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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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 安若晨回視他的目光,一臉無辜。確實是不夠花啊,她還欠著趙佳華好幾兩銀子呢。都緊著先給其他線人了,趙佳華那頭,她是用了將軍對付她的法子,她對趙佳華道:“我雖不是挾恩于你,但我對你有恩是事實?!壁w佳華看她的眼神就跟如今將軍看她的一般,都挺嫌棄的。 龍大打開抽屜,掏出一落銀票,遞到她手里。他堂堂護(hù)國大將軍的未來夫人,說錢銀不夠花,簡直笑掉人大牙了好嗎? 安若晨兩眼發(fā)光,接過銀票細(xì)細(xì)看。 “瞧你那財迷樣?!饼埓笳嫦氚此酵壬洗騼上掳。此臅r候可曾有這樣兩眼閃光的? 作者有話要說: 龍大:錢重要還是我重要? ☆、第107章 第107章 “不財迷?!卑踩舫坷碇睔鈮训?,“君子愛財,取之有道?!?/br> 有這么形容的嗎?龍大沒忍住,抓她過來啃了一口。 “俸祿自然不是隨身帶,但錢銀定不會少你的?!饼埓竽竽蟀踩舫康哪?,看她揉臉呼疼又喜笑眉開的模樣,頭回感受到贍養(yǎng)娘子的喜悅心情啊。他道:“這是龍家錢莊的銀票,我讓孫掌柜派人送過來的。你若是缺銀子花了,便找他要。中蘭城里情勢不對,你就趕緊去找他。方才給你的地址都記下來了嗎?記好了就撕了,莫教別人知道。” 等等!安若晨這才意識到方才寫給她的地址人名是如此重要的!管錢的! 她趕緊拿出來再看一遍。蘭城的正廣錢莊,孫掌柜。還真是錢莊?。↓埣揖尤贿€開錢莊,金光閃閃。 “你找他時,有暗號,得說自己賭坊老板,最喜歡骰子六個點。寫信時也是如此,他便知道是你了。” 安若晨猛點頭,對的,是得有暗號,不然隨便一個姑娘過去說認(rèn)得龍大將軍,想要錢,那他們龍家多吃虧?!镑蛔恿鶄€點是說買大買小嗎?龍大的意思?” “嗯。京城之外或是不相熟的人通常只知我姓名龍騰?!?/br> “那在京城大家都叫將軍龍大嗎?” “通常是叫將軍。不然就是后面加個爺字?!?/br> “那將軍的弟弟叫什么?” “二弟龍躍,三弟龍飛?!?/br> “龍二、龍三嗎?” “龍二爺和龍三爺?!?/br> 安若晨哈哈大笑起來,“旺村里有戶人家,老大叫大牛,老二叫二牛,老三叫三妞?!彼胂窳艘幌掠⑽滟F氣的龍家三兄弟一家排開,結(jié)果頭頂龍大龍二龍三,忍不住又笑起來,原來京城里的人跟他們邊城村落一般不講究呢。 龍大忍不住又在她臉上啄一口:“這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必叫他們爺,你是嫂子,管他們叫二弟三弟?!?/br> 安若晨臉紅起來,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那錢莊是我想拿多少銀子都行嗎?” 龍大板臉:“安若晨姑娘,你這財迷的模樣頗讓人不放心。是打算攜款逃婚嗎?” “哪能啊。我才不會做撿了金蛋丟掉雞的蠢事?!?/br> 龍大戳她額頭。誰是雞?還會下蛋? 唐軒走出了牢獄的大門。姚昆果然說到做到。放不放人,確是他一句話的事。唐軒慢吞吞地走著,感覺姚昆一直盯著他。他沒有回頭,一直走到拐角,拐了個彎,那后背火|辣辣被盯著的感覺才消失。 唐軒繼續(xù)走,他得雇個馬車回福安縣。