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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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視笑著,分外珍惜眼前時光。 龍大親手為安若晨蓋上了紅蓋頭。牽著她的手正欲出去,想起胳膊夾板沒綁,又親手幫她綁好。安若晨一臉無奈。將軍果然對不起她,婚禮時她不能美美的就算了,還要裝病殘。 出了去。眾兵將早已在校場等著。楚青還安排人找來了轎子,用紅布扎一扎算是喜轎了。兵士們抬著安若晨,繞了營地一圈,旗令兵揮旗,鼓號齊奏,眾兵士大聲喝采,敲著鐵甲兵刃,聲音響徹天際。 安若晨在轎子看不到,也不知龍大在何處,但并不慌張,她在心里對母親道:“娘,我嫁給了最想嫁的人,我婚禮的賓客多到你想不到,我逃出來了,我活成了我想要的樣子?!?/br> 中蘭城里,安若希正與喜娘一道繡喜被。她今日見著了薛敘然,心中甚是歡喜。先前她照著薛敘然囑咐的,去喜秀堂說她想要一支喜鵲立梅枝樣式的簪子。掌柜便回話讓她第二日來。第二日安若希又去了,掌柜卻說還得做出喜鵲喜氣的模樣來,所以拿不出貨。不過公子正巧在呢。安若希喜滋滋地在雅室里見著薛敘然。 “薛公子的讓掌柜的告訴我,你也惦記著我嗎?” “不,我的意思是,你旁的亂七八糟的事莫管,光惦記我就夠了。”薛敘然一邊嫌棄臉一邊問她有什么麻煩事。安若希忙將錢世新到家里來說的那些都說了。家中如今更多錢世新的人,總覺得不太舒服。 “我囑咐你的,都辦到了嗎?” “當(dāng)然了。”安若希擺出乖巧樣,“我未理會他們,只在自己院子活動。他們做什么,我都未打聽。” “多與你娘親近親近,有什么事,她會告訴你。也不能全不知道,不然被別人害死都不知如何死的?!?/br> 安若希皺眉頭撇嘴,要成親了,說這不吉利的話。 薛敘然也知失言,不過他說話一貫不中聽,一時沒留意,于是道:“這不是婚期近了,中蘭城里又亂得很,擔(dān)心你出了什么意外。” “擔(dān)心我?” “是了,是了,擔(dān)心你?!毖⑷淮致暣謿猓X得自己是被逼迫才說的。 安若希眉開眼笑,這會兒繡著喜被想到薛敘然當(dāng)時的表情還忍不住笑。 不過錢世新笑不出來,連裝都沒法裝。他面前站著蔣松和古文達(dá)。 古文達(dá)恭敬站在蔣松身后,半垂著頭,沒說話。錢世新未將他放在眼里。于他看來,蔣松才是麻煩的那一個。他脾氣火爆,不好唬弄,官職還不低。且如今他能回到中蘭城來嘰嘰歪歪,那表示前線局勢真的很安穩(wěn)了。 蔣松是來送正式的軍函的。前線打了勝仗,無論是四夏江還是石靈崖,南秦那頭都不敢再亂動彈了。不但不敢亂動彈,還得想法子與大蕭談判,畢竟近萬人押在大蕭手里,南秦與東凌不急才怪。 但這件事對錢世新來說不算壞事,他冷靜問:“之前報說南秦皇帝御駕親征,是否他親自來談和?” “這個便不清楚了?!笔Y松道:“將軍只說會與南秦東凌相談議和之事,相關(guān)事宜已另去信報梁大人。另外,將軍抓到了南秦于我軍中的細(xì)作,便是一直在安姑娘身邊的盧正?!笔Y松說到這個,咬牙切齒。盧正是他親自挑的。這個人是細(xì)作,簡直就是啪啪啪地在使勁打他的臉。