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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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笨手笨腳的,我怕她做錯事惹了麻煩,不如我?guī)е虑槎?,我也需要幫手?!?/br> “那不行。你這許多婆子丫頭不是幫手?希兒身邊沒個姐妹照應(yīng)著怎么行?!?/br> 薛氏聽罷,不再反駁,趕忙應(yīng)了是。再給安之甫倒酒夾菜。恭順態(tài)度讓安之甫滿意。 安若希與安若芳到了喜秀堂,安若希與掌柜的說要訂做喜鵲發(fā)簪,還說她就在這兒等。掌柜的便往府里遞消息去了。 安若希在雅室里累得靠著安若芳打瞌睡時,薛敘然來了。 薛敘然一進(jìn)屋看到安若芳頓時一愣,還以為安若芳被他藏匿的事露了餡,安若希十萬火急來問罪呢??砂踩舴家娏怂徽UQ郏菩蚜税踩粝?,道:“二姐,這位公子是誰?” 薛敘然皺了眉頭,不是為了四妹的事,那他家這笨蛋為何在婚禮前一日著急見他。 “薛公子?!卑踩粝G逍堰^來,連忙施禮。 “就是二姐夫?”安若芳也跟著施禮。 “她是誰?”薛敘然跟著一起演。挺好,他家娘子總領(lǐng)著一家子在他面前演戲,頗是有趣。 安若希認(rèn)真介紹了一番后,這時注意到薛敘然臉色不太好,頓時有些心疼。薛敘然也皺眉,發(fā)現(xiàn)安若希瘦了一圈,臉色慘白。這是婚前被家里虐待了? 兩人都隱忍著不去問對方為何一副病容,薛敘然先開口:“你著急找我何事?” 安若希趕緊將自己中了毒,然后四妹帶回顆□□,她暫時還有一個月的命的事說了。她說得著急,有些語無倫次,安若芳在一旁安靜聽著,并不幫腔,薛敘然也安靜聽著,并不嫌棄她說得亂七八糟。 等她都說完了,薛敘然仔細(xì)問了些細(xì)節(jié),安若希一一答了,拉過安若芳道:“如此大事,我確不是蒙你的。四妹可以做證。” 薛敘然沉默許久,安若希心慌得捏緊了手。薛敘然轉(zhuǎn)頭瞪安若芳,一字一句道:“你大姐,居然敢對你二姐下毒!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要是一早就知道,還有臉跑來求他收留,他真要叫人揍她了。 “她昨日回家前才知道的?!卑踩粝CΦ?。 “我是在問你嗎?”薛敘然不高興。安若希忙閉嘴。 “我昨日回家前才知道的?!卑踩舴几愕恼f辭答。 薛敘然咬著牙根,隱忍怒氣:“你們安家人,全都滿嘴謊言。” 安若芳垂目低首,覺得確是如此,不然怎么活。安若希卻是聽得心上人如此重語,頓時紅了眼眶:“我就是不想瞞著你,所以才著急見你的。既是出了這等事,萬一我真的只能活一個月,那怎么過門。要不要,婚期推一推呀?待我的毒治好了再……” “怎么推?”薛敘然瞪她。 安若希想說說主意,再被薛敘然喝了:“能推也不推,你明天趕緊給我嫁過來,你成了我薛家婦,我才好去找你大姐算賬去!” 安若希眼眶更紅了,是她的薛公子,真的對她太好了?!澳侨f一我一個月就死了,豈不是晦氣?” 薛敘然氣得咬牙,明日成親,今日死啊死的掛嘴邊,她便不嫌晦氣了?!澳氵@般想,死的時候是安家女兒終身未嫁的好,還是墓碑上寫著薛敘然之妻的好?” 安若希跳起來,精神百倍。“我明日一定嫁過來。” 薛敘然給她個大白眼。安若希毫不在意,拉著安若芳要走:“快快,問題解決了,趕緊回家,莫教爹發(fā)現(xiàn)了?!?/br> “轎子呢?” 安若希忙出去叫轎子。 安若芳逮著這時機(jī)趕緊與薛敘然說了明日婚禮有可能出亂子,他們想向蔣將軍下手的事,希望薛敘然提前警惕早做安排。薛敘然對這小姑娘道:“你告訴你大姐,她與我結(jié)仇了,也就是你提前跑掉了,不然這會兒我肯定拿你對付她。我不會再幫她做任何事,她欺負(fù)希兒的事,我定會討回來的?!?/br> 石靈崖軍營,安若晨收到了古文達(dá)的消息,開棺了,沒有解藥。安若晨嘆氣,撐著腦袋苦思,究竟會在哪里?還有什么辦法問出來嗎? 這時候她聽得帳外號角吹響,忙出去看。 楚青的副官正騎馬奔過,見得安若晨忙下馬施禮,安若晨問他發(fā)生何事,那人道:“南秦來了使節(jié),通報國書,南秦皇帝德昭帝在御駕親征途中被東凌軍殺害。