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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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浮君對她的怒火視若無睹,他隨手彈去肩頭的水珠,淡聲道:“既已猜到,何必多問?!?/br> 既已猜到,何必多問。 打破不能晉升的詛咒,離開水的寄水族,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是誰的犧牲,成就了另一個寄水天妖? 柳梢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師姐,你聽我解釋……”洛寧扶住她的手,想要拉開她。 柳梢不肯放,她固執(zhí)地抓著阿浮君的手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絲希望。 “他們肯定認(rèn)錯了,我是找妖君白衣,白衣訶那,他人呢?” “我就是白衣?!?/br> “你不是!”俏臉有點(diǎn)猙獰,她再次揮掌,“你不是白衣!” 阿浮君仍是神態(tài)從容,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錯,他身上有兄長相同的血脈,真水元中多了一縷提純的水元,他是白衣的延續(xù),她又怎么會下手? 手高高地舉在半空,顫得厲害。 突然,柳梢像是渾身脫力般,放開他,后退幾步跌坐在海面,捂住臉。 有液體從指縫間沁出。 這一刻,哪管什么魔尊威嚴(yán),哪管什么魔宮顏面,她就是柳梢,想哭就哭的柳梢,于是她就這么當(dāng)著寄水妖王的面哭起來。 “你們就不肯等一等,你們?yōu)槭裁床豢闲盼?!?/br> “師姐,沒那么簡單,”洛寧紅著眼圈蹲在她面前,輕聲道,“寄水族不能等,形勢也容不得他們等,寄水族需要一個新的白衣,其實(shí)……他一直都有惦記你的。” “我才不稀罕!”柳梢狠狠地抹了把眼淚,翻身爬起來,“他根本就沒想過我!隨便他為寄水族做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 不管洛寧的呼聲,她化風(fēng)而走 。 毫無預(yù)兆地,魔宮內(nèi),不念林幻境轟然破碎,化為無數(shù)潔白的光點(diǎn),消失在濁霧之中。 虛構(gòu)的美景終究會消失,光禿禿的土石,是最后留下的真實(shí)。 面對不念林的變化,巡邏的魔兵們驚愕莫名,下意識地查看虛天魔宮結(jié)界,發(fā)現(xiàn)又沒有其他動靜了,估計(jì)就是新魔尊在耍脾氣,于是他們繼續(xù)談笑著走開。 月站在幻海中,斗篷下,藍(lán)波在銀紋靴邊跳躍。 “主人,你會答應(yīng)她的條件?” “你認(rèn)為?” “我認(rèn)為,比起你的歷史,最近你的道德標(biāo)準(zhǔn)越來越高了,”半空傳來藍(lán)叱的聲音,“為了魔族的未來,犧牲一下是可以的,你可以把她當(dāng)成那些魔妓,或者……” “我要再說一遍,藍(lán)叱,她只是個小孩。” “小孩才能帶來罪惡的刺激啊。” 他正要開口,卻被突如其來的動靜打斷,他不由得跟著轉(zhuǎn)過身:“嗯?是不念林?!?/br> 伴隨著強(qiáng)勁的風(fēng)聲,少女如同跳躍的鬼火,又如發(fā)怒的野獸,徑直闖入幻海。 身在半空,掌心魔雷已出。 就如預(yù)料中那般,他只是輕輕揮了下手,在半空劃過一道美麗的紫色弧線,威力巨大的魔雷就在他身邊爆裂成一片深藍(lán)色的煙花,無聲無息。 “柳梢兒,你放任魔性了。”警告。 她瞪著通紅的眼,什么也不聽,什么也不說,雙掌拍向他的胸膛。 沒有任何招式,實(shí)實(shí)在在的一掌,動用了全部的魔力,明白地顯示出她殺人的決心。 掌力到他身上,猶如石沉大海。 他微微低頭,顯然也很意外:“你要?dú)⑽遥俊?/br> “我要?dú)⒛?!為什么我殺不了你!”她同樣意外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隨即瘋狂大叫,“你到底是誰!是誰!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魔,留在這該死的魔界!你自己那么厲害,為什么還要找我!為什么跟著我,為什么非要選中我!” “好了,”他抓住她的手,溫和地安撫,“出了什么事?” 杏眼狠狠地盯著他,淚水折射出強(qiáng)烈的恨意,她啞聲道:“我去過寄水族了?!?/br> 他愣了下:“你知道了?!?/br> “你一直會騙人,我還差點(diǎn)就相信你了,我是你的公主,”她停了停,慘然大笑,“公主??!什么公主!什么破公主!” 早知道你的公主有這樣可悲的命運(yùn),我還會貪念那三天的快樂嗎? 柳梢大笑,眼淚滾滾。 他終于解釋道:“他遲早都會回歸寄水族,有沒有我都一樣,我阻止你去,是不希望你傷心?!?