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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逢君正當時在線閱讀 - 第177節(jié)

第177節(jié)

    “龍將軍還真是多疑啊?!绷旱潞频馈?/br>
    “當時情急救人,未曾多想。有些事是事后琢磨出來的??茨切┐炭偷纳硎旨靶惺伦髋?,該是江湖人士,羅丞相若是想收買他們行刺,定會有中間人出面,他又怎會這般傻,讓中間人告訴刺客是他指使的呢?這是第二個破綻。”

    “我聽說,有些江湖刺客接任務時,會要求查清主使人是誰才肯干。龍將軍又怎知那些江湖刺客不是這樣的?”

    “聽誰說?輝王嗎?他是說靜緣師太嗎?啊,或許他會稱呼她鄒蕓。鄒蕓確是這樣的行事作派。后來她女兒的父親于一次刺殺任務中身亡,她為了女兒隱退江湖,再不接任務。所以輝王利用這點想了個嫁禍他人的辦法,或許還是一石二鳥之計,趁機做了好人,籠絡鄒蕓為他所用?!?/br>
    “我與輝王在國宴上確實有數(shù)面之緣,但并不相熟。龍將軍說的什么我完全不明白?!?/br>
    龍大也不在這事上糾|纏,反正靜緣師太之事他也是瞎猜的,借機多說幾句話,拖延下時間,隨便試探試探梁德浩對輝王的反應,給他增加點壓力罷了。

    “梁大人對輝王當然熟,熟得表面上可以推心置腹,共商大業(yè),兄弟相稱了。你看尹將軍那般二愣子的模樣表情,才真是不熟,不明白?!?/br>
    尹銘氣得臉都鐵青了,手握了拳頭,但沒有動手。

    龍大觀察著他們的反應,知道火候未到,于是繼續(xù)說:“那些刺客不但刺殺大人,還給我的馬下毒。但有趣的是,他們明明是來刺殺大人的,竟然不給大人的馬下毒。這是第三個破綻。”

    龍大一邊說著,一邊似不經(jīng)意地往前挪了一步,道:“后來我才想明白給我的馬下毒的用意。我在戰(zhàn)時私離軍營,就是重罪。這本是悄悄行事,只有大人知曉。但如果我的馬兒沒了,我又被刺客砍傷,留下醫(yī)治,必得拖延回營的時間。那個時候,中蘭城里正等著抓我的把柄,一旦發(fā)現(xiàn)我私離軍營,便可大做文章。若是這般,只有一個人可以保我。就是大人?!?/br>
    梁德浩對龍大竟推測得如此透徹有些意外,他皺起了眉頭。細節(jié)及意圖這般清楚,他定是琢磨了許久,但是怎么可能只琢磨不行動?所以他一定是做了許多事,而他竟然沒有察覺。

    在這片刻之間,梁德浩的腦子里已經(jīng)閃過許多個可能發(fā)生的最壞的結(jié)果,他開始真正地感到不安。他挪了挪身子,換了個站姿。在心里寬慰自己道,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噬系囊馑?,才是決定他們之間勝負的關鍵。

    “若到了那時,我便得來求大人相助。若是大人愿意說是大人召我去相見的,并要求我保密,那我自然就無罪。我會與大人商議對策,大人再對我說說羅丞相謀害于你的惡行,我又正好是這事件的人證。于是我們可以一拍即合,攜手合作。有沒有打敗南秦不重要,那時候輝王已經(jīng)說動德昭帝御駕親征,緊接著德昭帝被東凌使節(jié)殺害,東凌的陰謀敗露,你我攜手,聯(lián)同南秦一起攻打東凌。小小東凌,自然不在話下。之后輝王稱帝,與大人和談,答應從此乖乖聽話,并退出東凌的爭奪。將東凌交予我大蕭管制?!?/br>
    梁德浩冷靜地道:“皇上對這結(jié)果定然滿意?!?/br>
    “那皇上是否對這里頭暗藏的門道也滿意?”龍大上前兩步質(zhì)問道:“你借著這事,除掉朝中死對頭羅丞相,將他的派系滅殺,自己獨大。你滅掉忠良,殺害無辜,于平南、茂郡均安插了自己人為太守,從京城到邊郡,完全掌控權力。你勾結(jié)輝王,助他奪|權,與他結(jié)盟,吞并東凌。你挑起戰(zhàn)事,讓多少將士白白流血犧牲,多少百姓無端受苦。你是不是還想著,若是運氣好,還能讓皇上封你為東凌王?然后呢,你的野心還有多大?”

