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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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風險,會是什么風險? 安之甫小心問:“錢老爺,你看,我們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這兒也沒外人,一家人,有什么兇險還不是一起承擔嘛。你莫與我見外,這事真的只能靠錢老爺了,你且與我說說,這事究竟能如何辦?是何風險?我們一同商議商議。” 錢裴沒說話,似在思索。而后他看了看安之甫,道:“這事如何辦,真不能與你說。知道的人越少,成事的可能性就越大,惹上麻煩的機會就越小?!?/br> “是,是?!卑仓ε阒δ?。只要他愿把事情幫他辦了,他說什么就是什么?!斑@法子不能與我說便不說吧。只是錢老爺你放心,風險之事,做什么都會有的。我們是一家人,自然共同承擔,你看需要我做什么,直管吩咐便是?!?/br> 錢裴看著安之甫,忽然搖了搖頭,道:“算了,這事還是算了,我也無甚把握?!闭f完,竟是扭頭便走。 安之甫大驚失色,一路追到府門口,百般挽留:“錢老爺,萬事好商議,萬事好商議啊?!?/br> 錢裴停也不停,上了轎后卻似又思索了片刻,對安之甫道:“我再想想吧?!毖粤T,轎簾放下,起轎。 安之甫呆立半晌,忽地回過神來,喚來一仆役趕緊跟上,“瞧瞧錢老爺是回福安縣去,還是留在中蘭城的府里?!逼鸵圳s緊去了。 安之甫轉(zhuǎn)回書房,想了又想,覺得錢裴定是有辦法的。這個機會他一定要抓住。 仆役回轉(zhuǎn),說錢老爺進了他于中蘭城的府宅,并未回福安縣。安之甫振作精神,備了禮,收拾了一番,朝錢府急奔而去。 這回見錢裴倒也順利,只是錢裴瞧著頗無奈:“安老爺,你這又是為何,方才不是說了,待我再想想?!?/br> 安之甫忙道:“錢老爺只管好好想,只是這事關(guān)乎我安家身家性命,我不得不來。方才我也是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如今倒是心思清明了,錢老爺有難處,我明白。錢老爺不能與我細說法子無妨,但究竟有何顧慮,我能辦些什么,還望錢老爺能指點一二。這事若能解決,我將這批貨的六成利給錢老爺,如何?” 錢裴未言聲,垂眉沉思狀。 安之甫又道:“錢老爺,我可是真心實意的,這事確是著急,不然我也不能后腳便跟了來。咱們都是一家人了,莫說六成利,便是這批貨的八成利十成利全給了錢老爺又如何,我不吃虧,一家人嘛。這生意日后長長久久,還怕沒錢銀賺嗎?我做這買賣,還不是靠著錢老爺給搭的線,這也算是錢老爺?shù)馁I賣不是?如今遇到了難處,還請錢老爺再幫幫忙,莫教這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生意就這般毀了。錢老爺要我做什么,直管說,有何風險,我若能分擔,定不推辭。一家人沒二話,真的?!?/br> 錢裴看了看安之甫,說話了:“安老爺著急我知道,可我要辦成這事確是不易,風險嘛,我說了,安老爺沒法分擔,得我自己背,鬧不好,還連累我兒子。這六成利八成利十成利,于我沒甚意思,我若是貪這利,不早就自己做買賣了,何必為別人搭線?” 安之甫點頭哈腰,陪著笑臉。 錢裴道:“說是一家人,可我卻是知道的,安老爺?shù)淖约胰丝刹缓卯??!?/br> “哪能啊!” “一個月后大姑娘便要進我家門了,按理說,確是算得上一家人,可大姑娘在安家什么地位,我卻是知道的。到時真出了什么事,安老爺定不會顧忌大姑娘死活,這親家又哪算得上一家人。到時安老爺甩手不管,我又如何辦?” 