他眼瞎腦子壞了,竟然半點沒看出來,還一路將他提拔到了營尉的位置。 錢世新正想裝裝驚訝說他不知道,他反倒一直懷疑安若晨,畢竟白大人是這般交代的,而且她還與姚昆一起逃了??墒Y松沒給他編排這些話的機(jī)會,迅速接著道:“龍將軍讓我問大人,他派的傳令兵,報前線大捷消息的那位,被大人攔在門外的那位,如今何處?” 錢世新繼續(xù)裝驚訝:“這個我就不知了。我讓衙頭侯大人帶他下去休息。而后我進(jìn)了屋,打算等白大人與姚昆議完事就將捷報相報,沒想到江鴻青卻是行刺了白大人。白大人傷重身亡,實在讓人遺憾。” 蔣松壓根不理他的遺憾,只道:“龍將軍指示,白大人遇刺,許是細(xì)作的陰謀。凡與細(xì)作相關(guān),便是軍方待審的案子,相關(guān)案錄卷宗,移交軍方?!?/br> 錢世新道:“江鴻青死前明確說了,這是姚昆的指示,姚昆便是主案。這可是抓個現(xiàn)行,人證物證俱在?!?/br> “姚昆已被將軍押在軍營,如何審案,龍將軍自會定奪?!?/br> 錢世新頓時一噎,但他仍道:“所有案情,我已報梁大人。白大人是梁大人親派,自然得與梁大人交代?!?/br> “龍將軍自會交代。”蔣松還在為盧正的事生氣,說起話來自帶一股怒火,“還是錢大人覺得自己不必與將軍交代,只與梁大人交代就好了?” 錢世新呼吸幾口氣,道:“自然不是。只是白大人對安若晨懷疑甚深,這懷疑當(dāng)日也得到了印證。安若晨與姚昆勾結(jié),他們一起出逃,還得細(xì)作殺手相助。蔣將軍方才也說盧正亦是細(xì)作一伙,那么盧正行事是否是受安若晨授意,這里頭究竟有何陰謀,將軍軍中細(xì)作潛伏,將軍尤不自知,釀成大禍,將軍自查恐不妥當(dāng),還是由梁大人處置好些?!?/br> 這些話簡直是火上澆油,蔣松更氣?!皩④娊o衙門的報函,錢大人仔細(xì)看看吧。錢大人說安姑娘,不,說將軍夫人嫌疑重大,可有實證?將軍夫人因安府四夫人段氏一案受審,衙門這處可有實證,未有實證,擅自扣押,且讓將軍夫人險些送命,不得不驚險逃命,這責(zé)任不知是白大人該負(fù)還是姚大人該負(fù),或者錢大人你來負(fù)?” 將軍夫人?錢世新捏緊那信,他確是還未看,但聽起來龍騰那家伙居然不管不顧,給安若晨火速許了個身份嗎?而且安若晨才逃了幾日,龍騰接回去椅子還未坐熱呢,就算成親,消息傳回來哪有這般快!又玩的事情未辦完就先派人報信的那一招嗎? 將軍夫人!錢世新在心里冷哼!將軍都快沒法自保了,何況他夫人! 石靈崖軍營里,龍大與安若晨行完禮,喝了交杯酒,眾兵將大聲歡呼,舉杯共飲。有人起哄這輩子怕是唯一一回能在戰(zhàn)場上見證婚禮了,想見見新娘真容,想當(dāng)面給夫人行禮。 旁邊一堆人大罵。有說不識禮的,有說拍馬屁的。也有人小心附合。大家七嘴八舌。龍大捏捏安若晨的手,安若晨用力回捏了他一記,表示自己并不害怕。 “好吧,你與大家說幾句?!?/br> 龍大的聲音不大,但大家頓時都安靜下來,眼巴巴地盯著安若晨看。安若晨咬著唇,但也點點頭。 龍大替她把蓋頭掀了起來。她對龍大笑了笑。 龍大也笑了,道:“她說不緊張,原來是假的?!?/br> 眾人哄笑,有人大叫:“夫人好。” 一吵鬧,安若晨更緊張了。龍大一抬手,大家安靜下來。