    尹銘大喝:“一派胡言!”這周圍可是有許多兵將的。有些人已經(jīng)買通,有些人卻是不知情只聽令的。人多嘴雜,龍大故意放大嗓門,會有后患,這讓他緊張。

    龍大怒聲道:“你這熊包,瞧你反應就知道你根本就是知情,你選擇助紂為虐,其實是與虎謀皮。你當梁大人看重于你?那是因為我在意朝廷有人出賣探子一事,梁大人心生警覺,之后苦等我受挫消息,結(jié)果等不到。我一步步鏟除他的布局,他這才不得不放棄我這棋子,選擇將我消滅。不然哪輪到你在這里放屁!”

    尹銘上前兩步,吼道:“你想死!”

    這回梁德浩沒有阻止尹銘。他站在那兒,臉色相當難看。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然后他聽到龍大說了出來。

    “你被揭穿了,梁大人?;噬弦讶恢獣浴H裟惴盼乙粭l生路,這事如何圓場,我們好好商量?!?/br>
    “你全是瞎編!”尹銘喝道。

    “狗先別吠?!饼埓笠埠人H缓蟮溃骸傲捍笕?,通城全是你的人,你想想,晨晨為何能順利出城,那必是崔太守那處出了差錯。能出什么差錯?”

    “大人切莫中計!”尹銘搶著喊,緊張得臉漲紅,額角青筋凸出,聲音壓過龍大。

    龍大繼續(xù)道:“晨晨領著大軍而來,否則怎敢如此?我拖延一晚,就是為了等這個。大人你想想,真要自相殘殺,自己人打自己嗎?你真當自己就有勝算嗎?再有這尹將軍,瞧瞧他這熊包模樣,一點小事緊張成這樣,能擔得大任?皇上一審他就什么都招了。我剛與心上姑娘成婚,我不想死,也不想她死。不如這般,我們莫要再互相猜忌,我將這尹銘殺了,然后替你做證,事情與大人無關,所有的罪名都由尹銘來扛……”

    龍大話未說完,尹銘已一聲大吼撲了過來,“鐺”的一聲劍出鞘,朝著龍大砍了過來。

    方才那一番話時,龍大悄悄前移,尹銘憤怒之中也踏前兩步,兩人間的距離不遠不近。遠得不會讓他警覺后退,近得讓他有可乘之機。而這可乘之機,就是龍大想抓住的。

    尹銘的動作很快,梁德浩來不及反應,但龍大卻是反應了。他不退反進,似是早料到了會這般。側(cè)身擊掌,躲開劍鋒,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直擊其腋下,錯步揚腳,狠踢襠部。

    尹銘的胳膊“咔”的一聲,被打脫臼,他“啊”的一聲凄厲慘叫,胯|下巨痛。他完全沒料到龍大堂堂一個大將軍,威武武將,動起手來卻是這下三濫的招數(shù)。

    這一招的工夫,梁德浩終于反應過來了,他大聲喝道:“放箭!”

    尹銘痛得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反轉(zhuǎn)到龍大身后為他擋箭,卟卟卟幾聲,尹銘后背連中數(shù)箭,他兩眼發(fā)黑,兩耳嗡嗡作響,感覺自己騰云駕霧一般飛了起來。他聽到龍大的聲音,卻聽不真切:“莫嫌棄你死在這招之下,非常狀況只得如此。我告訴過你,你在與虎謀皮,他怎可能顧慮你性命?!?/br>
    這是尹銘能聽到的最后的聲音,他并不清楚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

    當梁德浩大喊“放箭”時,龍大這邊的騎兵也動了。當梁德浩的人向龍大放箭時,他們甩出了許多罐子,呯呯呯地擊向周圍的敵軍。馬兒疾奔,組成陣形,一部分人沖向龍大方向接應,一部分人沖向敵軍包圍圈砍出退路,還有一部分人點燃了火頭箭,射出罐子破碎方向。