安之甫叫道:“錢老爺這話說得,我哪會干這事?那可是我親生女兒。”話說到這兒,安之甫臉面有些不好看了,他是不甚在意女兒們,但錢裴拿這話說他又是何意?大家可是心知肚明,難不成錢裴還會在意娶回家的姑娘的死活?笑話! 等等,安之甫忽然領(lǐng)悟了什么,他問:“那我當如何做,才能教錢老爺安心?” 錢裴拿起茶碗,慢條斯理喝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這樣吧,安老爺家有四位千金,再許配一位與我,與大姑娘一同過門,姐妹成雙,我們兩家關(guān)系才更牢靠些。安老爺意下如何?” 安之甫愣了愣,竟沒想到是這樣。娶兩個? 安之甫心思一轉(zhuǎn),若這玉石買賣毀了,他大半錢財便沒了,就算再給女兒談個親事,估計也換不回這些好處來。兩個就兩個!“若是錢老爺能幫我順利拿回貨,解決此次難關(guān),我便將二女兒也嫁你。二女共侍一夫,也是美事。” 錢裴卻是搖頭:“二姑娘與大姑娘年紀相仿,相貌也有些相似,我娶兩個這般差不多的,有何意思?”他頓了頓,看了看安之甫,“還是四姑娘吧?!?/br> 安之甫又愣了,張了張嘴,話噎在喉嚨里,錢裴喜幼女的傳聞在腦中閃過,他家四女兒才十二歲。他猶豫著,想了想提議:“芳兒年紀太小,要不先訂下親事,待她及笄……” 錢裴一擺手,擋住了安之甫接下去的話。他道:“安老爺回去再考慮考慮,只是莫要考慮太久,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勢,南秦使節(jié)可是被太守大人趕了回去,后頭狀況如何真是不好說。待過得兩日,就算我愿冒險,那批貨怕也是取不出來了?!?/br> 安之甫急得腦子一熱,趕緊道:“錢老爺莫誤會,這事可是大好事,我沒甚好考慮的,當然是好的。就讓她們姐妹二人一同出嫁。錢老爺看如何?” 錢裴笑了起來:“安老爺如此說,那事情就好辦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們一家人嘛,萬事好商議。”安之甫松了一口氣,“那依錢老爺看,我那批貨何時能取到?還需我做什么?” “待安老爺備好四姑娘的文定婚書禮數(shù)時,自然就能拿到貨了?!?/br> 安之甫心里有些驚疑,但話說到這份上,也只能信了。 安之甫回到府中,左思右想,喚來了二房譚氏,與她細細說了此事。囑咐她錢裴那頭會安排媒婆子上門過禮,嫁衣嫁妝各種準備也得張羅,但這事暫先不好張揚,讓譚氏小心處理,對外便說是cao辦安若晨婚事便好。四房那頭先莫知會,省得鬧起來了節(jié)外生枝,待他拿回了貨,生意各項事均安穩(wěn)了再說。 譚氏聽得安之甫說原本是想讓安若希嫁嚇了一跳,再聽得錢裴是看中了安若芳這才松了口氣。她與安之甫道:“想來這錢老爺早看中了四姑娘,但他恐直接說娶四姑娘老爺不答應(yīng),這才定下了大姑娘,定是想著日后有機會再把四姑娘弄進門,有大姑娘在,四姑娘便不會太過慌張,老爺答應(yīng)的機會大些。這次怕是正好給錢老爺尋著了機會。” 安之甫心煩意亂,總之現(xiàn)在又要搭進去一個女兒,他頗是不甘愿。四個女兒里,安若芳年紀最小,卻是姿色容貌最好的,小小年紀便出落得羞花閉月,比她娘更勝幾分。他還打算著日后用這女兒的容貌謀個好親事,換取好利益,如今卻是浪費在錢裴這處了。 安之甫揮了揮手,不想再聽譚氏嘮叨,事情就這般定了,她cao持好便是。 譚氏回到院中,仔細琢磨了這事,想著想著覺得痛快起來。她一直看那四房段氏不順眼,愚蠻村婦,大字不識,仗著有幾分姿色得老爺?shù)南矏郾阍诟胁?,生了個女兒罷了,有甚可得意的,卻又常常拿女兒美貌說話。譚氏當年對付正室范氏那是得心應(yīng)手,但段氏卻是個不好拿捏的主,吃了點虧非要討回來,使?jié)娝Y嚢档厮j幷凶屪T氏受了不少氣。