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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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閆歡要備嫁,所以這段時間安靜下來,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云閆歡也正式出嫁,成為了安王妃。等到幾個皇子的婚事全部張羅完畢后,崔靜嘉和楚弈言的婚期也宣傳了出去。 這下子,崔靜嘉又成為了這京城里關注的焦點。 若說其中最為氣惱的是誰,說起云閆歡,也沒有人再說第二了。上次 章節(jié) 027 成親了 大婚那天,天還在蒙蒙亮的時候,崔靜嘉就被喜嬤嬤給叫了起來。 臨到大婚,崔靜嘉睡得也是極其不安的,在床上翻騰了許久這才睡了一小會,只是轉眼的功夫,就要開始梳妝打扮了。 屋子里已經有不少人了,整個屋子紅彤彤喜氣的不得了。 上輩子的崔靜嘉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哪怕是太子側妃,她也穿不了這樣的正紅,只能穿著和正紅相像幾分的水紅色。 現(xiàn)在想來,崔靜嘉覺得自己是真的傻。她當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會拋棄一個正妻的身份,趕著去做個妾。 坐在梳妝臺前,長黑的頭發(fā)被挽在頭頂,露出額面,精致繁復的鳳冠戴在頭上,沉甸甸的就像是楚弈言對她的好。 此刻,崔靜嘉才有了一點點真實感,她等了那么久,真的,要嫁給楚弈言了。 面上傳來輕微的疼痛,崔靜嘉收回神,那絞面已經絞完了。崔靜嘉只看見那白粉朝著自己臉上細密的撲著,整個人僵著身子,坐在那板凳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看到那人停了手。 平日里她不常打扮,所以不知道今日的她打扮起來有多么的美艷。那濃密纖細的睫毛顫悠悠的在那黑亮泛著水光的眸子上,精致的小臉,更加白了些。 腮上涂了胭脂,桃紅色襯的她越發(fā)跟朵嬌花一般。雖然還沒及笄,可是崔靜嘉的身量早已經長開了,不僅如此,還發(fā)育的極好,早已沒有她擔心的那些問題。 穿上大紅的嫁衣,只是把那身段顯得更加玲瓏有致了起來。 精致的臉頰,配上這妝容,美的有些驚心動魄了些,更別說這些年崔靜嘉養(yǎng)成的那優(yōu)雅端莊,一顰一笑看著都讓人晃了眼睛。 崔惠音和崔柔嘉兩個人在一旁候著,瞧見崔靜嘉這般模樣,均是忍不住感嘆道:“靜嘉jiejie,你今日定是最美的新娘子了?!?/br> 崔靜嘉面帶笑意,寧氏抱著雋哥兒和銘哥兒在一旁,雋哥兒是跟著崔舒明一起回來的,此刻拍著手,笑喊道:“jiejie紅紅!” 她一身火紅,又擦了胭脂,還有那紅唇,可不是紅紅嗎? “我們婉婉真好看?!睂幨贤揿o嘉,不知怎的,突然心酸起來,這從今天之后,崔靜嘉就多了一個身份,也不再她的身邊了。 崔靜嘉瞧見寧氏眼尾帶淚,抿著唇,那雙大眼也酸澀起來,仰著頭,她輕握著寧氏的手:“娘,您別哭。您哭,女兒也想跟您一起哭了?!?/br> 寧氏聞言,看到崔靜嘉眼中已經有了淚光,強行壓下那酸意,連忙用手帕擦了擦眼尾,安慰道:“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別哭花了妝,一會就要重新化了?!?/br> 崔靜嘉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笑著看著屋子里眾人。此刻,每個人面上都帶著喜氣,和上輩子截然不同! 從今天開始,她就算是徹底的和上輩子劃清了界限了。崔靜嘉眼眸的光亮盛了幾分,更加顯得那面容嬌俏可人了些。 蓋上喜帕,眼前只能看到紅色的一切了。崔靜嘉只能夠憑著聲音來猜測外界發(fā)生了什么。她聽見寧氏有些壓抑的呼吸,還有趙氏在一旁安慰的聲音。 那酸澀又涌了上來,崔靜嘉突然有些想任性的不嫁了,再讓她陪陪娘親也好…… 迎親的隊伍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一陣喧囂,隔著幾個院子,都能依稀聽到聲音,鞭炮聲緊隨其后,噼里啪啦的作響著。 這下誰都知道,楚國公府迎親隊伍到了。 崔靜嘉被人扶著慢悠悠的走去前院,明明是極其熟悉的地方,此刻走起來卻異常陌生。一步一步,帶著不舍。 雋哥兒和銘哥兒被寧氏帶去了前面,楚弈言一進門就看到這兩個小門童。兩個小家伙只是疑惑的看著他,并不知道jiejie出嫁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么。 