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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桉楠緩緩直起身體,耳尖泛紅,聲音十分小:“謝謝。” 楚時瑜心情十分不錯:“不若等事情結(jié)束了再一并感謝?” “現(xiàn)在,孤送你回去?!?/br> 來時,一輛馬車,帶著茫然的她前往皇宮認罪;去時,一輛馬車,載著她和楚時瑜回行宮,心中沒有半點不安。 夜幕降臨,宮中今日安靜非常。 楚時瑜的書房燭火搖曳。 慶春站在他身后,看著他手中拿著的書信,像是妥協(xié)了一般,問道:“殿下當(dāng)真要如此做?” 楚時瑜面無表情將東西收好,冷聲問:“你覺得孤做錯了?” “老奴不敢,只是擔(dān)憂殿下會因此受到牽連。” 楚時瑜冷笑一聲:“孤倒想看看他會如何做。” 片刻后,有人推開門進來,跪在屏風(fēng)外面行禮:“屬下云沉見過殿下?!?/br> “事情都安排好了?” “都已按照殿下吩咐準備妥當(dāng)?!?/br> “把這些東西暗中送到韓尚書府上,過幾日,孤想聽到這些消息傳出去。” “屬下明白。” 慶春將楚時瑜手上的東西交了出去:“你退下吧。” 屋里的燈火很快被吹滅了,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 *** 距離齊充儀被貶為齊嬪沒幾日,齊家便從權(quán)力中心跌落,墜向無底深淵。 這事發(fā)生在蘇桉楠回行宮之后的第四天,韓尚書在早朝時突然起奏齊家暗中同梁國探子接觸,意圖謀反。 消息一出,滿朝嘩然。 危及到江山社稷,皇帝自然震怒,立即下令徹查此事,就連楚時瑜也被此事波及,得了皇帝的斥責(zé)。 齊家一應(yīng)人等,悉數(shù)被捕。 樹倒猢猻散,與齊家交好之人全部撇清關(guān)系,閉門謝客,半點消息都不愿意透露,生怕此事牽連到自己。 隔日,皇帝下令將此事交由楚時瑜全權(quán)負責(zé),限其在十日之內(nèi)查清真相,務(wù)必將梁國探子悉數(shù)揪出。 在所有人憐憫的目光下,楚時瑜蒼白著神色接下了任務(wù)。 刑部大牢。 楚時瑜閑庭漫步般走到了齊國公面前:“外祖父,近來身體可好?” 齊國公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隔壁房里的齊夫人卻沖了上來,雙手緊緊握著牢房門,她如今發(fā)髻散亂,毫無貴氣可言,暈化了妝的臉上帶著懇求:“太子殿下,你想想辦法,救救齊家吧?!?/br> “救?孤為何要救你們?” 楚時瑜變了神情,臉上掛著怪異的笑:“當(dāng)初你們又有誰救了孤和孤母后?” “從母后離開到現(xiàn)在多少年了,你們可還有誰記得?” 他嘆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孤等這一天太久了?!?/br> 齊老夫人突然瘋了一般叫罵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齊家,你以為你能當(dāng)上太子么?” “狼心狗肺?哈哈哈哈哈哈……”楚時瑜突然大笑起來,“外祖母可是老糊涂了,居然以為孤是有心之人?” “孤留著你們便是為了這一天,”他湊近身體,壓低聲音在齊老夫人邊上開口,“孤,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告慰孤母后在天之靈?!?/br> “你有什么都沖著我們來,和明珠明遠沒有關(guān)系,你救救他們,我求求你,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磕頭……” 齊夫人被楚時瑜失控的樣子嚇到了,知曉他不會幫齊家,相反,還會狠狠踩上一腳,此刻,她只想讓他放過她的兩個孩子。 楚時瑜彎下腰,仿佛是地獄來的惡鬼,要索人性命:“齊明遠最是孝順,又怎會離開父母獨活,孤自是要成全他這一番孝心?!?/br> 他刻意加重語氣,齊夫人已經(jīng)被他的惡劣嚇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身體抖如篩糠,只盼著他快些離開,就當(dāng)是做了一場噩夢。 楚時瑜卻仿佛還不夠,繼續(xù)道:“至于齊明珠,孤會替她打點好舞樂坊上下,日后定會好好關(guān)照她。” “楚時瑜,你不得好死!”齊夫人目眥俱裂,眼底的恨意噴涌。 楚時瑜毫不在乎道:“有人說孤定會長命百歲,齊夫人怕是要失望了?!?/br> 齊國公見所有人都因為他的話而亂了心神,開口斥責(zé):“哭哭啼啼像什么話!” 楚時瑜嗤笑一聲,朝他走近:“外祖父還是如當(dāng)初一樣,沒有半分改變?!?/br> “孤記得年幼時同你求助哭訴,你也是如此回答孤的,并且送了人進紫宸宮監(jiān)視孤的一舉一動?!?/br> “孤母后去世未有白日,你便送了齊嬪進宮,意圖讓皇帝立她為后?!?/br> “從那時起,孤便想著該讓你們付出什么代價才好?!?/br> “成王敗寇,老夫無話可說。”齊國公說完這句話便背過身去,不愿再多說一句。 “七日之后,孤便會送你們上路了,安心在此住上幾日罷?!?/br> 他從陰暗潮濕的獄中出來,外面陽光正好,頗為傷眼。 慶春遲疑道:“殿下,齊家若是倒了……” “連你也覺得孤是靠著齊家才有今日么?” 慶春十分擔(dān)憂:“老奴并無此意,只是齊家若是不在了,殿下日后應(yīng)付起來是否會吃力許多?” “一個齊家而已,孤還不至于放在心上,”他冷嗤一聲,“吩咐舞樂坊的人,好生照料齊明珠。” “敢動孤的人,就該明白會有今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