安若晨深呼吸,道:“我,呃,謝謝大家,陪將軍出生入死。” 大家都看著她。安若晨腦子里空空,再憋不出話來。龍大問她:“只說一句?” 安若晨窘,眾人笑。安若晨看著那一張張剛毅漢子的臉,忽然覺得很想再說什么。她拿出那張紙,道:“我與將軍初次見面,是在將軍領(lǐng)兵入城那日。將軍來此,是為了南秦入侵陰謀。后來我們相識,也是因為jian細(xì)之事。因為這些事,死了許多人。那些人,有些是南秦細(xì)作,有些是我大蕭jian細(xì),有些是無辜百姓,有些是我不認(rèn)識的,有些是素未謀面的,還有些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我很幸運(yùn),能嫁給將軍,但我不能忘了他們。那些真相,那些公道,我還欠著他們。今天是我與將軍的大喜日子,我在帳子里,寫下他們的名字?!?/br> 安若晨咬咬唇,開始大聲念名字。 這些名字,兵士們當(dāng)然是陌生的,但他們心里也有名字。于是一個人說出一名字,另一個也接上,那是他們戰(zhàn)死的兄弟。那些名字,遠(yuǎn)比安若晨名單里的多得多,安若晨并不認(rèn)識他們,但她落淚了。 真相與公道,必須還清。 安若晨握緊了龍大的手。 這邊蔣松還在與錢世新道:“既是拿不出實證,又無新的線索,那請錢大人撤消對我將軍府衙管事陸嬤嬤的緝捕令函。前線大勝,是我大蕭盛事,請大人速發(fā)告示,以定民心。郡府衙門那場胡亂混戰(zhàn),前因后果,與細(xì)作何干,龍將軍要知道。城中搜捕何人,如何搜捕,龍將軍要知道。對太守府的管制監(jiān)查,由我軍方接手。” 錢世新真是有些不敢相信,龍騰這是完全不將梁德浩放眼里了嗎?巡察使安排的事,他派個人過來說踢開便踢開了? “蔣將軍?!卞X世新定了定神,道:“許多事是白大人生前囑咐的,不止我,他的一眾屬官均得了令,軍方的搜查,對太守府的監(jiān)管,也是對白大人遇刺一案的交代。蔣將軍一直在軍營,未知城中情形?!?/br> 蔣松打斷他:“所以如今我來接手,我未知的情形,還請眾位大人相告。白大人生前囑咐了什么,我想龍將軍也想知道。白大人既是去世,城中不可一日無主。聽說白大人讓錢大人暫代太守之職,將軍覺得姚昆從前與錢大人相交甚密,恐白大人遇刺之事錢大人也撇不干凈,白大人這般安排并不妥當(dāng)?!?/br> 錢世新臉色鐵青,這是反咬一口? 蔣松硬邦邦地道:“龍將軍囑咐,若對他的安排有異議,都可好好商量。他如今有空了?!?/br> 錢世新:“……” ☆、第151章 第151章 安若晨與龍大的婚禮時間并不長,畢竟是戰(zhàn)時,兵將們熱鬧了一番后很快就各回各位,各值各崗。有些無事的,坐在篝火旁繼續(xù)喝酒吃rou歌唱。 歌聲嘹亮,稱不上悅耳,卻頗有氣勢,讓人心情舒暢。安若晨坐在帳子里,聽著隱隱傳來的歌聲,一邊與姚昆敘話。 姚昆自被龍大救下,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安若晨。比起在中蘭城里的警惕尖銳,眼前素顏紅裝的安若晨才真正像個二九年華的小姑娘。今日日子特殊,姚昆也不敢多打擾,只表達(dá)了恭喜之意,又說自己已與龍將軍將中蘭城里發(fā)生的大小事都說了,龍將軍的意思,是暫時沒有辦法洗刷干凈他的嫌疑,得找證據(jù)線索反駁指控。