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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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和姐,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月悅大概明白王靜和的一些顧慮,單純提供一些食物和水,她的逃跑自然跟王靜和沒有什么關(guān)系??梢窃谕蹯o和家里打了電話出去,事情鬧出來了,只怕王靜和會有不小的麻煩。 “你家里有電話,那你,有聯(lián)系過你的家人嗎?” 王靜和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低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在自己懷中睡著了的孩子,搖了搖頭:“我不記得家里的號碼了?!?/br> 怎么會忘記家里的號碼呢只怕是覺得聯(lián)系家里人會感到難堪了。 想到家人,王靜和原本有些猶豫的,可想到自己可以在月悅打過電話后,刪掉記錄,家里的那部按鍵直板手機(jī),平日里多是放在公公婆婆的房間里。她也不是不可以拿出來,再偷偷地放回去。她自己是沒臉回去見家里人了,看到月悅,就像看到當(dāng)年的自己。她有時候也會想,當(dāng)時剛知道懷了孩子的時候,對于肚子里的孩子,她明明是那么討厭,覺得這就是罪孽的證明,要是那個時候她逃了出去,打掉孩子,會怎么樣。 可假如永遠(yuǎn)只是假如,孩子出生了,那么小小的一只,從在她肚子里開始胎動的時候,那種極度的厭惡情緒就發(fā)生了慢慢的轉(zhuǎn)變,真的把孩子生出來了,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長大,整顆心滿滿地就都是孩子了。 現(xiàn)在看到了月悅,王靜和突然想要知道,如果她幫助了月悅逃走,那么,月悅的人生又會是怎樣的。 “我明天把手機(jī)帶過來,再給你畫一張出山的地圖,告訴你我把食物和水,放在哪里。我能夠做的就是這些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自己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得事先說好,萬一你被抓回來了,我不會再幫你的。你也不要把我供出去?!?/br> “好,謝謝靜和姐?!?/br> 兩人說話間隙,李大娘回來了,王靜和抱著孩子就走了。第二天,王靜和果然帶來了一部早就被時代淘汰的按鍵直板手機(jī),雖然沒有智能手機(jī)那些炫酷的技能,起碼月悅能夠聯(lián)系外界了。不過因為電話費的問題,為了防止被發(fā)現(xiàn),王靜和事先說好了,月悅頂多能夠打三分鐘的電話,而且一定要在電話中說明,不能夠報警。 月悅就在王靜和的監(jiān)聽下,撥打了這具身體父母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月悅在王靜和的緊迫盯梢下,只能夠簡單說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爸媽,你們來g市接我,不要報警?!?/br> 剛說完這句話,就被王靜和直接掐斷了電話。 “我要準(zhǔn)備走了,趕在我公公婆婆注意到前,先把手機(jī)放回去。我畫的草圖你自己再研究研究,食物和水我就放在出了村口八百米外的樹叢里。” 月悅見王靜和要走,連忙說道:“可以讓我再發(fā)一條短信嗎?我怕剛剛電話掛斷地太快,我爸媽沒有聽清楚地方?!?/br> 說話間,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卻是剛剛那個號碼。王靜和見狀,懊惱地掐斷電話:“你在短信里說清楚,不要再往這個手機(jī)打電話了。萬一露餡了,你我都會吃瓜落?!?/br> 月悅點了點頭,將短信編輯好后,注明了地址,不要報警,以及不要再打這個電話,否則她會有危險。將短信內(nèi)容給王靜和過目后,月悅點擊發(fā)送。只是,趁著王靜和哄孩子的時候,月悅卻是發(fā)了兩條短信,一條發(fā)給了這具身體的父母,一條發(fā)給了談星語的私人號碼。 明明不打算聯(lián)系談星語他們了的,可是,這次發(fā)生在這具身體上的遭遇,讓月悅迫切地想要為那些被拐賣的可憐人做些什么。而談星語作為公眾人物,有足夠的號召力,也能夠發(fā)動輿論壓力。 同這些可憐的被拐賣的人相比,來自于樊靜域的那點兒壓力,其實根本算不了什么。 第79章 被拐賣的女學(xué)生05 第七十九章 當(dāng)天晚上,李大娘還是跟月悅一屋睡覺,如此,倒是方便了月悅的行動。這幾天好歹吃飽了飯,月悅趁著李大娘入睡,直接將事先藏起來的麻繩找出來,將李大娘綁在了床上。