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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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兒下意識地拉住她的胳膊。 ☆、第55章 (修訂) 第55章 陸大娘轉(zhuǎn)身看著她。李秀兒僵在那兒,臉色煞白。猶豫了好一會才道:“嬤嬤眼界高,不如到后頭雅間里坐坐喝喝茶,待我拿些好料子給嬤嬤細(xì)細(xì)挑。” “也好。”陸大娘老實不客氣地一擺手,示意李秀兒帶路。 李秀兒自然未帶陸大娘去雅間,兩人到了后院一僻角,還未站定,陸大娘便小聲道:“趙佳華死了。下一個便是你。我于心不忍,是來救你的?!?/br> 從鋪面到后院這短短百來步路,李秀兒腦中已轉(zhuǎn)過數(shù)個念頭,設(shè)想了來人的種種可能性,卻萬沒料到居然是這話。 晴天霹靂。 陸大娘看了看她的神情,道:“鎮(zhèn)定些,這里還是有人往來走動,莫教人起了疑心?!?/br> 李秀兒忙低下頭,好半天緩過勁來,這才開口:“你是何人?” 陸大娘道:“徐媒婆死后,他們總要找人接手,只是我可不似徐媒婆那般傻?!?/br> 話說得含糊,但李秀兒已迅速上勾?!澳銈兎判模乙幌蚴乜谌缙?,這個徐媒婆是知道的?!?/br> “徐媒婆已經(jīng)死了?!?/br> 李秀兒又急道:“我也沒什么可向旁人透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呀?!?/br> “與趙佳華一般無辜?趙佳華也死了?!?/br> 李秀兒僵立當(dāng)場,咽了咽唾沫,掙扎著道:“我與她并不熟。劉夫人只是常來這兒制衣罷了,跟別的客人一樣。” “既是不熟,又怎會知道劉夫人的閨名?你私收她的錢銀,又怎會與別的客人一樣?” 李秀兒慌得手指打顫,趕緊雙手交握,咬住了唇。 陸大娘這時候道:“我不是來對付你的。我是來救你。這事沒完沒了,死了一個還會再來一個,難道我們便該一生一世受他們控制?稍有差錯,沒了利用價值,便該枉死?” 李秀兒六神無主,仍在掙扎:“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我不認(rèn)識你?!?/br> “趙佳華已死。她生前只與你往來,你想想你還能活多久?” “她未曾與我往來,是安若晨,她們二人才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我親眼所見,她們約在我這兒碰面聯(lián)絡(luò)。但其他的我并不知曉?!?/br> “你在浪費時間?!标懘竽锏统林曇舻溃骸鞍踩舫孔∽显茦?,衛(wèi)兵重重把守,你呢?有誰相護(hù)?你母親義妹,又有誰相護(hù)?你死了,誰來贍養(yǎng)你母親?你那義妹再不得好處,會否將她丟下,卷了財物跑了。你母親眼不能視物,就算去乞討,又挨得了幾日?!?/br> 這些正戳李秀兒要害。她捂著嘴,壓住自己的恐懼嗚咽。 陸大娘這時候看看周圍,挨近她一步,小聲報了個地址,然后道:“來此之前我去看過了,這地方安全,可暫避幾日。你不信我,我卻還想救你性命,不能死了一個又一個?!?/br> 李秀兒狐疑地看著她,陸大娘問:“你身上可有傍身的錢銀?” 李秀兒咬咬唇:“都幫補我母親了?!?/br> 陸大娘塞過去一塊銀錠,“這個你先拿著?!?/br> 李秀兒看著那銀子,心動了。她伸手接過。 陸大娘再問:“我說的地方你可記住了?!?/br> 李秀兒點頭。 “莫要讓人生疑,一會如常出去,稍晚找個理由跟姜老板說說得離開數(shù)日。就說母親病了或是別的。若發(fā)現(xiàn)有可疑人接近,趕緊逃。