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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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康和錦闕也鬧著要出來,不過他們還小,母后不放心。”胖太子得意的小。要是那兩小的跟過來,他豈不是又不能霸著瑾堂了? “好吧,那么太子殿下,你要玩什么?”眼前兩個人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凌蔚也懶得裝模作樣。他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打著哈欠道。 “孤上次沒去成狀元樓就被壞蛋攔住了,孤要去狀元樓?!毙芎⒆颖硎緦]去成的地方很有執(zhí)念。 凌蔚翻了個白眼:“狀元樓?你還想被圍堵一次嗎?知道你上次鬧的多大嗎?陛下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那件事壓下來嗎?你還去,向被陛下打板子嗎?” “孤就是想去就是想去……”胖太子一見凌蔚不同意,就要使出一哭二鬧的絕招,但是抬頭看見黎膺的冷臉之后,氣勢立馬就蔫了,小聲道,“孤就是想去……” 胖太子一頭栽進凌蔚懷里,拱來拱去。 “好了好了,去去?!绷栉等嗔巳嗯痔拥念^,“反正過了這么久,也不一定有人記得咱們了。” “瑾堂,你太寵啟辰了?!崩桠甙櫭?。一國儲君,怎能這副嬌縱模樣。 “太子平時也很莊重的。私下里活潑點挺好的。”凌蔚笑道。在現(xiàn)代,這也就是個小學(xué)三年級的小孩子而已。就算是儲君,也要有快樂的童年呀。何況皇帝陛下看著那么健康,這太子說不準要當(dāng)多久。從現(xiàn)在就小大人模樣兢兢業(yè)業(yè)當(dāng)一個成熟的國之儲君,這一成熟就成熟那么多年,到后來哪還撐得住。 先快樂幼稚幾年多好,陛下看著也開心。 況且太子學(xué)的東西一樣沒拉下。 黎膺見著凌蔚堅持的模樣,又想著宮里的皇兄和皇嫂都挺支持的樣子,嘆了口氣,不再說其他的了。 “我也一起去,啟辰乖巧些,別給瑾堂添麻煩?!崩桠叩?。 胖太子立刻樂了:“孤不會的!孤很乖的,對吧,瑾堂!” “對對,太子殿下最乖了。”凌蔚笑道,“那么現(xiàn)在咱們要改個稱呼了,叫聲表哥聽聽?” “不叫!” “切……” “出門在外,自然用化名?!崩桠邍@氣。這么由著太子胡來真的好嗎? “孤……唔,我就叫啟辰?”胖太子問道。 “太子你的名字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凌蔚道,“還有其他的嗎?” “哎呀,取名字好麻煩,瑾堂給我取一個?!?/br> 我哪能給太子取名字???凌蔚求助的看向黎膺。 黎膺把還趴在凌蔚懷里的胖太子扯下來:“啟辰原意為啟明,及太白金星,那么就叫長庚吧?!?/br> “那我姓什么?”胖太子對這個名字還是很滿意的。 “晏吧,以國為姓。”黎膺道,“我就叫晏鷹飛?!?/br> “鷹飛的字知道的人不多,”凌蔚點了點頭,“知道鷹飛的字,大概也能猜出來太子是誰,到時候也會收斂些?!?/br> 不知道的人,就不需要他們猜出來了。 “我覺得長庚的名字比啟辰好聽,如果跟父皇說改名字,父皇會同意嗎?”坑爹的胖太子天真無邪道。 “我覺得陛下會揍你?!绷栉档ǖ?,他推了推黑胖子,“換身衣服吧,帶了多余的衣服嗎?你這衣服可不像個書生,可又別遇到無聊的人。鷹飛也去換一身衣服吧?” “好?!崩桠咛崃镏踊馗Q衣服。 凌蔚仰天嘆氣,決定這種帶熊孩子上街的好事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擔(dān)著。特別是去狀元樓,總會遇到“斗文”的事。以前這種事不會輪到他,但現(xiàn)在《三字經(jīng)》和《千字文》雖說沒推廣,但風(fēng)聲已經(jīng)傳出來。這文人圈子就這么大,只要能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人怕出名豬怕壯,現(xiàn)在他去狀元樓,難免會遇上一兩個意圖“打敗”自己,好揚名的人。 