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若愚被褚勁風(fēng)推開的那一刻,內(nèi)心的傷害簡直是猶如千軍萬馬被踐踏了一番。再看褚勁風(fēng)準(zhǔn)備離開樓閣,被嫌棄的傷害頓時化作了莫名的憤怒。 她一咕嚕爬了起來,從后面跳上了褚勁風(fēng)的肩膀,死死地用兩條大腿夾住了他健壯的腰桿道:“不讓你走!不準(zhǔn)你跟別的女人做嫁妝畫里的事情!” 褚勁風(fēng)聽得一愣,慢慢地轉(zhuǎn)頭問道:“嫁妝畫?” 若愚不知自己已經(jīng)將私下里跟小友分享的隱秘盡數(shù)抖了出來,猶自哽咽道:“若愚的床榻熱乎著呢!不要褚哥哥跟別的女人好……” 這都是哪宗跟哪宗,褚勁風(fēng)有些想笑,心內(nèi)更多的是緊張與激動,他停下腳步,哄著趴在背上的小人下來,然后問道:“哪里看的嫁妝畫?” 若愚哽咽著說:“小涼二姐的……” “你知道那里畫的是什么嗎?”褚勁風(fēng)繼續(xù)冷靜的問道,只是拉著若愚胳膊的雙手有些在微微顫動……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我做的……只是畫冊里的花樣多,不似哥哥那般總是一個姿勢……”若愚不知死到臨頭,猶自哽咽著比較司馬大人的短板所在…… 褚勁風(fēng)聽了娘子的抱怨,臉上浮現(xiàn)了微微的笑,只是那笑更像是猛獸飽餐前的猙獰:“哦,若愚說得有理,若是叫娘子滿意,倒是要好好地學(xué)習(xí)一番呢!” 說完他一揮手,喚了貼身小廝去了自己書房內(nèi)的珍藏。 表弟趙熙之一向精于此道,當(dāng)初褚勁風(fēng)成親前,他念及這位表哥如此高齡卻一直守身如玉,自然精心備下了份貼心厚禮。這套喜圖可不是蘇小涼二姐的壓箱的家裝畫所能比擬的了。 套圖皆是當(dāng)世名家匿名所著,不但形似更是傳神入情。只打開第一頁,便是滿園春色迎面撲來。 若愚雖然懵懂,可是心內(nèi)卻總是覺得這樣的好東西應(yīng)該自己偷偷欣賞??墒乾F(xiàn)在卻是有哥哥陪在自己的身旁,更是伸出長指大大咧咧地引著自己去欣賞那精妙之處,當(dāng)真是微微有些臉紅呢! 她不禁偷眼去飄向褚勁風(fēng)。他的額角上布滿了一層薄汗,鼻翼微微煽動,似乎是在忍耐著什么,可是表情與說話的語氣平靜得很,看上真像個用心的夫子呢:“既然是虛心求教,若愚你也該乖乖地學(xué)習(xí)一二,你看這一樣,命喚‘魚嘬’,便是當(dāng)如魚一般之嘬口吞物,不可用牙磕碰,不知你可否做到?” 若愚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得大大的,只覺得這畫冊里的竟然比蘇小涼拿的那一本更加匪夷所思,這……這些她都要跟褚哥哥嘗試一番嗎? 褚勁風(fēng)也覺得自己的最后一點子耐性,也被這喜圖消磨的分毫不剩了。他心知自己當(dāng)初那一次有些嚇到了若愚,這次雖然是這懵懂的少女一時撩起了性子主動要跟自己親近,可是也要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讓她食了滋味,才好有以后細(xì)水長流,匯集成江的美好日子。 于是便喚了蘇秀去拿來了方木質(zhì)托盤來,上面擺著幾盒油膏,還有些玉質(zhì)的得趣器物。 蘇秀是郡主府里出來的,自然曉得這些個貴宅府門里不足為外人道的閨房之樂。當(dāng)下便是解下下了樓閣里的竹簾,引著一干服侍的侍女,退出了樓閣,守在了水榭之上。 若愚好奇地翻看著,不知這些都是用來干嘛的。