別去你母親那兒,會把危險引過去。到我說的那地方,門口擺上一個竹筐,我便知你在了。會給你送些飯菜。后頭待處置好事情,安全了,我就通知你回家?!?/br> 陸大娘說得有模有樣,李秀兒這時候信她了。她問:“要多久?何時才算安全?” 陸大娘想了想:“待趙佳華之死真相大白?!?/br> “究竟是誰人殺了劉夫人?” 陸大娘反問:“你可知是誰殺了徐媒婆?” 李秀兒道:“徐媒婆是自殺的。” “真是巧,趙佳華也是自盡的?!?/br> 李秀兒完全呆住。 “她們與你說了什么?這些事會害了你的性命?!?/br> “也沒什么呀。徐媒婆不過讓我探消息,別的什么都沒做?!?/br> “徐媒婆早已去世,重點是那位劉夫人。你擅自將組織的事外傳,你好大的膽子?!?/br> 李秀兒嚇得叫道:“我沒有!” 陸大娘往周圍看了看,李秀兒警醒過來,趕緊壓低聲音辯解:“我沒有。是她找我的。她說她知道我是徐媒婆的人,徐媒婆死了,沒人會再來照應(yīng)我,可她能幫我。我需要錢給母親治病,于是便幫她報個信,買輛馬車什么的?!?/br> “報什么信?買馬車做甚?” 李秀兒猶豫。 陸大娘喝她:“這關(guān)口了你要不要命!你一五一十告訴我我才能幫你處理干凈后患。我可不想被你拖累?!?/br> 李秀兒嚇得一顫,趕緊道:“她想跟安若晨接上頭,也想知道徐媒婆之后誰會與我聯(lián)絡(luò)??蓻]人與我聯(lián)絡(luò),你遲遲未來,后來安若晨來了,我便告訴了她。她讓我找人買了輛馬車,里頭布置了好幾個貨箱,運些衣裳布匹。那些她都買下了,讓我說是外郡的客商置辦的貨。但什么時候運誰來運我都不必管。只要找工匠做好了車子雇好車夫便行?!?/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那馬車何處?” “徐媒婆死后差不多一個月吧,她來找我。后來我們時不時聯(lián)絡(luò),次數(shù)也不多。她給我錢,我?guī)退k事。馬車是城西姚記車鋪訂的,做好后我把貨品置辦好送過去我就沒再管了?!?/br> “還有什么?”陸大娘問。 “沒了。” “當(dāng)真?”陸大娘沉著臉。 “確實沒了。她很小心,我們見面次數(shù)并不多。她也不讓我去找她,生怕別人看到我與她見面。”李秀兒小心看看四周,“我得去干活了,離開太久相公會疑心的。” 陸大娘一把拉住她:“記住我的話,這幾日避一避。若無處可去,便到我說的那處躲著?!?/br> 李秀兒點點頭,快速回鋪子里去了。待她忙碌一會回轉(zhuǎn)身找,已不見了陸大娘身影。 解先生站在靜心庵后菜園子的棗樹旁,把一張紙塞進(jìn)了紅色燈籠的燭座下面。紙上什么字都沒寫,只劃了一個叉。這表示今晚的行動取消。他知道靜緣師太能看懂。按照約定好的方式,解先生把燈籠掛在了棗樹上。 這一抬頭,看到棗樹上的果子真不多,解先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他圍著棗樹轉(zhuǎn)了一圈,低頭看看樹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他說不上來。 只是他一直篤信小心駛得萬年船,若直覺不對勁,就必須查一查。 解先生看了看靜心庵,走過去正打算翻墻而入,后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 靜緣師太站在門后。 “師太?!苯庀壬魺o其事地微笑。 靜緣師太面無表情。開門突然看見個大活人杵在那兒似乎也不吃驚。她抬眼看了看樹上的燈籠,問:“又怎么了?” “計劃暫時變一變?!?/br> “不殺了?”語氣似“今天不用買菜了?”一般的平常。 “對?!?/br> “變來變?nèi)ィ銈冋媸钱?dāng)殺人是兒戲嗎?” 