肖似的眼里也似乎點亮了什么,倒是呈現出了別樣的神采。

    這下若愚倒是暫時忘記了懊惱,看著自己的jiejie傻笑。

    那白家三小姐輸下陣來,心里自然是懊惱得很!可是她也是懂馬的,自然知道,那李家大姐騎的駿馬乃是正宗的大宛胡馬,比較著自己坐騎不知好上多少!自然是不能比的,當下心內有了計較,冷哼了一聲,便下了馬后,對著替自己飼養(yǎng)駿馬的馬師道:“將這無用的畜生牽拉到屠場里宰殺了吧!然后再給我尋一匹良騎駿馬!”

    說完之后,便揚長而去。

    等出了馬場的大門時,她倒是一愣,只見一個銀發(fā)披肩的高大男子披著一身黑狐毛滾邊的大氅正端坐在一匹駿馬之上,只見他冷目挺鼻,模樣甚是英俊,只是滿臉的肅殺之氣,讓人不敢直視,倒是有些可惜了原本俊美的容顏。在他身后是幾十名彪悍的武士跟隨。

    這樣的發(fā)色與氣場倒是不容錯辨,肯定是漠北褚勁風無疑。

    白香寒輕啟櫻唇,微微福身向司馬大人施禮問好??墒悄歉哳^大馬上的男人連叫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是徑直催動馬匹朝著馬場奔去,他身后的武士以為是如此,激起飛揚的塵土,嗆得白三小姐咳嗽連連,心內暗自懊惱:想必是自己方才對那李家姐妹的不理不睬,被這冷面大人看在了眼底,才這般的無禮,當真是個睚眥必報毫無風度的男人!

    想到這,她瞇了瞇眼,轉身上了馬車,畢竟來日方長,倒是不必在這自取其辱。只是今日這一筆,她暗自記下了!

    方才那一幕,的確是被從軍營趕來的褚勁風看在了眼底。想著小表妹今日要在馬場騎馬,雖然安排了經驗豐富的馬師,可是心內還是放心不下,趕出處理了手頭的公務后,便來了馬場。

    不過倒是沒有急著進去,只遠遠地看著那嬌小的身影軟磨硬泡地求著馬師讓她騎那高頭大馬。自己要是現身,只怕那黏糖便要來糾纏哀求著自己了。那小矮馬乃是自己為她精心挑選的,倒是要她死了騎大馬的心思。

    至于那位白三小姐,褚勁風連看都懶得看,竟是能狗眼挑中沈如柏那偽君子,當真是蠢貨一個!哪里需要跟她浪費唇舌,當下也便催動馬匹入了馬場。

    那關霸跟在褚勁風的身后,自然是將方才李若慧騎馬那一幕看在眼里。心道:平日看這李家大小姐,就是個尋常婦人的模樣,可未曾想騎術竟然是這般了得?當下忍不住又多看她兩眼。只這么一看,倒是覺得這離了漢子空曠了的小娘們,竟然是變得更好看了……

    此時若愚已經自己下了馬,無比哀怨地看著那啃草的短腿良駿,簡直是泫然欲泣了。

    她看到褚勁風進來,干脆扔掉了手里的小馬鞭,蹲在一旁拽起了地上的青草。

    褚勁風下馬,有些無奈地看著那蹲下的一小坨,道:“怎么了,不是嚷著要騎馬嗎?為何又不高興了?”

    若慧是真的哭出來了,扔掉了手里的滿把草道:“這哪里是馬?我看街市上拉車的毛驢都要比它高大威風!”

    看著小娘子穿著利落干練,卻蹲坐在那眼含熱淚的模樣,褚勁風只覺得再冷硬的心腸,也俱是融化成了鐵水,當下便伸手將她拉起摟入懷中,借著寬大的披風遮擋住眾人的視線,狠狠地啄吻了那飽滿的櫻桃小口,待得吸足了蜜汁才道:“原是因為這個便掉金豆豆,當真是連孩子也不如了?”