楚弈言今日也是一身紅衣,昨晚上他基本上沒睡,只是硬逼著自己瞇了一會,今日瞧著那起色卻是極好。只要一想著她馬上就是他的妻,所有的疲憊好似這一刻盡掃而光。 拿出紅包,楚弈言笑瞇瞇的一人給了一個。 立刻,雋哥兒和銘哥兒沒了cao守,把玩著那小紅包,就不管事了。 玉嬤嬤守著兩個哥兒又是氣又是好笑的,這兩個少爺,完全不知道他們有多好打發(fā)。搖了搖頭,讓手下的丫鬟抱起雋哥兒和銘哥兒,朝著屋子里走去。 崔靜嘉低著頭,只能瞧見眾人來往的鞋不斷攛動,直到這屋子里的人突然吵鬧起來,然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來接靜嘉了?!?/br> 那原本不安定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抓住了一般,慢慢落定。他來了…… 楚弈言舉止有禮,說話沉穩(wěn),和崔舒明印象中的那個男子有些差別,不過這樣的楚弈言顯然更加讓崔舒明滿意,他輕嘆一聲,眼神復雜的看了看被紅蓋頭遮住的崔靜嘉,輕聲道:“我把靜嘉交給你了?!?/br> 楚弈言咽了一口唾沫,那臉上滿是嚴肅認真,盯著崔舒明看著,認真的點頭道:“小婿定然好好對靜嘉?!彼Z氣太過熱切,太過真切,讓崔舒明也滿意起來。 崔靜嘉聽著認真的話語,一顆心忍不住顫抖起來,看到那雙在紅袍下隱約出現(xiàn)的黑靴,不可控制的心臟更加猛烈的跳動起來。 她感覺自己臉上燒的緋紅,被面前的紅蓋頭擋著,誰人都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這背她上轎的人是崔恒彥,上了花轎,耳邊的敲鑼打鼓聲更加大聲了,震得人耳根有些發(fā)麻。 一路上花轎晃晃悠悠,總算停了下來。楚弈言踢了三下轎子,這才停了下來。 崔靜嘉輕呼出一口濁氣,喜娘扶著她下了轎子。 她牽著紅綢緞,余光瞥見身邊那另外一道身影。一直跨過火盆,拜了高堂,一步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身邊祝賀的人不斷說著喜話,整個楚國公府喜氣洋洋。 崔靜嘉被牽著到了房內,坐在那鋪滿了桂圓紅棗的大床上,心里不可避免的緊張起來。 依舊是那靴出現(xiàn)在眼底,崔靜嘉屏住呼吸,感受到那一直蓋在自己頭上的紅帕,緩緩地被掀起,然后一抹光亮不可避免的映入眼。 她微微瞇了瞇眼,緩緩的抬起頭。 楚弈言從未見過她如此盛裝打扮過,朱紅色的唇顯得她小臉白皙如雪,那小臉精致的讓人呼吸的屏了起來,生怕把人給驚嚇住。 那雙如煙水眸輕輕垂著,可是只是一抹不經意的一瞥,卻流光溢彩,只能被她的美她的嬌而嘆息。 “哎喲,嫂嫂真漂亮……”楚杏玲踉蹌一步,瞪大了眼睛看著崔靜嘉,忍不住感嘆道。 她的聲音就像是整個屋子蘇醒的訊號,眾人一個個反應過來。一直以來只聽過崔靜嘉怎么怎么的,沒有見過真人,沒想到今日瞧見了這真人,才知道這京城還有這么個美人兒。往日這崔靜嘉實在是太低調了些吧。 崔靜嘉輕輕仰著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望著楚弈言。她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在意他是怎么看自己。 楚弈言卻出乎意料的鎮(zhèn)定,身邊的喜娘拿出那小巧玲瓏的金剪刀,讓兩個人剪下一小段頭發(fā),編成一個小結,放入一個小荷包內,說著吉祥話:“從此以后,結發(fā)為夫妻?!?/br> 楚弈言有條不紊的按照喜娘的話進行著所有的步驟,飲過合巹酒,這禮就算是全了。 屋子里的人鬧騰了一陣,給兩個人留了短暫的空間。崔靜嘉仰著頭看著他,想要聽他說些話。 可是楚弈言卻還是什么也沒說,定定的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道:“我出去陪客?!?/br> 崔靜嘉的紅唇被雪白的貝齒輕咬著,只能埋下頭,有些委屈的道:“少喝些酒?!?/br> 她聽到了楚弈言輕應下的聲音,然后他再也沒說什么,徑直出了屋,留她一個人在這屋子里。 那楚杏玲今日是被安排陪著崔靜嘉,陪在崔靜嘉身邊說了一會話,她實在是天真,說的話也不過幾句,難得逗得崔靜嘉有些牽強的笑了起來。 屋子里又熱鬧了一會,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崔靜嘉不可避免的患得患失起來,他是不喜自己么,剛剛她期待他看到自己會是個什么樣的神情,可是瞧見的卻是他的面無表情,就好像是對她的不滿意一般。 她不知道這哪一步不對了,明明一切都是按照那禮數(shù)走的,她今日的裝扮不好看嗎?崔靜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涂了鮮紅蔻丹的手指。 