/br> “你以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你就哄他走,”她不可思議地望著他,“原來你真的把我當(dāng)成了傻子,要不是你向百妖陵泄露訶那的行蹤,他怎么會離開魔宮!他沒有回寄水族,又怎么會……怎么會……” 薄唇微微張開,他到底只是嘆了口氣:“隱瞞真相,我很抱歉。” “抱歉?”她收了眼淚,極其惡毒地冷笑,“他死了,你以為就可以控制我了?我告訴你,你休想,休想!我要讓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攔住她,嘗試安撫:“柳梢兒,我們需要好好地說話,你不是喜歡我嗎?” “發(fā)生這么多事,我們還能好好的?”她甩開他的手,“別做夢了,我會喜歡你?我恨你!恨不能殺了你! 。 看著她沖出幻海,月沉默片刻,轉(zhuǎn)身:“不敢出來嗎,真正的幕后人?!?/br> “有何不敢?!北R笙現(xiàn)身幻海上,負(fù)手而立。 “逼走白衣,是一個錯誤且多余的決定?!?/br> “這是最有效的辦法,如今魔宮也需要這個魔尊,但我們不希望看到有外人能左右她的意見,魔尊應(yīng)該屬于魔宮,不是屬于白衣?!?/br> “她知道真相,會要你的命?!?/br> “她不會知道,你也不會讓她知道,”盧笙淡淡地道,“她現(xiàn)在還離不開魔宮,仙門,妖界,食心魔,這些都是她的敵人,孤身作戰(zhàn)無疑是自尋死路,與魔宮反目對她極為不利,因?yàn)橹挥形覀兡鼙H?,也愿意保全她,白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算他知道真相,還是選擇為我們掩飾?!?/br> 說到這里,他輕哼了聲:“白衣啊白衣,枉他一世英名,竟是個如此多情的妖君。” “那你有沒有想到另一種后果,”月突然道,“我并不喜歡背這種黑鍋?!?/br> 盧笙斷然道:“為了魔族,相信你不會介意,我們的目的相同?!?/br> 月沒有回答。 紫水精閃爍,突然迸出三道紫光! 盧笙眼神一利,身上護(hù)體魔印閃現(xiàn),同時推掌去接。 紫光輕易就摧毀掌力,破開魔印,穿透魔體,在肩部腹部留下三處重創(chuàng)的傷口,三道血箭噴出。絕對強(qiáng)大的力量,根本不容任何人閃避。 盧笙悶哼了聲,被余勁帶得退出一丈。 “你究竟是誰?”他終于動容。 紫水精的光華越發(fā)神秘魅惑。月沒有回答:“沒有下次,這是你應(yīng)受的懲罰,也是我的警告。” 。 墨蘭殿,被毀壞的地面已經(jīng)長出了淺淺的草芽,未旭半躺在墨玉榻上,手里端著杯鮮紅的血液。 綠色旋風(fēng)卷入煙墻,化為綠衣少女。 未旭有點(diǎn)意外,見她神色十分不對,便收了懶洋洋的姿態(tài),放下血杯,起身過去問:“怎么了?” 她大步走到他的榻上坐下,回頭見他還站著,不由怒道:“你站那么遠(yuǎn)干什么!” 未旭微微皺眉,走近兩步:“圣尊……” 話沒說完,她伸手將他拉倒在榻上。 “你想做什么?”他莫名。 “就是想讓你伺候我,”她去扯他的衣裳,“伺候我睡覺,沒看出來嗎,我有點(diǎn)喜歡你。” 未旭差點(diǎn)被嗆住。 “你這什么表情!”見他要起身,她索性直接將他按在身下,氣道,“怎么,白送的好事,你不想要?” 未旭咳嗽:“圣尊太……直接了?!?/br> “那又怎么?” “屬下還小?!?/br> “小?哪里小了?”柳梢俯視著他,欣賞少年護(hù)法故作無辜的表情,笑瞇瞇地吐出一句無恥的話,“總不會什么地方都小吧?” 桃花眼瞇起,變得危險,妖魅。 她對這種變化很滿意,配合地拉開衣襟,露出半面丘壑,往他臉上蹭:“我保證,比她們的血好喝……” 預(yù)料之中,他翻身將她壓住。 她在他身下咯咯地笑,雙手捧著那張妖冶的臉,笑得眼睛更加水盈盈的:“對呀對呀!就這樣,讓本座看看你的床上功夫,伺候好了,我就更喜歡你?!?/br> “圣尊想讓屬下怎樣伺候呢?”他微微抬頭掙開她的手,摸著她的臉低笑。 她立即含住他的手指,故意地舔了下,挑釁地抬眉:“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腰帶被抽去,綠衣完全敞開,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兩座玉丘飽滿得仿佛要溢出。 她還拱腰:“喜不喜歡?” 眼前分明嬌憨少女,哪里是什么魔尊?少年護(hù)法笑著,手指從少女的腰部往上移動,一寸寸地到達(dá)目的地,他猛然握住那座玉丘,低頭。 四片唇相接,經(jīng)過最初的陌生磕碰,很快就契合了。 欲望的氣息彌漫,墨蘭殿內(nèi)溫度似乎也在變暖,獸雕的火光映照著交疊的少年少女,綻放著沉淪的色彩。 紅袍壓綠衫,猶如花叢,白生生的肢體在花間蠕動,交纏。 突然,他迅速從她身上起來,翻身下榻,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猶自輕輕喘息。 “怎么了?”她不解。 “你根本不會?!彼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