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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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逸的眼神悠遠起來,望著場中不可名狀的一個焦點,兩秒之后,他輕笑一聲,說:“我和她,算不得什么特殊關(guān)系,我只知道......” 南風幾乎要喊出聲來:不要說!就算是我錯了!求你,別說! “她是我女人。” 片刻死寂,隨后,一片嘩然噓聲。 南風身子向后傾去,脊柱無力的撞上椅背,淡淡望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 他還是說了,和她猜想的分毫不差。 可這一刻,她不知是應(yīng)該欣喜的笑,還是絕望的哭。 記者隨之而來的質(zhì)疑聲更加強烈,就連周圍旁聽的群眾都忍不住揚聲發(fā)問,現(xiàn)場一片混亂。 可在她的耳朵中,這下聲音全部被屏蔽消失,只有季逸剛才那句‘她是我女人’,不斷縈繞盤旋在耳畔腦海。 南風慢慢起身,順著一側(cè)的墻壁緩緩向會場的出口走去,這間屋子,她一分鐘都不想再多呆。 她出了新聞中心的會議大廳,仍舊堵在門口的那幫記者有人一下子就認出了她,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人群頓時蜂擁而上,一下子將她圍堵在石階下方。 “秦小.姐,剛才季院長在會上所說的都是真的嗎?” “這場記者會是全市同步直播,請問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對死者家屬說的話?” “秦小.姐,季院長剛剛說你是他的女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請你解釋一下好嗎?在之前與你的接觸中,季院長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從未將你當做過一個病人?” 南風默默站在人墻之中,一言不發(fā),秋風突至,揚起她黑色的長發(fā),隨著風動激揚狂舞,她的面色,她的眼神,似比寒風陰涼。 身后有急速卻沉穩(wěn)的腳步聲漸至,南風只覺得背上一暖,下一秒就被攬在了一個熟悉堅實的懷抱之中,記者們看到來人,不由驚呼一聲,可還沒來得發(fā)問,季逸便將她整個人環(huán)在臂彎,用高大的身姿替她擋住了那些人神色各異的眼神和□□短炮般的采訪設(shè)備,攬著她,撥開人群,大步往自己的車子方向走去。 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所有無休止的質(zhì)疑和聲音全部被關(guān)在門外,季逸啟動車子,直徑帶著她揚長而去。 一路上,他開車,她靜默,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南風用余光稍稍瞥見他的側(cè)臉,幾日不見,他顯得有些消瘦,側(cè)臉的線條愈發(fā)如刀刻般硬朗清晰,應(yīng)該是勞神所致,但人雖然瘦了,氣質(zhì)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落拓與頹萎,依舊英氣犀利,像是生長在沙漠之中,一棵淋瀝風雨,卻依然傲然碣立的胡楊。 南風閉上眼睛,在心里輕聲說:這就夠了。 季逸,有你當著眾人說的那句話,之于我而言,已經(jīng)足夠了。 不是所有人的初戀都像她來的那樣晚,更不是所有人的初戀,都像她那樣激蕩慘烈。若是如同別人一樣,年輕的男孩子和女孩子在戀愛時吵吵架,拌拌嘴,再因為年少無知朦朧不懂的最后分開,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不過覺得那是青春中的一抹酸澀而已,可她不一樣。 她愛過,卻愛錯,錯到再不敢輕言許諾。 如此慘烈回憶,一直都是南風曾經(jīng)青春尾巴上久久不能愈合的傷口,等到再遇見所謂良人時,上一段深入骨血的教訓首先教會她的,就是不動聲色,波瀾不驚,耐心等待。 可她萬萬想不到,這一盤她遲遲不肯落子的迷棋,挨到現(xiàn)在,等來的,卻是他擲地有聲的一個答案。 她是我女人。 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運。 這就夠了。 季逸帶她回了家。 兩個人沉默的停好車,一路隨著電梯到了家門口。 才一進門,兩人幾乎是同時轉(zhuǎn)身,猛地撞進彼此懷中,狠狠抱住對方。 季逸將她按在懷中,吻得天昏地暗,那力道,像是要將她生生揉進身體里一般。 他在纏綿激烈的親吻中將她打橫抱起來,走進臥室。 在沒有別的語言,此時天大地大,他們有的,他們要的,只是彼此深深相依的溫暖。 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 床頭亮著玫紅色的燈光,似是一片煙霞般籠罩著依偎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南風靜靜伏在季逸懷中,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已經(jīng)沒有,便閉著眼睛,任他的手指一下下,輕柔的穿過她的長發(fā),將一縷一縷濡濕的發(fā)絲慢慢的梳順把玩。 許久,季逸輕聲喊她:“南風。” 南風的聲音慵懶而倦?。骸班??” “為什么要提前回來?” 南風說:“那你為什么什么都不告訴我?” “你說呢?” 南風輕聲笑了一下,又往他的懷里挪了半分:“因為你傻?!?/br> 季逸的心,柔軟的一塌糊涂。 那聲輕笑,那句‘傻’,是他迄今為止,聽過的最動人的情話。 他緩緩嘆息,說:“我說過,等你回來要帶你去個地方。” 南風說:“我記得,是約會?!?/br> 季逸問:“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南風想了想,問:“這個時候,你離開,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