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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好啊?!蹦腥四樕系捏@訝和發(fā)愣rou眼可見,但畢竟頗有社交經(jīng)驗,很快他就恢復正常,“我一定會關注的,如果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有這樣的行業(yè),看來我還要跟緊時代的步伐啊,要不然就被年輕人拋在后面了?!?/br> 就在這時,空乘從走廊經(jīng)過,男人轉頭道:“你好,麻煩幫我送條毯子來?!?/br> 空乘很快回應,告訴他稍等,轉身就拿了毯子過來,他將毯子搭在腿上,低頭整理了一下,又拿出筆記本電腦來開始看一些什么文件,順勢就停止了交流。 薛棠棠覺得清靜多了,于是放低座椅,升起了兩人之間的隔板,躺座椅上休息起來,兩人之后都不再有交流。 第二天到濱江機場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 她下了飛機,走到大廳才想起取消手機的飛行模式,姑姑沒再發(fā)消息過來,卻有一條來自于梁志淵的消息。 薛棠棠訝異一下,點開手機查看。 【下午四點四十到?我過來接你?!?/br> 梁志淵平時很少主動聯(lián)系她,就算偶爾她放假回來,他也依然繼續(xù)忙他的工作,拿她當個擺設一樣,但這種關鍵時候,還是會意思意思做個表面工作,看來這次也是如此。 正要回消息,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梁志淵”。 她壓下心底對這人的種種復雜情緒,接起電話,按以往的語氣輕輕“喂”了一聲。 “下飛機了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沉穩(wěn)而低醇,像青瓦檐下的雨水滴打芭蕉葉,格外舒緩,每次聽都覺得好聽。 薛棠棠回答:“嗯,剛下?!?/br> 那邊回道:“從T2出來?我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過去?!?/br> “對,是T2?!?/br> “好,我大概五分鐘內(nèi)能到?!?/br> 掛了電話,薛棠棠長舒一口氣。 不管怎樣,等一下見到梁志淵了她要表現(xiàn)得優(yōu)雅溫柔而得體,就像以前一樣。 謀定而后動,她現(xiàn)在的“謀”都還沒開始。 作好心理建設后她整了整衣服,走到航站樓外的車道等待。 就在她靜站在路旁尋找家里那臺舊奔馳時,一輛漆光锃亮的黑色賓利停在了她面前。 第2章 可疑啊可疑 薛棠棠有些奇怪,正訝異著…… 薛棠棠有些奇怪,正訝異著,賓利后座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車窗后梁志淵那張依然俊朗的臉。 然后他就從車那邊下來,快步走到她面前。 “路上累了吧?”他輕聲問著,臉上露出一抹頗為溫柔的笑意,伸手接過她手上的行李箱。 薛棠棠心中冒出四個字:芝蘭玉樹……不,不對,不能對他用這么高雅的詞,那就……人模狗樣吧。 他今天看上去竟然比以前還要英俊。 嗯,不錯,這就是她當時同意閃婚的主要原因之一:他顏好。 時隔三年,他已經(jīng)本性畢露,完全不再是之前溫順恭謙的樣子,而她的審美卻還沒變,依然非常吃他這長相。 咳……只怪當年太膚淺。 她將內(nèi)心那一瞬的驚艷與出神掩蓋住,換上一副乖巧又柔雅的樣子來,細聲細氣地回答:“還好,不太累。” 梁志淵又朝她一笑,是那種含蓄中帶著柔情的笑,非常好看——薛棠棠覺得他一定練過,這套笑容已經(jīng)被他練成公式了。 但他忘了,她又長了三歲,現(xiàn)在的她理智多了,不會將外貌和內(nèi)心品德混為一談,可不是之前讀大三的小女生。 梁志淵轉身去后備箱放行李,薛棠棠跟著走到他身后去,開口問道:“這是新買的車嗎?” “對,上個月買的?!绷褐緶Y在放行李,背朝她說。 薛棠棠臉上泛起一陣冷笑,語氣卻還溫柔:“確實比之前爺爺那輛舊奔馳好看多了?!?/br> “是嗎?你喜歡就好?!绷褐緶Y回。 她沒吭聲,在后面打量著梁志淵。 難怪剛才覺得他比之前更好看了,氣質大提升,像書里走出的豪門貴公子一樣,原來是改頭換面的本領又增進了一步。 不只車換了,身上這身深藍色的西裝顯然也是高訂版的,就這面料和剪裁,至少得一兩百萬,可真是將奢華進行到了極致。 而且她也回想起,剛剛他在她手中接過行李時,她有聞到一股似有若無的淡淡的清新香味。 像什么呢? 對,薄荷。但又比薄荷好聞,特別清新自然,讓人心情怡然又忍不住為之著迷。 “低音提琴是放后面還是放前面?”梁志淵直起身,回過頭來問她。 她假意往前一步,靠近他一些,似乎要將低音提琴放在后備箱,卻是趁機又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 不錯,就是類似薄荷的香味,她想了起來,這是SJ新出的一款香水,號稱“少女斬”,非常受年輕姑娘喜歡,因而很多有心獵艷的男人成了這款香水的主要買家。 呵…… 還真是sao氣十足。 她很明白,當一個女人突然打扮起來,一定是有了心上人;當一個男人開始花大心思在外貌上,一定是想泡女人。 結合梁志淵之前的風艷傳聞,邏輯上倒是無比通順。 梁志淵要接過她身上的低音提琴,她一扭頭,回道:“還是放座位上吧?!闭f著就徑直去了后座。 司機開車,她在靠右的司機后座,梁志淵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