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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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煩著,忽然一陣莫名的冷風(fēng),曹嬌嬌房間另一邊的窗子顫動了起來,曹嬌嬌聞到一絲異樣的氣味,曹嬌嬌像猛獸感知了危險一樣,迅速就近抄起窗邊書桌上的毛筆,然后往對面暗處望了過去。 虞破焰好整以暇的從對面走來,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只是此時的虞破焰看起來不似往常那么冷冰,曹嬌嬌松了一口氣道:“這么晚來做什么?我直以為是不雅之徒呢。” 虞破焰慢慢走近曹嬌嬌,道:“夜半來尋你,確實不雅?!庇萜蒲孀叩讲軏蓩缮磉吅箜樖株P(guān)了窗。 然后猛然將曹嬌嬌抱入懷中,在曹嬌嬌耳邊低語道:“只是嬌嬌,我確實想你了?!?/br> 曹嬌嬌面紅耳赤,從來沒有男人這么直白的跟她說過思念她的話。 曹嬌嬌一時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虞破焰,便只好由著虞破焰抱著她,虞破焰半晌才放開曹嬌嬌,順便抽出曹嬌嬌攥的緊緊的毛筆,毛筆上竟有了薄汗,虞破焰捏著曹嬌嬌的下巴笑問道:“這么緊張?這樣冷的天都出汗了。” 曹嬌嬌反駁道:“哪有,我天生體熱,好出汗?!?/br> 虞破焰稍稍使勁捏了曹嬌嬌的臉蛋,然后又擼起曹嬌嬌的袖子,將兩指搭在曹嬌嬌的脈搏上,閉上眼好一會兒后才道:“你還天生體熱呢,貫會騙人,我給你開的藥都吃了沒有?對你身子有好處的?!?/br> 曹嬌嬌紅著臉收回手,她甚少說過謊,偏偏說個謊還被拆穿了。 “吃了,大夫開的藥,我自然是依言老老實實吃的?!?/br> 虞破焰又笑道:“越發(fā)愛說謊了,連老老實實這樣的詞也敢用在自己身上?!?/br> 曹嬌嬌急了,奪回毛筆高聲道:“看招!” 虞破焰往后仰了一仰,躲開了曹嬌嬌的攻勢,只是兩人過招動靜太大,驚動了旁邊的孫依依,她見曹嬌嬌房里燈沒亮卻有大動靜,便燃了燈過來瞧瞧,曹嬌嬌一聽孫依依來了,趕緊收住手腳對依依說無事,只是睡不著,起來比劃了兩下。 孫依依滿腹懷疑的離開之后,虞破焰這才敢移動步子,往曹嬌嬌身邊走了走,孫依依不放心曹嬌嬌,又走回來問了問,是不是真的沒事,虞破焰沒料到孫依依會殺回馬槍,所以立馬又定格住了,孫依依的燭光照在曹嬌嬌房門前,隱約看得出一個粗壯的影子。 孫依依道:“嬌嬌,你身邊還有別人啊?” 曹嬌嬌一把抱住虞破焰,然后將自己的雙手側(cè)平舉,’虞破焰很識時務(wù)下蹲到和曹嬌嬌同等身高,曹嬌嬌道:“沒有啊,只是穿的多罷了,你瞧,是不是胖了?!?/br> 孫依依極為認同的點點頭,道了聲:“早些歇息,明日還要去林子里打獵?!北慊亓俗约旱姆块g。 確定孫依依走了之后曹嬌嬌才敢放下手臂。 虞破焰壞笑著,道:“著實胖了些,也不曉得我抱不抱得動了?!?/br> 曹嬌嬌瞪他一眼,她哪里胖了?要不是兩人身影重疊,她能看起來那么臃腫么? 曹嬌嬌還沒想出反駁的話,虞破焰將曹嬌嬌攔腰抱起,曹嬌嬌緊張加劇,在這靜謐的房間里只聽得見兩人略重的呼吸聲,曹嬌嬌有種預(yù)感不祥的預(yù)感,她有些害怕。 虞破焰將曹嬌嬌抱到床上,輕輕吻了她的額頭,然后道:“睡吧,我夜里來,真的是因為想你了。今日我們雖一直在一起,可我都沒機會靠近你,倒不如在你府上自在。” 曹嬌嬌笑道:“怎么?到莊子里泡湯泉不是你的主意么?后悔了?” 虞破焰刮了下曹嬌嬌的鼻子,道:“這都被你知道了?!?/br> 曹嬌嬌驕傲道:“自然,我想了又想,孫文怎么也會先通知我的,或者通知你了,也通知我一聲,絕不會讓你轉(zhuǎn)告我的,而且之前孫文說不去莊子的時候,正是你忙的時候,兩者一聯(lián)系,十有八九是你的主意不錯。” 虞破焰本欲離開的,曹嬌嬌這一番話又讓他留了下來,他握著曹嬌嬌纖細的手指,仔細的翻看著。 “嬌嬌,你這么聰明,可怎么辦呢。什么都瞞不了你?!?