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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木樨花開秋來晚在線閱讀 - 第4節(jié)

第4節(jié)

    她是大虞最尊貴的公主,金尊玉貴,而自己,雖然太后娘娘命大家都喊她瑛小姐,以公主之禮待之,可她畢竟不是真公主,她必須學(xué)得收斂,不要去與靈慧公主爭(zhēng)搶,這樣才能保得自己周全。

    “瑛jiejie?!焙者B毓的聲音在身邊響起:“你的手指是不是受傷了?”

    慕瑛轉(zhuǎn)過臉去,就見赫連毓關(guān)切的看著自己的衣袖,眼中有些焦急:“我皇兄……”他有些為難,可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我皇兄有些暴躁,可是瑛jiejie你也不要怪他,他心里頭其實(shí)很苦。”

    “他有什么苦?”慕瑛的聲音清冷了幾分,那高高在上的赫連鋮,不就是仗著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嗎?偏生自己卻不能反抗,只能隨他虐待自己。

    “我皇兄……”赫連毓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他們、他們都說皇兄是看著他的母親自縊身亡以后,心里難過才變成這樣子的,”

    慕瑛睜大了眼睛,簡(jiǎn)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親眼看著自己母親自縊?”

    “是?!焙者B毓聲音低沉了幾分:“你知不知道這宮里的規(guī)矩?皇兄被立為太子,他母親就活不成了,太皇太后讓皇兄去跟他母親去告別,可沒想到皇兄的母親已經(jīng)自盡,皇兄推開門卻只見到他母親吊在橫梁上……”

    “啊,原來如此!”慕瑛驚得立在那里,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難怪赫連鋮會(huì)如此心硬,換作旁人,親眼目睹母親自縊離世,只怕是會(huì)一輩子都記得這樁事情,心里頭都會(huì)存著怨氣。

    “瑛jiejie,讓我看看你的手?!焙者B毓的聲音軟軟:“我讓人去給你取搽傷的藥過來?!?/br>
    “不用了。”慕瑛將手藏在衣袖里,不想讓赫連毓看到,雖然那幾根手指頭依舊有隱隱約約的疼痛,可她卻不想將這事情鬧大,免得讓人覺得她十分嬌氣。

    “瑛jiejie,搽點(diǎn)藥比較好?!睕]想到赫連毓很是固執(zhí):“春晴,你去取些治傷藥膏過來。”

    “不用了不用了。”尖細(xì)的聲音傳了過來:“皇上已經(jīng)命奴才取來了黑玉斷續(xù)膏?!?/br>
    “黑玉斷續(xù)膏?”赫連毓吃了一驚,轉(zhuǎn)過身去:“江六,還用不上這個(gè)罷?”

    “皇上說,瑛小姐當(dāng)?shù)糜米詈玫乃幐??!苯ЧЬ淳吹膶⒁粋€(gè)小小的玉白色瓷瓶捧到慕瑛面前:“瑛小姐,請(qǐng)收下罷,此乃皇上的賞賜。”

    慕瑛一言不發(fā),將瓷瓶接了過來,心中卻頗不能平靜。

    她覺得赫連鋮很怪,分明是他踩傷了自己,又假惺惺的拿上好的療傷藥膏過來,他究竟準(zhǔn)備做什么!眼角微微揚(yáng)起,她看到離木樨花不遠(yuǎn)處有一個(gè)人站在那里,明黃色的衣裳很是顯眼。

    她的心動(dòng)了一動(dòng),這樣子的赫連鋮,看上去很孤單,臉上雖然沒有半分神色,可她卻依舊能體會(huì)到那索然的心情。

    打開黑玉斷續(xù)膏的瓶蓋,一陣清香撲鼻。

    這香味跟木樨花的香味全然不同,帶著藥香。慕瑛將瓷瓶托在手心里,不住的打量著里邊黑色的藥膏,有些猶豫,自己到底是用還是不用?