    說著便抱起了她一起上馬,將她穩(wěn)穩(wěn)地安置在了懷中后,道:“夫君帶你一起騎馬威風一下!”

    說著便催動了馬匹,朝前奔馳了去,然后輕輕一躍,便飛過了障礙。若愚只覺得身子隨著馬匹騰空而起,又快速落下,那心也跟著上下起伏,倒是一時刺激得大眼晶亮,只緊緊摟住了褚哥哥的腰,快樂得不得了!

    而在馬場一側,那關霸尋了個空子,不露痕跡地站在了李若慧一旁,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李大小姐的騎術還算可以,只是方才躍馬時,那手里的韁繩松的總不夠及時,要不要再跑一圈,讓我來指導一下?”

    李若慧本來在笑望著共騎的妹夫與meimei。突然聽到耳旁傳來粗獷的聲音。轉身抬眼一看,竟是那個老跟在司馬大人身旁的武將。那高大的身材甚至比前夫劉仲還魁梧,滿臉橫rou一看便是不好相與的……

    如今這李若慧最反感與劉仲氣質相同的武將,這樣的男人若是兇暴起來,只需一抬胳膊,女子便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再說這位真是臉大,誰用他來指導?李若慧當下朝著他狠狠一瞪,,轉身帶著侍女便朝著休憩的涼棚走去。

    關霸吃了閉門羹,摸著鼻子想:這婆娘還真是夠潑辣的,有味!

    ☆、第 82 章

    此番漠北演兵,也是協同了西北軍一同的演習,規(guī)模甚是浩大。不日,那表弟趙熙之也是會親自率兵前來參加聯合的演兵。褚勁風幾乎是日日都泡在了軍營里,今日能來馬場陪伴著娘子騎馬,也實在是忙里抽閑,所以騎乘了一會兒后,便要折返回軍營了。

    若愚在褚哥哥的幫助下,感受了飛廉御風之感,郁悶之情一掃而空。雖然褚勁風不能陪伴著自己,但是興致不減,出了馬場后便拉著jiejie去品香樓用餐。

    因著到了秋季,品香樓的醉蟹更是膏美黃肥,可是jiejie卻不讓若愚多食,一盤子只上了兩只上來。

    “螃蟹屬性涼,總是貪吃會虧損了生育,如今你也是要準備著替司馬綿延子嗣的,這飲食上且要調節(jié)著……來,吃些這鵝rou。”說著替她舀了一勺鵝塊燉山藥,“鵝rou性平而味甘;對脾肺都好,最適合著秋季的溫補……”

    若愚咬了一口浸滿了rou香的帶皮山藥,突然發(fā)現這么烹飪,就連平時無甚味道的山藥也變得美味無比,有種說不出的甘甜。

    蘇秀在一旁看了也跟著笑了。有了這李家大姐在府宅里,小夫人倒是好管束了,要知道就連司馬大人說話,小夫人也有陰奉陽違之時。平時在外,陰沉沉一言九鼎的司馬大人又是個紙樣老虎,剛擺了架勢便被小夫人的眼淚浸濕得綿軟了一片,夫綱二字直拋到了陰山之外。

    不過李家大姐兒便不同了,到底是自己的親姐,說的話是管用的,那若愚也心知在要緊的事務上,自己的親姐可是絕不容商量的。所以被撤了醉蟹的盤子,也只是無比留戀地吮了吮盤子的那么幾只蟹腳,便不再言語,認真乖巧地吃著jiejie給自己夾的食物。

    此時品香樓外的菊園已經百花齊放了,那品種倒是齊全,泥金萬點、藕色霓裳、伽藍袈裟俱是花品上乘。就連菜品里點綴的也是小朵半開的藥菊。

    酒樓的老板也是會做生意的,能來酒樓品菜非富即貴,所以現在最近一個月,凡是來光顧的主顧,都可以在品菜之后,去后花園里選取兩盆喜歡的傲菊帶走。而司馬夫人光顧,更是要揀選了名貴的花種,供她挑選。于是,吃過飯之后,若愚就帶著jiejie徜徉在花叢中間。