期間,自然是有一番掙扎,月悅一個手刀下去,直接敲昏了李大娘。確定李大娘昏迷過去,就算醒過來了,也不會快速掙脫,給自己贏取了逃跑時間后,月悅就開始了自己的逃跑計劃。 今晚的月色頗為給力,雖說李家村連個路燈都沒有,可借著月色,月悅還是能夠依稀看清楚道路,順利地摸到村口,找到了王靜和藏著的食物和水,辨別了一下方向,開始摸黑爬山。 黑夜中,寒風(fēng)吹過臉頰,明明有些刺骨的寒冷,卻因為急于奔走,里面的衣衫反而出了汗,山風(fēng)吹過樹梢,樹葉嘩啦啦的響聲,搖曳著叢叢的暗影,這具身體嬌弱,又懷著身孕,行走間,難免多了許多不便。身體的疲憊,打顫的小腿,身體不斷地發(fā)出信號,讓月悅短暫停歇,可在不知道李家村的人,什么時候會追過來的情況下,月悅只希望快點再快點。 意志力支撐著月悅,緩慢卻堅定地爬過一座又一座山頭,眼看著天色微亮,按照王靜和的說法,她卻是連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沒有走完,坐下來稍事休息,吃了點兒東西墊了墊肚子。走了一晚上,月悅其實需要好好睡一覺的,可是,這個時候,萬一李大娘掙脫了繩子,喊了村里人趕過來,那她爬了一晚上的山,卻是白爬了。 身體太疲憊,有時候?qū)嵲趽尾蛔〉臅r候,月悅就會想想熟悉的人,想著出去后,她要做些什么。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不會知道被拐賣的人的痛苦。她從前也不是沒看過相關(guān)的報道,只是,那個時候附身的人也是一堆麻煩事,到底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現(xiàn)在有了這一遭經(jīng)歷,接收陳云露的記憶時,更是感受到了這個可憐姑娘的絕望和恐懼,這些都讓月悅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幫幫那些被拐賣的可憐孩子和婦女。人販子為了錢,將道德倫理法制全都拋到腦后,不顧一個個家庭因為這樣的舉動而遭受沉重的打擊,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得到懲治! 月悅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中間又停下來休息了幾次,眼看著天色再次暗了下來,身體實在是撐不住,月悅找了塊石頭坐下,背靠著大樹,瞇了一陣子,迷迷糊糊的,總是擔(dān)心會有人追上來。 月悅通過月色判斷著時間,知道自己頂多也就是睡了兩個小時,身體稍微有了體力,就又再次趕路。這樣子走走停停的,等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眼看著就剩下了最后三分之一的路程,卻是聽到了身后有人聲傳來,嚇得月悅趕緊躲了起來。 看到有人手里拿著木棍,騎著自行車追過來,這樣的情況,讓月悅一時之間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行動了。 往前趕,只怕是會跟追她的人撞上??膳R時更改路線,月悅也擔(dān)心一個問題,她本來就已經(jīng)體力不支,對這片山地也不熟悉,離開了大路,走小路,很可能根本沒有辦法走出這片山地了。 擔(dān)心歸擔(dān)心,在明知道追自己的人跑到了自己前面,甚至后面還有其他搜捕的人的情況下,月悅還是毅然決然地改變了路線,艱難地辨別了一下方位,用路上撿到的木棍作為支撐,艱難地穿梭前進(jìn)。 改變路線后,月悅除了方位問題,行進(jìn)難度問題,還遇到了個難題。手中的水,她雖然已經(jīng)省著喝了,卻是消耗殆盡了,而食物也只剩下了一點。她不得不留意山林中有沒有什么能夠果腹解渴的東西。如此一來,就又大大地減緩了月悅逃出去的速度。 明明按照王靜和說的,在兩天內(nèi)能夠走到最近集鎮(zhèn)的路程,月悅到了第三天晚上,卻還是沒能夠走出去,甚至體力消耗太大,損耗太大,肚子也開始抽疼,那個一直頑強(qiáng)地呆在她肚子里的小家伙,卻在這個時候鬧騰了起來。 月悅就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直升機(jī)在山林上空轉(zhuǎn)動的聲音的,還有伴隨著直升機(jī)不斷廣播的是一道男子的聲音。 “月悅,你在哪里?點火放信號,我來接你了?!?/br> 一遍又一遍地循環(huán),因為太過疲憊,月悅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等到確定了這聲音是真實的,直升機(jī)也是真的在上空盤旋后,月悅慶幸自己離開前,從廚房拿了一小盒的火柴,她搜集了地上的干枯的葉子,聚成一堆,摩擦火柴干,點燃了干樹葉,希望火光能夠讓上空的人注意到。 “我看到你了,別怕,在那兒等我,我馬上來接你?!?