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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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人傳言他足智多謀,那全是碰巧了之后別人腦補的。 凌蔚只是把他記住的中國和世界近現(xiàn)代史全講了出來之后,黎膺一邊思考、一邊詢問、一邊下筆。 “看著你這么正直,其實蔫壞蔫壞的。”兩人忙活了一下午一晚上,蠟燭都換了一根,終于寫好了這份獻策的折子。凌蔚細細讀了一遍,不由咋舌。黎膺這是把他說過的東西都根據(jù)倭國的實際情況活用了。 黎膺揉了揉眉間,凌蔚忙上手給他按摩眼睛:“這只是初步的,剩下的還要明天討論。瑾堂,你所說的礦產(chǎn)的位置是正確的嗎?” “這個自然?!彼麑iT查過了,晏朝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掘出來的礦產(chǎn)和自己記憶中吻合。但他不敢說自己知道晏朝剩下的礦產(chǎn)。 知道這么隱秘的東西,這可是大忌諱。 不過晏朝的不敢說,周邊的卻是敢說的。 “師父在華國遭受磨難的時候,在世界各地流浪了這么多年,可不是就只白白走了那么多路而已?!绷栉抵噶酥缸约耗X袋,“師父專門勘察了周邊國家的、晏朝用得上的礦產(chǎn),都記在我腦子里呢?!?/br> “那你之前怎么……”黎膺話只問道一半,自己就停了下來。 還能怎么,不夠信任唄。這是一份大禮,但……也是一份大罪。 “瑾堂,謝謝你?!崩桠甙蚜栉当ё?,“謝謝你的信任?!?/br> “說什么呢?!绷栉狄活^霧水。 他之前怎么沒說?因為忘記了啊。雖然他記憶中有很多東西,但是不見得時時都會去想。自己的事還沒搞明白呢,誰會去想其他國家的事?那太遙遠了。 若不是這次皇帝陛下提起倭國,他也不會想起這個。 “把地圖畫出來吧?!崩桠咭娏栉挡⒉幌胩崞疬@個,也不再說這個話題,“你看看,還要添些什么。” “好?!绷栉迭c點頭。 “等定稿之后再重新抄一份吧。”黎膺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很久沒寫字了,好累?!?/br> “比你舞蹈弄槍還累?”凌蔚無奈,“知道了,我會重新抄一份的?!?/br> ……第二天凌蔚照舊沒上朝——他是傷病員啊,即使不是傷病員,他也沒有實職可以上朝啊。 他就是一明面上是閑官,實際上被惡毒的封建主義統(tǒng)治者壓榨的累得要死的可憐人。 凌蔚先和小殿下們講課,在聽到傳喚之后,去了黎隸書房參加“小朝議”。 一進門,看著里面的陣仗,凌蔚覺得自己小腿肚子有點抽筋。 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人啊。 太子和楚王黎駿、越王黎淳在皇帝身后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四位尚書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四位輔臣停止了討論轉(zhuǎn)頭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劉祺趙圭兩位熟人也……嗯,沒笑,他們神情也十分進展。 “參見皇、皇帝陛下,諸、諸位大人安好啊?!绷栉的樒こ榱艘幌?,這是怎么個意思! 黎膺對著凌蔚眨眨眼睛,繼續(xù)微笑。 笑毛?。〔粶市?!回去收拾你! 在場的人凌蔚不敢惹,黎膺他還是能收拾的! “咳咳。”黎膺收回目光,低頭。怎么辦,好像凌蔚生氣了呢。但是為什么他會生氣呢?黎膺百思不得其解。 “你來啊。別跪了!”皇帝陛下招手,“過來解釋解釋!” “遵旨?!绷栉翟诒娙说淖⒁曄屡矂恿诉^去,開始答疑。 越答疑,凌蔚就覺得眾人眼神越不對,特別是劉祺和趙圭兩個熟悉的小伙伴,那眼神簡直跟看怪物似的。 有這么夸張嗎?凌蔚狂汗。 “瑾堂……果然高才。”錢琥感嘆道。 “錢大人過謙了。”凌蔚忙道,“這都是秦王爺想出來的?!?/br> 黎膺默默的把頭往旁邊偏。 “明白的,老夫明白的?!蓖蹒鬓哿宿酆游⑿Φ狞c點頭。 ……王大人,您老人家明白什么了?下官我不明白啊?凌蔚一頭霧水。 “別夸他了,他說不是他想的就不是他想的?!被实郾菹?lián)]手。 “臣等遵旨?!?/br> 凌蔚更加一頭霧水了。 這到底在玩什么呢? 不過諸位大人已經(jīng)在和皇帝陛下討論細節(jié)了,他便默默的縮到劉祺和趙圭那一處。 不得不說,凌蔚聽了這些大人一個比一個損的招數(shù),一個頭兩個大。 以前跟著上朝的時候,凌蔚就覺得這古時候混政治的人,真是個個都可怕至極,我等傻白甜還是裝裝逼嚇嚇人后縮到一邊吧。 現(xiàn)在聽到這整個晏朝最頂尖的智囊團的出謀劃策,凌蔚背后的毛毛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他以為和自己一眼單純傻氣的小伙伴也一樣的損?;蛟S他們沒有其他幾位大人的閱歷和經(jīng)驗,但聰明才智卻是不缺的,會想到那些老人家想不到的東西,提出的意見也讓人耳目一新,讓幾位大人捋著胡子連聲稱贊,后生可畏。 凌蔚又往后面縮了縮。 