    此時,佳人賞花,卻不知有看客賞那佳人。

    沈如柏剛從萬州押運了一批修建工事的輜重歸來,便尋了空子陪著白家三小姐來這品香樓吃飯。他們的包廂正好對著花園。沈如柏坐的位置又是正向著窗口,自然是將若愚那窈窕的身影看在眼底。借著白三小姐低頭看著菜單的時機,他便不露痕跡而又專注地盯著遠處那巧笑嫣然的佳人。

    幾日不見,他的若愚倒是又長得鮮嫩了幾分。那日,在萬州的一夜驚魂,他也是略知一二的。當時心內真是替若愚捏了一把汗。褚勁風能嬌慣著她,可真是落到南宮云的手中,只怕那個看上去非常和煦的翩翩公子要可著法子磋磨這癡傻的少女了。

    幸好若愚慧根未泯,及時想出了逃脫的法子,但是那褚勁風竟任由著她偷偷一路從漠河跑到萬州,可見也是個不走心的,竟是這般粗心大意。這樣的他也配成為若愚的夫婿?

    沈如柏因著家事緣故,也算是經歷了謀生的苦楚,這使得他的性子愈加的沉穩(wěn)堅忍。他向來是有耐心的。他可以頂著入贅商戶女的名頭,潛心與若愚學習,經營賬目,也能不懼那白家大夫人的冷言冷語,終于討得了她的歡心,答允下婚事。他同樣有足夠的耐心等著自己在朝堂之上立穩(wěn)腳跟,等著那褚勁風失勢落敗之時。

    當白三小姐抬起頭時,他也及時收回了目光,一雙深邃的眼中滿滿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被他這雙眼看著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

    若愚并不知自己被他人偷偷窺視,揀選了兩盆名貴的紫龍臥雪和玉翎管。等出了花園子,李若慧這一抬眼便遇到了故人,一對男女正從對面的首飾鋪里走出。那女的濃妝艷抹,已是入秋寒冷之時,偏胸前還露著一圈精細的白rou。至于那男的,更是眼熟的很,便是她那和離了的前夫劉仲。

    只是往日里總是柔情蜜意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二人今日看上去似乎剛剛爭吵過,二人臉上俱有不虞之色。那紅翹更是一臉不舍,頻頻回望,劉仲這時滿臉的凝重難看,徑直走到了門外的馬車前。那伙計許是因為圍前圍后的忙活了半天,沒成想本該成了的買賣,因為這位官員嫌棄價高而沒做成,也有了些惱意。只在后面高聲說道:“這足金鑲嵌五彩石的頭面,官爺您可以在這漠北幾郡里隨意的去看,有哪家比我這價格公道。若是買不起的,何苦又眼巴巴的在這穿戴了半天??粗彩怯绣X的,怎么這般為夫人舍不出銀子來?”

    劉仲被挖苦的顏色一緊,正要回頭去罵,可是一抬眼看到了正在街對面的李家姐妹,當時便是一愣。在他的記憶中,這李家大姐自從嫁給了自己之后,許是怕這娘家與夫家的財勢不等,自己生出些自卑,所以成親之后也盡量摒棄了錦衣華服,穿著也只講究個樸素合體。那些從娘家?guī)淼纳莩揞^面也沒見她穿戴過幾次。

    這日子過得久了,就是再姣好的容顏也是見慣了的,再也品不出那眼角眉梢的嬌媚之氣了。可是,現在卻是不同,雖然與那李家大姐只隔數步之遙,可是早已是物是人非,盡解了姻緣的。原以為這婦人不過是一時想不開,受了那傻meimei的攛掇,起了和離之心。心內想的總有她后悔之時。可是今日這么一看,倒是將養(yǎng)得光彩照人,不知情的哪里會想到她已是生完了孩子的婦人?

