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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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樣? 鮫人淚怎么會從曹嬌嬌的衣服里掉出來? 這是他希望的結(jié)果嗎? 他不希望這樣啊,他心里的曹嬌嬌不是這樣的。 他的內(nèi)心里,甚至希望是孟柔的無理取鬧,他愿意承擔孟柔造成的一切后果,他也不愿意曹嬌嬌被眾人所指責。 可是事情居然不像他想的那樣發(fā)展了。 那么,現(xiàn)在要怎么辦? 真的給曹工和曹嬌嬌難看? 齊宣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做不到。 孫父知道曹工肯定忍不住要發(fā)火,所以半扶著半按著曹工的肩膀,若是動起粗,這件事曹家再有理也變的沒有理了,曹工的軍工是大周建朝以來一人能比的,曹工可以說是一代名將,然而哪有完全受信任的武將呢?特別是到達曹工這種地位之后。 所以孫父十分不希望曹工有任何把柄被人抓到,沒有把柄,想找莫須有的罪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曹工雖是許多人心里的戰(zhàn)神,可他也是普通人,有七情六欲,曹嬌嬌就是他勇猛無敵背后源源不斷的動力,當他的心頭寶被人傷害的時候,他也是會失控的。 曹工的臉猛然充血,不知道是喝酒所致還是生氣所致。 曹工緊握拳頭走到齊宣面前,曹嬌嬌纖細的手握住曹工粗壯的手臂,道:“爹。” 曹工知道曹嬌嬌顧慮著什么,可是當曹嬌嬌受到傷害的時候,他什么也不想顧慮。 曹嬌嬌有些著急了,面色嚴肅了起來。 虞破焰快速上前,攔在了曹工面前,面色冷峻又不失尊敬道:“曹將軍,眼見不為實,不巧,虞某可證明貴千金的清白?!?/br> 曹工聽到這話立馬冷靜了下來。 “虞皇子,我曹某是個急性子,還請虞皇子快人快語,好讓瞎了眼的人好好聽明白了!” 虞破焰點點頭,轉(zhuǎn)頭問齊宣道:“齊國公,倒不知你如何看這件事?” 齊宣為難了,說實話他不信曹嬌嬌會做出偷竊的事,因為他曾經(jīng)送過鮫人淚給曹嬌嬌,曹嬌嬌若是真想要,那時就不會拒絕他。 但是事實如此,他難道要選擇為曹嬌嬌說說,把孟柔推到風口浪尖嗎?孟柔那么嬌小柔弱的姑娘,還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妹……他實在是做不到! 齊宣覺得越來越燥熱,孟柔看得出齊宣在糾結(jié)。 孟柔心里像是有一群貓在撓,齊宣竟然在曹嬌嬌和她之間猶豫? 齊宣竟然沒有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那么是不是代表齊宣心里已經(jīng)有曹嬌嬌,沒有她了呢? 那好,既然曹嬌嬌什么都有,甚至連屬于她的齊宣表哥也要搶去,那么她就要自己動手爭取一些東西了,比如名譽。 孟柔將挽在齊宣的手放了下來,緊緊的將自己的雙手相互交握著,然后深深的藏在寬袖里。 “虞皇子,即使偏袒也該有個度吧?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難道虞皇子還想掩耳盜鈴,或者指鹿為馬?” 虞破焰絲毫不被孟柔這種雕蟲小技帶到溝里去,反道:“小小年紀,心思倒是不淺,希望你等會兒還是這么能言善辯?!?/br> “你!”孟柔語塞。 虞破焰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她心機深重,其實何須虞破焰說呢,今日一事,還有誰敢小瞧齊家表小姐呢。 