輝王暫掌皇權(quán),下令全面停戰(zhàn),并向東凌討要交代。來使言稱,恐怕先前許多案子,都是東凌暗中使壞的計謀,需嚴(yán)查。希望我們大蕭相助?!?/br> 安若晨大吃一驚。這與她料想的怎地不一樣。奪了皇位,議個和,然后相安無事,輝王也得償所愿了。這指稱東凌所為是何意? “龍將軍呢?”安若晨問。 “將軍去了石靈縣?!?/br> 安府里,薛氏扶著安之甫回房,府里霹靂吧嗒地奏著喜樂,仆役丫頭婆子們走來跑去忙碌布置,甚是吵鬧。薛氏笑道:“真吵啊,老爺回屋怎么睡得著?!?/br> 安之甫腳下有些浮,道:“沒事,我高興著呢。也就鬧個幾日便安寧了。大鬧才好呢?!?/br> 薛氏扶著安之甫在花園池塘邊站住了:“老爺你看,風(fēng)景不錯呢。” “回房吧,我倦了?!?/br> “老爺說得對,不大鬧一場,怎會有安寧?!毖κ险f著,手帕掉了地上。她彎腰去撿,撿的卻是她早早挑好的一塊大石,四下無人,她用力揮動胳膊,在安之甫腦后使盡全力一拍,緊接著在安之甫后膝用力一腳。 安之甫“啊”的一聲摔落水里,薛氏將手中石頭朝安之甫砸去,又抄起一旁撈水中落葉的木棒,將試圖掙扎的安之甫按進(jìn)了水里。 ☆、第174章 第174章 安若希與安若芳悄悄回到府里,似乎沒人發(fā)現(xiàn)她們出門,安若希暗自歡喜。可回到院里,卻見譚氏正皺眉站在她屋門前,安若希心里咯噔一下。譚氏問她:“你們不好好午睡,跑哪兒去了?” 安若希道:“這般吵,如何睡得著,我們便到宅子里逛了逛。四妹許久未回來,許多地方改了布置,她都沒瞧過呢?!币贿叴鹨贿呅睦锉P算著下一句怎么應(yīng)付。 結(jié)果譚氏道:“可曾見過你爹。有客人讓他見見,找不著人了?!?/br> 安若希松了一口氣,“未曾。” 譚氏皺了皺眉,走了。到處都沒有,還以為老爺也許會想著來找女兒,趁出嫁前再囑咐些事,卻也沒有。譚氏再次來到了薛氏的院子。 薛氏正與女兒在繡喜被,見得譚氏來了忙問:“夫人,找著了嗎?” 譚氏冷著臉問:“你送老爺回屋時,老爺可曾說他要做什么?” 薛氏搖頭:“老爺只說他想回屋去,但未曾到院子呢,忽說不用我送,讓我回來了。他是不是去找大少爺或是李先生了?安平那兒問了嗎?” “他們都未曾見。只知道午飯后老爺上你這兒來了?!弊T氏很不高興,這忙碌的關(guān)頭,居然找不到人了,這讓她很惱火。 薛氏安慰道:“夫人莫急,今日府里熱鬧,不是好些親戚友人都到了嗎?各院都熱鬧著,也許老爺順腳就去溜達(dá)了?!?/br> 譚氏想了想,轉(zhuǎn)頭走了。 薛敘然這頭,回到府里后,讓向云豪找來幾個屬下,親自與他們囑咐了事。一是監(jiān)視安若芳,那小丫頭分明就是與她大姐一伙的。還有,救下她的那姑子就是細(xì)作,若是細(xì)作使毒,姑子該也會知道一二。二是讓人盯著紫云樓陸大娘。三就是前線狀況的收集,仍不能怠慢,任何線索都要及時回報。若是安若晨有什么行蹤變化,也速要來報。 想到這兒薛敘然又有些惱,安若晨那家伙居然就躲在前線不回來了。你說軍爺們護(hù)國打仗,你一個婦道人家賴在那兒不走是做甚,龍將軍居然不避諱這個嗎?這事能落人話柄,就看怎么用了。 薛敘然與大家商議交代完,讓他們速速行事。自己躺回床上養(yǎng)養(yǎng)精神,想了想催丫頭給他煎藥喝,多喝兩碗,身子快些好起來。明日洞房花燭夜,可不能讓安若希那傻姑娘小看了。薛敘然躺床上,想著婚后得想個法子去前線見安若晨一面,她這般蠢,居然找不到解藥?是故意的還是真的?可他自小身子不好,從未出過遠(yuǎn)門,這又是去前線,娘親和爹爹肯定不讓。 嗯,就說他娘子想出去走走,他得陪著。哎呀,這般想來,不止可以去前線。待安若希的毒解了,他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就說他娘子想去的便行。他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就說他娘子想干的就行。 娶個娘子回來真好用呀。毒一定能解的,他家安若希那傻瓜是個有福氣的,大師都排過八字了,她福旺,鐵定會沒事的。 薛敘然想著明日,有些開懷。喝了藥睡不著,爬起來翻藏在柜底的圖冊,新婚夜要怎么做來著,他再學(xué)習(xí)一下。 龍大的面前坐著東凌國的將軍馬永善。