    王氏已經(jīng)伸出了手:“大小姐,我給你搽藥。”

    慕瑛很順從的將手露了出來,赫連毓倒吸了一口涼氣:“瑛jiejie,怎么會(huì)變成這樣了!”

    分明是欺霜賽雪的手,此時(shí)那蔥管的手指卻已經(jīng)腫了起來,帶著幾道紫色的瘢痕,與雪白的肌膚相映襯,看上去有些猙獰。

    王氏看著心疼,可哪里敢抱怨皇上,只能用手挖了一團(tuán)藥膏,輕輕的抹在慕瑛的手指上:“大小姐,忍著些?!?/br>
    “奶娘,沒事。”慕瑛強(qiáng)裝笑顏,那鉆心的疼痛早就過去,現(xiàn)兒只是一陣余痛罷了,黑玉斷續(xù)膏不愧是宮中療傷上品,剛剛搽到肌膚上便覺得涼津津的一片,疼痛感少了許多。

    “瑛jiejie。”赫連毓有些難過的碰了碰慕瑛的手指,在他心目中,皇兄赫連鋮不是這樣殘暴的人,為何獨(dú)獨(dú)會(huì)對(duì)慕瑛有這樣的成見呢?眨巴眨巴兩下眼睛,赫連毓飛快的朝站在一旁的赫連鋮跑了過去:“皇兄,皇兄!”

    “怎么了?”赫連鋮極力裝出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來,可卻還是有些發(fā)慌,難道自己踩得太重,慕瑛的手指受傷太嚴(yán)重?他只覺得莫名其妙的心頭一緊,好像有誰扼住了他的喉嚨,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

    “皇兄,瑛jiejie的手指全腫了?!焙者B毓眼神里帶著些許不滿:“你方才踩得太重了些。”

    “是嗎?”赫連鋮好不容易擠出了兩個(gè)字,兩條腿卻已經(jīng)大步朝慕瑛邁了過去:“我去瞧瞧。”

    明黃色的身影越來越近,慕瑛逐漸有些慌亂,她趕忙將衣袖垂了下來,把自己的手臂遮蓋住,不讓赫連鋮看到她受傷的幾根手指。

    “朕看看你的傷勢(shì)?!焙者B鋮昂著頭,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一顆心卻跟擂鼓似的砰砰作響,他的眼睛盯住了慕瑛,一張臉孔跟白玉般溫潤(rùn),鮮紅的衣裳上淡黃色的木樨花不住的飄落。

    “皇上,沒什么大事。”慕瑛被赫連鋮盯得有些不自在,連忙低下頭去:“多謝皇上贈(zèng)藥。”

    分明是他踩傷了自己,可自己還得委委屈屈謝過他的藥,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慕瑛垂手而立,心中有些許悲傷,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要過多久,她受的折磨什么時(shí)候才是盡頭?

    一只手伸了過來,慕瑛吃了一驚,剛剛想退縮,可那只手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伸出手來?!甭曇羟謇洌?guī)е^對(duì)的控制。

    慕瑛眼眸低垂,默默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一陣清涼從指尖傳到了心里,慕瑛有些驚詫,抬頭一看,赫連鋮正拿著那黑玉斷續(xù)膏在往她手指上涂抹,一張臉依舊是繃得緊緊的,看不出半分別的神色。

    木樨樹下的人都呆住了,靈慧公主抬起頭來,有些納悶的看著赫連鋮,怎么皇兄會(huì)親自給慕微搽藥呢?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呀!以他九五之尊的身份,如何能給這甫才進(jìn)宮的慕大小姐上藥?

    慕大小姐自己帶著奶娘與貼身丫鬟,上藥是她們的事情,什么時(shí)候輪到赫連鋮來做了?

    “皇兄!”靈慧公主跳了起來,自己務(wù)必要阻止他,皇上的尊嚴(yán)可不能丟!