孟柔負氣,忍了口氣道:“虞皇子該不是故意拖延時間吧?既然有證據(jù),那咱們就用事實說話。” 虞破焰不想賣關(guān)子的,可是孟柔太囂張,而齊宣太延宕,他不想讓兩人這么容易就玩完了。 虞破焰不理會孟柔的激將法,問曹嬌嬌道:“曹小姐,這鮫人淚,當真是你拿的么?” 曹嬌嬌無所謂的將鮫人淚拋到虞破焰手中,道:“自然不會,世人傳的神乎其神,一顆透明的琉璃珠子而已,我還稀罕去偷么?!?/br> 虞破焰“嗯”了一聲,“我亦是這么認為?!?/br> 孟柔不服了,“這樣子認為就可以證明她的清白么?是不是太牽強了?!?/br> 虞破焰還是不理會孟柔,又問曹嬌嬌道:“曹小姐可還記得一件事?” 虞破焰給了她一個隱晦的眼神,偏偏曹嬌嬌真沒把齊宣送他鮫人淚的事放在心上,所以不知道虞破焰所指。 虞破焰見曹嬌嬌壓根想不起來,不知該喜還是該嘆,于是又問齊宣道:“齊國公該不會忘記了吧?” 那件事是齊宣心里的一根刺,齊宣怎么會忘記? 齊宣明白之后滿臉通紅,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一旁的孟柔心中火冒三丈,她氣虞破焰故意的忽略她,給她難堪,她恨齊宣竟然有事瞞她,還是和曹嬌嬌有關(guān)的事! 曹嬌嬌見齊宣的表情,便知道了虞破焰說的是什么事了,虞破焰怎么知道這件事?而且虞破焰真的要當眾把這件事說出來嗎? 那么,驕傲的齊宣會承認嗎? 殷勤頻致語(二) 曹嬌嬌做了個選擇,在這么多面前,她不再選擇維護齊宣了。 所以,曹嬌嬌思索片刻后道:“我記得,我想齊國公應(yīng)該也不會忘記這件事?!?/br> 齊宣不知該如何作答,他怎么會忘,怎么會忘記曹嬌嬌那時驕傲的下頜,驕傲的眼神。 孟柔心中火燒一般,沒想到齊宣真的和曹嬌嬌有貓膩,她還完全不知情! 孟柔就說齊宣怎么會突然心系曹嬌嬌了,原來曹嬌嬌在私下就開始勾搭齊宣了??! 孟柔內(nèi)心幾乎快崩潰了。 她感覺她最重要的東西就要被搶走了。 孟柔的衣擺里面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了,可惜沒人看見,否則就能感知她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是如何的五味雜陳了。 曹嬌嬌也不逼問齊宣,倒是虞破焰見不得齊宣這樣忸怩的樣子,畏畏縮縮的不敢承認那件事,便道:“如何?齊國公忘了?那曹千金的清白怕是難以證明了?!?/br> 眾人沸騰了,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證明曹嬌嬌的清白? 這幾個人之間,好像有曖昧不明的氣味呢。 齊宣知道,他是可以否認的,畢竟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只要他不承認,曹嬌嬌和虞破焰兩人的說辭不完全算數(shù)。 只要他不承認,他們齊家的面子今天還可以挽回,畢竟在這多人面前,就曹嬌嬌和齊宣而言,他們還是比較傾向于年輕有為的齊宣的,曹嬌嬌刁蠻的性子早就讓他們厭惡了,遇上這種事,他們也不想偏向于曹嬌嬌。 可是齊宣喉嚨像是被什么堵著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特別是在曹嬌嬌面前,他沒辦法說謊,他沒辦法做出讓曹嬌嬌更看不起他的事。 即使這件事會讓孟柔心里好受些。 齊宣只覺今日太難過,看見曹嬌嬌難過,同曹嬌嬌交談太難過,與曹嬌嬌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視更是令他難過不已。 齊宣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緩緩睜開道:“我自然是記得那件事的,而且我也相信,曹小姐斷然不會拿我表妹的鮫人淚,此事應(yīng)該是誤會沒錯了?!?