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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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官不給開門,她背著莉迪亞爬墻出去。安敘如愿悄悄爬過墻頭,不幸提比斯的城墻遠遠比她以往爬過的任何一個高大,下到外面三分之二高時這個體能上的戰(zhàn)五渣手滑了。她心里哀嚎著別醒別醒,人品爆發(fā),成功在摔成小餅餅前慢慢減速,像片羽毛般輕輕落地。脫去桎梏后雷電異能還真能讓人飛起來,感謝萬○王,感謝暴○女,感謝安安靜靜陪她下落沒有半路尖叫起來的淡定帝莉迪亞。 于是中二病少女開始愉快地享受足不沾地的pve(玩家vsnpc怪物)生涯。她胳膊上掛著綁定奶,飛起來遠離了怪物反擊距離,而能飛行的炮臺法爺根本就是轟炸機,不要太爽。安敘奔著收集藍藥材料去,沒有向?qū)д也坏酵米?,又聽說野兔都在兔子洞里,便開始無差別甩雷轟地。兔子和一大堆不是目標的東西跑了出來,安敘也開始搖搖欲墜mp告急,連忙不顧準頭地炸了一堆,隨隨便便吃掉。沒放鹽的rou不好吃,好在雷轟完還能吃的部分都熟了,吃了真的回藍,可喜可賀。 邊境軍跑了出來,說她沒完成守城任務(wù),這無理指責(zé)讓安敘摸不著頭腦。拜托,守城不是國王那邊的陣營任務(wù)嗎?她沒入陣營也沒接任務(wù),本來就和她沒關(guān)系,自己出來開個荒刷個材料都不行?這公會簡直霸道啊,想打架嗎? 安敘正準備接受挑釁開始干架,一只兔子忽然竄了出來。她劈了,劈了兩次都沒劈到,第三次用力過猛炸得粉碎。安敘有點小尷尬,放狠話階段出現(xiàn)這么掉鏈子的事情,裝逼不成變逗比。不行,這么多人在看著我要保持冷靜,下意識捂嘴也就罷了,表情千萬不要變,裝作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對就是這樣。咦,那塊吃下去有用的rou裹著晶核嗎?晶核是藍藥材料?之前設(shè)定書上不是說不能吃?算了,都吃了那么多次,要嗝屁早嗝屁了。總之再試試看。唔,能吃。效果不錯哎?果然起效的是這個部分! 然后簡就生氣地走了。 安敘看著離去的軍隊與漸漸散開的獸群,站在空地當中,仿佛在網(wǎng)吧酣暢淋漓地打完一局游戲,拿下耳機才發(fā)現(xiàn)周圍空無一人。她有點迷茫,用胳膊肘戳了戳莉迪亞,問:“她怎么啦?” 莉迪亞誠實地搖頭。 安敘聳聳肩,只好將之歸結(jié)為國王陣營的npc也很容易生氣,又礙于pk限制不能爽快打架。她腦袋一抽,忽然覺得自己拐進了戀愛支線,不小心選錯選項,只能一臉傻叉地看著妹子原因不明地氣憤走掉。這想法讓她自己樂了一會兒,甩了甩手,想想果然還是算了。 安敘并非對戀愛部分無感的戰(zhàn)斗狂,在主線之外,她也很樂意挖掘各種支線,能為了收集所有隊友的所有戀愛結(jié)局,硬把一個戰(zhàn)線頗長的戰(zhàn)斗游戲玩十幾次。她能在沒有攻略的情況下認真給每一個角色做筆記,歸納揣測出性格、喜惡、flag(特殊事件)位置等等,全論壇首破關(guān)成就不在話下。 攻略王少女在心里換算了一下,如果這是個有戀愛支線的結(jié)局,攻略對象大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克里斯、蘭斯、愛絲特、莉迪亞、簡五個。你問攻略對象的選擇依照什么?當然是顏值啊!不然按照好感度的話蘭斯怎么可能混進去,那個只有臉可愛的家伙只想打出r18g的獵奇虐殺結(jié)局啦xd 但即使是顏值達標、好感度充分、可以繼續(xù)的角色,安敘也并沒有“打出好結(jié)局”的心情。她最喜歡的那個存檔已經(jīng)壞掉了。 安敘依然想念阿鈴古的那個夜晚,明月高懸,繁星點點,而身邊的人比月光更加皎潔。