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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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曹彎彎還有誰? 曹嬌嬌吩咐道:“把二小姐的院子給我守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該進去的人,一個也別進去。” 青黛道:“是,奴婢這就去辦?!?/br> 紅羅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吭聲,等著曹嬌嬌吩咐別的事。 上次守人她就搞砸了,這次再不能礙事了。 王杏雖然只是個姨娘,但是好歹是曹家的人,曹府的事情她也知道不少,如今她對曹府上下心存怨恨,要說掀起大浪恐怕難,但是總能中傷曹府一二,而且她還是曹彎彎的娘,曹彎彎又聽她的話,若是曹彎彎知道了,難免會整幺蛾子,王杏死活曹嬌嬌不想管,曹嬌嬌只管曹家人,即使她對曹彎彎沒有多深厚的姐妹情。 *** 齊國公府。 齊宣正在準(zhǔn)備著他的第一炮,誰知洛兒又來了,而且還是那樣的沒規(guī)矩。 大概在洛兒眼里,孟柔還是立于那樣的不敗地位吧,也許是齊宣多次的縱容給洛兒造成了錯覺,實際上齊宣心里,孟柔往日的地位早已不復(fù)存在了。 齊宣不耐煩的將洛兒趕了出去,他放下筆,還是決定去看看孟柔,即使不為這次的流言,他也是要去的。 齊宣到了孟柔的院子之后,孟柔喜出望外,她一邊隱忍哭泣,一邊笑著要靠近齊宣。 那表情實在是難看之極,齊宣第一次對孟柔那張可愛的臉生出了厭惡之情。 齊宣收起心里的厭惡,淡定道:“表妹,哭的這么厲害要傷了眼睛的,洛兒,還不替小姐勻面?” 洛兒慌忙打水拿毛巾,擼起袖子給孟柔勻面。 這慌忙之下就忘記了遮掩,洛兒不小心將自己手臂上的傷痕露了出來,那好似火蛇一樣的傷痕觸目驚心,齊宣不禁覺得恐懼和反感,即使審訊犯人也用把每個人都折磨成這樣的。 齊宣這下算明白洛兒為什么三番兩次去找他了。 一則是因為身為孟柔的使喚丫鬟,所以聽主子的話,二則是因為疼痛難忍,不得不多次為了少受苦而惹齊宣嫌棄。 洛兒很快就把傷痕遮了起來,孟柔也有意無意看著齊宣,看齊宣是否注意到了剛剛那一幕。 齊宣裝作不知的樣子,只在孟柔房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等到孟柔洗好了臉,他起身,揮退洛兒之后,安慰起了孟柔。 但是他絕口不提京城中的流言,而是道:“表妹,你別難過了,大虞有位神醫(yī)即將到大周來了,特特替孟虎看病的,孟虎的腦子大半能好,等到孟虎好了之后,我定要將罪魁禍?zhǔn)撞軏蓩伤槭f段!” 齊宣說的咬牙切齒,只是他在說出“罪魁禍?zhǔn)住彼淖值臅r候,腦子里出現(xiàn)的是孟柔安靜溫柔的臉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狠得下心將孟柔怎么樣。 齊宣對曹嬌嬌的愧疚越來越深,因為每當(dāng)他親手揭開一個事實,他仿佛就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無形中傷了曹嬌嬌幾分。 齊宣真的好想回到曹嬌嬌逼婚的那些日子,如果他痛痛快快答應(yīng)了,這時候又會是什么光景?曹嬌嬌會不會已經(jīng)嫁給他了呢? 然而齊宣沒有思考到的是,曹嬌嬌嫁給他了,那孟柔呢? 曹府往事錄(二) 孟柔聽了齊宣的話,極其不自然,她道:“當(dāng)真嗎?太好了……孟虎……終于有救了?!?/br> 孟柔的表情有些僵硬,齊宣問:“柔兒,你是不是也高興傻了?” 齊宣捏著孟柔的臉蛋,好像多年之前一樣,可是那種感覺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了。 孟柔假意笑的開心,道:“是的,表弟終于有救了,孟家也還有指望了?!?/br> 天知道孟柔說的多么違心。 兩人各懷鬼胎的相互看著,只可惜眼里除了彼此的倒影,什么也沒有。 