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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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不語。 ☆、第75章 (修訂) 第75章 安若晨又道:“李長史小心謹(jǐn)慎,走在人群里都發(fā)現(xiàn)身后有人跟蹤,若是空曠無人的清晨,被人看清了樣貌,他于高處又怎會沒察覺被人看到了?再者說,江滿說了,因著認(rèn)得李長史,所以沒在意,以為是軍方查案呢,但后來想想還是上報(bào)了。既是起初沒在意,不上前打聲招呼,也不會躲藏起來。那么李長史又怎會看不到他?!卑踩舫款D了頓道:“將軍,你先前的疑慮是對的,這案子有蹊蹺,咱們可以從衙差入手重查此案。他若是真的撒謊做了偽證,那么支使他的人,便是細(xì)作。” 龍大看了她好幾眼,忽而一嘆:“我最早覺得,你若是男兒身多好,好好栽培,會是極好的謀士。而后又想,你是女兒身很好……” 龍大話未說完,安若晨已經(jīng)急了,她抬頭挺胸大聲道:“將軍,無論是漢子還是姑娘,只要有赤膽忠心,也能頂天立地?!?/br> 龍大被她噎得,后面的話都沒法說了。他揮了揮手,沒好氣地把他家“頂天立地”的安管事遣回屋去了。 回到屋里的安若晨對著鏡子照半天,很不能服氣:“有這么丑嗎?!” 翻箱子找衣服,挑些俏麗鮮艷的。開抽屜翻物什,也是有些小首飾的。躺到床上睡了,耳邊還響起將軍的話:“有礙觀瞻。” 哼! 第二天天未亮安若晨就起來了,穿戴漂亮收拾整齊又去了馬圈等著“邂逅”將軍。 穿衣打扮的時(shí)候嚇著了春曉,“姑娘今天要干嘛去?” “去喂戰(zhàn)鼓吃早飯?!?/br> 春曉:“……” 去到了馬圈嚇著了馬夫,“姑娘今天要干嘛去?” “來喂戰(zhàn)鼓吃早飯。” 馬夫:“……” 打扮成這樣了,戰(zhàn)鼓還能認(rèn)識你嗎? 刷馬喂食擺姿勢,等了好一會終于等來龍將軍了。衛(wèi)兵們看見安若晨也是一驚,只有龍大挑挑眉頭泰然自若。 “將軍,早?!卑踩舫坑庙斕炝⒌氐墓苁職鈩荽蛑泻簟?/br> “早。”龍大淡定冷靜,似未看見安若晨的變化。 安若晨抿起嘴,心里偷偷有些小小不歡喜。 龍大上了馬,路過安若晨身邊時(shí)忽然道:“明日便這般模樣與我赴宴,這才像個樣子?!?/br> 安若晨:“……” 沒等安若晨給反應(yīng),龍大就走了,騎出了一段又突然回來,策馬奔至安若晨身旁又道:“以后便都這般模樣吧,這才像個樣子?!?/br> 這回安若晨回過神來了,趕緊應(yīng):“遵命,將軍!” 龍大挑了挑眉,微微一笑,走了。這回他沒有回頭。 安若晨差點(diǎn)沒忍住要蹦起來,想起一旁還有眾馬夫等人,她這管事要保持儀態(tài),只得轉(zhuǎn)而抱住戰(zhàn)鼓,臉埋在它身上。戰(zhàn)鼓,我跟將軍這樣就算和好了吧?是吧? 戰(zhàn)鼓當(dāng)然沒回話。不過安若晨覺得很高興。她自己覺得是的,就是和好了。 安若晨背著手回院子準(zhǔn)備吃自己的早飯去。想起將軍走時(shí)的微笑,忍不住蹦了兩下,嘻嘻,和好了。不過將軍的挑眉可沒有改呢。但是將軍挑眉這般瀟灑,不用改也沒關(guān)系。泄露不了軍機(jī)。 靜兒與靜緣師太也在吃早飯。這數(shù)日兩人都沒怎么說話。靜緣師太一向話不多,如今特殊的身份暴露,她似乎更不想說話了。靜兒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很害怕,想問問題,卻不知該如何問,也不知該不該問。靜緣待她還如從前,就似那件可怕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她叫她吃飯,給她玩具玩耍,但沒再鎖她的側(cè)院小門。 靜兒不知道這是不是在試探于她。她并沒有試圖逃跑,她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回中蘭城能安全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她一逃靜緣就會發(fā)難。所以她也裝做那件事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是心里的恐慌藏不住,她有意無意,還是與靜緣保持了距離,除了讓她吃飯,其他時(shí)候她都躲在屋子里。 