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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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提示:十……】 幾名玩家見到薛崇頭頂上的名字莫名的覺得熟悉,于是走進前上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就是剛才系統(tǒng)公告里的向魚問水,瞬間目瞪口呆。 換做以往,玩家見到薛崇的時候,都會退讓三分,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 但現(xiàn)在,在羅生門這第一大公會的加持,以及第一批通過滄瀾公會副本的玩家盛名之下,幾人不停的繞著圈,興致勃勃的圍著薛崇打轉(zhuǎn)。 就仿佛像是在看國寶似的,嘖嘖感嘆。 一名叫胖達的玩家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薛崇,津津有味道:“這是剛才系統(tǒng)公告里的那個,通過那個變態(tài)副本的向魚問水?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嘛?!?/br> 天南地北汪汪汪:“牛逼啊兄弟,怎么過的,教教我們唄?” 北辰:“教你們也沒用啊,人家那可是有忘川大神坐鎮(zhèn),沒得比。” 幾人湊的越來越近,令薛崇的臉色是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 薛崇想轉(zhuǎn)身繞過幾人,但卻被其中一人給攔住。 北辰:“別走啊,你還沒教我們呢。” 薛崇黑著臉:“讓開?!?/br> 【系統(tǒng)提示:六……】 胖達叉腰,一副‘我就攔你的路了怎么地了’看著薛崇,道:“我就不讓,你能把我咋地?” 眼見著薛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天南地北汪汪汪忍不住笑了,指著薛崇的臉,回頭沖身后的兩人笑道:“我們也就說了兩句話,什么也沒干,怎么看起來好像要動怒了?羅生門的人都這么小氣吧唧的嗎?笑死我了?!?/br> 北辰見薛崇只有一個人,于是膽子大了起來,道:“拽什么拽,以為自己是羅生門的人,就能橫著走了?別說是你,就是羅生門的會長忘川來了,我也不放在眼里!哼,看什么看,有本事上來單挑?。 ?/br> 【系統(tǒng)提示:三……】 說完,三人好像被提醒了似的,眼前一亮。 胖達:“你說,我們要不要試試羅生門的人究竟有多厲害?” 天南地北汪汪汪看著薛崇面無表情的臉,有些犯慫:“不要吧,會被虐的……” 北辰:“慫什么?我們這幾個人,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別廢話了,是男人的就上!” 【系統(tǒng)提示:二……】 【系統(tǒng)提示:一。】 系統(tǒng)的最后一聲倒數(shù)結(jié)束,薛崇臉以及身高瞬間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然后在幾人目瞪口呆的視線中,薛崇頭頂上的向魚問水赫然變成了其他的名字。 依舊是簡單的四個字。 ——無盡長夜。 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薛崇,兩腿簌簌的打著顫,心中好似一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胖達:“我草草草——怎么突然變成無盡長夜了??!” 天南地北汪汪汪:“大神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放過!!” 北辰:“都是他們慫恿我的,我絕對沒有要對您動手的意思……剛才我說錯了什么話您莫怪……” 薛崇冷冷的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兩腿都嚇軟了的幾人,無動于衷。 三分鐘后,原地多了三具男性玩家的尸體。 …… 【系統(tǒng)提示:您確定退出游戲嗎?】 薛崇:確定。 【系統(tǒng)提示:指令確認,游戲場景正在還原中……】 數(shù)秒后,薛崇眼前的場景就從游戲變成了現(xiàn)實場景。 薛崇取下全息眼鏡,從電腦前站了起來,準備洗臉睡覺。 才轉(zhuǎn)過身,便只見同寢室友魏杰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似乎等了自己好一陣。見自己終于退出游戲,登時眼前一亮,然后不知為何突然又猶豫了起來,遲疑著沒有說話。 倘若是別人,或許會主動去問魏杰有什么事了。 但薛崇沒有,他沒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好奇心。而且他嫌麻煩。 魏杰等了一會,然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薛同學,秦川真的有給你電話嗎?” 魏杰紅著臉,眼神微微的閃爍,生怕對方看出什么來,于是努力裝成淡定自若的模樣。 薛崇皺眉:“……誰?” 第13章(修) 聽到這個回答,答案就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魏杰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眼神,接著解釋道:“就是前兩天,在食堂里撞到你的那個人?!?/br> 薛崇想起來了。 