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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頓時得到眾人認同,于是下面皆是此言:廢去修為,驅逐出宗! 廢去修為,驅逐出宗! 聲勢浩浩,驚動了上方正在討論如何處理謝余秋的長老。 左邊座位上的女子看了一眼坐在中間,冰冷無情的劍尊,見他不為所動,便道:謝余秋罪孽深重,廢去修為,驅逐出宗倒也算得上恰當的懲罰,眾位以為如何? 她旁邊的男子道:事情還未查清,直接懲罰并不妥。 一人搖了搖扇子:我倒是覺得事情已經很清楚了,謝余秋暗害白清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但她是否勾結魔族,還有待辨認。 她與魔族傳話玉簡都已搜出,如何還不能判定?左邊女子插話道 若是魔族陷害又當如何? 誰會陷害她? 話語之間,下方群情愈發(fā)激憤。 廢去修為,驅逐出宗! 右邊的長老眉頭一皺,冷淡道:肅靜! 又以極厭惡的神情看向謝余秋:孽徒謝余秋,你當真不肯認罪? 下方眾人便皆安靜下來,齊齊將目光看向中間跪著的女子。 謝余秋自然聽到了下方響徹云霄的聲音,不由苦笑一聲,原主人際關系還真是差到極點,在這宗門,竟是人人厭惡。 只是謝余秋已經成為了她,受了刑罰,又知道自己的命運,此刻她是絕不會認罪的。何況,她本來也沒有罪,不管是她,還是原主。本無罪又為何要認罪? 故而聽見那道聲音,她只是極為堅定地道:我沒有錯,我不認罪! 下方再度議論紛紛,長老們面色也極為嚴肅,不待那長老再道什么,她已極堅定地說道:弟子請求天道裁決。 此言一出,周遭具寂。 右方長老面色凝重:你確定? 我確定。謝余秋說道。 右邊長老難以下決判,不由看向中間的男子:劍尊,這..... 謝余秋聽得這一聲,不由朝座中男子看去,這便是,書中所寫的清冷出塵的劍尊白宸,也是書中女主背后大佬之一? 他同時也是原主的師尊,只不過,自她穿越而來,這位大佬便一直在袖手旁觀,謝余秋明白,這位大佬絕不會向著她,只求他確實能如書中所說,公允正義。 白宸看著臺上的女子,她神容狼狽,只一雙眼睛,極其明亮,也,極為刺目。 微微點頭,他道:可,請任法獸。 謝余秋松了一口氣,任法獸在原書中寫過,乃是劍尊白宸養(yǎng)的一只獬豸靈,能辨善惡,秉性公正,可判人心。 雖然在原著中那只是白宸用來測驗女主心性,判斷是否收女主為徒的道具,但它的判斷力是不容置疑的。 劍尊已言,旁人便不再多語,只崇敬地看著那清冷男子,他手中現(xiàn)出一只靈獸,類似麒麟,輕輕一躍,沒入謝余秋體內。 謝余秋頓覺自己似乎處于一種神妙的狀態(tài),她所言所思只能為真,不得為假。 問吧。白宸輕輕擺手,右邊的長老即刻上前,神情肅穆道:謝余秋,你可有勾結魔族? 她自然沒有,只是她方要回答,卻忽覺渾身一僵,一時竟無法動彈,她嘴唇幾經閉合,面上已盡是冷汗,恍惚間,她好像聽得一聲輕笑,有人嘲諷道:呵,你以為,本尊要殺的人能這般輕易逃過嗎? 那聲音只入她耳,一瞬間,她意識到這是誰。原著里無法無天的魔尊,洛戈,會是他控制了她嗎?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 她指尖開始顫抖,幾乎呼吸不過來,眼前的世界也開始模糊,一點點形成黑影,仿佛要將她吞噬。 她清楚地聽見臺下的聲音:怎么回事? 她怎么什么也不說? 她真的勾結了魔族吧,否則怎么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沒有,她不能被控制,絕不能。 似乎有一個世紀那般漫長,謝余秋的身體開始顫抖。 她竭盡全力控制自己,用力咬住舌頭,鐵銹味隨著疼痛一下擴散開來,謝余秋握緊拳頭,這一刻她終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抬頭堅定道:我沒有勾結魔族。 話音一落,她再也支撐不住,若非兩名弟子挾制著她,她便要癱軟在地。 她現(xiàn)在已經足夠狼狽,卻露出一個粲然的笑容,她成功了。 似乎沒有想到最后的結果竟是如此,座上的長老皆面露驚疑,臺下的弟子更是炸開了鍋一般吵吵嚷嚷起來。 謝余秋恢復了一點力氣,抬手拭去面上的汗水,便將手放在膝頭,魔尊給了她這樣的大禮,她又如何能不回報一二? 她笑了笑,然后又道:弟子的父母被魔族害死,我又怎會去勾結魔族?之所以被人誣陷,只怕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某些人的秘密。 上方長老下意識問道:什么秘密? 謝余秋勾了勾唇:陸無生師叔,乃是魔尊傀儡。 你在胡說些什么!?座中女子當即斥道,白宸左邊的男子,方才還搖著扇子,擋住自己嗑瓜子的模樣,聞言直勾勾地盯著謝余秋,目光里流露出一絲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