一回頭的功夫,卻發(fā)現(xiàn)褚哥哥已經(jīng)脫下了上衣,身為武將的飽滿堅實的肌rou,每一塊都是充滿力量的賁張,因著剛剛喝過了酒,伴隨著微汗,還有種說不出的男人所獨有的氣味穿了過來。 若愚盯著那胸肌上滾落下的汗珠,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褚勁風(fēng)取了薄紗過來,要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手卻被若愚一把拉?。骸案绺缇退阊劬ψ兗t,若愚也不害怕,因為你是褚哥哥……” 這番近似于表白之言怎么能讓人不情潮涌動?褚勁風(fēng)一把將那嬌俏的小人拉進了自己的懷里。細(xì)細(xì)地親吻著…… 此時到了下午,陽光被云朵遮蓋,一陣涼風(fēng)劃過了湖面,時不時地掀動著樓閣上的竹簾軟紗,只讓那閣樓里的嬌吟聲一點點的宣泄出來…… 蘇秀擦拭著額頭的微汗,看了看一旁的水滴,竟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可是那樓閣里的動靜還是沒見了停歇的時候。想想都替小夫人覺得可憐,三大杯的補酒啊,當(dāng)真是不知死活,……可是得宣xiele一氣呢! “褚哥哥,若愚不要了……唔……只魚嘬可好?” “乖,再試試這‘蟬附’的精妙便讓你歇息……” 快到夕陽西下時,樓閣里的動靜終于漸漸停歇了。蘇秀坐在水榭的石柱上搖著扇子,命下面的小侍女們?nèi)?zhǔn)備水盆巾帕子。然后轉(zhuǎn)身對剛?cè)肓藰情w里送茶水出來的攏香道:“尋了時間,將那壇子補酒倒了吧!若是小夫人問起,只推說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毛手毛腳打翻了吧……” 攏香心有余悸,趕緊點了點頭,只想著自己方才入內(nèi)的情形。小夫人裹著司馬大人的長衫在軟榻上已經(jīng)是累得睡了過去,還是司馬大人托著她的頭,口對口地才喂了了些茶水進去。 那張香草席子簡直是不能看的,盡是濕得透了,走在其上,都有些沾粘著鞋底……如此想來,若是再司馬大人若是再飲了幾次,小夫人年紀(jì)尚小,可不是要掏空了根本,虧了身子嗎? 司馬大人終于是得償所愿,淋漓盡致地品嘗了嬌妻的美好??墒沁@事后微微一琢磨,還是琢磨出些不對勁來。 若愚在書院里結(jié)交的都是些個什么損友?平日里都拿了些什么給她瞧? 當(dāng)下便想干脆禁了她去書院,整日在府里跟自己耳膜斯鬢,才不枉費自己成親后半年虛度的光陰! 可是李若愚如今有些被喂食得發(fā)撐了,算是徹底解了少女的好奇之心,恨不得繞著褚哥哥走。如今就算是褚哥哥領(lǐng)了紅翹一類的女人回來,她也絕對是欣喜著接受。 那等猛獸,自然是要多準(zhǔn)備些餌料大快朵頤才好! 一聽說褚勁風(fēng)不準(zhǔn)她上學(xué)堂,還不許跟小涼她們交往,自然是不干的,竟然掉淚氣苦地又是一天不吃飯。 褚勁風(fēng)跟離世的岳丈相比,就是少了些心狠,雖然想著要給若愚立下規(guī)矩,可是到了關(guān)鍵之處,又不能狠下心來,他自覺管得嚴(yán)厲,豈不知若是這般的嬌慣女兒,必定是慈父多敗兒了。 如此這一拉鋸,便又松了口。 ☆、第 58 章 他也知道若愚跟那兩個蠢笨的少女交情甚篤。若愚如今能這么鮮明活潑,也是與書院的這段經(jīng)歷密不可分,在若愚再三保證,以后絕不多跟小涼她們偷看畫冊后,這才準(zhǔn)了她背著小書箱再回書院。 幾日的休憩讓學(xué)子們個個神清氣爽,彼此分享著這幾日的見聞。只是這若雨小姐不知為何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若雨,怎么了?