他得見錢裴,但他還沒想好要怎么說。 姚昆跟他原先預(yù)料的不一樣,也許他真能利用他與錢裴之間的怨仇將他招攬過來。但是不能殺錢裴,他并沒有蠢到為了幾句話就舍錢裴要姚昆。幾年的深交合作可比一個懷恨在心的一時沖動穩(wěn)妥多了。唐軒決定與錢裴商量商量這事,也許可以讓錢裴受些委屈,在后頭的計劃成功之前,若有姚昆相助,會方便許多。 唐軒這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他,看了看,是兩名穿著平民衣裳的捕快??磥硪ゴ_是認(rèn)真應(yīng)付的,他打算盯緊他的行蹤舉動。他是怎么說的來著?兩日內(nèi)要見著錢裴的尸體? 唐軒走到城門處,那兒停著招攬活計的馬車。唐軒問車夫:“福安縣,可去否?” 車夫爽快應(yīng)聲。唐軒上了馬車。 馬車駛了起來,唐軒往外看,那兩個捕快并沒有追上來,他們?nèi)魺o其事的停在那兒說著話。 馬車出了城門,往福安縣的方向去。唐軒舒了口氣,放松了往后靠了靠,問車夫:“太守讓你來的?” 車夫笑了笑:“是。到了縣里,會有別人繼續(xù)盯梢?!?/br> 唐軒彎了彎嘴角:“他不知道,衙門里頭每個人的樣貌我都認(rèn)得嗎?” “我未告訴他,他自然不知道。”車夫笑著,甩了甩馬鞭。 衙頭侯宇,官不頂大,也算不得威風(fēng),總捕頭都要比他聲望大些。但他管著衙門里頭所有衙差捕快的排班值崗,誰做什么,哪天有空,他清清楚楚。這次跟蹤盯梢唐軒的人手安排,也是他與捕頭一起商議定的。 “你覺得太守大人如何?”唐軒問侯宇。 “算得上勤政愛民吧?!?/br> “與錢裴老爺之間如何?” “未曾聽他提起過。倒是偶爾閑聊時,提過別的文人雅士儒商,顯露過贊賞之意。看他招呼這些人時,也是恭敬客氣的?!?/br> 唐軒失笑。暗想錢裴果然是太過囂張跋扈,招了姚昆的怨嫌。唐軒不再說話,閉目養(yǎng)神。他得仔細(xì)想想這事情究竟要如何處置。 唐軒回到福安縣的居處,洗了個澡,回到房里時看到桌上有封信,信里讓他酉時到月光湖泛舟去。唐軒把信燒了,收拾干凈,倒頭便睡。一覺醒來,看看天色差不多時候了。唐軒打了壺酒,買了些下酒菜,悠閑地往月光湖去。 月光湖是福安縣的一處景致,自然形成的圓形狀,寬闊的湖面望不到頭。曾有詩人在附近山上十五賞月時,看到天上明月皎潔,地上一盤水波粼光應(yīng)和,遠(yuǎn)遠(yuǎn)看著,竟似天上地上各有一個月亮,于是寫詩贊頌。福安縣的月光湖因而得名。 如今是二月出頭,湖水寒涼,并不是游湖的好時節(jié),所以游客并不多。唐軒站在湖邊看,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兩艘小船在湖面輕蕩。唐軒沿著湖邊走,路過兩艘攬客的小船沒停,繼續(xù)走,再看到一艘攬客船時,停了下來。 他走過去,船家問他:“公子游湖嗎?”他看到唐軒手上的酒菜,又笑道:“在湖上看著黃昏夕陽,喝著美酒,再愜意不過了。” 唐軒沒推拒,上了船。船家搖起漿來,船很快滑到了湖里。唐軒看著岸上有名捕快目送船兒遠(yuǎn)走,心里暗笑。他假裝未曾留意有人盯梢,在船頭坐下了,望著湖面。 過了一會,船已駛到湖中央,左右皆無其它船支,空闊安靜,除了船家搖漿的吱呀聲響,再聽不到其它。于是唐軒走到船艙里頭去了。 船艙里,錢裴正坐在里頭,閉目養(yǎng)神。聽到唐軒在他面前坐下,這才睜了眼。 