她想念克里斯的手藝,想念他微笑的樣子,想念他的大道理和小無措。甚至可以說,安敘渴望著克里斯,從他高潔得仿佛脫離現(xiàn)實的愿望,到他被泥淖似的現(xiàn)實啃咬的痛苦——一切。它們?nèi)诤显谝黄?,變成一縷似有似無、讓人夢引魂牽的氣味。 發(fā)帶在轉(zhuǎn)場時消失,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克里斯依然存在,這事安敘早就想通了。只是沒有克里斯的夢,攻略人物也沒什么意思?;蛟S今后還會出現(xiàn)更棒的新人物,或許這種心情不久之后就會消失,但不是今天,不是現(xiàn)在。 說是冷漠也好,器量狹小到不能兼顧也好,安敘一直是個對關(guān)注的東西以外的一切毫不在意的人。哪怕她知道什么是罪民,知道簡的生氣的理由,也并不會想去補救。最想攻略的人不能攻略,安敘便放棄了攻略人物、刷陣營威望、建設(shè)營地的支線,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刷怪練級上去。 她并沒有什么明確的目標,總之先變強,她覺得在這里得到力量就像在現(xiàn)實中努力賺錢,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萬萬不能。沒什么不好,安敘每天都過得充實愉快。 只是偶爾在練級的間隙,某些沒事干到胡思亂想的時候,安敘會忍不住開始遐想:在克里斯所在的那個夢中,他是不是正在為他的偉大理想而努力呢? 不能被甩下啊,為了或許永遠不會出現(xiàn)的重逢。 作者有話要說: 終有重逢日,雖然在很久以后(下張地圖),不過重逢后就不會再分開啦:p 感謝親愛的們的霸王票>333< 艾瑪感謝敏敏的評論和深水魚雷!>333< 墨玉櫻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101 21:14:20 小千☆【訂閱專用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102 03:36:41 瀟楠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103 00:23:26 同人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51103 14:20:56 corrine敏敏扔了一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151103 16:02:33 第50章 49. 訂閱一直下滑,掉下分金啦,sad……最后一段放在作者有話說里了,字數(shù)和這段話一樣,在別處看到的親請支持正版哦 提比斯防線以內(nèi),不到艾博里城的丘陵中,星羅棋布地分散著諸多村鎮(zhèn),紅河村便是其中位置偏僻的一個。這偏僻的小村今日迎來了貴客,村長與鄉(xiāng)紳都誠惶誠恐地聚在屋中,對來客點頭哈腰。 貴客是一名司鐸,一頭柔軟的黑發(fā),身穿黑袍,身后跟著一名苦修士。他可不是慶典里可以看到的那種鄉(xiāng)下司鐸,一枚銀色圣徽別在左胸,代表著這名司鐸是“牧羊人搖籃”圣安德魯神學(xué)院的畢業(yè)生。在紅河村這種小地方,見過到阿鈴古出身的神職者足夠人夸耀上半輩子。 黑發(fā)的司鐸背對著窗戶站著,筆挺的身姿與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同于大嗓門的村里人,司鐸的聲音十分輕柔,在屋外就無法聽清,只能聽見高高低低的悅耳聲線。那是一種極其適合布道的聲音,沉穩(wěn)而和煦,讓人不由得相信他所說的話都是對的。招待他的村長等人頻頻點頭,忽然,門被打開,兩個少年被另一名苦修士一手一個拎了進來。 