回想起那天與對方接觸的感覺,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卻也令薛崇不由自主的反感的皺起了眉頭。 而且,不止為何對方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就像是潛意識里抵觸一樣。 看著薛崇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魏杰的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下來,“那天有人見到秦川跟你說話,還掏出了手機,就開始傳你知道秦川的電話號碼……現(xiàn)在幾乎所有學校的人都知道了?!?/br> 薛崇的臉上仍然沒有什么表情,一副‘所以呢’的模樣看著魏杰。 魏杰弱弱的:“你最好做下心理準備……” 心理準備?什么意思。 隔日,薛崇去上課,才終于體會到了魏杰口中的那句做好心理準備,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已經(jīng)很久沒被人主動接近過的薛崇,在早上的時候,一個女生主動提議要幫薛崇買早餐。上課的時候,班上一個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話的女生主動提議要幫他做筆記。下課,更是直接收到了兩個粉紅色的信封?!m然是讓他轉(zhuǎn)交給秦川的。 出了教學樓,更是有人直接追了上來,不顧他的冷臉,索要秦川的電話號碼。 然而薛崇并沒有。 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些不停向他索要秦川電話號碼的人當中,不止有女生,還有男生。 倘若是女生,薛崇或許還能忍耐一會。但男生,薛崇就無法忍耐了。 饒是看著他們那張微微發(fā)紅的臉,薛崇都會覺得惡心。 被煩的不行,于是薛崇拿了本書,干脆找個偏僻的角落躲了起來。 位置還沒找到,卻無意間找到了罪魁禍首,秦川。 因為薛崇只是走到一個拐角,并沒有走出去,所以只聽到了一個聲音。 好像并不是只有秦川一個人,因為有兩個聲音。 云柏澗躺在草地上,優(yōu)哉游哉的吐了口氣,道:“哎,還是在這里舒爽、安靜!教室里每天都嘰嘰喳喳的,吵的我腦袋都大了?!?/br> 一旁的秦川沒說話,云柏澗等了兩秒,耐不住寂寞,接著撐起腦袋看向一旁靠在樹干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秦川,道:“還在想你那大半年都沒理你的師父啊?你看看,都大半年了,說不定別人早就把你給忘了。再說,不就一個游戲而已,這么認真干什么?!?/br> 秦川半抬起眼簾,涼涼的瞥了云柏澗一眼,收回了視線,還是沒說話。 云柏澗和秦川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個眼神的含義,他自然清楚。 一旁的薛崇沒有聽人墻角的習慣,正準備轉(zhuǎn)身走人,結(jié)果云柏澗的下一句,就讓薛崇的腳步停住了。 于是云柏澗就想不通了,接著又道:“不就一個師父嘛,再找一個不就得了?我們大名鼎鼎的校草還找不到一個師父?光這個學校里,玩【天啟】的學生不知道多少,只要你隨便一露面,別說是十個,就是一百個也不在話下?!?/br> ……天啟? 這回,秦川終于說話了。 秦川:“別人不是他?!?/br> 聽到這個回答,云柏澗不禁臥槽了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川,“不是吧,秦川你當真啦?不就一個游戲嗎……”說完,又忍不住賊兮兮的湊上前,八卦道,“你那師父究竟什么國色天香,讓你記掛了整整大半年。要不……我也去玩【天啟】,幫你去找人?” 秦川涼涼的睨了他一眼。 嘴唇微掀,直接回了一個字。 ——滾。 秦川這態(tài)度,明顯就是沒戲了。 云柏澗頗感無味的重新躺回了草地上,想也不想道:“我也是想幫你的忙,干嘛不領情。還讓人滾……誰讓你沒事玩女號還不跟人坦白性別的?要是我知道我徒弟男扮女裝來騙我,還騙了那么久,是我我也躲?!?/br> 秦川:“我沒有騙他?!?/br> 云柏澗:“是是是,只是讓人誤會,沒有解釋而已對不對?可你這跟騙有什么兩樣?!?/br> 天啟……男扮女裝……師徒……騙人…… 薛崇整個身子僵在了原地。 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兩人完全沒有覺察到薛崇的存在,繼續(xù)不疾不徐的說著。 云柏澗接著又道:“我說你沒事玩女號干什么,還叫什么青梔這種娘唧唧的名字……我是聽過有男人玩女號,是當女兒在玩。不過你是當女兒在玩,還是純粹無聊,還是只是為了拿來騙你那倒霉的師父……這我就不知道了。” 秦川沒有回答,所以答案究竟是什么,也無從得知。 拐角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薛崇臉色是難看到了極點。 他僵在了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沒錯,云柏澗嘴里那倒霉的師父……是他。 薛崇兩眼失神,目光有些呆滯。 半年前,在發(fā)現(xiàn)他那可愛的徒弟是個男人后,薛崇渾渾噩噩了幾天。 那幾天里,他曾試想過,用女號欺騙……哦不,現(xiàn)在該叫隱瞞了。 他曾試想過,用女號隱瞞了他這么久的人,現(xiàn)實世界里,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心智還未成熟的青少年?還是成天游手好閑,沒日沒夜里泡在游戲里,沒有正經(jīng)工作的社會青年?又或者是,已經(jīng)完全成年并參加工作,卻唯獨有著奇怪癖好的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