    “是油!”有人大叫?;鹩陀龌鹁椭S多兵士身上著火,驚叫著撲地打滾,地上的油燒著了,形成一道火墻,濃煙阻擋了他們的視線,無法再放箭。

    “莫傷著大人?!薄皫Т笕顺?。”幾個副將大聲叫著,在剛才變故一起時已然沖向梁德浩,護著他后退。

    “殺了他!”梁德浩怒吼,但看不清龍大的身影了。他最后看到的,是龍大一招制服尹銘,然后將尹銘甩到后背當盾,尹銘的劍落在了他的手中,掄起砍落幾支箭,同時間幾個縱躍,腳一點蹬蹬跳到了樹上。

    大火熊熊,一片混亂,樹被燒著,落葉帶著火星飛揚,兵士滾地慘叫。濃煙滾滾,看不清敵人,辨不出對手。

    梁德浩目瞪口呆?!皢悟T破萬軍”的傳說是太夸張了些,但他明白龍大打仗的威名是怎么傳出來的了??伤麄?nèi)硕嘌剑¢]著眼睛也能將龍大亂劍砍死!

    “殺光他們!”梁德浩大吼著。

    ☆、第203

    第203章

    煙霧之中,看不清龍大在何處,卻聽得他極洪亮的聲音:“梁德浩,你意圖謀反,誣陷忠臣,挑起戰(zhàn)爭,謀害軍中將士,罪該萬死。”

    聲如洪鐘,清楚響亮,一連喝了三遍,聲音是在移動當中。聽起來他似乎在馬上。

    梁德浩舉目四望,試圖找到龍大的蹤跡。他大叫著:“殺了他,殺死龍騰?!?/br>
    然而龍大手下將兵的吼聲將他的聲音蓋住,他們齊聲高喊:“梁德浩謀反,罪該萬死!梁德浩謀反,罪該萬死!梁德浩謀反,罪該萬死……”

    這高喊一波接著一波,聲浪連綿,竟似漫山遍野全是他們的人似的。

    梁德浩又驚又疑,周圍是圍了一圈將他護在當中的兵將,遠處是廝殺吶喊,血流成河。但梁德浩看到了,許多小兵聽到那些“謀反、死罪”的吶喊后,在遲疑后退。梁德浩大怒!指著那些兵喝道:“陣前脫逃,不斬敵者,殺之!”

    一將軍聞言趕了過去,一刀砍倒一個兵士,喝道:“違軍令者!斬!”

    而龍大的兵將一邊廝殺還在一邊喊:“梁德浩謀反,罪該萬死!梁德浩謀反,罪該萬死……”

    梁德浩聽得簡直百爪撓心恨得咬牙,但他也反應過來了,按聲音追殺這些人,一個也別放過??蛇€沒等他下令提醒,那些呼喝聲沒有了。身邊一個將官道:“攪亂軍心之計,大人莫理會。他們?nèi)松伲瑩尾涣硕嗑?。分散大吼,營造人多勢眾假像也是無用。我們準備充分,將他們盡數(shù)拿下只是時間問題。”

    正說著,號聲響起,鼓聲雷動,梁德浩的那些兵將似乎終于反應過來已經(jīng)開戰(zhàn)了,號令和鼓令開始指揮隊形,火場煙霧之外,他們后退再后退,找好了空地和合適地形,凌亂的隊伍開始聚合,盾架盾,長|槍|刺,擺成了專門對付騎兵的兵陣。

    旗令兵站在高高的山頭上揮舞旗子,向兵隊指示著敵軍的方向和情況。弓箭手隱蔽身形,搭箭齊發(fā)。

    龍大的騎兵幾聲慘叫,數(shù)人中箭落馬。其他人火速變換隊形,將空缺補上。數(shù)人舉盾圍著龍大周圍護他,數(shù)馬齊奔,跟著前鋒軍殺出血路。油罐子再拋出,燃燒的煙霧阻撓了周圍敵軍視線。

    但是未能阻撓遠處旗令兵的視線,他揮舞旗子,指示戰(zhàn)情。龍大隊伍變換路線的舉動被察覺,梁德浩人馬火速繞到前方,再架起盾墻槍|刺。

    “他娘的?!睌?shù)個騎兵一頓猛殺,被槍|刺擊落馬下。兩個騎兵縱馬躍上,壓垮盾墻,人與馬皆被砍得面目全非,但也為后方拼出一條血路來。一騎兵大聲罵著,含淚奔出那路,回頭看了一眼旗令兵,太遠了,他們的箭射不到。但這般下去不是辦法,他們?nèi)吮揪蜕?,這般死傷可是會殺不出去的。

