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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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慶幸的一點(diǎn),他不瘋,不亂抓亂咬,沒有瘋狂的舉止和動作。 唯有在床榻之上,是最令葉芷滿意的。 身材好體力棒。 即便是野蠻,好像也能蠻在點(diǎn)子上。 葉芷問:“桃花,咱們還有米酒嗎?” “玉嬋送的已經(jīng)喝光了,奴婢問問春羽姑姑還有沒有其他的。” “若是有,拿些過來,咱們今晚暢飲一番?!?/br> 天氣不錯,裴霧去湖邊釣魚,常青守在旁邊,低聲將剛收到的消息匯報(bào)給裴霧。 “奴才打聽清楚了。夫人還有個弟弟叫葉錢,父親叫葉守財(cái)。陳家兒子重病,為沖喜才讓夫人嫁過去。一般女人不應(yīng)這樣的親事,葉守財(cái)重利,要了陳家一筆銀子,才將夫人給嫁了過去??杉捱^去當(dāng)晚,陳家兒子連蓋頭沒掀便一命嗚呼,陳家傷心難過,說夫人,”常青頓了下,盡量用委婉的字眼說道,“說夫人不吉,將夫人趕走。葉守財(cái)擔(dān)心陳家把錢給要回去,不許夫人回家。正巧咱們王府缺燒火的,葉守財(cái)便趁此機(jī)會將夫人送進(jìn)來了?!?/br> “葉守財(cái)和葉錢呢,現(xiàn)在在何地方?” “離此地二十幾里有個葉家村,他們父子二人就住在村里,兩人游手好閑,好吃懶做,有點(diǎn)兒錢就吃喝玩樂,沒錢便縮在家里?!?/br> “葉芷母親呢?” “母親早逝。葉守財(cái)這樣的,也沒人敢嫁。葉錢游手好閑,更沒好姑娘愿嫁。兩父子一直這么得過且過。聽聞夫人每隔一段時間,會將月例送回家去。” 裴霧眉頭皺起,“為何要送回家去?” “父親和弟弟不成器,她不能不管,盡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br> 裴霧嘆息。 停了會兒,裴霧又問道:“程佩佩那邊練得如何了?” “花架式學(xué)了點(diǎn)兒,飛鷹說不盡如人意?!背G嗟?,“王爺,有必要讓程佩佩如此費(fèi)心么?” “葉太尉對皇上忠心耿耿,是皇上身邊的重臣,皇上要扶太子登基,葉太尉自然是忠心不二。太子身邊有沈國狀這個有力的臂膀,他們聯(lián)合,我便無任何插進(jìn)的機(jī)會。只有令葉太尉與太子黨派產(chǎn)生嫌縫隙,我才有可趁之機(jī)。” “您覺得程佩佩能入得了葉公子的眼嗎?” 裴霧目光堅(jiān)定,“不入也得入?!?/br> 只要能劈開一條縫隙,裴霧便有機(jī)會得了這天下,才有機(jī)會把那些輕視他薄待他的人,統(tǒng)統(tǒng)踩在腳下! 晚膳前,桃花抱回一壇子酒,吃力地放到地上,“夫人,春羽姑姑說這是皇上賞賜的美酒,極好喝?!?/br> “春羽姑姑喝過?” “這個不清楚?!?/br> 葉芷站在桌前修剪花枝,“行了,放那兒吧?!?/br> 桃花蹦蹦跳跳地靠近葉芷,討好地問道:“夫人,今晚,奴婢也可以喝酒?” “你想喝?” 桃花嘿嘿一笑:“玉嬋家的米酒,挺好喝的?!?/br> “你們想要的米酒,來嘍!”雞爪歡快的聲音傳來,他同樣抱著一壇子酒走進(jìn)來,笑瞇瞇地稟報(bào),“夫人,玉嬋又給了您一壇子米酒?!?/br> “六個雞腿換來一壇子酒?”葉芷放下剪刀,走過來,“這,這也太合適了吧?” 