唐軒看了看桌上,已有酒菜,再把自己帶的也打開了,放在一起,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錢裴微笑,問他:“姚昆去見了你?” “對的。錢老爺好手段,太守大人可是氣壞了?!?/br> 錢裴哈哈大笑:“我說過了,我想讓他做什么,他便會做什么?!?/br> 唐軒吃了幾口菜,試探道:“既是如此好用,可否讓太守大人也聽命于我們。前線開戰(zhàn),這后頭也是需要有人照應(yīng)的。里應(yīng)外合,事情就好辦多了?!?/br> “如今不正是里應(yīng)外合嗎?” “可這回已經(jīng)惹惱了太守,他可是打算對付錢老爺了。不止錢老爺,就是我他也盯得緊緊的,這不派了人從中蘭城一路追蹤到福安縣來了。若不將他安撫擺平,他與我們較起勁來,處處針對,可與從前就不一樣了?!?/br> 錢裴沒說話。 唐軒又道:“有一個中邪似的緊盯不放的安若晨已是麻煩,再來一個處處鉗制我們的太守,那想在這平南郡做什么事就不方便了?!?/br> 錢裴道:“待到前線開戰(zhàn),便將安若晨抓過來,龍騰那頭就不足為懼。巡察使一到,姚昆縛手綁腳,自身難保,我們也沒什么不方便的?!?/br> “說是極是。但在這些事都妥當(dāng)之前,我們得確保不要節(jié)外生枝?!?/br> “就似你被捕這般的節(jié)外生枝?” 唐軒被譏了一句,頗是不快,但他忍住了,答:“是的?!?/br> 錢裴問:“姚昆與你說了他有何打算?” “他希望取你性命,殺人滅口?!?/br> 錢裴哈哈大笑,又問:“你是如何答的?” “自然答應(yīng)了?!碧栖幤财沧欤安蝗荒憔偷锰嫖沂帐?,還說不出什么來。然后轉(zhuǎn)頭你兒子得替你收尸,也找不到破綻來。我當(dāng)然得用這緩兵之計,先出來與你商量。兔子急了會咬人,姚昆這次是真的怒了。他忍你多年,怎地這回竟是忍不住了?” “他做過什么臟事,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從前不用我說,他自然避諱著,但這次我不能讓你在牢里暴露了,才與他明白點了出來,不聽話的下場會是什么。他會急會怒也是正常。畢竟十幾二十年了,當(dāng)官當(dāng)久了,便覺得自己真的了不起了?!?/br> 唐軒問:“那我們?nèi)绾螒?yīng)付?” 錢裴反問:“你的意思呢?” 唐軒其實已有腹案,這時候卻還要故做思慮,然后才道:“為防變數(shù),在所有事情都妥當(dāng)前,我們還是應(yīng)該穩(wěn)住姚昆的。他是個聰明人,放我之前并未問我組織的細(xì)節(jié),細(xì)作人手和計劃等都沒問,他知道我不會答,若問得細(xì)了,交易便不成了。由此可見,他是個識時局的。他是個愛民的好官,所以他的家人是他的軟肋,平南郡百姓是他的軟肋。他有兩個條件,一是殺了你,二是開戰(zhàn)時顧全平南的安危,最好是能從茂郡打。其他的事,他愿意配合?!?/br> 錢裴冷笑:“他壓根不知道我們要做什么?!?/br> “這是自然。我們也沒必要真的讓他知道。便讓他自以為是下去,只要他配合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巡察使來,我們安穩(wěn)拖到事情辦成,然后就再沒他什么事了?!?/br> 錢裴問:“開戰(zhàn)之事都好說,真打起來了,可商談的余地便大了。