解先生的臉抽了抽,究竟是誰把殺人當(dāng)兒戲啊。 靜緣師太不理他的反應(yīng),又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把燈籠拿下來吧,不必掛了。不送?!膘o緣師太說完,卻不轉(zhuǎn)身進(jìn)門。就站在那兒看。 解先生頗有些悻悻然,但又說不得什么。于是摘了燈籠放回樹下,拍擦雙手拂去并不存在的臟灰,似不經(jīng)意地問:“師太這兩日可有出門。” “沒有。” “庵中可曾來了外人?” “有香客?!?/br> “可有什么可疑人物?” “除你之外沒有?!膘o緣平板板地答。 解先生討了個沒趣,忍不住道:“師太還真不是個好說話的啊?!?/br> 靜緣師太答道:“要找好說話的去花樓,這里是廟庵?!?/br> 解先生被噎得很不痛快,廟庵?!哼,還道自個兒是家正經(jīng)廟庵嗎?有這么殺人不眨眼的廟庵?! “若見著什么可疑人,便通知我。”解先生懶得再與她扯談,拂袖而去。 靜緣師太平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山路上,轉(zhuǎn)身回了院子。 靜心庵小側(cè)院院門門縫里,露出一只眼睛,正打量著側(cè)院外頭。靜緣師太走過去,那門后的人往后退,靜緣師太將門打開,門后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姑娘露著笑臉,甜甜叫著:“師太?!?/br> 靜緣師太點點頭算應(yīng)了,走了進(jìn)去。小姑娘跟著她進(jìn)了側(cè)屋唯一的一間小屋里。那屋子原是放雜物之用,如今整理打點得干凈,一床一柜一幾一椅,瞧著也是簡潔舒心。 靜緣師太在屋里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了。她喚道:“靜兒,你坐下,我有話說?!?/br> 那喚作靜兒的小姑娘在床邊坐下。白凈小臉大眼睛,貌美又透著可愛。 靜緣師太看了看她,道:“你可曾想起來什么了嗎?” 十月十五那日,她在中蘭城南城門遇到這小姑娘,那時她正準(zhǔn)備出城,這小姑娘過來悄悄拉了她的衣袖,對她輕聲說了一句:“師太,請救救我?!?/br> 于是靜緣帶著她出了城。路上問她,她說她不記事了。只知道自己醒來時是在一處破屋子里,頭很疼,外頭兩個她不認(rèn)識的人在說話,說是要把她賣到妓館里。她很害怕,便想逃??吹轿葑永镉袀€包袱,衣物似是她的,便背上從后窗跑了出來。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來自哪里,只慌不擇路,意外跑到了城門處,無依無靠,看到靜緣師太,便求她救命。 靜緣收留了她,讓她藏身在這側(cè)院小房里,平日莫要外出,省得那些人找到她,又給她起名靜兒。 靜兒搖搖頭:“仍是半點也想不起來,給師太添麻煩了?!?/br> “倒不是我想趕你,只是你既與家人失散,還是得盡快重聚才好,不然他們得多擔(dān)心?!?/br> 靜兒咬咬唇,眼里透出了慌張。 靜緣師太看著她道:“不用怕,在我這兒住著也是無妨,不差你一口飯的?!?/br> 靜兒忙點點頭道謝。 靜緣師太又道:“近來丟姑娘的人家倒也多,聽說中蘭城里有戶姓安的人家,小姑娘也丟了?!?/br> 靜兒低下了頭,輕聲道:“真是可憐,望她與我這般遇上師太這樣的好心人?!?/br> “聽說年紀(jì)與你差不多,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br> 靜兒小心翼翼地問:“那,那安家現(xiàn)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