孟柔一直猶豫著沒有開口提宮里的那件事,以往都是齊宣主動問她發(fā)生了什么的,所以這一次,她也在等著齊宣問她,是不是有人欺負(fù)她了。 可是齊宣像忘了似的,除了說孟虎的事,什么都絕口不提。 孟柔一再隱晦的表明自己受委屈的事,只是齊宣總是用關(guān)心她的話,將她的話推了回去,孟柔差點就急功近利將宮里的事直接說了出來,只不過她心里還惦念著齊宣剛剛提及的孟虎事,所以她見幾次企圖開口無果,她也就沒硬逼著齊宣主動開口替她伸冤了。 齊宣又安慰了孟柔幾句,叫孟柔不要憂心,孟虎一定有救的。 孟柔假意放心之后,齊宣便離去了。 齊宣走遠(yuǎn)了之后洛兒才將門關(guān)上,孟柔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洛兒臉上,洛兒習(xí)慣似的不敢求饒,只是跪在地上小聲啜泣著,孟柔抬起她的下巴,道:“還敢哭?” 洛兒拼命的搖頭,強忍著眼淚,孟柔道:“我讓你把表哥請來是為了什么你不知道么?可是表哥說了什么?你聽聽,孟虎就要好了!” 洛兒硬忍下眼淚道:“小姐,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洛兒已經(jīng)上了賊船,不論如何都和孟柔是一體了,孟柔要是出了好歹,她也活不了,況且她只是個下人,說不定以后死的更慘。 現(xiàn)在她忠心的替孟柔做事,起碼她還能得點銀子,要是背叛了孟柔,她就什么都沒有了。 只不過洛兒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越來越難熬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如果她不是那么需要銀子,她真的恨不得一死百了。 孟柔眼里出現(xiàn)一抹厲色,她道:“孟虎要是清醒了,我們倆做的事也就暴露了,他若是永遠(yuǎn)醒不過來,那么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因為沒有看到真相,表哥永遠(yuǎn)是相信我的,即使有曹嬌嬌那個賤人,表哥對我的愛永遠(yuǎn)不會變的,因為我和他流著相似的血……” 若是有著相似的血,齊宣怎么會一再的縱容她。 就是心不夠狠,在這些事上猶豫不決,導(dǎo)致他離曹嬌嬌越發(fā)的遠(yuǎn)了。 洛兒驚恐的看著孟柔,湯泉那一夜洛兒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可是現(xiàn)在看來,同樣的事情,孟柔恐怕要做第二次,洛兒驚恐道:“小姐,你要怎么做……” 孟柔放開她,輕蔑的看了她一眼,道:“怎么做你還不明白么?” 洛兒心頭一緊,難道這件事讓她去做? 洛兒趴在孟柔腳邊求道:“可是小姐,奴婢沒有機會接近表少爺啊?!?/br> 孟柔坐在椅子上,道:“你沒有機會,我有機會,我?guī)е憔托辛?,到時候你給我機靈點,捂死他!” 洛兒一點都不奇怪孟柔能說出這么心狠的話了,只是這次讓她親自下手,她真的……做不出來。 齊宣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五味雜陳的,很快就要見分曉了,為什么他的心這么痛,他真的好難受。 齊宣一邊難受自己看著長大的表妹變成了這樣,一邊難受自己心愛的姑娘縷縷被自己愿望,縷縷和自己擦肩而過。 他仍然記得他們在客棧門口初遇的時候,曹嬌嬌敏捷的身手,機智敏銳的樣子是他心底永遠(yuǎn)的烙?。凰匀挥浀盟筒軏蓩杀燃鐝墓糯笕思覐膩淼臅r候,那是他親眼見到曹嬌嬌善良的一面的時候,那時候他就該打心底相信曹嬌嬌是善良美好的姑娘啊,那么后來他就不會和曹嬌嬌多次發(fā)生沖突吧;他還記得曹嬌嬌在馬球場上英姿颯爽的樣子,那才是真正讓他驚艷的時候,曹嬌嬌面巾被他扯下的瞬間,是他永遠(yuǎn)不想和人分享的美好。 齊宣不自覺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怎么會這么想她呢?