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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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斜前方有一家冷飲店,她看見季逸推門進了店里,高大俊逸的背影在店里明亮多彩的光線中,暈成一個暖融融的光圈。 季逸再回到車上時,手里拿了一個冰激凌。 他像對待小孩子一樣,將冰激凌外層裹著的包裝紙撕開,一點一點拉倒脆皮半截處,遞給她:“香草口味,小朋友都喜歡。” 南風(fēng)接過去,默默低頭咬了一小口:“嗯,很甜。” 是很甜,冰冰涼涼的軟,從嘴里一直蔓延到心間。 季逸無聲的笑了笑,重新啟動車子。 第四十五章 回到南風(fēng)公寓樓下時,已過了午夜,冰激凌早已經(jīng)吃完,可包裝紙卻一直被南風(fēng)攥在手心,皺巴巴的一團,濕潤而柔軟。 南風(fēng)解開安全帶,下車前輕聲道別:“晚安?!?/br> 身邊的人卻意外的沒有回應(yīng),她不由的詫異,放開安全帶轉(zhuǎn)過身來看他,車窗外是濃密的清冷夜色,小區(qū)的路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了,只有月華透窗而入,晦暗不明的光線中,襯的季逸側(cè)臉線條更加深刻俊朗。他目光聚在玻璃窗外的一點,眸色如今晚夜色般深沉。 南風(fēng)頑皮的在他眼前晃晃手:“季叔叔?” 他聞言回頭,看了看她,似是回過了神。 南風(fēng)說:“我要上樓了。” 季逸點頭,可就在她推開車門的前一刻,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南風(fēng)。” 南風(fēng)回頭:“嗯?” 他看著她,周圍光線很暗,駕駛室里也沒有亮燈,他的表情在濃黑的夜幕中不甚清晰,許久,他淡淡的開口:“無論什么時候,你都是自由的,思想、靈魂,都是完整而純凈的?!?/br> 好像心里有一個支撐的間角倏然塌陷,聽他語調(diào)中的沉穩(wěn)與堅定,南風(fēng)只覺得心里脹脹的發(fā)酸,她的指尖深深硌進手心,下一秒,整個人忽然俯過身來,吻上了他的唇。 他說,南風(fēng),你是自由的。 而沒說的那半句,她也知道。 唇瓣相觸的那一瞬間,兩個人都不由神思一震。 潛藏在記憶中的過往瞬間將他們席卷湮沒,那些遺失在加勒比深藍色海岸線盡頭的美好與心悸全部如海浪般涌上來,那些是他們曾經(jīng)擁有過,卻又刻意冷藏起來的溫柔與心顫。 她的嘴里還有香草冰激凌的香甜,隨著纏綿相融的呼吸漫延在他的舌尖,就是這么一丁點的甜,他卻貪戀的舍不得放開。 直到感受到她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他才慢慢抬起了頭。 南風(fēng)深深喘了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有些想笑,忍了半天,才說:“不親了?那我上樓了?!?/br> 季逸抵著她的額頭,輕笑說:“可以,不過,明天要去上柔術(shù)課?!?/br> 南風(fēng)一愣,笑出聲來:“可以,不過要助教親自陪我練習(xí)實戰(zhàn)動作?!?/br> 季逸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除了助教,也沒人敢來指導(dǎo)你了?!?/br> 南風(fēng)但笑不語,終于從他懷中起身,拉開車門下了車。 她向公寓樓門走了幾步,又停下,轉(zhuǎn)身對車里的人說:“剛才那個,才是goodbyekiss,晚安?!?/br> 季逸勾著嘴角:“晚安?!?/br> 他看著她一步步走遠,卻很久不曾重新啟動車子。 不知何時起了霧。 夜晚總是那樣沉靜,整個城市像是已沉沉睡去,四周寂寥無聲,南風(fēng)步子很慢,她知道,他一定還在身后,沒有走。 走到花壇邊時,她甚至想要停下來,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和他遙相抽上一支煙。 她是這樣想的,便遵從內(nèi)心的做了。 可才將煙從煙盒里拿出來,含在嘴邊,她明明還沒有掏出打火機,卻不知從哪里傳出來‘啪’的一下,短促干脆,像極了金屬打火機合上頂蓋的聲音,她心里陡然一沉,以為是錯覺,因為除了身后還在車里的季逸,這四周根本沒有人,只有她自己,和夜風(fēng)偶爾擦身而過。 不,并不是錯覺,她微微偏頭,眼光便掃到幾米開外,那里有一點紅的的光亮,在濃稠的墨色中忽明忽暗,她嘴上叼著一支煙,頓時愣在了那里。 因為那紅色的光點隨著她停下步子,竟也漸漸的向她移動過來,伴隨的,還有輕緩低沉的腳步聲。 不過是幾米的距離,幾步開外,她卻覺得猶如這黑夜一般漫長,腳步聲終于到了面前,來人離她極近,她似乎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鋪天蓋地的將她圍困在其中,天地那么大,她卻覺得那氣息緊緊追隨在周圍,讓人無處遁逃。 霧更大了。 她緩緩抬起頭,冷眼看著那人的輪廓在氤氳彌漫的霧色中,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周圍暗黑無光,但她就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他的臉。 亦如兩年前。 時間過了那樣久,季逸仍在身后的車子里,南風(fēng)的心,一點一點的,終于完全冷了下去。 她仍是平靜的看著他。 直到他將她環(huán)入懷中,又過了許久,他的聲音像是天外神來,傳進她耳中。 他說:“南風(fēng),我來了。” 聶毅成說,南風(fēng),我來了。 季逸在不遠處,夜色中只能看清他身影的輪廓,他就坐在駕駛室里,看著那個男人將她擁入懷中。 此時他獨自一人坐在車里,才緩緩開口,聲音輕的像是說給自己聽一樣:“晚安?!?/br> 南風(fēng)還沒來得及將聶毅成推開,便陡然聽見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