    赫連鋮頭都沒抬,只是繼續(xù)在細(xì)心的給慕瑛上藥,恍若未聞。木樨樹上飄下了一朵木樨花,落在慕瑛的手指上,他輕輕一按,將那淡黃的花朵抹在了藥膏里:“你喜歡木樨花,就讓這花留在你手指上?!?/br>
    他的話語(yǔ)忽然間溫和得令人不敢相信,慕瑛呆呆的看著那朵淡黃色的花朵染上了灰黑的顏色——大殿里疾言厲色的赫連鋮,怎么就變成了溫言款語(yǔ)的謙謙君子?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眼前確實(shí)是赫連鋮,穿著明黃色衣裳,眉毛微微皺起,有一種淡淡的憂郁。

    “皇兄,以后這事情,都交給那些奴婢們來做便好。”靈慧公主奔到赫連鋮身邊,一把將他手中的瓷瓶拿了過來,交到王氏手中,聲音里夾雜著一絲不悅:“你怎么就跟木頭一樣杵在那里?還不知道給你家小姐搽藥?難道還真想讓皇上全部搽完?”

    王氏慌亂的將那瓷瓶接了過來,紅著一張臉,不知道該怎么回話。慕瑛沖靈慧公主笑了笑:“公主,我奶娘已經(jīng)替我搽過藥了?!?/br>
    再怎么樣,自己也該護(hù)住忠心于自己的下人,慕瑛咬了咬牙,在這深宮,她也就王氏與小箏兩個(gè)忠心的人了。

    ☆、第 7 章 木樨花開遲(三)

    文英殿。

    慕瑛抬頭一看,黑色的牌匾上三個(gè)燙金的大字,她暫時(shí)看不出來是什么體,只覺得那三個(gè)字龍飛鳳舞,很有氣勢(shì)。

    靈慧公主拉了拉她的手:“別看了,咱們快些進(jìn)去?!?/br>
    這文英殿是皇上批閱奏折之處,后邊院子隔了出來,供皇子公主們念書。大虞先祖乃是胡族,對(duì)于這念書之事并不很重視,故此對(duì)于皇子們讀書的選址也沒很上心,隨意在文英殿里劃了一塊地位,敷衍了事,倒是另外建了一座射蒼宮專門用作教皇子公主們習(xí)武之用,比文英殿氣派了不知道多少。

    靈慧公主拉著慕瑛的手飛快的踏上了漢白玉的臺(tái)階,三步奔做兩步的跳了過去,驚得香玉在后邊連聲喊著:“公主殿下,小心!”

    “我還用你提醒?”靈慧公主轉(zhuǎn)過身來,朝香玉吐了下舌頭:“你就慢慢走罷,我要快快進(jìn)去了!”

    她引著慕瑛從偏門走了進(jìn)去,步子又急又快,腳底生風(fēng)一般,那銀紫色的裙袂被風(fēng)微微掀起,露出了一小截羊皮靴子,做成深紫顏色,上邊鑲著一塊碩大的美玉。

    慕瑛默默的跟著靈慧公主朝前邊走了去,心中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本來她穿紫色也是很合適的,但是今日靈慧公主穿的是紫色,她勢(shì)必不能去搶公主的風(fēng)頭。一大早王氏就悄悄的去打聽過了,聽說公主殿下準(zhǔn)備穿銀紫的衣裳,就趕緊將一套淡藍(lán)色的裙子找了出來:“大小姐,你穿這套。”

    “大小姐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毙」~在一旁安慰她。

    “是啊,我穿什么都好看。”慕瑛故作輕松,平舉了一雙手臂:“給我穿上罷?!?/br>
    雖然大家都說她生得美,可是畢竟人靠衣裝,總有更適合自己穿的顏色。慕瑛拉了拉衣襟的下擺,那抹淡淡的藍(lán)色幾乎要淺得顯不出來,站在靈慧公主身邊,完全被奪目的淡紫壓了下去。

    太傅大人還未到,書房里稀稀拉拉的坐著幾個(gè)人,見著靈慧公主走進(jìn)來,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神色。

