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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牽著手,感覺到對方每多說一個字,手里都滲出更多的汗水。 最終那些話止于趙曦回眸而來的目光。 “高興?” 她的視線落下,刮到趙青嵐的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趙青嵐頂著她的目光,悄悄地挺直了脊背,直直地看過去,像是要為誰撐腰似的。 這個細節(jié)被趙曦看在眼里,她似乎覺得有趣,揚了下眉頭,出口的話卻是與神情截然相反的殘忍:“她不需要這種情緒。” 旋即,趙曦看向已經(jīng)有些瑟瑟發(fā)抖的女人,信息素還沒怎么釋放,Omega就已經(jīng)臉色蒼白,雙腿發(fā)軟,她漫不經(jīng)心地正了正自己的帽檐,重又啟唇:“她的教育里不用有Omega懦弱的溫情——” “從今天開始,你搬去別院住,減少跟她的見面時間,我不想哪天回來看見趙青嵐變成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東西。” “趙青嵐……” 黑暗中傳來小小聲的呼喚,把她從記憶里□□,趙青嵐轉了轉眸子,隔著這么些距離,都能瞧見舒幼盞將自己團成一團坐在床上的模樣。 她沒出聲應,本來想裝作睡著,誰知舒幼盞卻往床外側傾了傾,猶豫著問她:“你怎么難過啦?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差點忘了她們之間的信息素聯(lián)系。 趙青嵐抬手擋住自己的眼睛,輕輕呼出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心情已經(jīng)差到讓對方能這樣清晰感知到,于是只能囫圇地冒出一聲:“沒有難過?!?/br> “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就是叛逆,覺得這世界不該是趙曦想的那樣,很不想按照她安排的路走,想做些什么事情打破她的成見……可惜沒有成功,僅此而已?!?/br> 想了想,她又玩笑似的補充道:“當時我還想著,你肯定是會變成Alpha的,我要是成了O,勾引你豈不是手到擒來?” 舒幼盞哼哼了兩聲,非常拽地順著她的話接道:“想得美,我是那么容易把持不住的人嗎?” 趙青嵐沉默了一會兒。 屋里霎時間安靜下來,舒幼盞等了等,以為自己的這個回答打擊到她了。 畢竟Alpha在易感期都特別敏感,于是左右挪了挪,跟個不倒翁一樣晃了下,重又打算開口,誰知卻聽趙青嵐慢吞吞冒出一句:“這個醫(yī)院真的好冷?!?/br> 舒幼盞:“……” 她還沒反應過來,趙青嵐又嘆了一口氣:“聽說每個醫(yī)院都有一些恐怖傳說,也不知道這個醫(yī)院是什么。” 舒幼盞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又緊了緊自己的被子,聲音不自覺拔高了一些:“趙青嵐,星際時代了,你還在講傳統(tǒng)的鬼故事,你不會以為自己能嚇到我吧?” 被拆穿的人表現(xiàn)得一如既往平靜,翻了個身攏了攏被子:“沒有,我就想起來隨便一提?!?/br> 病房里重歸寂靜。 兩個人的呼吸聲都逐漸變得悠長。 不知過去多久,不遠處傳出一點窸窸窣窣的細碎響動,空氣里的睡蓮花香味如沉靜湖面陡然被投入石子,微微漾起波瀾,趙青嵐不動聲色地背對著那邊。 直到感覺自己的被子被人躡手躡腳掀開,暖和的溫度替代空氣的涼意,鉆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她勾了勾唇,卻像個狡猾的獵人,有耐心地等了許久。 直到估摸著時間差不多,才轉過身,努力壓著金屬手銬的動靜,往旁邊一點點探去。 幾秒鐘后…… 舒幼盞按住她的雙手,在黑暗中睜開清凌凌的雙眼,抬眸與她對視:“別摸了,我把鑰匙丟剛剛那床上了?!?/br> 趙青嵐:“……” 她舔了下唇角,笑得格外無辜,只字不提鑰匙的事情,只道:“不是不害怕嗎?半夜爬我的床是?” 兩人仿佛對著曬臉皮厚,誰也不肯先落下乘,舒幼盞抱著她的脖子,落落大方道: “我感覺你害怕啊,這不是來陪陪你嗎?” 說話間,她仗著趙青嵐行動沒法完全自由的前提,放肆地抬腿壓著對方的腰,又抱著人的脖子,如同抱著等身布偶一樣,挨挨蹭蹭地調整著自己的睡姿,滿足地喟嘆出一聲,像是對現(xiàn)狀滿意極了。 唯有趙青嵐本就敏感,如今被她蹭的像是渾身上下都要著火一樣。 腰間不自在地挪了挪,她聲音有些沙啞地問:“你打算就這么睡?” 舒幼盞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極其敷衍,似乎料定了她沒有掙扎的余地。 甚至還極其囂張地動了動膝蓋去提醒她某些地方消火:“別這么大反應,消停點,反正又吃不到,激動個什么勁兒呢?” 趙青嵐被她氣笑了。 后槽牙咬的咯咯響,聽著都讓人毛骨悚然,舒幼盞生怕她氣性太大,情緒起伏引得醫(yī)生護士都出動,趕緊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意思意思地親了下她的臉。 “快睡……” 趙青嵐心說這還睡個屁,今晚要是不把這人治了以后還不定囂張成什么樣子。 只聽被窩里傳出明顯的一點悶響,舒幼盞聽得有些牙疼,正想睜開眼睛看看她弄出了什么動靜,下一瞬,已經(jīng)被一股力道壓進了那guntang的懷抱。 她呼吸一窒,抬手想推開一點距離,卻被隔著被子壓住腰身,而后,下頜被guntang的指尖一抬,帶著十足掠奪意味的吻覆下來。 舒幼盞好似無意間被蜘蛛網(wǎng)黏上的獵物,越是掙扎,就被困得越緊,幾乎連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擠壓殆盡,整個人在黑漆漆的房間里欣賞了一場漫天金星的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