    “將軍!”這時一個騎兵大叫著。龍大回頭一看,那旗令兵倒下了,他身邊站著自己派在外圍潛伏專挑旗令鼓令兵下手的部下。

    但這旗令兵周圍也有許多護軍。那部下孤身一人,雖突然發(fā)難砍倒旗令兵,但其他人圍攻之下,他被逼退一旁,另一兵士已重拾大旗。龍大身邊的騎兵惋惜大叫。這時候那坡上突然竄出個平民打扮的漢子。出其不意,快攻快殺,轉(zhuǎn)眼砍倒兩人,大旗再次倒下。那漢子與龍大部下合力,與其他兵士打成一團,阻止其他人再扛大旗。

    騎兵們精神一振,大吼:“增援!”

    另一個聲音也大叫著:“正是,增援到!”隨著這一聲吼,幾頭牛狂奔向梁德浩的兵隊,它們尾巴上綁著火繩,發(fā)瘋一般,勢不可擋,一個又一個盾墻陣被沖倒,躲在樹后的弓箭手們紛紛大叫著跑出,被牛群追的慌不擇路。

    宗澤清騎著匹瘦小的馬殺入敵陣,馬不威風,他卻是神采飛揚,雙刀使得虎虎生風,手起刀落,瞬間砍倒一片?!霸鲈 彼蠼兄?,“正是增援!老子來了!”

    他領著的數(shù)人也沖散敵陣,一頓砍殺,目標先滅掉弓箭手,嘴里大吼著:“殺!”

    沒了弓箭威脅,騎兵們的壓力頓時減弱,龍大一聲喝:“散!”騎兵們刷的一下散開,形成三|角陣形,龍大一馬當先,領著眾兵將殺出重圍。

    殺到宗澤清身邊,問道:“晨晨呢?”

    宗澤清還未回話,忽地一陣鼓聲于山嶺高處傳來。眾人舉目一望,梁德浩這方竟有另一隊旗令兵,此時正在另一個山頭揮著旗令示意——東邊有敵軍,大批敵軍!

    宗澤清也看到了,答道:“將軍,四夏江與石靈崖的援軍趕到了。我讓夫人去那頭了?!?/br>
    探子探到的重要消息!

    前兩撥探子已在深夜與龍大接上了頭,但那時龍大已經(jīng)安排入嶺之事,探子的消息無用了。探子速退出鐵蹄嶺,打探周邊情形,為龍大尋找退路,另一撥也要趕往石屏山方向截住安若晨,但這時候卻打探到了水路上的消息。援軍到了,可還頗有段距離。

    十萬火急!鐵蹄嶺被梁德浩的人手全部占據(jù)潛伏,龍大這頭忙著準備應對。探子無法輕易再進鐵蹄嶺,也不能浪費時間在等待機會上,于是果斷先一陸路一水路趕向援軍,通知他們莫繞十里坡,直接到鐵蹄嶺來。

    安若晨與宗澤清入嶺潛伏,探子琢磨暗號意思,一路尋到東邊綿江江畔,遇著了已經(jīng)通知援軍并趕回先行探路的探子。兩撥人一會合,趕緊將情報報給宗澤清。

    那個時候嶺上突然火光沖天,廝殺聲起。安若晨心急如焚,宗澤清制定對策,讓安若晨到東邊去,在自己軍隊的身邊安全些,他帶著兵士殺到嶺中,給將軍解圍,領將軍到河邊與大軍匯合。畢竟梁德浩人多勢眾,從水路撤退也是一個路子。

    安若晨依言行事,她感激在這種時候有宗澤清這樣的經(jīng)驗老道的大將在身邊,看他沉著反應,她也有了幾分信心。她不魯莽,知道戰(zhàn)局里戰(zhàn)術戰(zhàn)略重要,不是急著馬上見到將軍的時候,大家各行其事,各自努力,才有機會取勝。

    取勝,意味著能活下來,團聚。

    安若晨在探子和三名兵士的護送下奔到江畔,尋好位置,幫著探子一起在江畔給船隊留下登岸信號。耳中聽到遠處的拼殺哀嚎,心跳如鼓。

    梁德浩終于看到了龍大,也看到宗澤清。他認得宗澤清,龍大身邊的一員猛將,但這猛將不該在十里坡,卻突然出現(xiàn)。

    梁德浩已無法判斷自己內(nèi)心的感覺,焦急憤怒不安已無法形容,他覺得龍大說得是真的,并不是唬他。皇上知情也許是真的,有大軍趕到是真的,只有一件事不是真的——龍大不可能與他為伍,幫他脫罪。

    龍大要做的,是把他治罪。

    究竟還有哪里出了差錯?他能躲過去嗎?把龍大的人全殺光可不可以?用什么說辭脫罪呢?還有什么證據(jù)不利?還有別的人證嗎?