一副睡不飽的樣子?”小涼趴伏在桌子上好奇地打量著若愚眼下淡淡的青色,若是個世故的婦人又知道眼前的少女是新婚燕爾的小娘子,定然能猜出這是縱欲過度所致。 可惜小涼也是個懵懂的,自然便想到了別處,擠眉弄眼地說:“怎么可是思春想著以后嫁給哪樣的才俊了?” 聽到這,若愚發(fā)自內(nèi)心的地嘆了一口氣,覺得這“男色”二字當(dāng)真是夠的了!只是稍微想一想都覺得雙腿發(fā)軟……這幾日的休假,別的同窗都是青山綠水,芳草萋萋,只有她過得異常的乏味,便是“床床復(fù)床床,幾許明月照春光……” 若愚隱約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哪里做錯了,為何褚哥哥不喝補酒依然那般旺盛?全城百姓的飯碗都指望著司馬大人日夜不舍指揮官兵對抗旱情,可像他先前那一連幾日都不出府門真的好嗎? 蘇小涼會有此一問也是有緣由的,只因為她的二姐已經(jīng)有了著落,所以她的爹娘便張羅著給她早早地定上一門好姻緣。這富貴的人選,自然是要仰仗于未來的二女婿——袁家四少了! 四少在這等事情上還是能張羅的,很快便跟未來的岳父提了一個人選,便是萬州刺史的。于是蘇縣令便寫了女兒的生辰八字,又委托了四少爺回去路過萬州時,代為說和。 蘇小涼知道這事情,心內(nèi)也是隱隱地期待著,害得趙青兒也跟著著了急,私下里偷偷抱怨著娘回絕了趙員外的提親,讓趙五哥心灰意冷。聽說那棺材鋪的商月娘倒是積極得很,前幾天正趕上七月鬼節(jié)燒紙,竟然背著他爹白白折了金箔紙銀錠給趙五哥。 趙青兒說到這里就來氣:“那個商月娘可是會做人,還沒定下親事呢,便一大包的紙錢將趙員外家過世的祖宗都收買了,這……這可怎么辦???” 此時三個小友坐在書院的大槐樹下,李若愚咬著手里蜜桃,邊吃邊道:“那你也折銀錠,寫了趙員外祖先的宅邸名號,一股腦兒地?zé)^去再收買回來,只認(rèn)你做孫媳婦不就成了?” 趙青兒唾了一口,笑著惱道:“哪個要做他家的孫媳婦!”可是一轉(zhuǎn)臉兒,便認(rèn)真地研究起了該折了多少,才能壓得過棺材鋪的千金。 蘇小涼香向來不怕事兒大,干脆慫恿著趙青兒干脆買了紙糊的宅院,連同牛車駿馬一起燒過去,讓那商家的小氣鬼徹底死了心! 趙青兒也覺得這么做很是豪氣萬丈,足足可以讓趙員外的祖先知道,哪個才是對他們孫兒真好的,若是能托夢罵醒趙五哥,那就再妙不過了??上ё罱鞖馓珶幔依镓irou賣得不旺,自己的胭脂花銷錢也跟著縮緊了,實在是囊中羞澀。 李若愚一聽,立刻喚來了蘇秀,拿來了裝銀子的荷包,從里面掏出了成色鮮亮的小銀子,一股腦地倒在了趙青兒的手心兒里:“這些夠不夠?要是不夠,我明日再多帶些!” 這些個小銀子可不同與街坊小民手里的碎銀子,而是一個個顏色鮮亮的銀瓜子,每一顆都雕刻這精細(xì)的花紋,甚是惹人喜愛。且不說成色分量,這些一頭帶著細(xì)孔的花紋瓜子,若是穿上了環(huán)形的耳鐻,便是對精巧的耳墜了。這樣的銀瓜子花銷起來,可比細(xì)碎銀子要好花得多。 蘇小涼與趙青兒都是手頭拮據(jù)慣的,乍一看李若愚拿出這么多銀瓜子來很是羨慕:“若雨,你哪來這么多的銀瓜子?” 若愚不以為然地說:“前幾日跟府里的繡娘學(xué)了刺繡女紅,縫出了兩個成品來,我一個,褚哥哥一個。褚哥哥說這荷包空著不好看,可因是我縫的,也不能裝些俗物進去,就給我打了些銀瓜子金花生。說是若是上學(xué)或與同窗吃茶時,可以拿來請客之用。我嫌那金花生鼓鼓的,將荷包塞得不好看,便沒讓蘇秀裝進荷包?!?/br> 蘇小涼和趙青兒聽了還有金花生,先是眼睛一亮,接著遲疑地說:“你怎能給他繡荷包?憑白的讓他給了你這些金銀。