/br> 月悅小心地往火堆中放著干枯的枝葉,靠近火堆取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有人來救自己了,這幾天一直強(qiáng)撐著的疲憊和倦怠,一如這暗沉的黑夜,從四面八方將月悅包圍。困頓、倦怠、酸痛的感覺,讓月悅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而在終于等到了從直升機(jī)上放下繩梯,順著繩梯爬下來的樊靜域的時候,月悅的上下眼皮實在是有些撐不住,看到樊靜域從繩梯上跳下來時,整個人實在是撐不住,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兩天后了,極度虛弱,再加上小產(chǎn)體虛,掏空了她的身體,被樊靜域找到的時候,月悅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的血腥味極重。樊靜域?qū)⒃聬偹偷搅酸t(yī)院,直接就進(jìn)了急救室,從急救室出來后,兩天的時間里,足夠樊靜域?qū)㈥愒坡兜氖虑?,調(diào)查清楚。 甚至不用月悅開口,樊靜域已經(jīng)動用自己的力量,對當(dāng)初拐賣陳云露的團(tuán)體進(jìn)行了一番調(diào)查,更是直接查到了李家村這邊,直接讓律師出面,將參與了買賣人口,強(qiáng)行同被拐賣婦女發(fā)生關(guān)系的李大勝和李大壯給直接告上法庭,已經(jīng)到了省城的李大壯和李大勝直接被警察逮捕,而李家村的其他人因為也有協(xié)同作案的嫌疑,也接受了警察的詢問,這當(dāng)中,李大壯的母親李大娘,以及李大勝的家人也都被關(guān)了起來。而王靜和作為同樣被拐賣的婦女,則是進(jìn)行了取證咨詢。 樊靜域是真得被怒火灼燒了理智,明明知道那個李大壯沒有碰過月悅,被強(qiáng)迫的也是陳云露本人,可是,想到自己找到月悅時,月悅整張臉泛著青紫,褲子都被血跡浸染了,那種絕望和恐懼,樊靜域再也不想去碰觸。 樊靜域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甚至讓安梓菲都不敢太過靠近月悅,由著樊靜域握著月悅的手,一直守在月悅床邊。眼見著樊靜域做了這么多,安梓菲一邊讓人隨時準(zhǔn)備著適合月悅醒過來吃的粥食,一邊則是讓人去安撫陳云露的家人。 按理說,月悅現(xiàn)在在陳云露的身體中,應(yīng)該讓陳云露的爸媽過來看看自己的孩子。可是,樊靜域這個樣子,讓陳云露的爸媽看了,怎么解釋?等到一個月后,月悅離開了,樊靜域轉(zhuǎn)過頭對陳云露完全另外一個態(tài)度,豈不是惹人疑竇? 這些麻煩,在能夠避免的情況下,盡量避免。只是,總不好看著陳云露的爸媽,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zhuǎn),安梓菲這邊就讓人找到了陳云露的爸媽,盡量安撫陳云露父母的情緒。 至于談星語則是不方便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一個公眾女明星,出入醫(yī)院,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許多不好的聯(lián)想。不過,這次樊靜域派了律師團(tuán),又動用了人脈,鎖定了人販子,將人販子的照片公布于網(wǎng)絡(luò)。談星語也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號召大家一起打擊罪犯。因為談星語的出頭,許多明星也紛紛轉(zhuǎn)發(fā)了談星語的言論,公眾輿論,對這一事情的關(guān)注度,也達(dá)到了歷史新高。 在這樣的高關(guān)注度下,當(dāng)初拐了陳云露的犯罪人員已經(jīng)羅網(wǎng),而其背后的犯罪團(tuán)體,則是還在緊密搜索中。 月悅醒來時,只覺得整個身體都像是被重物碾壓粉碎過,明明已經(jīng)睡了許久,可那種疲憊無力感,卻還是深深地籠罩著她。遲鈍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緊緊地握著,才慢半拍地想明白剛剛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是“你醒了!” 睫毛顫了顫,月悅看到了一臉憔悴,胡子拉碴的樊靜域,同印象中的強(qiáng)勢俊朗的樣子完全不同,眼眶泛著血絲,神色憔悴,胡子也沒有修剪過的樊靜域,看著卻是有幾分落拓藝術(shù)家的感覺。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只說了一個字,就覺得喉嚨火燒火燎地疼地厲害,幸好,樊靜域立馬用棉棒沾了溫水,潤潤月悅的嘴唇,感覺到了嘴部的涼意,讓月悅立馬轉(zhuǎn)頭說道,“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