臨時想不到給玉嬋點(diǎn)兒什么,她便隨意點(diǎn)了一樣,誰曾想,六個雞腿送出去,玉嬋竟然又給了一壇子酒。 葉芷內(nèi)心過意不去,她待的是王府,吃的喝的是充足豐沛的,可玉嬋不同,她只不過嫁了名普通的侍衛(wèi),柴米油鹽,需得精打細(xì)算著。 葉芷道:“回頭送五十兩銀子過去,不能老這樣白吃白喝。” 雞爪,“夫人向來心善!” 每次給銀子都是多給,他們喜歡這樣心善的夫人,愿意死心塌地為之效力。 晚膳之前,葉芷安排雞爪,“快去把王爺給請來?!?/br> 晚膳擺在院子里,點(diǎn)了幾個燈籠,擺上了六個酒杯。 葉芷將裴霧安置在自己身邊,指揮其他人:“今日不分尊卑,都坐吧?!?/br> 皇宮一行,于葉芷來說,是過了一關(guān)。她要大家與她共同分享這一刻。 桃花、梅花興奮得俏臉通紅,要不是夫人允許,她們哪有機(jī)會與王爺同桌吃飯喝酒? 雞爪謙卑地為大家倒酒,“夫人心善,奴才太感動了?!?/br> 常青更是,坐在那里抹起了眼淚。 “夫人,實(shí)在是太心善了。奴才當(dāng)初還,還……”他當(dāng)初還攛掇著王爺殺掉葉芷,現(xiàn)在憶起覺得特別對不住葉芷,他雙手捧起酒杯,“夫人,常青這輩子哪里也不去,永遠(yuǎn)是你和王爺?shù)呐拧!?/br> 葉芷幫他夾菜,“常公公,這里頭你最辛苦。王爺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你事事都需要費(fèi)心。這十幾年,太辛苦了。以后,我跟你一起,咱們作伴照顧王爺,讓他活得,”葉芷歪頭,“起碼有尊嚴(yán)吧。不能讓別人給踩了去?!?/br> 常青更感動了,“夫人,聽你這么說,奴才太感動了。王爺吃了不少苦,沒人心疼,只有夫人是真心實(shí)意待王爺好。” 裴霧靜靜地盯視著杯中酒,清澈、醇香,他一飲而盡。 葉芷和常青還在暢舒心意,裴霧卻悄沒聲地喝上了。葉芷伸手,毫不客氣地彈了下裴霧的腦門,嬌嗔:“就知道喝?!?/br> 正在大發(fā)感慨的常青,懵了。 才說夫人待王爺是極好的,夫人接著就當(dāng)眾彈了下王爺?shù)哪X殼。 她彈的可是王爺?shù)哪X殼??! 常青整個人的神經(jīng)線都繃緊了。 他擔(dān)心王爺大發(fā)雷霆,擔(dān)心王爺以傻的名義將整張桌子都掀了。到時候大家伙還喝什么酒啊,光去收拾滿院子的狼藉了。 可裴霧表情如常,沒有任何的不悅和煩燥。被葉芷彈了腦殼之后,他只偏頭看了她一眼,便繼續(xù)垂眸,自顧裝傻去了。 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 常青提著的心慢慢放了回去。 梅花大著膽子說道:“夫人,夫人是不是不該彈王爺腦門啊?萬一被春羽姑姑給瞧見了,止不定又會生出事端?!?/br> “梅花說得對,”葉芷笑道,“改天我得管春羽姑姑索要管家權(quán)。” 她問常青,“咱們的銀子快花光了吧?” 常青道:“送給玉嬋五十兩的話,便所剩不多了?!?/br> 葉芷點(diǎn)頭:“那得趕緊把管家權(quán)要過來?!?/br> 有了管家權(quán),手中才能掌管銀錢。 雖然管家會累些,但管錢花錢不累啊。 幾個人說說笑笑,吃得開心喝得高興。裴霧始終安安靜靜坐著,葉芷自己吃什么的同時,都會幫他夾上一筷子,夾完還會說上一句:“放心吧,都是我先吃,你再吃??砂踩??!?/br> 她夾什么,裴霧便吃什么。 葉芷見他可以喝酒,便自己喝一杯,給他倒一杯。 到最后,兩人喝的酒差不多一樣多。 亥時,吃飽喝足的他們終于散了席。 葉芷揮手,“不用打掃,明日再說,你們今晚都不用守夜,給我好好回去睡一覺?!?