/br> 曹嬌嬌反問了:“你要瞞我什么?什么是不能告訴我的?!?/br> 虞破焰有些動情道:“沒有,什么我都不想瞞你?!?/br> 虞破焰將曹嬌嬌的手指放入口中,輕柔的吮吸著,十指連心,曹嬌嬌的心癢癢的,渾身也都麻麻的,虞破焰又輕吻了曹嬌嬌的手背道:“嬌嬌,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曹嬌嬌反握住他的手,真誠道:“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只是我,無官無頭銜的曹嬌嬌?!?/br> 虞破焰以為曹嬌嬌多少會問他一些,比如他的此行的目的,比如他現(xiàn)在的處境,卻不想曹嬌嬌竟然什么都不想問。 虞破焰替曹嬌嬌將被子拉開,道:“睡吧,我這就走。明日再同你玩?zhèn)€痛快?!?/br> 曹嬌嬌頷首,等著虞破焰真的離開了,她才寬衣解帶,縮進了軟綿的被窩里。 天大亮,曹嬌嬌最先醒來,換了男裝梳洗好了之后便去了前廳里用飯。 孫文和虞破焰都是勤快的,竟然比曹嬌嬌還早些坐著,緊接著孫武也來了,也同他們一塊兒入座進餐。 四人先吃完了飯,孫依依才帶著表妹姍姍來遲。 虞破焰知道曹嬌嬌向來不習(xí)慣應(yīng)付人情往來,所以這次行程中硬跟著的孫家表妹,肯定是讓曹嬌嬌略有些不舒服的。 虞破焰用余光瞧了孫文一眼,孫文雖然對曹嬌嬌沒有特別明顯的心思,但他畢竟是喜歡曹嬌嬌的,所以虞破焰又怎么會給孫文一丁點機會呢? 虞破焰看了孫家表妹一眼,眉清目秀的,看起來有些嬌氣,像個閨秀,只是虞破焰還是沒能記住她的臉,不過這不打緊,只要她能幫忙拖住孫文就行了。 虞破焰起身,故意高聲道:“孫文,我們先走吧,女眷若是不方便的就留在莊子里吧,莊子暖和安全,也好叫人放心?!?/br> 孫文也是這個意思,他表妹畢竟沒有經(jīng)驗,若是傷著了,倒是他們的不是了。 孫依依雖然有些拳腳功夫,但是冬天她容易凍手,此時實在不宜出行。 所以孫文覺得將她們倆留在莊子里是最好的,暖和又安全。 鄭菲聽了果然就不依了,雖然尚未吃早飯,但是鄭菲精氣神倒足的很,她皺著臉跑到孫文身邊道:“哥哥,你只將我和jiejie留下來,自己卻出去逍遙快活了,你忍心么?” 鄭菲半責(zé)怪半撒嬌的語氣讓孫文實在無顏反駁。 孫文看了曹嬌嬌一眼,略有些愧疚道:“嬌嬌,我……” 曹嬌嬌立即體貼道:“無礙,你便陪你meimei們吧,我有孫武和虞皇子同行,加之我又不是一般女眷,你不必擔(dān)憂我的安危?!?/br> 孫依依幫腔道:“嬌嬌,我倒是不擔(dān)心你的,孫武粗心大意的,你可看著點他?!?/br> 孫武不滿,“姐,我何時粗心大意了,你是在說自己吧?!?/br> 孫文打斷二人道:“好了,小武,你在路上記得聽嬌嬌jiejie的話,切莫玩心大起,離了他們二人?!?/br> 孫文又轉(zhuǎn)頭對虞破焰道:“虞皇子,舍弟有勞你了。” 虞破焰客氣道:“放心,舍弟我會照看好的,保證不讓他出半點差錯?!?/br> 虞破焰說的是真心話,只是孫武跟著一起總有些礙眼,他還有別的辦法…… 商量好了之后,幾人去院子里挑好了馬,便裝好了箭,拿著弓上馬往外頭走。 連著落了幾日的大雪,京城內(nèi)外早就被白雪覆蓋了,除了百姓常走過的道路,目之所及全是白皚皚的一片。 幾人遠離了莊子,身影漸漸沒入林中之后,頭頂有簌簌白雪飄落,偶有落入頸項的雪花迅速融化,冷冷刺刺的直叫人打哆嗦。 問君眉深淺(六) 曹嬌嬌見孫武不大扛得住,便將自己連帽大麾解下,扔向了孫武,道:“將你的解下,同我換?!?/br> 孫武梗直了脖子,逞強道:“嬌嬌jiejie,你是女流之輩,怎么能能讓你照顧我呢?!?/br> 虞破焰見孫武這樣子孩子氣,本想等他入了林子玩上一會兒再將他打發(fā)走的,可是現(xiàn)在就要曹嬌嬌照看他了,虞破焰心里不爽,于是他將早已準備好的石子彈向?qū)O武的馬腿,毫無懸念的,孫武的馬跪在了地上。 好在孫武眼疾手快,趕緊勒住韁繩,沒讓馬在受驚之后狂躁奔跑,然后一旁的墨可迅速躍下馬,將孫武護住了。 最后,孫武沒有受傷,只是馬傷了腿腳,勉強站起來之后只能緩慢前行,想要跑起來怕是沒可能了。 