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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設(shè)防城市,浩初沉思,根據(jù)1907年《海牙公約》規(guī)定,對不設(shè)防城市、村莊等不得轟擊。麥克阿瑟將軍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不欲馬尼拉市民受累于戰(zhàn)爭,不知禽獸們是否會因為沒有借口而放棄燒殺劫掠平民。面對危局,領(lǐng)事們一邊協(xié)助華僑疏散,一邊焚毀華僑的抗戰(zhàn)捐款收據(jù)、救國公債登記表和其他重要文件,以免馬尼拉淪陷后僑胞遭受日軍的戕害。 (尊敬的編輯,我實在不明白以上兩段為什么是違規(guī)內(nèi)容,這是歷史真實啊,您可以在百度上搜索到類似內(nèi)容。這兩段主要是為了歌頌我們的外交官們在國難當(dāng)頭之際,勇于獻身的精神。懇請重審,謝謝?。?/br> 1942年1月2日,日軍兵不血刃地侵占了馬尼拉。當(dāng)天,日本駐馬尼拉副領(lǐng)事木原次太郎會晤中國政府駐菲律賓總領(lǐng)事楊光泩,聲稱日本不承認重慶政府,也不承認楊光泩等人的外交官身份,要求中國駐馬尼拉總領(lǐng)事館承認汪偽政權(quán),否則領(lǐng)事館人員將被剝奪外交豁免權(quán),人身安全亦得不到保障。楊光泩當(dāng)即嚴詞拒絕。 “你被捕了!”1月4日早晨,陳浩初和妻子剛用完早餐,家里進來3個日本憲兵。浩初起身默默穿上亞麻西裝,他擁抱滿臉震驚的妻子,“我去去就來,別擔(dān)心,就是協(xié)助他們調(diào)查,”他安慰妻子,“我有外交豁免權(quán)。”他又抱起他的小兒子,把孩子貼進懷里,孩子小小身體透出的溫暖驅(qū)走他內(nèi)心的嚴寒?!罢疹櫤媚阕约汉涂∽u,我心愛的寶貝!”他撫一下妻子的臉離開。 1942年1月4日,日本憲兵悍然違背國際公法,逮捕了楊光泩等八名中國外交官,將他們關(guān)押在菲律賓大學(xué)的美術(shù)學(xué)院。4天后,42名愛國僑領(lǐng)也被關(guān)押進來。日軍脅迫外交官們接受三個條件:一、通電重慶政府,勸其對日“媾和”,并宣布擁護南京汪偽政府;二、在3個月內(nèi),為日本占領(lǐng)當(dāng)局募集2400萬菲幣,否則將沒收所有華僑財產(chǎn);三、將旅菲華僑領(lǐng)袖集中起來,組織華僑協(xié)會,與日軍合作。中國外交官們凜然拒絕了日軍的所有要求。 “你怎么又來了,為什么不聽我的話?回去!不許再來!”浩初語氣凌厲,“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照顧好我的孩子們!”她洗盡鉛華依然美得驚人,浩初怕禽獸們起歹意。 “好,我明白,我再也不來了?!蓖饨还賯儎傞_始被拘禁時,日軍還允許家人探視,管彤每天都給浩初送去吃的和干凈的衣服,她還帶著俊譽見過浩初幾面。 他們彼此盯著對方的眼睛看,一直看到對方的眼睛里去,看到心里去。浩初的目光下視,移到管彤隆起的腹部,他無比愛憐地看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要是個男孩,就叫他圭璋,‘如圭如璋,令聞令望’;要是個女孩,就叫琇瑩,‘有匪君子,充耳琇瑩’。不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很喜歡。謝謝你,管彤!你受罪了?!?/br> “好!我記住了!哥哥?!惫芡臏I滾滾而下,她明白這意味什么,浩初身在其中,知道事情將如何發(fā)展。 “兒子,爸爸以后也許不能陪你玩了,”浩初轉(zhuǎn)向俊譽,小囝才滿三歲,氣氛太壓抑,小囝不敢笑,一臉嚴肅地看著爸爸。匪兵們不許他的家人靠前,浩初就用手指著孩子的胸口說,“爸爸永遠在這里陪著你!” “保護好你自己和孩子們,不管多難,管彤!你們是我的全世界!寶貝,我畢生只愛你一人!我有幸跟你相識11年6個月,和你相處的每一刻我都在天堂里!” “我也是,哥哥!我和孩子一切都好,以后會更好,我保證!哥哥。” “有機會,離開這里去美國,把孩子們交給父母……”他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周翰和澧蘭會把孩子們帶大。管彤……” “放心,哥哥,”管彤截住他的話,“我會和他們在一起,但是孩子們我自己來養(yǎng)!顧、陳兩家的女子從來都從一而終,我不會例外!” “我愛你,寶貝!” “我愛你,哥哥!永生永世!我和孩子們等你回家!”她看見浩初臉上溫暖的笑意,他們初見于顧宅時,他便滿臉笑意地看著她。十一年,她是他的掌上明珠,被他的溫暖圍剿。 “管彤,平靜地走出去,別讓孩子哭?!眲e激起他們的獸性,他在心里說。 新生的嬰兒被他托在雙手上,遍體生著光芒,是個女兒,老天又慷慨饋贈給他一個健康的孩子!他們一起給孩子稱重,17斤!浩初愕然,再稱一遍,沒錯!“這么大?管彤,你怎么生出來的?很疼吧?” “沒有,一點也不疼!”她笑意盎然。 他抱著嬰兒的手臂慢慢幻化成森森的白骨,陽光從他的尺骨和橈骨間穿過,俊譽握住他的指骨向前跑,孩子清脆的笑聲灑滿一路。他不需要遮掩,管彤和俊譽看不出他的變化。嬰兒轉(zhuǎn)眼就長成小女孩,眉眼間都是管彤對他的鐘情。他飛在天上,背負青天,其翼若垂天之云,妻兒都被庇護在他的影子下。他們在海上,以他的羽翼為風(fēng)帆,海水一碧見底,遠處的冰山泛著幽蘭的光。管彤懷里抱著瓷罐坐在他對面,灼若芙蕖。 “管彤,罐子里是什么?” “是哥哥你在里邊呀。”管彤明媚的臉遽然變憂郁。 冰山裂開了,駭浪從遠處洶涌而至,他鼓動羽翼拖曳輕舟向前,水擊三千里。他在空寂玄奧之境游弋,恍然發(fā)現(xiàn)失了他的妻兒,上窮碧落,下竭淵海,不見他們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