這會兒吃完早飯,靜緣忽然道:“我不會傷害你,我知道你是誰?!?/br> 靜兒剛想說她吃好了回房去了,聞言愣了一愣,坐直了。 靜緣師太看著她,目光并不冰冷,她道:“這幾日|你既是沒有離開,我想你該是真的不知能去哪兒。暫時(shí)來說,我這里確是會比別處安全,但再過一段,也許就不一定了?!?/br> “師太知道我是誰?”靜兒怯生生開口。 “原是不知道你是安家的姑娘,但我認(rèn)得你。兩年前,我去中蘭城化緣時(shí),曾在路上遇到過你。你與你的jiejie。你剛買了包子,見了我化緣,便過來要給我包子吃。那是rou包子,我拒絕了。你回身后有些想哭,你jiejie說傻孩子,出家人食素的。我走出了好一段,你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遞給我一包棗兒糖,你說對不住,糖可以吃嗎?我收下了,你仰著頭對我笑?!?/br> 靜兒沒說話,她不太記得這事了。她確是安若芳。她依稀記得跟大姐出去是給過人遞包子送糖的,但她不記得是什么人,更別提相貌了。 “我女兒若還在世,她也差不多與你一般大了。我來這兒數(shù)年,你是第一個不怕我的孩子,你那時(shí)的表情,讓我想起了她。十月十五那日,我如往常一般去中蘭城化緣,我又遇見了你,只不過這回你仰著臉對我說的是‘師太,救命’。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你,所以把你帶回來了?!?/br> 安若芳咬咬唇,低頭聲如蚊吟小小聲:“對不住,我不是故意要撒謊的。” “無妨?!膘o緣淡淡地道:“我還未見過不撒謊的人。每個人,天生都會撒謊。” 安若芳眼眶紅了:“我確實(shí)不知該怎么辦了。jiejie把逃跑的機(jī)會讓給了我,結(jié)果我錯過了,家里我是回不去了,我很害怕。” 靜緣師太看著她:“不用怕,誰欺負(fù)你,便殺了他。” 安若芳一顫,震驚地抬頭,師太你不是認(rèn)真的吧。 靜緣師太的表情真的是認(rèn)真的,她繼續(xù)道:“我收留了你后,去中蘭城查了,發(fā)現(xiàn)各派在找一個安家的四姑娘,我這才知道你的身份?!?/br> “各派是什么?”安若芳問。 靜緣師太道:“就是你家里在找,你jiejie在找,官府在找,軍方在找,錢府在找,細(xì)作也在找……” 安若芳驚訝地張大嘴,完全不明白這是什么狀況,怎么這么多人在找她。 “我先是聽說你是要被逼嫁給一個叫錢裴的糟老頭子,我便想去殺了他。但我查探之后,發(fā)現(xiàn)若殺了他,麻煩事也許更多。不過其實(shí)現(xiàn)在也一樣糟……”靜緣師太沉吟,自言自語道:“要不去殺了算了?” 安若芳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靜緣很快轉(zhuǎn)了話題道:“我也去查探了你jiejie,她如今身在紫云樓,龍將軍的身邊……” 聽到這個安若芳驚喜大叫:“大姐平安無事?!她好嗎?” “我打聽到她的那會還好,如今從細(xì)作的情形來看,她應(yīng)該也還好。但她并不安全,我也不敢將你送過去?!?/br> “為何?是不是jiejie收留了我,爹爹和娘會去官府告她啊?” “你jiejie有麻煩,她在乎你,她就是你的麻煩?!?/br> 安若芳聽得這語氣,仿似下一句就要說——這么麻煩殺了得了。她咽了咽唾沫,想說別傷害我jiejie,但師太既是沒說有這意思,她說出來萬一提醒了她呢。 安若芳不敢說話,靜緣也沉默了片刻,然后道:“總之你先暫時(shí)住這兒。在下一個麻煩來之前,我看看如何處置你?!?/br> 靜緣收拾碗筷準(zhǔn)備走,安若芳忍不住問:“師太,我娘好嗎?” 靜緣師太手一頓,抬眼看向安若芳:“你想你娘嗎?” “想的?!卑踩舴佳劭艏t了。 “我打聽你家里時(shí),聽說她閉門不出,倒是未曾聽說好與不好?!?/br> 安若芳抿緊嘴,眼淚掛在睫毛上,眼看著就要落下。靜緣師太沉默,盯著那顆淚珠子,安若芳眨眨眼睛揉揉眼,將那淚珠揉沒了。靜緣怔怔的,有些失神地發(fā)呆。過了半晌,問:“想家嗎?” 安若芳終于哭了:“想的,可是我害怕。” “因?yàn)槟隳赣H,無法保護(hù)你?!膘o緣喃喃地道:“無法保護(hù)女兒的母親,還是母親嗎?” 安若芳哇哇大哭:“不怪我娘,不怪我娘……” 靜緣面露悲痛,緊咬牙關(guān),猛地轉(zhuǎn)身走了。 