那安若芳生得水靈惹人憐的模樣,也是個討人嫌的。這下好了,貌美是吧,哼,被錢老爺看中了,可有好果子吃。 譚氏越想越得意,將女兒安若希喚了過來說話。告訴她錢裴能為老爺解決南秦那批貨的麻煩事,老爺答應(yīng)將安若芳也嫁過去,與安若晨同日入錢家門。 “這事你切莫張揚,心里知道就好。娘告訴你這些是想你知道,你爹原先是打算讓你嫁的,娘拼死拼活與老爺鬧了一場這才阻止了。這府里頭,人心都隔著肚皮,那幾房個個都是壞心思,也不知與你爹吹了什么風,差點推你入虎口。只有娘與你弟弟才能是真心相待的。你記著這些好,無論有什么事,娘和你弟弟才是依靠?!?/br> 安若希連連點頭,當真是嚇到了,居然差點得嫁給那惡心的老色|鬼。幸好幸好,不是她。 “這事是給咱提了個醒,凡事都得提防些。你自己平素里與那幾房姐妹走動時得多留心,若覺得有異樣便來告訴娘。娘會護著你的?!?/br> 安若希忙答應(yīng)下來,抱著娘親撒嬌。想到了四妹,卻又覺得她有些可憐。她才十二呢。 第二日,有媒婆子上門,譚氏招呼了對方,接到自己院子里議事。安若希偷偷聽了,果然是在說四妹的親事,婚期定好了十月二十四,與大姐同一天,屆時兩臺花轎一起進錢家的門。安若希聽著母親與媒婆子歡天喜地地議著cao辦細節(jié),想起那個待嫁的差一點就是自己,驚出一身冷汗。 另一邊,安之甫焦急地等待著消息,卻聽管事安平來報,邊境處出事了。 原來南秦使節(jié)回國后,深感受辱,義憤填膺地將事情與南秦邊郡武安郡的眾守將和太守等人說了,并火速收拾,連夜趕回國都向南秦皇上稟報去。武安郡上上下下這段時日與大蕭平南郡商議任何事皆不順遂,積怨已久,被南秦使節(jié)受辱之事激得大怒,兵將隔江大罵,罵聲震天,三日不絕。 安之甫聽得此事心都要碎了,那他的玉石貨品還能拿得回來嗎?不會又搭了個女兒進去卻還是兩手空空吧。安之甫急忙找譚氏,讓譚氏將庚帖等物均緩緩,拖上幾日,待貨品有消息了再辦好文定。譚氏讓他放心,昨日都交代清楚了,她心里有數(shù)。 又過一日,安之甫被錢裴喚了去,擺了酒菜招呼,席間劉德利竟也在。錢裴將仆役全遣了下去,獨剩下他們?nèi)撕螅c安之甫道事情差不多了,接下來等著就好。讓他莫張揚,屆時會通知他悄悄去領(lǐng)貨。安之甫喜出望外,將信將疑,但看錢裴和劉德利臉色,也不敢多問細節(jié)。劉德利在席上未曾多說這事,只喝酒吃菜說笑話罵南秦,對安之甫的態(tài)度卻是軟了許多。 一頓飯下來,安之甫察顏觀色,覺得事情應(yīng)該靠譜。 回到府中,召來譚氏與她說了情況,讓她應(yīng)付媒婆子時心里有個數(shù)。譚氏聽得事情有轉(zhuǎn)機,也是高興。近晚飯時,有仆役來報,說是宗澤清宗將軍來訪。安之甫精神一振,親自去迎了。 ☆、第14章 (修訂) 第14章 一個多月未見,宗澤清黑了壯了,但還是那般模樣,娃娃臉笑起來很是和善。安之甫一番客套,留他下來用晚飯。宗澤清也未客氣,一口應(yīng)承。還道他正好是來給安家送帖子的,一起用膳一同說說話也好。 晚飯設(shè)在了大堂廳里。 安之甫心思多了些,暗想宗澤清是個好籠絡(luò)的,若能相中他家女兒便好了。于是心懷希望,將全家都叫了過來做陪。安若希和安若蘭的位置安排在宗澤清近旁。宗澤清似看不到,只眉飛色舞地講述他這段時日的忙碌,又是邊關(guān)巡察駐防又是cao練兵馬。安之甫趁機問了邊關(guān)防務(wù)情勢,是否真要開戰(zhàn)? “安老爺放心,這一時半會還無事,但會不會打真不好說。若是前線開戰(zhàn),郡府衙門定會發(fā)出告示來。況且邊關(guān)前線離中蘭城有些距離,打不到城里來。若真打來了,衙門也會有告示的。” 安之甫臉抽了抽,這跟沒說有何區(qū)別? 宗澤清又道:“安老爺是不是聽說了南秦隔江謾罵挑釁我大蕭之事?