/br> 在她的強(qiáng)力命令下,常青幾個都走了。 葉芷關(guān)門落鎖,拉著裴霧回屋休息。 葉芷喝得有點(diǎn)兒多,將裴霧扶到榻上之后,她自己搖搖晃晃地在屋子中央轉(zhuǎn)悠開了。 她大著舌頭說道:“我吧,不光瑜伽練得好,舞,跳得也是相當(dāng)好的?!?/br> 用來練瑜伽的空中吊床,還沒怎么用便被裴霧給破壞了,她懶怠,再未重新安置。 她扭動幾下身體,“拉丁舞,知道嗎?”她十指在空中彎來動去,“性感、妖嬈?!?/br> 她咽了下口水,“我,喜歡跳,我媽不讓,說是,穿衣服,太,太露了?!彼X袋垂了下,“但是,我喜歡啊,我跳舞,不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了賺錢,我是為了,”她脖子夸張地一抻,“為了讓自己舒服?!?/br> 裴霧確認(rèn),她如初夜一般,喝醉了! 他拋掉偽裝,眼神犀利地坐直了,“拉,丁,舞,是嗎?我也喜歡,你跳吧!” 第53章 以后再不貪杯了 上次的經(jīng)驗(yàn)證明, 葉芷醉酒后的記憶是會出現(xiàn)斷層的。不管她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到第二天醒來,近乎什么也不記得。 憑這點(diǎn)經(jīng)驗(yàn), 裴霧完全不擔(dān)心自己會出現(xiàn)什么失誤。 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榻上,兩腿微微岔開,雙手置于膝上。跟葉芷喝了同樣的酒, 葉芷眼神飄忽迷離, 而他的,卻如天際中閃爍的星辰,幽深靜謐。 葉芷眉眼彎成了一條線,“真的喜歡看?” 裴霧點(diǎn)頭, 語氣肯定:“喜歡?!?/br> 這句喜歡頓時鼓勵了葉芷,她站在屋子中央, 雙手置于肩頭, 左右輕輕搖擺身體。 “太好了, 終于有人欣賞我的舞蹈了?!彼Φ孟穸渚`開的花兒, “我最近練過瑜伽, 身子柔軟度還可以,你等一下,等我熱熱身?!?/br> 裴霧默默地看著。 平常他多是垂眸, 將自己的精明與睿智悉數(shù)斂去, 這一刻, 他像夜空中閃耀的星星, 將自己的鋒芒毫無保留地綻放出來。 葉芷搖晃了好一會兒,眼睛瞇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驀的,她忽然睜開了眼睛, 長長的眼睫撲閃幾下,狡黠一笑。她放在肩頭的兩只手,忽地收攏、抓緊,撕! 哧地一聲。 兩邊袖子裂開了一道大口子。 這還不算,葉芷放下兩只手,改為左手去抓右邊的袖子,用力一扯。整只袖子拽下來,她動作豪邁地扔到地上。如法炮制,將左邊袖子也撕拽下來,手一揚(yáng),袖子飄到了地上。 裴霧眼睫閃爍幾下,繼續(xù)定睛細(xì)瞧。葉芷總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就像現(xiàn)在,他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 葉芷撕完袖子不算,下巴輕揚(yáng),邁著細(xì)碎的小步子跑到桌子前,竟然拿起了桌上的剪刀。 裴霧臉色大變,身子半起,準(zhǔn)備在她危險之際出手護(hù)她。 卻見葉芷抄起剪刀,彎腰,咔嚓咔嚓,長長的裙子被她沿膝蓋處剪去,裙子里面穿了褲子,她嫌褲子礙事,放下剪刀,抬手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