/br> 孟柔千萬個不依,她冒那么大風險,就讓齊宣一句誤會給搪塞了? 不,她不愿意! 孟柔搖著齊宣的手臂,有些失控道:“表哥!到底是什么事?你竟然如此偏袒她!” 曹嬌嬌聽到孟柔的咆哮只覺得好笑,齊宣哪里是在維護她,齊宣是在維護孟柔她自己啊。 若是齊宣非要追究個所以然,那么今天的事,誰受損比較大呢? 是她曹嬌嬌么? 她向來刁蠻,如今再多一條惡名,她有何懼? 曹嬌嬌直覺孟柔愚蠢。 喜好算計,以為自己回得到更多,實則因為算計而失去了更多美好的東西。 她那樣惹人憐愛的姑娘,若是心地善良,終有一天會覓得如意郎君的。 偏偏她不曉得珍惜,飛上枝頭仍舊不滿意。 那么上天自然不會善待她,上天自然要收回那些她不珍惜的東西。 齊宣第一次,如此憤怒、如此不顧及孟柔的面子,當眾甩開了孟柔的手臂。 孟柔好似脫離了什么依靠,手中一輕,心中一輕,她一直指望和依賴的東西還是剝離了她的身體。 齊宣低聲吼道:“夠了!柔兒。” 孟柔訥訥地問:“表哥,曹嬌嬌當真讓你如此魂牽夢縈?” 曹嬌嬌真恨不得扶額,孟柔還覺得齊宣是維護她? 曹嬌嬌不想管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 齊宣正了正神色,朗聲道:“馬球賽事結(jié)束后,我曾將鮫人淚贈與曹小姐,她拒絕了我,所以,今日之事定是誤會,眼見不一定為實,還請大家不要誤會曹小姐?!?/br> 眾人不勝唏噓,紛紛小聲議論起來,聲音越來越大,當事人卻充耳不聞。 曹嬌嬌先是逼婚齊宣,然后退婚,而齊宣竟然贈曹嬌嬌鮫人淚,還被曹嬌嬌拒絕了! 這兩人的關(guān)系當真微妙。 曹嬌嬌直視著齊宣,馬球場上的齊宣仿佛又回來了,果敢自信,絲毫不畏懼前路。 曹嬌嬌露出一個欣慰且贊賞的笑容,好歹齊宣也是她曾經(jīng)愛過的人,齊宣還是齊宣,仍舊是吸引人的,是值得人愛慕的,唯一不同的是,曹嬌嬌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曹嬌嬌了,那么,她也不再愛齊宣了,她的日子會很長,她有她愛的人需要她愛。 今日之事,曹嬌嬌并不生氣,反而覺得心中一輕了。 兩人的糾葛仿佛就是在這一刻化解了,齊宣也知道了,曹嬌嬌能如此冷靜淡定的對待他,怕是心中真的放下逼婚一事了。 孟柔從鬧哄哄的人聲中清醒過來,原來齊宣瞞著她將另一顆鮫人淚贈給曹嬌嬌了。 孟柔就知道齊宣那日回來不正常,她就有知道另一顆鮫人淚齊宣其實本就不準備給她,也不準備給孟氏,而是為曹嬌嬌留下的! 孟柔突然覺得自己好滑稽,她在那么多人面前炫耀齊宣對她的寵愛,如今看來,一切都是笑話。 孟柔是看似柔弱實則剛強的人,就算齊宣的話已經(jīng)為曹嬌嬌證明了清白,她還是不死心。 于是孟柔恨恨地轉(zhuǎn)過頭,對著曹嬌嬌道:“曹小姐,你那時不想要,不代表你現(xiàn)在不想要,興許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呢?嘴上說著不要,卻背地里卻想著法子得到不屬于她的東西。” 曹嬌嬌聽到此話“噗嗤”一聲笑了,孟柔這是再說她自己吧?曹嬌嬌倒是第一次知道,孟柔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己,竟然能夠?qū)⑺约旱膬?nèi)心如此準確無誤的表達出來。 孟柔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討厭曹嬌嬌、害怕曹嬌嬌搶她的東西那么簡單了,她真正的恨死曹嬌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