    先皇英年早逝,只留下五位皇子與四位公主,雖說大虞不將男女大防看得很重,也并未將女子束縛在閨閣之中,可靈慧公主竟然主動(dòng)跑來文英殿念書,卻真是一樁奇事。靈慧公主生性活潑,喜習(xí)武,厭讀書,每次一翻開書,即刻便昏昏欲睡。

    “靈慧,你今日怎么來了?”二皇子赫連荃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怎么了?我如何就不能來?”靈慧公主拉著慕瑛走了進(jìn)去,朝眾人掃了一眼:“這是慕大司馬家的大小姐,以后你們叫她阿瑛便是了?!?/br>
    眾人的目光都朝慕瑛看了過來,赫連荃站起身,笑著伸手指了指身邊那張座位:“阿瑛,你坐到這里罷?!?/br>
    靈慧公主一昂下巴:“慕瑛自然是要跟我坐一處?!?/br>
    她雄赳赳的拉著慕瑛的手朝房間一角走了過去,走到最右邊,指了下桌子:“香玉,先把這桌椅擦干凈?!?/br>
    坐在一旁的小公子笑了起來:“靈慧,你可真是氣勢(shì)足足。”

    “表哥!”靈慧公主噘了噘嘴:“哼,你看到我進(jìn)來卻不與我說話。”

    慕瑛看了那人一眼,認(rèn)出是前幾日在慈寧宮見過的高啟,今日他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裳,看起來頗有讀書人的氣質(zhì),一張臉孔顯得成熟了許多,完全不像是才九歲,看著仿佛是十多歲的少年,沉穩(wěn)安靜。

    “有這么多人與你說話,還需我這多余的一兩句?”高啟溫和的朝靈慧公主笑了笑:“靈慧,你也太貪心了些?!?/br>
    靈慧公主撇了撇嘴:“他們跟我,與你同我的關(guān)系不一般,有個(gè)親疏遠(yuǎn)近?!?/br>
    高啟笑著搖頭:“靈慧,你這話切勿亂說,若是傳到太皇太后耳朵里,她肯定會(huì)以為你是太后娘娘素日里故意教偏了你?!?/br>
    二皇子他們與靈慧公主雖然不是同一個(gè)生母,可畢竟共一個(gè)父親,而高啟卻只是高太后娘家的侄兒,論起親疏遠(yuǎn)近,肯定要比二皇子他們遠(yuǎn)得多,可偏偏靈慧公主卻只將他認(rèn)作是最親近的人。

    香玉將桌子擦干凈,靈慧公主挨著高啟那個(gè)方向坐了下來,小箏將書袋里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邊:“大小姐,你坐這里?!?/br>
    小箏選的位置是房間里最偏僻的地方,慕瑛十分滿意,她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視,一個(gè)人悄悄的坐在角落就好。

    剛剛坐下,赫連毓便來了,一邊走一邊還揉著眼睛。

    “皇姐,你們走的時(shí)候怎么也不喊我?!焙者B毓走到靈慧公主身邊,有些嗔怨的語(yǔ)氣:“幸好太傅大人還沒到,否則他肯定以為我偷懶不用心了?!?/br>
    靈慧公主瞅著赫連毓嘻嘻的笑:“皇姐是想要你多睡一陣子哪,居然不領(lǐng)情。”

    赫連毓瞥了她一眼,徑直走到了慕瑛身邊:“皇姐沒聽說過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shí)?我昨晚戌時(shí)就睡下了,哪里要睡這么久?哼,皇姐是故意的!我不理你啦,我要跟瑛jiejie坐一塊。”

    慕瑛朝里邊挪了挪身子,站了起來:“太原王安好?!?/br>
    赫連毓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瑛jiejie,何必拘這些俗禮?”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屋子外頭傳來蹬蹬蹬的腳步聲,聽得出來那人心里頭存著事情,這才會(huì)如此匆忙。

    眾人抬頭朝門邊看了過去,就見穿著龍袍的赫連鋮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眉頭擰得緊緊。

    “皇上安好!”眾人都站起身來,低頭行禮,赫連鋮沒有應(yīng)答,大步朝角落里站著的慕瑛走了過來。

    慕瑛還沒來得及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飛過來的一腳踹到了地上,赫連毓吃了一驚,趕忙上前拉住了赫連鋮的手:“皇兄,這是怎么了?”