俗話說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若是他憑借著這個要挾你可如何是好?” 李若愚被小友這么一提醒,也覺得甚有道理,自己就是整日吃喝褚哥哥的,現(xiàn)在反過頭來見天兒的被他啃……嘆了一口氣,說道:“為時已晚。聽攏香說,我娘家原先還欠下了諸多的債務(wù),都是褚哥哥幫著償還的,所以我娘才讓我來到這里,要聽褚哥哥的話?!?/br> 這么一說,蘇小涼和趙青兒不由得又潸然淚下,心中也隱約猜到若愚從學(xué)院畢業(yè)后,大約就要被那司馬大人收了房做小妾的。想著她們倆對未來的姻緣還可以有憧憬,可是若愚被娘親賣與了司馬府,從此便是風(fēng)雨中的浮萍。 想到這便是同情起若愚來,趙青兒將手里的銀瓜子還給了若愚道:“他現(xiàn)在給你錢銀,你便盡收下,但是可不能胡花?,F(xiàn)在你娘不管你了,你總要多打算才好。身邊留下些錢財,將來但凡有個風(fēng)吹草動,也好給自己留條后路呀?!?/br> 若愚聽了點了點頭,覺得趙青兒真是成熟有主意呢!可是卻話鋒一轉(zhuǎn),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們可知城中新開了一家江南風(fēng)味的品香樓,他們家做的醉蟹味道可好了呢。司馬府里的管家昨兒個裝了四層食盒的菜品給我嘗鮮,我覺得那味道可真是不錯。今日下午,教琴的夫子生病,我們提前散學(xué),不若一起去那酒樓嘗些菜品可好?” 聽若愚這么一說,蘇小涼和趙青兒這兩個饞嘴的自然是唇齒生津。蘇小涼異常興奮地說道:“我聽爹說起過,那酒樓的菜品味道淳正,就連他曾經(jīng)在京城菜館里吃過的菜肴都是不能比的??墒牵蔷茦琴M用不菲,咱們能吃得起嗎?” 李若愚說道:“咱們姐妹三人,我的歲數(shù)最大??墒亲龃蠼愕膹膩頉]有請客,實在是該打。今日就是我請了你們,可好?” 聽了這話,蘇小涼和趙青兒早就把剛才勸若愚攢銀子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只是興致勃勃地研究起一會要吃什么菜式。 蘇秀聽了笑著搖了搖頭,先行來到府外,找到在門口等候聽差的司馬府小廝,讓他提前到品香樓提前訂好雅間,再點上他們家的招牌菜式,多選些女孩們愛吃的酸甜口味的菜品,讓廚下先行預(yù)備著。又命另一個小廝到街市里的趙家rou鋪打聲招呼,再跟蘇家的車夫言明之后,這才回了書院。 這幾日司馬大人一直留在府中和夫人纏綿,沒有出去處理公務(wù)。既然今日夫人去了書院,司馬大人自然也要處理這幾日積攢下的事務(wù)。也算是暫且饒過這幾日快被壓榨得脫了精力的小夫人。 可憐兒見的,經(jīng)過這幾日的疼愛,小夫人剛下床走路時,腿都是軟的,那里也紅腫了,一走路便哭著說磨得疼,抹了消散的藥膏才略好些…… 司馬大人也知道自己這是補得很了,有些理虧,言明她們這些當(dāng)下人的,這幾日要讓小夫人舒心快活些。 小夫人既然有意做東請客,自然是事事要處理的明白,讓夫人和她的小友盡興才好。待得散學(xué)之后,蘇小涼,趙青兒和若愚上了馬車,三位小友一路嬉笑胡鬧著來到了品香樓下。 到了酒樓,蘇秀眼尖,一下子看到酒樓下停著一輛甚是奢華的馬車,看那式樣車紋雖然精致,卻是沾染了灰塵。那車輪也是加厚加粗的雙輥,看來是遠(yuǎn)道而來。 她有些不放心,讓侍衛(wèi)先上樓查看一番。侍衛(wèi)回稟一切正常,蘇秀還是有些不放心,讓三位少女先在車中等待,自己下了馬車,走進酒樓。正走到二樓,準(zhǔn)備步入雅間時,樓梯一側(cè)的雅間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正是司馬大人的庶弟褚忘。 