但謀害白大人一事栽臟得太簡陋,定有辦法處置,讓他莫要心急,他家人的安危,已派人去盯著了,晾那錢世新不敢做得太過。 姚昆道:“將軍說,我龍大還未死,他錢世新不給自己留些余地,便是他找死了?!币フf這話時,頗有感慨,龍將說話就是硬氣。 安若晨安慰道:“將軍既是如此說,那便是會如此辦。大人勿心急?!?/br> 姚昆點點頭,卻道:“我想回中蘭,將軍既是已穩(wěn)了局勢,又有把握制得住錢世新,我想回去。衙門里還有許多我的部下屬官,有愛戴我的百姓,我回去了,才能引出線索,找到真相。” 安若晨沒說話。 姚昆停了停,見她不接話,只得道:“只是龍將軍不答應(yīng)?!?/br> 安若晨這才道:“將軍不答應(yīng),自有他的道理。方才大人不是也說了嘛,將軍親口與大人說的,這事已派人去處置,大人莫要心焦吧。錢世新見不得大人,便不敢對大人家人施害,但若大人便在他面前,他自然就得拿著大人軟肋要挾。到那時,大人是眼睜睜看著夫人公子落難,還是自己屈從錢世新?” 姚昆心里嘆氣,就知道龍將軍不管做什么,這安若晨定會全力支持。他想讓她幫著說話,怕是不能夠了。只是他記掛蒙佳月和姚文海,真的不能心安。 錢世新心亦不安,但他未屈從。就算龍騰當(dāng)著他的面親自說,他也要駁上一駁,何況只是蔣松而已。 武將說話硬氣,喊打喊殺,但真要動手,他們敢嗎?錢世新覺得他們不敢。若真敢這般武斷行事,先前龍騰懷疑這個是細(xì)作懷疑那個是細(xì)作便該先除了再議,何必磨磨嘰嘰查來查去。如今亦是一般。他錢世新可疑,證據(jù)呢? 所有的事都是思慮清楚才安排。每一個人,每一個位置。龍騰是這樣,白英也是。 龍騰會被舉薦來這兒,就是因為他如此的性子,他講究什么公正公道,必就會顧慮冤假錯判,顧忌傷害無辜。在武將身上,這可不算優(yōu)點。未開戰(zhàn)前,他都會優(yōu)柔寡斷,所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這是當(dāng)初上頭定計劃時的思慮。事情也確如他們認(rèn)為的一般,龍大確是未有疑人就抓,未有聞風(fēng)就動。所以錢世新覺得,現(xiàn)在也是一樣。 錢世新與蔣松道,他受白英之命,代任太守之職,代掌平南之事,如今白英尸骨未寒,他定不能違背所托,拋棄承諾。再者令書已呈梁德浩,若非梁德浩下令,他不敢交出太守之職。 蔣松也不退讓:“既是錢大人堅持,那我就得依令將錢大人押下,等候梁大人的令書到了再處置了。”言罷,一擺手,一隊衛(wèi)兵便要上前來。 錢世新大喝:“蔣將軍,你這是目無王法了嗎?” “王法是你錢世新不成!”蔣松喝起來可比錢世新有氣勢。 錢世新口氣一軟,道:“蔣將軍,你我都是奉命辦事,龍將軍與梁大人處置這個也自然是有商有量的,我們鬧得不好看,會教兩位大人為難。不如這般吧,蔣將軍與我一同處置衙內(nèi)事務(wù),我一文官,遇著白大人遇刺身亡,細(xì)作四伏的險情確是不知所措,蔣將軍對平南事務(wù)不熟,處置起來也會吃力。你我齊心協(xié)力,才可度過此難關(guān)。也好與龍將軍與梁大人交代,你看如何?” 蔣松聽罷,想了一想,點頭:“也好,那般也不是你抗命,我也未負(fù)將軍之令。