沒想到小伙伴厚黑學(xué)也學(xué)得這么好,以后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的玩耍了?簡直不開心。 經(jīng)過整整一天的討論——連午飯都是在這解決,除了上廁所都不準出門,在這晏朝君臣上下的協(xié)同努力下,最終對倭寇計劃終于出爐了。 凌蔚看了定稿之后,雙腿一軟,差點跪下去了。 狠!太狠了! 這表面上的仁義道德,看著似乎晏朝多寬容多和藹,背地里的圈套那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上面列出來的在完成第一步后的二三四五步,一步一比一步陰損,到最后,簡直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可憐的倭國同化了。 瞧瞧,咱們還要派人去教授孔儒之道呢,建立孔圣人廟呢,還要接納倭國學(xué)孔孟學(xué)的好的人才來晏朝接受晏朝國籍呢。 嗯,為了友好交流,我們的人也是可以去倭國做官的,簡直太公平了! 凌蔚簡直忍不住替倭國統(tǒng)治者留下清淚兩行。 這么同化下去,一百年后、兩百年后、一千年后,倭國連根子都是咱華夏的吧? 史書上會寫著,倭國從此時此刻接受了咱華夏文化的大洗禮,完成了民族的大融合,變成了咱華國多彩多樣少數(shù)民族大花園中的一朵嬌花。 咱華夏后來五十六個民族就是這么滿滿融合的,現(xiàn)在要變成五十七個了。 “都是瑾堂的功勞啊?!敝T位大臣臨走的時候還感嘆了一聲。 凌蔚抹了把臉:“下官什么都沒做啊。” “是的,是的,此事和瑾堂沒關(guān)系?!敝T位大臣一副“我懂”的表情,施施然的走了。 “瑾堂真是淡泊名利啊。”劉祺嘆氣,“我不如你!” 我到底怎么淡泊名利了? “瑾堂一直這樣,父親又該得意了?!?/br> 我一直怎樣了? 凌蔚在回去的馬車上冥思苦想,愣是沒想出來,只能求助于自己的小天使。 “唔,我不想說那是我想的,他們煩,又會跟皇兄說要小心我,就說你是想的。”原來罪魁禍首在這里,“不過本來就是你最先出的主意,也不算錯?!?/br> “哈?”所以他就是給自己的愛人背鍋了? “我還跟他們說,你之前實職被撤都是自己要求的。” “這個倒是真的,我不想早起上朝?!?/br> “這次如果立功又要升官加爵,你說官職和爵位夠了,不想加了,想當個閑臣?!?/br> “我的確跟陛下這么說過?!?/br> “所以大家不要跟別人說是你想的計謀?!崩桠哒UQ劬?,“所以我又沒撒謊?!?/br> 凌蔚拍拍腦袋:“似乎的確如此呢?!?/br> 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好像也并沒有哪里不對,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黎膺松了口氣,糊弄過去了。 黎膺說的都是真的,但是隱藏了一些內(nèi)容。 比如他在其他人問起凌蔚是否有在他行軍打仗來往密信的時候是否有出謀劃策,以及凌蔚之前幾則“巧合”的時候,他都選擇了默認,并且強調(diào),凌蔚是不想升官加爵,也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功勞。 皇帝陛下和黎膺自然是商量好的。他們這么煞費苦心的給凌蔚提高逼格,就是為了讓人忌憚他。 他們兩太了解凌蔚了,凌蔚這次被刺殺成功,并不是意外大意什么的,而是他本來就是這么粗線條的人?;蛟S他懂得很多,但是在陰謀上都是霧颯颯的。 凌蔚之所以現(xiàn)在看起來無懈可擊,就是因為他沒什么想要的。金錢自己合法的賺、美色也只喜歡黎膺、權(quán)力他覺得不如皇帝陛下的信任還可以偷懶。 所謂無欲則剛。 這些誘惑不到他,他就難以犯錯。 但是若是有人盯著他不放,他還是容易被傷到,就像這次刺殺。 所以要讓人覺得凌蔚很厲害,很聰明,別人惹到他,一定會倒大霉,倒天大的霉。 如果人人都知道凌蔚的攻擊防御只是小兵級別的,那么想要刷副本的人都會先來刷他了。如果別人認為凌蔚攻擊防御是大boss級別的,就會把凌蔚留到最后刷,輕易不會對上他。 至于搶占功勞什么的……凌蔚不是把功勞都讓出來了嗎?自己什么都沒有啊。而且這些都是他家黎膺的功勞,黎膺想讓就讓,還能堵上那些天天盯著他的怕他太厲害太聰明會威脅皇帝陛下位置的人的嘴。 黎膺和黎隸對凌蔚是真的好。 皇帝陛下這么護著一個人,也是難得。 只能說,誤打誤撞,將心比心了吧。 ……朝中之人本來以為以皇帝陛下的脾氣,肯定會出兵倭國,他們都放棄抵抗了。 之前對緬甸的時候,他們抵抗的那么厲害,皇帝陛下還不是說出兵就出兵了,反對的人還被京中百姓砸了們潑了糞。 有前車之鑒,他們可不敢重蹈覆轍。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皇帝陛下居然不出兵了,他只出使。 “朕想著對緬甸一戰(zhàn)剛過不久,國內(nèi)需要休養(yǎng)生息,不宜再起戰(zhàn)火?!崩桦`話鋒一轉(zhuǎn),“但是!如果倭國這次不給朕一個合理的解決,朕也不懼一戰(zhàn)!” “陛下英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下子無論想打的不想打的都滿意了。不想打的覺得皇帝陛下已經(jīng)讓步了,如果倭國真的不識趣,他們也覺得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