明明曹嬌嬌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表現(xiàn)出冷漠的樣子了,可是他真的好想她。 就像是被藤蔓爬滿了心房的感覺,思念美人至無法呼吸,一張嘴便覺痛,一張口便想言愛。 齊紋敲了敲齊宣的房門,齊宣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半晌才道:“進來。” 齊紋進來之后掃了一眼齊宣低下的頭,他怎么會不明白齊宣現(xiàn)在的心境? 他們亦師亦友,亦兄亦親,齊紋也是想幫著齊宣走出困境的,只是感情的事,實在難說。 齊宣若無其事道:“怎么了?” 齊紋道:“主子,書房去說吧?!?/br> 齊宣知道齊紋是要說正經(jīng)事了,便帶著齊紋去了書房。 路上,齊紋問道:“主子,當(dāng)真要提前行事?” 齊宣堅定道:“嗯,我等不了那么久?!?/br> 本來是幾年后才會做的事,只是幾年之后不知是什么樣的光景,他怕那個時候他心愛的姑娘已經(jīng)嫁為人婦,他永生永世也沒有機會了。 如果愛而不得,他會心痛遺憾終生,他不要! 齊紋勸道:“可是現(xiàn)在時機不成熟,只怕難以成事?!?/br> 齊宣道:“只要安排妥當(dāng),定能成事的?!?/br> 齊紋知道齊宣的性子,所以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勸不住了。 齊紋又道:“曹小姐她……” 齊宣嘆氣道:“她怕是十分討厭我了?!?/br> 齊紋想起孟柔和曹嬌嬌的臉,兩者一對比,他不自覺就道:“夫人一直cao心你娶妻的事,怕是年關(guān)過了,又要給你張羅了,屬下覺得曹小姐要比表小姐合適些?!?/br> 齊紋說的是實話,不光是曹嬌嬌性格討喜,曹嬌嬌對齊家的幫助也更大。 齊宣道:“若能好事成雙,我現(xiàn)在都想娶她。罷了罷了,先過了年再說,我娘要是催我,就拿表妹擋一擋吧,她還沒及笄,娘怎么也要等一等的。” 齊紋再不說話了。 *** 曹府,皎夢院。 曹嬌嬌把王杏的事告訴了虞破焰,虞破焰和曹嬌嬌想的如出一轍,兩人將曹府布置好了之后便聊到別處去了,虞破焰道:“等這件事過了,你就可以進宮了?!?/br> 曹嬌嬌想著也是,要是皇后的事拖太久,只怕她們是等不急的。 曹嬌嬌道:“如何說呢?” 虞破焰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曹嬌嬌閱完皺眉道:“明年三月就簽約,那你……” 曹嬌嬌現(xiàn)在就開始不舍了。 虞破焰拉著曹嬌嬌的手,道:“我等到戰(zhàn)馬送了大半再離開,一定是過了三月的,說不定六月間我也還能陪著你?!?/br> 曹嬌嬌收回手,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虞破焰狠狠的將曹嬌嬌摟在懷里,道:“嬌嬌,遲早有一日,我們會朝夕相處的?!?/br> 曹嬌嬌企圖掙脫開,道:“做什么呢,院子里有人呢。” 虞破焰這才松開了曹嬌嬌,道:“一時情難自已?!?/br> 曹嬌嬌又推了推他道:“你回去吧,我這里還有許多事呢?!?/br> 虞破焰知道曹嬌嬌說的是王杏的事,虞破焰囑咐道:“注意保暖,夜里不要受涼?!?/br> 曹嬌嬌點點頭,便目送他離開了。 子時剛到,“咚!咚!咚!咚!”的,更夫的鑼聲便響了。 只不過曹府里好像沒有多少人聽到鑼聲,因為他們早已酣睡了。 曹嬌嬌身上裹著厚重的被子,似乎翻不了身了,而后身子側(cè)了兩下便老實了。 夜深人靜,浣洗院里仿佛也陷入了一片沉靜之中,但是還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一個略顯臃腫的身體從一道開的不大的門里面鉆出來,她貓著身子左右張望著,見左右無人便矮著身子溜了出來,然后輕手輕腳的關(guān)上了門,趁著夜色溜出了院子。 墨可趴在房頂上輕輕嘆氣,心里暗道:想他也是堂堂的皇子貼身護衛(wèi),現(xiàn)在竟然淪落到這種田地了,竟然盯起大字不識的老大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