但是第一條,取我性命之事,你要如何與姚昆交代。” 唐軒道:“你上山狩獵,佯裝被野獸拖走,實則是離開暫避,我與姚昆交差,便說是我安排的,將他穩(wěn)住,讓他先對付安若晨,牽制龍騰?!?/br> “你做了這一步,便是被他拉攏成了自己人。他會向你繼續(xù)問細(xì)節(jié),問各處都有誰人聯(lián)絡(luò),都做了什么事。你要對付安若晨,想讓他牽制龍騰,他自然會有各種理由推托。他故意讓你幾步,你便走進(jìn)他的陷阱里了。你怎么有把握他會聽你的話?” “我手上有他的把柄。再者說,聽不聽話,推不推托,總是需要冒險的。我也不是傻子,對他抱了十二分的警惕,他問我的話,想讓我做的事,我自然會小心應(yīng)付,衙門里也有人接應(yīng),他的一舉一動盤算計劃,我都知道?!碧栖幙戳丝村X裴的臉色,又道:“最糟糕的情況,無非的是我們的計策被他識破,一切打回原樣。我們也不算吃虧?!?/br> 錢裴低頭沉思,片刻后道:“你說得有道理。我倒是未曾想到他會被激怒成這般,竟想取我性命。若是你出來后毫無動靜,他定不會善罷干休?!?/br> 唐軒忙道:“確是如此?!?/br> 錢裴給自己和唐軒倒了杯酒:“那便這般定吧,我好好想想詐死之事能如何安排。來,先喝杯酒,先生在獄中受苦了?!?/br> 唐軒還真是餓了,獄中那些吃食哪能填肚子。如今這頓才算是真的飯菜。唐軒見錢裴愿意配合,很是高興,一口氣喝了幾杯酒,吃了好些菜。與錢裴就計劃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商議了好些。 好一會后,錢裴透過舷窗往外看,說道:“太陽下山了?!彼吡顺鋈ィ驹诖^看風(fēng)景。 唐軒也跟了出去,站在他的身邊一起看。太陽確實下山了,天邊一抹桔紅,有些消沉的明媚。錢裴似看得出神,有些憂心模樣。唐軒勸道:“錢老爺不必?zé)┬?,詐死之事只是暫緩之計,錢老爺只需到城外游玩一番,再回來時,姚昆已經(jīng)入套,脫不得身?!?/br> 錢裴轉(zhuǎn)頭看他,道:“我不煩心?!痹捯粑绰洌龅爻鍪钟昧σ煌?。 船是小船,船頭狹窄,唐軒與錢裴并肩,正站在船邊上,對錢裴也毫無防備,萬沒料到他會突然有此舉動。當(dāng)下猛地一驚,卻是撲通一聲,落入了水里。 “你這是做什么?”唐軒喝著,雙臂劃水,欲朝船上攀來,剛動了兩下,身子卻猛地一沉!他的雙足也不知被什么纏住,將他往水里拉。 唐軒大驚失色,這時候才意識到了危險。他低頭一看,竟是有人拉住了他的腳,眼前一花,身后又滑來一人,鉗制住了他的雙臂,掐他的頸脖,阻止他的掙扎。 唐軒咕嚕咕嚕灌進(jìn)了好幾口水,奮力掙扎著,但在水里終是不敵,被拉了下去,漸漸沒了力氣。 錢裴冷靜地看著唐軒一邊掙扎一邊往下沉,冷冷地對著他在水里的陰影道:“我冒險救你出獄,可不是想聽你指手劃腳的。你在牢里呆得時間越長,露餡的機(jī)會就越大。不是你自己有危險,是會把其他所有人都拖累了。你不明白,還以為自己多重要。你上了姚昆的套,我卻不愿上你的套。” 湖面漸漸平靜,唐軒沉下去了。錢裴微笑:“說了多少回了,別看輕我。閔東平這般,你也這般,姚昆也這般。這下好了。若是毫無動靜,姚昆不會善罷干休,所以就弄點動靜給他看吧。打他幾個耳光,他便明白形勢了?!?/br> ☆、第108章 第10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