    梁德浩的腦子空空,已經(jīng)沒法想了。他盯著龍大,看著他砍飛一個兵士,奔到了宗澤清的身邊。

    有戰(zhàn)鼓響,梁德浩看了過去,旗令——東邊有敵軍。

    東邊?!

    梁德浩突然醒悟過來,他懂了,他懂了。他守住了所有的要道,嚴防中蘭城和各軍營的狀況,他以為只要龍大的軍隊有絲毫朝著十里坡邁進的消息他一定會知道,他能及時處置。但他漏掉了。

    四夏江。水路。

    繞了一個大圈,水陸跋涉,遙遠艱難,但竟然是用這個路子。

    梁德浩大聲喝道:“去東邊,殺光他們。他們從水路來!用火!”他身邊的將官聞言忙用小旗施令,高處的旗令兵看到了,用旗令指揮各隊往東邊殺去!

    “安若晨也一定在那兒!”梁德浩一夾馬腹,領著兵隊便往東邊沖。他失敗嗎?不,把龍大和安若晨還有他們那些兵將全殺了再說!

    “用火!”將官們大聲下令。到處都是火,這個很容易辦到。

    船隊遠遠駛來,載著一船船兵將,逆流而上,緩慢前進。安若晨站在樹上,看到了船隊的蹤影,看著他們越來越近,心弦緊繃。

    再一轉(zhuǎn)頭,卻看到叛軍的旗令,他們發(fā)現(xiàn)船隊了!緊接著,大軍奔來的聲響如雷貫耳,安若晨大叫:“殺掉旗令兵!”

    一兵士縱身上馬,趕緊殺了過去。另一頭已經(jīng)干掉一組旗令兵的探子也在往那處趕。

    安若晨已經(jīng)看到遠處殺將過來的大軍了,他們沿路在準備火把、火枝,弓箭手在處理箭頭,安若晨明白了,他們打算用火頭箭燒船,不讓船隊靠近。她對余下的兵士大叫:“阻止他們,砍樹枝設拒馬樁,讓他們慢下來?!蹦菐讉€兵士忙沖向樹林。

    安若晨看向他們的旗令兵,那兵士手中兩面小旗,正在揮舞著,顯然在向宗澤清那頭報告著敵軍狀況。

    必須得有人向船隊報信。

    安若晨焦急地看著。那幾個兵士的動作很快,他們火速砍了許多枝繁葉茂的大樹枝,搭架在了道路中間,枝葉高|聳,能擋著馬兒和軍隊的視線。但這只能緩一緩對方進發(fā)的速度,終究不是解決辦法。

    安若晨一咬牙,踹斷一根樹枝,撕下了自己的衣擺,將布條綁在枝條上,向著船隊揮動旗令。若只是揮舞樹枝,她擔心對方誤會,綁上布條,怎么都容易聯(lián)想一些。

    旗令里,對前方陷阱風木水火土都有設置,這是告誡軍隊小心應付。一般來說,風指箭,木指拒馬槍陣,水是江河,火便是火陣火油,土一般指大坑懸崖。

    安若晨向叛軍方向揮一下旗,然后往前推兩下,向上舉三下。她希望自己沒有記錯。她重復著這個動作,揮一下,往前推兩下,向上舉三下——這個方向,敵軍要用火頭箭。

    安若晨滿頭大汗。但她看到船頭有兵士回應旗令,他們看到了!安若晨簡直喜極欲泣。她看到船隊在分散,以準備應對火攻。最靠近岸邊的一艘船上有兵士跳了下水,迅速朝岸邊游來。越來越多的兵下水,速度快的已經(jīng)接近岸邊。

    身后方向馬蹄聲響,馬兒嘶叫,敵軍到了!馬兒在樹枝叢前停了下來,不愿再走,步兵沖了上來,一些人搬枝條,一些人攀爬著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