    原來這幾日在司馬府里李若慧閑來無事,倒是跟若愚一樣的日常,每日若愚完成功課之后,便跑來找jiejie午睡。因著秋日干燥,蘇秀特意命人備下了用綠豆粉摻雜著羊乳、白參的敷面香膏,只午睡時薄薄地涂抹那么一層。小憩之后再凈面敷上珍珠鵝油的軟膏,這肌膚將養(yǎng)得倒是越發(fā)的細致有光澤了。王府里的飲食又是極注重滋補的,她整日閑來無事,除了吃便是睡,原本消磨得有些憔悴的身形又豐韻了許多。她的身形原本就比meimei高挑,倒是適合珠圓玉潤一些。今日她與meimei一樣打了粗長柔順的辮子,身著剪裁合體的獵裝,竟演繹出了幾分颯爽的少女氣息。

    這婦人的美麗,雖是天生麗質,但是后天的將養(yǎng)才更是重要。若慧隨著meimei過了幾天錦衣玉食的生活,心內的感慨更是難以言表。只覺得自己為劉家勞心勞力,節(jié)衣縮食的刻薄自己,節(jié)省下來的銀子也不過是給那劉仲貼補給小妾之用,當真是有些發(fā)蠢,想她這些年來因著劉仲的花天酒地不知從自己的嫁妝里又偷偷貼補了多少出來,真是醍醐灌頂,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兩個嘴巴。如今看來,這紅翹可比她當日jian猾得多,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揀選上好的來受用,劉仲那不算充裕的俸祿,可否夠將養(yǎng)嬌養(yǎng)這娼婦里見過世面的女子?

    其實那劉仲心中也是惱火的很:這才和離了幾日,便是這般迫不及待,花枝招展,當真是一時離不得男人的,竟做這狐媚子狀,再勾一個改嫁不成?想到這,不由得心內一陣難掩的酸意,再顧不得回罵伙計,只拉了那妾室紅翹上了馬車,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不過這一切卻被借故解手從包廂里出來的沈如柏看在了眼中。那李家大姐和離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曉的。以前在聊城時,他也與劉仲這位未來的連襟吃酒閑聊過,看人極準的他更是心知這個劉仲是什么樣的貨色。明明是靠著李家過活的一個小吏,偏那姿態(tài)擺的比封疆大吏還要高調一些。以前因著由李若慧持家,錢銀俱是不缺,他也大手大腳慣了的,如今離了李家大姐,只怕一時便覺得手頭拮據了吧。

    想到這,他微微冷笑:看來這漠西的俸銀也不夠那劉仲嬌養(yǎng)自家的妾室。既然曾經差點成為親戚,豈可袖手旁觀,于是揮手召來自己的小廝,低聲在他耳旁囑咐了幾句。那小廝點了點頭,便下樓過街去了對面的首飾鋪,詢問那婦人方才看的是哪套頭面。當下二話不說,命伙計用木盒錦緞包好,然后夾著盒子上馬追趕那遠去的馬車。

    沈如柏轉身回入了包廂之內,突然覺得今日來著的品香樓是不虛此行。一則是窺得伊人影蹤,慰藉了自己的相思之苦……二則,他直覺自己已經找尋到了一枚重要的棋子。

    若愚當然不知這些,只見jiejie瞧見了前任的姐夫便有些悶悶不樂,連忙把她拉上了馬車,說道:“jiejie,既然是已經和他和離,便與他再無干系。這幾日我便叫媒婆入府,給你尋一門好姻緣。冬季眼看便是要到了,這被窩里若是沒個溫燙好摸的,可真是難熬。便是要趕在入冬前,趕緊尋一個回來?!?/br>
    李若慧原本正在傷感,可聽了這meimei話里的不著調,忍不住笑瞪著meimei道:“還溫燙好摸的!可是這幾日司馬大人日夜忙碌,讓meimei的被窩清冷了?要不怎么發(fā)出這般深刻的感慨?!?/br>
    ☆、第 83 章

