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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謝余秋一下對上多名修士 謝余秋一下對上多名修士,頓時落了下風,一不留神面上便多了一道血痕,而那些失去靈力的修士,她卻是無力再管。 謝余秋之前也曾對上過多名修士,但那個時候,那些修士都是元嬰期,謝余秋一打多并不廢力,可現(xiàn)在這里還有一名化神修士,謝余秋便有些不敵了。 她極力穩(wěn)住心神,沉著應對,身上的傷卻愈發(fā)嚴重,而拍賣行的其他的修士甚至開始了屠殺,那些身無靈力的修士發(fā)出慘烈的哀嚎,謝余秋余光一瞥,便見猩紅的血光,她內心憤怒至極,心神一晃,那個紫衣男子頓時找到了她的破綻,水龍呼嘯而出,將謝余秋重重地擊飛出去。 戰(zhàn)斗你還敢分心?男子瞇了瞇眼,笑得張狂,一掌朝謝余秋拍來。 謝余秋吐出一口鮮血,眼見著那可怕的掌印朝她飛來,身體里靈氣瘋狂涌動,身形一閃,她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一柄長劍刺穿了男子的心臟,男子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末了吐出幾個字:怎么可能....已是氣絕身亡。 眾人見勢不好就要逃跑,卻被謝余秋一一追了上來,刺破元嬰,魂飛魄散。 謝余秋此時也是強弩之末,她廢力殺了那個拍賣場的修士,顧不得剩下的還未被殺盡的奴隸,迅速撕碎一張符箓離去。 符箓將她轉移至一方空曠的平原,她才驀地吐出一口鮮血,身上經(jīng)脈寸寸斷裂。 她身上的氣勢也步步衰落,仰躺在地上,她露出一個苦笑。 方才木心給她提供了巨大的靈力,讓她的修為一瞬間突破化神,直接殺了那化神修士和元嬰修士,只是這一次提升并不是順其自然,而是強行突破,所帶來的修為實力,也只是一時的,她雖斬殺了那些人,自己也身受重傷,經(jīng)脈更是因為突然膨脹的靈力而斷裂,而升上來的修為,也很快又掉落回元嬰境界。 她這一回還真是狼狽至極。 雖是如此,謝余秋卻沒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若說一開始救人,只是一時興起,后來殺上六個城市地下拍賣場,便全是她本心所愿,她厭惡極了那些修士的所作所為,也對那些無辜淪為拍賣品的修士感到同情,所以就隨心做了,并不感到后悔,即便現(xiàn)在身受重傷也是一樣。 天空忽然飄起了雨絲,漸漸地又變成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滴落在她的臉上,帶來一陣涼意,謝余秋卻已經(jīng)沒有力氣起來去尋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了,她只面無表情的看著天空,仍由雨水打在身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忽然她感覺上方似乎有什么東西,擋住了那些雨水,她有些廢力地睜開了眼睛,便看見望淵站在她面前,撐著一把傘,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她眼前有些模糊,心里卻頓感安心,顧不得其他,這一次她終于沉沉睡去,她知道,望淵在這里,她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望淵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子,她實在是狼狽極了,手腳上都有傷口,有的只是淺淺一道劃痕,有的卻深可見骨,面上也有一道血紅的口子,雨水沖干凈了血水,傷口卻被泡的發(fā)白,他俯下身去,手虛虛停留在她的傷口上,沒有觸及,卻仿佛感受到了那樣的疼痛,他輕顫了一下。 望淵有些看不透謝余秋了。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其實完全可以不管那些修士的,她不屬于這個世界不是嗎?為什么,卻不像一個看客,反而早早地融入了這個世界,就像生來屬于這里一樣,為這里的人喜,為這里的人怒,把自己的情緒都宣泄出來,肆意給這個世界涂上屬于她的痕跡,鮮明的,不可思議。 他身為這個世界的神明,卻仿佛對這個世界,并沒有歸屬感。 不再想那些事情,他伸手將謝余秋抱了起來,緩步朝外走去。 只見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寶相莊嚴,站立于雨中,見他走來,雙手合十行了一禮:阿彌陀佛。 這位施主,還請留步。 望淵漠然望去,神情不變。 這是一個劫仙境的修士。 世人皆以為,劫仙境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修士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便是合體,可望淵知道,這個世界并不是沒有劫仙境,只是這些人,全都隱藏在人世間,不為世人所知。 你為何攔她?望淵有些好奇地問,這人并不是來攔截他,而是來找謝余秋的,因為她殺了許多人? 這位施主所殺之人,皆是該殺之人,老衲沒什么可言的,倒是老衲此前從未察覺羅金施主喪心病狂之事,才是有愧。 望淵抱著謝余秋,淡淡道:那便讓開吧。 這和尚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并不在意,他唯一想要探知的,只有謝余秋的情緒,也只有她,是唯一且獨特的。 至于旁人的欲望,他全則然無視。 和尚嘆了口氣說道:這位施主雖然做了好事,卻也殺戮過重,老衲擔心,她會迷失心性。 望淵只道:她不會。便直接繞過了那和尚,離開了此處,和尚頓在原地,神色有些凝重,修真界什么時候出了這樣一個強大的存在? 自從神明隕落,修真界便再也沒有新生的劫仙境,而現(xiàn)有的劫仙境,也并不如旁人所想,能夠與天同壽,他們同樣有壽命限制,真正能夠永生的,只有神明,而神明隕落后,這些劫仙境,便劫孽纏身,一個一個的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