往日,她沒有涂過如此鮮紅的蔻丹,只是淺淺的粉色??山袢找驗槌捎H涂了如此鮮紅,這紅色的蔻丹和那雪白的肌膚映襯著,饒是她自己瞧了也覺得好看。 那他到底在不滿意些什么? 她實在是想多了些,事實上楚弈言已經快壓抑的瘋了。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化身為狼,把她狠狠地欺負了去。 可是,還不行。他還要去陪客,他實在是怕她在露出什么嬌媚的神色了,怕自己的意志力不夠強大,恨不得這個時候也任性的不再去陪客,只陪著她一個人就好。 楚弈言一走,崔靜嘉雖然心思亂亂的,可是這洗浴卻還是要進行的。褪去那大紅衣衫,有人已經準備好那沐浴的熱水,把頭發(fā)松了松,崔靜嘉就進了浴桶。 其實,她明明知道今日不會發(fā)生些什么,卻還是會緊張。她在想,楚弈言是不是也聽邵氏說了,要等她及笄后才能夠做那事兒。 兩輩子,她都沒做過,實在是不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今天,他總算是能夠理直氣壯的陪伴她一起入眠了。 細碎的想法從腦子里翻來覆去的倒騰著,洗的身上被蒸的粉紅后,崔靜嘉這才起來了。那妝容褪下,只留下一張素凈的小臉。 哪怕是素凈的小臉,此刻沾染上熱氣,嬌艷的如同盛開的桃花一般。 嘎吱一聲,崔靜嘉瞧見一個晃悠悠的身影從屋外走來。崔靜嘉輕咬著唇,快步走了上去,扶起楚弈言。男子身上還帶著一股酒氣,不是很濃。 楚弈言關上門,那晃晃悠悠的身子立刻就不見了。挺直著背,兩眼冒光的望著崔靜嘉。 “婉婉……” 崔靜嘉的臉一下就紅了,明明是她的名字,可是聽著卻像是的一個魔咒,讓她羞澀、害怕的魔咒。 “你,喝了多少酒?”崔靜嘉輕輕的問道,去到桌上給他倒上一杯涼水。 楚弈言從崔靜嘉背后攬著她,輕笑起來:“沒喝多少,方才只是騙他們罷了。”崔靜嘉知道,他們說的是秦子樂他們,剛剛她恍惚間聽到了幾人說話的聲音。 “婉婉,你終于嫁給我了,我好歡喜?!鄙钌畎杨^埋在崔靜嘉的肩頸,楚弈言悶聲說著。 崔靜嘉卻抿了抿唇,垂下頭看著他環(huán)抱住她的手,聲音帶著些控訴的道:“剛剛瞧見你見我沒有一絲欣喜。” 楚弈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崔靜嘉到底在想些什么,悶著頭忍不住發(fā)笑起來,整個身子抖動起來,道:“方才是見你太過歡喜,所以才什么都沒表現(xiàn)出來?!?/br> 這都是什么個歪理,崔靜嘉覺得自己聽不懂楚弈言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只知道他說,娶了她歡喜就夠了。但是不可避免的,胸口還有一口郁氣。 “婉婉…生氣了?”楚弈言感受到崔靜嘉的不對勁,輕問道。 崔靜嘉也沒裝,點點頭:“你不喜歡我…” “婉婉,我好生委屈……”楚弈言摟著崔靜嘉就解釋道,“你瞧瞧我平日怎么對你的,哪里不喜歡你,就差要把心都給你看了?!?/br> 楚弈言摟著崔靜嘉,一把抱在了床上,崔靜嘉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等到兩個人都上了床,看到楚弈言動作還沒停下,這才忍不住開口道:“不…不行的…” 楚弈言似笑非笑的看著崔靜嘉,他瞇著眼捧著崔靜嘉的手,道:“什么不行???” 崔靜嘉這下是真的怕他不知道了,連忙解釋起來:“還沒及笄呢,咱們不能圓房?!?/br> 楚弈言一下垮下臉,整個臉黑了下來,頗有幾分可憐的看著崔靜嘉:“你忍心看著我這樣嗎?” 崔靜嘉自然是不忍的,可是這不是她忍不忍心的問題,她的身子骨還沒完全長好,她還時刻記得寧氏的話,一定要等到及笄后才能把自己交給楚弈言的。 “再等等?!敝灰俚壬习肽辏图绑橇?,到時候就不需要他再忍耐了。 楚弈言負氣的抱著崔靜嘉,撇著嘴道:“還要再等半年,太久了?!?/br> 崔靜嘉沉默,她有些無措,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楚弈言,最后只能硬憋著道:“你都等了那么久,再等半年吧?!?/br> 楚弈言一樂,把崔靜嘉的小臉轉過來。那張素白的小臉上還有些為難。 他輕輕一笑,緊緊摟抱她在懷中,誘哄道:“我還有別的法子,你幫我疏解可好?” 崔靜嘉愣在那,她瞧過那春宮圖自然是知道疏解的是什么,可是若是要她自己真的做起來,實在是有些太難為情了些。 她僵著身體,兩只眼睛不斷上下的掃著,眼看要躲不下去了,才閉眼道:“那…那就用手吧?!?/br> 楚弈言被她那有幾分悲壯的話聽得笑的不可開交,比起用手,他知道的可太多了,忍不住又道:“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