所以一定要找人當(dāng)擋箭牌呀。 凌蔚立刻讓人去給趙府和劉府上遞帖子,讓也休沐在家的劉祺和趙圭一同去狀元樓,“有貴客相陪”。 做完這些事之后,凌蔚就慢吞吞的等著那一大一小換好衣裳,再慢悠悠的往狀元樓去。 ……因凌蔚所在是最靠近皇城的內(nèi)城,所以去狀元樓的路途比趙圭和劉祺都要長些。待凌蔚到的時候,劉祺和趙圭兩人已經(jīng)在樓前等著了。 “兩位久等?怎么不先上去坐著?”凌蔚拱手樂道,“你們兩站在這,可太引人注目了?!?/br> 劉祺嘴角一抽。能被凌蔚說成貴客的人,他們兩哪敢坐著等?以前不覺得,等熟悉之后,才知道這凌小弟為人有多促狹。 “見過……”劉祺和趙圭剛想行禮,就被凌蔚攔住了。 “得得,進去吧,這我兄弟,這我侄子,帶他們來見見世面?!绷栉敌Σ[瞇道。 “……”趙圭&劉祺。 見世面什么的,你到底還能不能好了? “為什么孤……我平白降了一個輩分?”胖太子不滿道。 凌蔚一本正經(jīng)道:“因為我總不能介紹鷹飛是我長輩吧?對吧,鷹飛?” “是?!崩桠吆軡M意的點點頭,也算給面子的給兩人打了聲招呼,和凌蔚一左一右的牽著胖太子進了狀元樓。 “我怎么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趙圭疑惑的看著牽著小孩走在前面的兩人。 “有什么不對勁,那是太子?!眲㈧靼櫭?,抬腳跟上。 “什么?!”趙圭被嚇了一跳,他可沒機會見過太子。這凌瑾堂怎么把太子都拐來了?等等!之前哭鬧的那小孩…… 趙圭抖了抖,決定什么都不想了。人啊,有時候還是少想一點為妙。 至于剛才感覺到的異樣,被他拋在了腦后。 凌蔚預(yù)料中的有人找碴,然后他打臉的事并沒有發(fā)生。看來雖然他的名字傳出去了,但是臉還是沒多少人認識啊。 倒是趙圭和劉祺因為是狀元樓的??停质沁@一屆新科探花和傳臚,倒是引來不少注意。導(dǎo)致他們兩帶來的三位“同行的人”更加不怎么引人注意了。 胖太子來狀元樓之前挺有興致,等到了狀元樓就覺得沒意思了。 狀元樓說白了,其實還是一座酒樓兼茶樓而已。只是學(xué)子眾多,讀書人都喜歡在這里以文會友。 而胖太子本來就閑不住,又不喜除了凌蔚之外的讀書人,更不喜歡聽凌蔚之外的所有讀書人講學(xué)問,所以很快就感覺到了無聊。 “看吧,都說不讓你來?!绷栉到辛艘粔夭瑁纸辛艘粔匕姿?,“這里的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不過你也吃不下了吧?” “吃得下!”聽說有好吃的,胖太子終于提起些勁頭了,“有什么好吃的?” “把這里招牌的點心都上一份吧。等走的時候,也給宮里帶一份?!绷栉抵磊w圭和劉祺大概已經(jīng)猜出兩人身份,也不做隱藏,“厚德,安泰,不好意思,讓你們作陪了?!?/br> “無礙無礙。”雖說有些驚訝擔(dān)憂,但能有和秦王和太子單獨相處的機會,兩人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就算劉祺是皇后娘家子侄,但皇后一向謹慎,很少讓娘家人和太子相處,以免有結(jié)黨之嫌。所以劉祺見過太子,卻并未說過話。 這兩人少年英才,不到而立就能金榜題名,自然心中也是有大抱負的。對太子也諸多好奇。 外面有傳太子聰慧,酷似當(dāng)今皇上;也有人說太子愚鈍,遠不及他幾個哥哥。特別是之前于前太傅的事,鬧得就更沸沸揚揚了。雖說后來于學(xué)國說是他因為羞愧差點誤了太子之故,大部分人也信了。但總有些流言,說是他迫于皇家之威。 每當(dāng)聽到這些流言的時候,凌蔚就覺得,當(dāng)今皇上還是很大度的。要是在明朝,那些膽敢說這些話的人,早就被廠衛(wèi)抓了。 胖太子在外人面前還是很高傲的,這表現(xiàn)在他只和凌蔚、黎膺說話,對其他兩人基本不理睬。 小孩子嘛,又是受寵的小孩子,總是把自己的喜好表現(xiàn)的很明顯。 即使劉祺也算是小胖子的表哥,甚至血緣上比凌蔚親近的多,畢竟常樂公主是先帝義女。但在小胖子眼中,這就是個陌生人。 “好了,除了吃,你也見識一下狀元樓的特色?!绷栉狄娭鴦㈧骱挖w圭被冷落著有些尷尬,不由嘆氣。這兩人學(xué)問好,但是在為人處世上還嫩了些。