但我丑話說在前面,可莫要在我這兒耍什么花樣手腳,發(fā)生任何事,均得相報與我?!?/br> 錢世新連連點頭稱是,道自然是如此,確是需要蔣將軍這般人物才能威懾住膽敢謀害殺|戮官員的細(xì)作。 蔣松滿意點頭,讓錢世新先召白英的衛(wèi)兵官將過來說話,他要處置的第一件事,就是白英帶來的兵。 那官將就在門外,錢世新喚人去請。他看了看蔣松,蔣松板著臉,顯然想擺官威。錢世新垂目低首,聽著蔣松與那官將對話,暗松了一口氣。他故意先硬氣后示弱,無非就想取得眼下的成果——共同管置平南。只是說是共管,蔣松一武夫,又哪里管過一個郡。錢世新只需片刻就想到了許多瑣事能讓大小官吏煩死這蔣松。而他該干嘛還干嘛,只能再拖到這一陣便好了。 龍騰不過是剛奪得一點時間,而他拖垮這點時機(jī)就好。 石靈崖軍營那頭,龍大很晚才回來。姚昆離開多時,安若晨自己在帳子里整理案子思緒,完全沒有新嫁娘的自覺。只到看到龍大,這才感覺到害羞。 龍大進(jìn)賬還一臉驚奇:“這么晚了,還未歇息?” 安若晨愣愣,很好,看起來將軍大人也沒有新郎官的自覺。今晚不是洞房花燭夜,對吧? “未歇息正好?!?/br> 安若晨又警覺了,看來他沒忘。還沒來得及重新害羞,聽得龍大道:“正好可以跟你聊聊?!?/br> 聊聊?好了,不必害羞了。安若晨不知該給將軍大人什么表情合適。 龍大打開柜子,取出兩張紙,坐到椅子上,招招手:“你來。還未曾與你仔細(xì)說過我二弟三弟?!?/br> 所以現(xiàn)在是要給她看畫像認(rèn)人嗎? 安若晨坐過去了。龍大很自然地將她從椅子攬到自己腿上,抱在懷里。 有點熟練啊!他抱著和她坐著都是。安若晨心跳得又似戰(zhàn)鼓了。咚咚咚!咚咚咚!假裝不知道自己臉很燙,她低頭認(rèn)真看龍大手上的紙。 龍大打開了,不是畫像,是封信?!笆俏叶軐憗淼?。”龍大將信展示給安若晨看。“我二弟呢,從商,掌家的。我三弟呢,喜歡交些友人,到處游歷。我家里頭,父母去得早,所以兩個弟弟也皮些,不是太講規(guī)矩,也不愛那些繁文縟禮?!?/br> 龍大摟著安若晨一邊看信,一邊絮絮叨叨講著兩個弟弟的瑣事,講著講著,又道:“我二弟講究些,我三弟不太講究……” 安若晨已經(jīng)沒顧上聽龍大說什么了,她看這信似乎是將軍二弟寫的,稱呼大哥三弟什么的,信上交代了些家常,然后提到龍大的婚事,他說別的不管,但回京必須要擺酒宴,酒宴大小和賓客請誰他已心中有數(shù),這個他來cao辦,大哥不必cao心。另外他鄭重告誡大哥,一定要拖到回京生娃,這般可以擺兩次宴,請兩回賓客。當(dāng)然多生多好,生一回擺一回。 安若晨都沒心思害羞生娃呢,琢磨半天,這里頭講究的是啥? 她問將軍,龍大摸摸鼻子,無奈又縱容的語氣:“你知道的,我二弟掌家?!?/br> 所以咧,還要掌家中兄弟何時生娃?安若晨不明白。 “掌家呢,錢財上的壓力是大的。各種花費支出。” 這個安若晨懂,包括將軍大人讓她隨便從錢莊取銀子,也是支出。 “我何時讓你隨便???”龍大不承認(rèn)。安若晨覺得沒關(guān)系。但她更不懂了,設(shè)宴不是花費更多嘛,銀子不是該省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