    赫連鋮怒氣未消,趕著追了上去,朝慕瑛小小的身子連續(xù)踢了幾腳,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氣,慕瑛痛苦得蜷縮在一起,就如一只小小蝦米。

    被驚住的小箏總算是反應(yīng)了過來,撲到了慕瑛身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她,赫連鋮更是怒不可遏,用足了力氣,兜頭兜腦的朝小箏踢了過來:“滾開,誰叫你護(hù)著她的?再敢擋在前邊,朕非叫你死不可!”

    “皇上,我們家大小姐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你要這樣懲罰她?”小箏咬著牙,心有不甘的喊了出來,自從慕瑛出生,她便由阿娘帶著一起照看慕瑛,兩人的情分實(shí)在不淺,在小箏心里,慕瑛不僅是她的主子,還是她的親meimei一般,看著她受苦,自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的。

    “小箏,你走開?!甭牶者B鋮說要小箏死,慕瑛吃了一驚,伸手用力去推小箏:“皇上動(dòng)怒,肯定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你別替我擋著,這是我該受的?!?/br>
    赫連鋮愣愣的看著慕瑛,抬起的腳慢慢放了下來。

    “皇上!”門口有人威嚴(yán)的喊了一聲,赫連毓趕緊飛奔著過去:“太傅大人,你快來勸勸我皇兄,他不該對(duì)瑛jiejie下這般狠手。”

    當(dāng)朝的太傅大人復(fù)姓上官,也算得上是三朝元老,今年已經(jīng)六十余歲,須發(fā)皆白。他看了看怒氣沖沖的赫連鋮,暗地里嘆了一口氣,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慕大小姐可真是受了一場(chǎng)無妄之災(zāi)。

    今日早朝,戶部上奏,黃河汛期已至,為了不讓民眾遭殃,請(qǐng)皇上特派一名得力得官員前去監(jiān)管,以免黃河秋洪泛濫,決堤傷人傷莊稼。

    赫連鋮第一個(gè)想到的人選便是自己的舅舅賀蘭敏。

    本來賀蘭家族也算得上是大族,只是赫連鋮的母親卻只是這大族里旁支里的最末一支,進(jìn)宮十幾年,她一直默默無聞,是先皇的司帳宮女。有一日先皇喝醉了酒回到盛乾宮,賀蘭氏趕緊鋪床疊被,卻被醉醺醺的先皇壓倒臨幸了一番。

    也不知這是她的幸運(yùn)還是不幸,一夕之歡竟然懷上了龍種,可先皇卻似乎遺忘了這位被他臨幸過的女子,還是太皇太后得知了這件事情以后,才將賀蘭氏接到自己宮里來,囑咐宮人好生照顧。

    那時(shí)候先皇只有兩個(gè)公主,還未有皇子,太皇太后自然是關(guān)心先皇子嗣,將賀蘭氏照顧得無微不至,懷胎十月以后,終于生下了赫連鋮,太皇太后大喜,好好嘉獎(jiǎng)了賀蘭氏一番,親自替她去討封賞,可是沒想到竟然連個(gè)昭儀都沒掙上,先皇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第二日下了一道冊(cè)封詔書,封賀蘭氏為中式。

    中式是嬪妃里位置比較低的了,美人、中式、椒房、昭儀、皇后,大虞后宮妃嬪的等級(jí)倒也不復(fù)雜,可生了個(gè)皇長(zhǎng)子卻還只被封為中式,足以說明賀蘭氏的不被重視。

    因著賀蘭氏不被重視,赫連鋮也連帶不被重視,在先皇面前,他一句多話都不敢說,更沒想到過自己會(huì)被立為東宮太子。雖然說這里頭有赫連毓謙讓的因素,可畢竟先皇有五位皇子,怎么會(huì)落到他身上,他也有些說不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