估計多當(dāng)幾年官,就會好些了吧? “什么特色?”小胖子問道。 “說文論道啊。”凌蔚給小胖子倒了一杯白水。自從他弄出茶葉,宮里的人都被養(yǎng)刁了嘴,喝不下那亂七八糟的茶湯。不過目前他們還沒開始賣茶葉,也沒把方子傳出去,所以外面喝不到?!昂竦潞桶蔡┒际怯胁胖?,你好好聽著,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有什么想加入一起討論的就說?!?/br> “明白?!毙∨肿狱c點頭。原來瑾堂想換個地方給他上課啊。 趙圭和劉祺對視一眼,大概也明白凌蔚心里所想。雖然對太子如此聽凌蔚的話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有能在太子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還是要好好把握。 “既然鷹飛也在這,我們就聊聊布兵之法和邊疆戰(zhàn)事吧?!?/br> 趙圭:“……” 劉祺:“……” 不是孔孟之道嗎?! 凌蔚無辜的眨眨眼睛。黎膺在這,當(dāng)然要談他感興趣的,怎么也不能讓黎膺感到無聊啊。 黎膺對著凌蔚笑了笑,對凌蔚的心意十分受用。 “兵法好,我對這個感興趣!”小胖子十分開心。這個有意思啊,比孔孟之道有意思啊。 趙圭和劉祺只能硬著頭皮跟著說。 不過兩人確實是博學(xué)之士,雖然并不是鉆研兵法,但也略知一二。并且兩人也不是不通實事之人。晏朝建立之后邊疆戰(zhàn)事頻繁,東西南北都有零零散散的戰(zhàn)事,這些年才好些,所以兩人當(dāng)然對邊疆戰(zhàn)事以及異族之事有過研究。 總的來說,還算談的較為盡興。 而讓趙圭和劉祺驚訝的是,黎膺被稱為“戰(zhàn)神”王爺,他的才智自不用說,沒想到凌蔚居然也對邊疆了若指掌,如同親臨。 不,或許凌蔚真的有親臨過。他可是見識過海外的戰(zhàn)爭,也曾經(jīng)見過晏朝的邊疆。 而太子也出乎他們的意料,其見識比他們想象中的廣的多,甚至比起他們?nèi)绱四昙o的時候,要優(yōu)秀的多。 “聽得多看得多,就知道的多了?!迸痔釉谂匀嗣媲埃€是挺矜持的,“兩位也是飽學(xué)之士?!?/br> 趙圭和劉祺忙說不敢。他們兩決定回去后一定要說說,太子有多聰明,學(xué)的東西有多么多,見解也超乎常人,簡直比外面所稱贊的最好一面好。 這樣的太子,為何還會傳出那種不堪之語?為何皇帝陛下還沒有雷厲風(fēng)行的整治? 或者說,到底是哪些人故意讓這不實之語傳出來? 兩人不愧是出生于大家族,其陰謀論腦補的一套一套的。 他們卻不知道,至少目前為止,還真不是什么陰謀論。不過是一個迂腐不通世事又口無遮掩的老夫子弄出來的爛攤子而已。 雖說剛開始覺得挺無聊的,但真聊開了之后,太子還是挺有興致的。畢竟宮里人都那么多,他和外人交流的機會幾乎沒有。 不過聊得越多,雖然太子認可了兩人的學(xué)識,還是覺得這兩人比起凌蔚差遠了。先不說看的書籍的多少,也不說見識的多少,就說那言語,就沒凌蔚的有趣。好端端的一句話,非要拽上些深奧的字眼,讓人聽著煩躁。 好端端的說話不成嗎?明明剛剛對話的時候挺正常的。 還是個孩子的太子嗤之以鼻。 他卻不知道,這兩人說的話才是文人常用的書面言辭,那是對他的尊重啊。 “瑾堂的學(xué)問又有精進?!眲㈧鞑挥蓢@息道。 怪不得老師總是遺憾,沒能把這個弟子收到自己名下。若是瑾堂,說不得真能達到三元及第的美名。至少他目前為止,沒見到比瑾堂在學(xué)問上,知道的更廣更深的人。 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了多少書。聽說他因為分家后家里沒書看,直接去宮里看書了?那宮里肯定有許多孤本吧?劉祺有些心癢。作為讀書人,總是對書有偏愛。 若是瑾堂背了下來,他是不是能讓瑾堂默寫給他看?他可以用自家的孤本交換啊。 “三年之后,瑾堂必定高中。”趙圭也對這個越來越變態(tài)的小師弟很敬佩。這才學(xué)了幾年呢。 “不用三年,明年就可?!碧右徊恍⌒木驼f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