    被jiejie說破,若愚不由的臉色微微發(fā)紅。這些天轉涼,可是北方人都講究“春捂秋凍”,雖然夜里發(fā)冷也沒有燒起地龍,只是入夜時也送上灌了熱水的皮囊塞入被窩里。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著,上半夜還好,可是到了下半夜時,難免覺得有些被窩清冷。

    有心想叫褚哥哥多陪陪自己,但是一想到他事務那么繁忙,若是入夜還要再跑回來陪著自己未免太不懂事了。周夫子說過,像司馬大人這般注定要成就偉業(yè)的男子,不可能一心只在后宅打轉,作為一名賢惠的妻子也要懂得體貼丈夫,不可任性胡為。

    若愚想起自己以前去軍營給他送食的情形,隱約也明白那軍營里的哥哥跟府宅里的不大一樣。自然再也不會貿貿然闖入軍營了。于是這一份深秋的被窩清冷便轉為情竇初開的小女子的入骨相思……

    想到這,若愚微微長嘆了一口氣。惹得若慧又是一陣笑,覺得這傻meimei知道犯愁也是好的。

    于是便說道:“學人嘆什么氣!司馬大人已經是難得的體貼細致了,這么來看,這看起來清冷不近人的,其實卻是符合了meimei你以前的擇夫標準。”

    若愚一聽,好奇地歪脖問道:“我以前是要什么樣的?”

    “要相貌出眾,才學過人,無納妾之意,懂得體恤妻子……”說了一半,若慧也懶得說下去,總之,meimei那標準便是天上地下難尋的,后來招了那沈如柏,若愚便是一心一意地將他培養(yǎng)成那樣的,有時候嚴苛的,連她這當jiejie的都看不過眼,也難怪那沈如柏暗自生了別心……

    若愚也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她總是從周夫子的嘴里聽到自己的前塵往事,可是她們嘴里的那個出塵驚世的女子似乎離得她很遠,便是云端里架著仙女樣的人物……

    jiejie說得對,褚哥哥的確是人世間難尋的好夫君。她雖然不記得前塵,可是卻記得從昏迷后醒來以后的事情,自己病得最重時,甚至拿不穩(wěn)碗筷,吃飯吃得滿身都是時,他雖然會如嚴父一般教自己規(guī)矩,可從來沒有厭棄過自己。

    以前許多事是她不懂,覺得褚哥哥有時真是討厭,總是約束著自己?,F在慢慢開解了世事,才漸漸意識到身處在他那個位置上的男子,娶了一個這般頑劣愚鈍的妻子是要背負起多么沉重的擔子。

    每次別人聽聞自己就是司馬大人娶的那個白癡妻子時,那異樣的目光漸漸讓她愈加的敏感。就好比那次賞葉的茶會,若愚自覺已經努力做到最好,無論坐姿,飲茶的手勢,還是起身落座無一不加著小心,生怕在這府郡的貴婦們面前給自己的夫君抹黑丟了臉面。

    可是還是有那胡夫人一類的背后嗤笑著她不通宵人情世故,是個腦子不靈光的??梢韵胍?,等她們回了府宅,又該是如何在背后嗤笑議論著司馬府的夫人。

    所以,褚勁風怕她憋悶,再催促著她舉辦茶會,跟這些貴婦們交際時,若愚毫不猶豫地一口回絕。別人當她是不喜歡,其實只有自己心知,是怕言語舉止再有不得體之處,平白又讓人嚼舌根嗤笑了自己的夫婿。

    “原來我先前是那般挑剔……只是以前的我也是能配得上褚哥哥,可是現在的我卻是不配的……jiejie,你說褚哥哥是不是因著以前的那一份相思,才娶了我?”