謝剛依昨晚龍大下的令,帶了衛(wèi)兵,領(lǐng)著安若晨到衙門,報(bào)太守大人,傳見江滿。 就是當(dāng)日見到李長史取下鈴鐺的那個衙差江滿。 計(jì)劃是這樣的,為不打草驚蛇,只說需完善李明宇一案的卷宗案錄,細(xì)問江滿見到李明宇取鈴鐺的細(xì)節(jié)。然后帶著江滿到頂松亭當(dāng)場確認(rèn)位置,他站在哪兒,李明宇在哪兒,哪里看到的正臉。 若是江滿無法自圓其說,就將江滿帶回紫云樓。若是在現(xiàn)場江滿所示確是合情合理,謝剛親測無誤,那就感謝江滿機(jī)警,及時(shí)通報(bào),使得太守大人和龍將軍處置及時(shí),抓住了軍中蛀蟲。 可謝剛和安若晨萬沒想到,到了衙門那處,江鴻青聽得來意,卻直道可惜,說昨日城河邊的福燈臺倒了,許多搭臺的工匠與百姓落水,衙差們前去救援,江滿不幸英勇殉職,被淹死了。 安若晨目瞪口呆,哪有這般巧的事。 ☆、第76章 (修訂) 第76章 謝剛細(xì)問此事。江鴻青一一述了。依中蘭城年節(jié)的習(xí)俗,過年里需放福燈,祈福明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身康體健,事事如意。所以太守干脆每年命人在城郊河邊搭放燈臺,沿江十里長臺,掛滿福燈,亮如白晝,臺子搭有柵欄臺階,讓百姓放燈時(shí)安全些。這安排,已有七年。 安若晨點(diǎn)頭,身為中蘭城居民,這事她知道。每年他們家于初一晚上也都會到放燈臺那去賞燈放燈。 “今年的臺子已經(jīng)搭好了,昨日工匠去做收尾檢查加固的工作,百姓也搶著去掛頭盞燈。每逢這種時(shí)候都比較亂,太守大人便派了兩隊(duì)衙差去維持次序。怎料還是防不勝防,有人哄擠鬧事,那臺子還未加固好,一下倒了一片,有許多人落水。衙差們下河救人,百姓們都無事,有些受了驚嚇與輕傷,但有兩名衙差殉職。太守大人已命我們撫恤其家人,做好善后。” 謝剛看了安若晨一眼,問了另一名殉職衙差的情況。 那是個年方十八的少年,本地人,剛做衙差不久。與江滿倒是不熟,兩人不在一個組里。那少年水性其實(shí)不錯,救了數(shù)人上來,但也許是體力消耗過大,最后自己沒能上來,沉下去了。其他人趕緊去救,卻是來不及。撈上來時(shí)已斷了氣。江滿的情況也差不多如此。 主薄江鴻青說到此處輕嘆一聲,覺得甚是惋惜。“都是好兒郎。江滿此前才立了大功,這次又如此英勇,不幸罹難,太守大人是要重重獎賞他的?!?/br> 安若晨去了趟河邊,放燈臺處還是頗熱鬧。許多工匠正在修整臺子,加固安全。有人點(diǎn)起了蠟燭,燒起了紙錢,有人掛上了白色的福燈,上面寫著江滿和另一位衙差的名字及悼詞,大家自發(fā)地在悼念稱頌兩位衙差。 安若晨仔細(xì)問了昨日意外發(fā)生的情形,又找了工匠問福燈臺的狀況。沒有疑點(diǎn),一切顯得都是意外,合情合理,目擊者眾多。安若晨為死者難過,也為案子感到沮喪。 無奈的沉重重重壓|在她的心口。沒辦法證明江滿死于謀害,也沒辦法證明江滿之前做了偽證,尤其在他成為了英雄犧牲之后。李長史究竟是軍中jian細(xì)還是一片赤膽忠心被人利用,全都沒法證明了。 龍大今日回來得早些,用了晚飯后,聽謝剛報(bào)了今日之事,于是去找安若晨。 安若晨沒精打采在發(fā)呆,被龍大拎著出來溜彎去了。 安若晨散步也散得沒精神,龍大走著走著折了根枝子給她。安若晨覺得將軍甚是體貼,她正需要泄泄郁悶,隨手抽了一下路邊樹叢,可一想這太過失態(tài),在將軍面前還是要保持住氣質(zhì)的,于是趕緊把樹枝丟了,她可是端莊女子,切記切記。 龍大看得臉皮都要抽一抽,這什么意思!就這么丟了?!走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看到一枝子上開了小花,唯一一朵!折給她是讓她抽打著玩然后丟一丟的嗎? 龍大也不說話了,真沒法跟她說什么。 兩個人悶頭走了好一會,走著走著走到了校場,安若晨問:“將軍,可以坐一會兒嗎?”她覺得累了。 龍大點(diǎn)點(diǎn)頭,安若晨帶著他往校場邊的小山坡上一坐,看著校場。 “你喜歡這里?”龍大問。 安若晨點(diǎn)點(diǎn)頭。 龍大猶豫了一會,問:“為何?” 要是她說因?yàn)楦趯④娫谶@兒吃rou喝酒頗歡喜,他就再不說話了。 “因?yàn)樵谶@里將軍教會我許多本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