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陸一淮暴揍唐子譽
“一淮啊,叁舅媽拜托你,到那之后先別急著罵他,先和他好好說說行嗎?” “子譽這孩子打小雖然頑劣,但你說的話他都有在聽,小孩子叛逆期嘛,過了就好了?!?/br> 一輛黑色悍馬穿梭在叁里屯,天色漸暗,暗黃色的路燈光在行駛的車內(nèi)流轉(zhuǎn)。 車子停下那刻男人手指在方向盤上逗貓似的閃動了一下,“還小呢,都二十歲了還叛逆期?” “不知道的還以為叁舅媽說的是沒斷奶的孩子,唐子譽是嗎?” 兩句玩世不恭的揶揄嗆得電話那頭一時無言,臉一陣青一陣紅,最后說了兩句好話掛斷。 陸一淮神色散漫,輕描淡寫掃了眼對面的會所招牌,推門下車。 門邊侍者都是極有眼力見的,看到男人一身沖鋒衣軍靴,氣質(zhì)不凡,自動給人讓了道。 包廂門推開時,一屋子的酒氣,地磚上滾滿了酒瓶子,更不用提茶幾上污穢的酒漬。 他蹙了下眉。 水晶燈的耀目光芒反射在地磚上,角落沙發(fā)癱著個不知死活的身影,手搭額頭上,搞起了頹廢那套。 他踢開腳下的酒瓶,幾步走到人面前,嘲弄,“這又是在唱哪出?” 面前籠罩的黑影讓唐子譽迷瞪睜開了眼,看清來人后轉(zhuǎn)個背繼續(xù)睡,誰曾想兜頭一瓶冰酒潑腦門上。 潑酒的那個眼里沒什么溫度,直接空瓶扔沙發(fā)上。 “淮哥,你做什么?!”唐子譽撐起來,惱怒。 “清醒了沒?”陸一淮凝目注視他半晌,倏然一笑,“怎么,浪子彎膩了搞起深情那套?” 唐子譽呡唇不語,胡茬黑眼圈卻很狼狽。 “自個兒在這徹夜買醉很自豪?最好再喝個酒精干加胃出血?”他說,“要不要我?guī)湍懵?lián)系電視臺,說你因為那點歌功頌德的愛情在這尋死覓活呢?” 幾句話跟刀一樣戳心窩子,唐子譽胸膛起伏劇烈:“沒讓你來管我?!?/br> 陸一淮涼笑出聲,“誰稀得管,把你這姓摘掉,死路上都嫌臟了我車轱轆。” 又來了,他又來了! 從小到大,他陸一淮是家族楷模,所做種種,不管再驚世駭俗都成模范,他唐子譽卻是徹頭徹尾的紈绔,憑什么? “不服氣?”陸一淮將他心事一眼看穿,說,“想想你干過一件正事嗎?” “幾次鬧進局子不是你老爹把你撈出來,你該不會以為這是你的光榮史吧?” 唐子譽拳頭攥緊了。 陸一淮注意到他動作,眼一瞇,“這回呢?把嫖客當成了心肝寶貝,你該不會被仙人跳反幫人家數(shù)錢——” “她不是!” 隨著一聲厲吼,一記拳頭猛地揮向陸一淮,在掃過他面門時被截住,嘴角是毫不掩飾的蔑視,只收緊一捏便讓唐子譽疼得大叫。 他卻下了死心要反抗,對著江廷那點憤怒全發(fā)泄在眼前人身上。 明明是他先認識林之南的,憑什么最后讓江廷撿漏。 他倆都是一伙的! 唐子譽膝蓋彎曲,下死力踢過去,卻直接被陸一淮一腳踹回了沙發(fā)。 這看似激烈的殊死搏斗不過是男人在逗趣,幾個放水的回合,唐子譽已經(jīng)縮在沙發(fā)角落,疼得直不起腰。 “就這?廢物都比你好使!” “要不要打電話讓你那心頭寶來看看。”陸一淮嗤笑一聲,“哦,聽你媽說你現(xiàn)在連人都找不到了?!?/br> “凄慘得可以,玩起了望夫石?” 離去之前,還被人羞辱一頓,句句戳心窩子,唐子譽目滋欲裂。 他卻緩緩勾唇,模樣似挑釁,“唐子譽,要點臉就別再搞那套,干啥啥不行,賣慘第一名。” “你還打算當巨嬰多久?” 似乎看一眼都懶得,陸一淮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大理石反射著明亮璀璨的光,男人臉上的輕蔑退卻不少,眼里黑而亮。 平心而論,他這弟弟雖任性妄為,但根基在那,正統(tǒng)教育也沒白受,與其像老人那樣哄著捧著。 倒不如好好呲一頓毛,知道天高地厚,自然就乖了。 他掏出手機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其再等個把鐘頭來會所接人,想到唐子譽嘴里那疼成心肝寶貝似的人,他眼底掠過一抹冷色。 什么牛鬼蛇神都專挑啥子兜里鉆。 沉思間,電話響起,他眉間慢慢放松下來,狹長走廊回蕩著男人刻意放柔的聲調(diào)。 “馬上就到了,我就在叁里屯這邊,兩條街?!?/br> “居然遇上了姚峰他們,湊桌了?” , “嗯,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挑魚刺的時候小心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