    若慧可是跟不上meimei九曲百折的心思,當下失笑道:“又是在胡想什么?不都是你?又沒有摔歪了鼻子,減損了容貌,你看這司馬多疼愛著你,有什么配不配?”

    說到這,她也跟著長嘆了一聲:“這男子的嗜好有時不足為外人道也,可不是我們婦道人家能看破的,就是喜歡上了,娼門里的淺薄賤籍也是天上的玄天圣女……”

    一時間姐妹二人各懷心心事,馬車里倒是靜默了一會。

    馬車路過書院門口時,若愚撩窗簾,趴著馬車往外看。入秋時,趙青兒和蘇小涼便結業(yè)離開了書院。趙青兒到底是嫁給了趙五哥,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是小涼有些坎坷了,那萬州刺史夫人似乎沒有瞧上小涼,那婚事便是不了了之了。

    瞧著那些穿著孺子裝的女學子們散學出來,若愚便忍不住想起自己以前在書院里快活的日子,那時的她尚且不知天高地厚,整日混沌著,還真以為自己是書院里出類拔萃的學子呢!想到這,又是長長嘆了口氣。

    這一聲聲的哀嘆,可是將攏香和蘇秀兩個下人的心都給嘆碎了,只覺得小夫人雖然先前闖禍甚大,但司馬大人現在也是將小夫人拘禁得太利害,也不許她與先前的小友太密切的接觸,而那些貴婦的詩社茶會又非小夫人的心頭之好。算一算,這些日子來若不是有家姐陪伴,小夫人可是被拘謹得厲害呢!

    不過當下人的自然不敢說什么,唯有盡心將主子伺候好。

    下午回轉了司馬府,若慧回自己的院落中看顧著順兒去了。若愚便在府宅里到處溜達了一會。

    北方不似南方,四季都有可口的青菜,聽說到了冬季最寒冷的時候,那運河都要冰凍一段的,到時候物資不暢,為么免得挨餓,這秋天的囤菜就極為重要了。

    是以這個時節(jié)北方的宅院里,下至庶民百姓,上至王侯之家,家家戶戶都要切蘿卜條,曬制干菜的。

    司馬府的地窖已經儲存了新鮮的瓜果蔬菜,但是曬制的干菜也別有一番風味,是新鮮蔬菜替代不了。若愚瞪大了眼睛看了一會兒,吃了剛剛曬好壓制出來的柿餅兒,便覺得困乏了。

    換了衣服倒在床榻上本是要休憩一會的,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想著jiejie說的那句“男人的心頭好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仔細琢磨了下,自然是知道jiejie說指為何。

    以前聽jiejie氣極時,曾說過那紅翹床榻上的技藝了得,乃是從男人堆里翻滾出來的。

    由此可見,便是成了婚的女子也要學而不倦,有所追求,練就一門奇技!

    當下從床榻上半挺了身,揚聲道:“蘇秀,去褚哥哥的書房,將那本子.《女媧伏羲春閨密戲》取來,對了,再看看他可還增添了什么類似的私藏,盡數全拿來!”

    這一嗓子,將庭廊里伺候的侍女們的臉兒都羞得滴出血來。小夫人這等豪放,可是真難為了下人們。

    她雖然近身伺候著夫人,卻不知看似嚴肅的司馬大人竟是有這等私藏愛好,那書房里的小廝許是故意,一本本的揀選,挨個地問她行不行,她到底是個閨女,哪里能睜眼去看,便是胡亂地拿了幾本,眼看著已經是捧不住了,連忙出聲阻止,于是蘇秀便是在守在書房的小廝異樣目光下,捧了一摞子的驚世秘籍回了院中……

    若愚也是一驚,原來哥哥竟然又這么多私藏,卻不拿來給她看,只是一味偷偷自己修煉精進,倒是顯得她在床榻上愈加笨拙,當真是狡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