兩人中間擺著個棋盤。 這是馬永善被俘后第十一次見到龍大,也是第五次與他對弈。只是他們之間的談話還是沒有結(jié)果。 馬永善每一步棋都下得很快,龍大卻要思慮許久。所以他們一盤棋頗是費(fèi)時。在等龍大落棋之際,馬永善再一次道:“龍將軍不必再費(fèi)口舌,我不可能寫降書?!?/br> 即使淪為戰(zhàn)俘,即便身陷囚牢,但武將一身傲骨仍在。 龍大盯著棋盤看,點點頭,表示聽到他的話了,他道:“馬將軍,南秦易主了。” 馬永善一愣,但很快恢復(fù)鎮(zhèn)定?!翱磥睚垖④娛巧袼悖f天地震蕩,國之巨變,竟然成真了。龍將軍賭贏了,可惜我沒法兌現(xiàn)賭約。”當(dāng)日龍大與他勸降時曾打賭變故一事,約定輸?shù)哪侨苏埡染啤?/br> 龍大抬眼看了看他,道:“其實定那賭約,我是希望我猜錯了。我輸了,請你喝酒,倒是好事。” 馬永善沉默了好一會,問:“你們將南秦皇帝殺了?” 龍大搖搖頭:“他并非戰(zhàn)死沙場。南秦聲稱,是東凌迎駕使團(tuán)殺害了德昭帝。” 馬永善愣了好半天。不說話了。 “既是盟國,為何要誣陷你們?”龍大終于落下一子。 馬永善無話可說,他仍在震驚中。東凌與南秦確是盟國。 “當(dāng)初貴國為何下定決心要與南秦一道攻打我大蕭?” “大蕭殺我使節(jié)?!瘪R永善答。 “如今變成貴國使節(jié)殺南秦皇帝了?!饼埓罂粗R永善?!榜R將軍,這些伎倆簡單得太羞辱人了,不是嗎?” 馬永善置于膝上的手慢慢握緊了拳。是簡單,若放在一起連著用,簡直讓人笑話。但是拆開了,一步一步慢慢來,中間穿插了各種復(fù)雜狀況,情形卻又不一樣了。 馬永善沉默。而后看了一眼棋盤,不再胡亂下子,而是真正觀察,思索棋局。“若我們未被將軍打敗呢?” “東凌照樣損兵折將。德昭帝照樣會死在你們東凌手里。時間、地點、方式也許不一樣,但結(jié)果必是相同的?!?/br> 馬永善覺得也是如此。他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道:“龍將軍,你早有此推斷了是不是?” “一直到今天收到確切的消息,我才能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但我還要大膽猜測,這不是最后的結(jié)果?!?/br> “為何?” “三方之中,只有兩方是同盟。為何與小結(jié)盟,而不與大結(jié)盟?東凌最是弱小,不是嗎?” 確是。也正因此,東凌時刻警惕著不想被大蕭欺辱,當(dāng)南秦示好,拋來善意友愛,東凌自然感恩靠攏。 “但是,兩個大國要侵滅一個弱小,為何這般費(fèi)勁,彎彎繞繞,拖泥帶水?這不僅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傷,還徒生事端?!?/br> 馬永善答不出。他看著棋盤,先前未考慮輸贏,快攻快打,如今已不知如何繼續(xù)才好。他沉聲問:“龍將軍心中可有把握?” “你行一步,我想三步,動一步,見招拆招罷了。” 若不行到最后一步,局面未定,誰又敢說把握? 馬永善思慮良久,嘆道:“龍將軍,我不能給你降書。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寫降書。這般,我無顏回去面圣,更沒法與那些與我同生共死的將士弟兄們交代?;钪?,死去的,降書就是對他們的折辱。” 龍大不語。 馬永善看著他,反問:“龍將軍,換了你,你會寫嗎?” “不會?!?/br> 馬永善笑起來,“我們,重新再下一盤可好?我這一回,定不懈怠,好好思慮。” 中蘭城,安府。 天翻地覆地裂山崩都不足以形容安家如今的狀況。 安之甫的尸體在自家花園池塘里被發(fā)現(xiàn)了。 就是全家招呼賓客,各種親朋好友歡聚一堂聽?wèi)蚺艠烦院群兜戎惭绲絹淼臅r候,當(dāng)家老爺死了! 簡直晴天霹靂!所有人趕到現(xiàn)場的人都驚呆了。譚氏與安榮貴足足愣了半晌,除了尖叫,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該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