他們渾身僵直地被丟到地上,村長變了臉色,當然不是因為苦修士粗魯?shù)膭幼鳌F渲幸粋€少年正是他叛逆期的兒子,胳膊上還蹭著窗臺的灰,想也知道剛才在干什么。 “萬分抱歉,這是我小兒子!”村長搓著手惶恐地說,“教養(yǎng)不當,讓他這樣頑皮……” “你的孩子非??蓯??!彼捐I和善地說,村長和他的兒子都為此露出了受寵若驚的愚蠢笑容。 另一個少年的眼珠骨溜溜地轉(zhuǎn),似乎很為同伴露出這樣殷勤得有些好笑的表情吃驚。司鐸轉(zhuǎn)過來看向他,黑眼睛深不見底。 “你是?”司鐸問,“也是村長家的孩子嗎?” “不是,我是杰伊?!鄙倌昝摽诙?。 司鐸又問:“可否告訴我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來看看你們……” 說到這里杰伊一口咬住了下唇,害羞似的垂下眼睛,摸著鼻子訕笑道:“我就是來看看熱鬧。聽說村里來了大人物,我慫恿加比帶我來偷看一眼,不知道大人物是不是也長著兩個眼睛一個鼻子?!?/br> “沒禮貌!”村長罵道,啪啪拍著杰伊的肩膀勒令他道歉,不過看得出來一點不用力。他又賠著笑對司鐸說:“杰伊是個好孩子,就是好奇心重了些,真是萬分抱歉!” 杰伊是個機靈的孩子,手腳麻利又長得可愛,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很難不喜歡他。這孩子忙不迭道歉,黑發(fā)的司鐸笑著原諒了他,說:“我在歷練中途經(jīng)此地,明天就走,不必興師動眾。” 接下來又是村長和鄉(xiāng)紳們競相自薦請求司鐸下榻自家的時間,所有人都爭先恐后,顯得無比熱情。被轟出去時,村長的兒子加比還一臉的戀戀不舍,想要繼續(xù)呆在里面。 “司鐸大人真是了不起的人?。 彼诼飞相┼┎恍莸?,“我今天才知道穿袍子的人也會這樣親切,這么……了不起,”他詞窮地重復(fù)著,“跟他比起來,所有人司鐸都像冒牌貨!” “是啊?!苯芤列牟辉谘傻貞?yīng)和道,從不遠處的草堆里翻出背簍,把里面的藥膏翻出來遞給加比。他說,“我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完,你幫我把這個跟瑪麗jiejie換了吧!報酬先放在你這里,我下次來拿?!?/br> “咦,這么早嗎?”加比遺憾地說,和同伴揮手告別。他依然沉浸在剛才的經(jīng)歷中,沒有發(fā)現(xiàn)另一個人的手心滿是汗水。 杰伊背著背簍原路返回,開始只是普通的速度,拐過幾道彎后便開始發(fā)足狂奔。他用了來時的一半時間跑回山上,熟練地鉆過荊棘與刺木圍繞成的迷宮,一口氣沖回山頂?shù)男∥荨?/br> 老婦人正弓著背收拾著院落,對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回來的少年置若罔聞。杰伊沒顧得上與她打招呼,一路沖向小屋中最深的房間,在門口停下腳步,努力調(diào)整呼吸,敲了敲門。 “進來。”門里的聲音說。 杰伊打開了門,房間比開著大窗的走廊暗很多,里面奇特的綠光倒映在他臉上。無論進出多少次,他始終對這個房間充滿了敬畏,踏入這里就像踏入了另一個世界。 房間兩角擺放著兩個蓋著玻璃罩的大型盆栽,其中種植的巨型菌類正是房間里沒有熱度的光線的來源。目之所及都擺滿了東西,地上僅有一條勉強可以落腳的通道,走在其中不免要提心吊膽,擔(dān)心碰到了什么會造成連鎖反應(yīng)。到處擺滿了瓶瓶罐罐,許多蒙著布,桌上玻璃器皿扭曲的形狀仿佛魔鬼造物;大量書本被隨意棄置在地,貴族家庭恐怕都沒那么奢侈——但仔細一看就能發(fā)現(xiàn),它們并非精致的手工本,而是隨意裝訂起來的筆記,字跡來自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