孫武不滿的罵了幾句娘,曹嬌嬌只當(dāng)沒聽到,虞破焰心滿意足道:“墨可,你將孫小公子送回去吧,這馬怕是跑不動了?!?/br> 孫武皺眉啐了馬幾口,說馬不中用云云,然后又無奈的看向墨可,意思是問墨可能不能把他的馬借他一用。 墨可把韁繩勒住,微微掉轉(zhuǎn)了馬頭,道:“孫小公子,我的馬你怕是用不了,你還是聽我主子的話,先回去吧,林子里的獵物又跑不完,明日再來也是一樣的?!?/br> 孫武靠近墨可的馬,企圖套近乎,結(jié)果墨可的馬吐他一臉口水,孫武這才歇了心思,乖乖的上了自己馬,跟著墨可一起緩緩?fù)刈摺?/br> 這背道而馳,曹嬌嬌和虞破焰只要稍稍加快速度,孫武就完全看不見兩人了。 進入林中深處之后,曹嬌嬌機警的聆聽著周圍的一切,只是久久沒聽見獵物的動靜,她就松了心神,對虞破焰道:“虞破焰,倒沒看出來,你比我心思還活絡(luò)。” 虞破焰挽了挽弓,隨意瞄準了幾個方向,也不發(fā)箭,道:“省掉那個虞字不好么?!?/br> 曹嬌嬌瞧他一眼,每次他都能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曹嬌嬌應(yīng)他的要求,喊了聲:“破焰,做什么非要把孫武趕走呢,難得出來一次。” 虞破焰似有似無的“嗯”了一聲,道:“倒是挺順耳的,以后就這么喊吧。走,那邊有動靜?!闭f罷,虞破焰駕馬前行,曹嬌嬌只得跟上。 不過曹嬌嬌以為這是虞破焰的托詞而已,她可沒聽到什么動靜。 實則那邊真有動靜。 他們在打獵,自然也有動物在獵食。 曹嬌嬌和虞破焰悄悄靠近的時候,正看見一只野狗攆著一只兔子,兔子跳的飛快,野狗也不遜色,每次眼看著野狗要追上了,兔子便又跳遠了一些。 那是只灰兔子,曹嬌嬌眼尖的看到灰兔子身上已經(jīng)有了傷。 曹嬌嬌挽弓,瞄準了那只野狗,不想虞破焰比她快上一步,早早就拉好了弓,對準了飛奔的野狗,稍稍移動了上半身,“嗖”的一聲,悠悠銳利長箭快準狠的插入野狗的身體。 野狗瞬間歪在地上,慘烈的嚎叫一聲過后便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那只兔子似乎是往曹嬌嬌這兒望了一下,眨眼功夫便逃走了。 曹嬌嬌道:“你倒是手快,今日頭一個獵物?!?/br> 虞破焰勒馬前行,道:“其實我是想打了兔子給你的,只是見你想射狗救兔,這才換了獵物?!?/br> 曹嬌嬌笑而不語,徐徐的跟在虞破焰的身后,“兔子救了,野狗怎么辦?帶走嗎?” 虞破焰看了看野狗,半死不活的,怕是熬不過今天了。 “算了,就放過它吧,任它自生自滅,想你也不是愛吃狗rou的人,帶回去也沒用,打獵才剛開始,帶著反倒是累贅?!?/br> 曹嬌嬌卷起韁繩,她也是這個意思。 兩人便放過了受傷的野狗,又繼續(xù)前行著。 曹嬌嬌問:“今日你想獵到什么樣的東西?” 虞破焰有些興致閑閑,倒不像是對打獵特別感興趣的樣子,“打到什么都無所謂,只要是同你一起便足以?!?/br> 曹嬌嬌有些心跳加速,“竟不曉得你是個甜言蜜語的人,難不成從前你都是這樣哄騙姑娘的?” 虞破焰靜默了,突然一本正經(jīng)道:“嬌嬌,遇見你之前,我還以為我是喜歡男人呢。” 曹嬌嬌禁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是敷衍我還是說笑呢?” 虞破焰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除了回大虞的兩年安定了些,每天都不知道長亭更短亭,何處是歸程。 虞破焰面上冷峻了許多,道:“嬌嬌,有空同你講講我的見聞吧,省的你總以為我是在外風(fēng)流快活去的?!?/br> “生氣了?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你的心意……我明白的?!?/br> 虞破焰靠近曹嬌嬌,趁機握住她的手道:“你既是知道的,我就當(dāng)你全然信我了,自此以后,我跟你講的每句話必是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