褚忘自然識得蘇秀乃家嫂身邊的侍女,他當(dāng)初救下了那個造抽水器具的青年鄭東,這幾日又重回故地,特意尋訪到他非要酬謝當(dāng)初的救命之恩。褚忘推卻不得,只能恭敬不如從命。才來到了品香樓。 酒過三巡,,這時因著內(nèi)急起身方便,才一出門就遇到了蘇秀,當(dāng)下便往蘇秀的身后望去,心說難道哥哥嫂嫂來此用飯不成? 蘇秀越過褚忘,望雅間望了一眼,隱約看到兩男子坐在雅間中,其中一位甚是英俊儒雅。蘇秀不欲張揚,只當(dāng)他是在此宴客,低聲道:“夫人來此和同窗用飯。同窗尚不知夫人身份,一會如果相見,只當(dāng)不認(rèn)識便好,切莫說漏了嘴?!?/br> 褚忘連忙答應(yīng),只是他的性子本分守禮,既然知道嫂子來此用餐,自己在一旁坐著酒飲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蘇秀回轉(zhuǎn)身下了樓,服侍夫人下車。不大一會的功夫,若愚和蘇小涼,趙青兒一同上了二樓。褚忘在一旁一側(cè)微微低頭,雙手相握,放在腰間,似乎在一側(cè)給三人讓路,其實卻是在給自家的嫂子行禮。 因著蘇秀擋在他的身前。所若愚并沒有看到褚忘。只是拉著小友一路說笑地入了雅間。 褚忘見家嫂入了雅間,這才下了樓梯,去了樓下的香房。 可能等他上樓,卻發(fā)現(xiàn)那個陪著鄭東同來,自稱是鄭東家兄的男子,正站在雅間的門口,朝著嫂嫂的雅間那里直直地望著,目光有些莫名的熱切。 請百度搜索“魔爪小說閱讀器”或登錄下載最新版本 ☆、第 59 章 不過那放肆的目光也只是一瞬間,見到褚忘上樓便及時收了回來。 褚忘因著與鄭東兄弟實在是不相熟,也沒有什么可談的,方才在言語之間鄭東似乎總是在詢問著關(guān)于自己兄長的事情。 自己從小就被娘親耳提面命,不可借了父親兄長的名義在外胡作非為。褚忘一直牢記,自然也不能跟并不相熟的外人提起自家兄嫂的事情,心內(nèi)升起了淡淡的反感。 現(xiàn)在在酒樓遇到家嫂,她又是不愿被認(rèn)出還是早早離去的好。這么一想酒過三巡,也是可以不失禮的離開了,于是向鄭東二人辭行,先行離去了。 待得褚忘離去,那個名喚鄭東的低聲道:“沈大人,這人也不開竅,虧得先前還以為那褚家冷落了這庶子,他難免伸出外心來,我看先前的心思盡是白費了……” 沈如柏卻斂著眉眼到:“南宮大人既然埋下了這步棋,倒也不指望一時有了什么眉目……你來此處甚久,知道這里可有女學(xué)? 鄭東想了想道:“聽說城里有個箐胥書院風(fēng)頭正勁,里面有個女學(xué)子小小年紀(jì)竟然將南宮大人的壓水器改進成了抽水器,解了北地的旱災(zāi)之急……哼,不過是沾了我?guī)煾改蠈m大人的光吧了,這等偷學(xué)伎倆當(dāng)真是可恥至極! 沈如柏沒有說話,又問道:“可知那女學(xué)子的名姓?” “聽說是褚勁風(fēng)的遠(yuǎn)房表妹,名喚‘劉魚兒’?!?/br> “劉魚兒?”沈如柏輕輕地咀嚼著這個名字,眉頭不由得緊鎖、 “沈大人,此處乃是褚勁風(fēng)的地界,我們不宜久留。還是趁早尋了太子,趕回萬州去吧。” 沈如柏半閉著眼,隱約能聽到隔壁雅間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雖然隔著一個過道,可是他還是能準(zhǔn)確地捕捉到究竟哪一個才是她的聲音。 就好像方才,樓梯里才傳來她的聲音,他便能一下子聽出一樣。雖然是隔著門縫。但是她那嬌俏可愛穿著一身月白學(xué)子儒衫的模樣還是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