安老爺放心,那不過是耍耍嘴皮子的伎倆,我們是不懼的。龍將軍可是說了,得回應(yīng)回應(yīng)才好。這不,我這次來,便是給安老爺送帖子來了。再過三日,十月初一,我們龍家軍會在東郊辦個練兵大賽和誓眾會。太守大人已經(jīng)安排人手在東郊校場搭好了臺子,邀請各官員和百姓同去觀看。將軍說了,我們不對罵,那有失|身份,我們就是擺擺兵陣練練刀法,順便把開戰(zhàn)前的誓眾禮給辦了。這便是我們的態(tài)度,給南秦看看,也給平南郡的百姓們看看。南秦我們是不懼的,要打便來?!?/br> 宗澤清說著,仰頭喝了一杯酒,頗有些豪邁之氣。 安之甫忙說了些奉承話。安若希忍不住問:“那日,龍將軍也會去嗎?” 宗澤清笑道:“這是自然的。如此場面,龍將軍當然得在。這是要給南秦看看我大蕭軍威雄風,各位想來也是沒見過誓眾會,如此機會可不能錯過。拿著帖子,能到最靠近校場的觀臺里去。我吃了安老爺幾頓飯,這帖子算是回報,要知道,尋常百姓只能在外圍遠遠看。安老爺能帶一家子到觀臺上,那可是會掙足顏面。安老爺莫要辜負我一番心意,全家到了才好。定要去看看啊。” 一邊說一邊看了一圈安家眾人,說到最后一句時,這般巧目光落在安若晨身上。 安若晨仔細聽著宗澤清的話,她直覺宗澤清來此與龍將軍先前囑咐的事有關(guān)。龍將軍說了會找機會與她見面,告之她離家安排,她等了近一個月,雖是心焦,但也相信將軍不會食言。如今聽得機會真的到了,心中暗喜,十月初一,她不會錯過的。 練兵大賽和誓眾會是平南郡的大事,不止軍方上下發(fā)動,太守姚昆也責令各衙門cao持配合。此事除了意在示威之外,姚昆認為也是個捉拿jian細的好誘餌,若城中當真潛伏了南秦細作,那他們定會混在百姓中過來打探軍情。故而安排了人手嚴加防范,不但隔欄之外的尋常百姓要仔細查看,持帖入觀臺的人員也需登記記錄。 一連數(shù)日,全城都在忙碌此事。傍晚時分,一著衙服的瘦高男子走過郡府衙門的后巷時,與一男子擦身而過,掌心多了條紙條。他若無其事回到家中,拿出紙條仔細看,看完了將紙條湊到燭火前,燒了。 來金酒館位于城西,是家普普通通的小館子,伙計兩人,老板姓謝,名叫謝金。 謝金人高馬大,曾習過兩年武藝,仗著這兩分把式,沒少欺負鄰里。欺軟怕硬,見利貪財,名聲可不好。 這日,謝金行至自家酒館后院,忽見地上散著幾枚銅板,他彎腰撿了,一抬頭,看到后院門敞著,門口又有一粒碎銀。他左右看看,無人,也不知是誰錢袋子破了,竟落下這些。謝金心中暗喜,奔至門邊撿了。再抬頭一看,后門外頭竟然又有一錠銀子。 謝金大喜過望,大步邁過去,待彎腰要撿,又疑惑起來,正遲疑著,忽聽得一個男子聲音在他身后響起:“莫回頭,否則性命不保?!?/br> 謝金一驚,僵著身子應(yīng):“好,好?!眳s猛地一個轉(zhuǎn)身欲動手。身子還未轉(zhuǎn)過去,什么也沒看著,只見眼前一花,一股力道在他臉上一扇,重重“啪”的一聲,臉火|辣辣地疼。謝金被扇得背過身去,背上一沉,胳膊一疼,他“啊”的一聲慘叫,被扭著胳膊踩在了地上。臉被壓著,鼻梁差點沒斷了,疼得他幾欲飆淚。只是還沒來得及哭,一把短劍貼著他的臉插|進了地里。 謝金嚇得叫也不敢叫。他心里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身后人的對手?!按髠b,大俠饒命?!敝x金抖著聲音,差點尿褲子。 “我說的話,你可聽清了?” “聽清了聽清了。”謝金點不了點,只得一連聲的應(yīng)。 “我說了什么?” “莫回頭,否則性命不保?!?/br> “很好,看來耳朵沒壞。那我接下去的話,你也仔細聽好了。” “是,是?!?/br> 可身后那人卻沒急著說話,他放下一個錢袋,就放在短劍旁邊,打開了,讓謝金看到了里面的銀子?!斑@十兩銀,給你的?!?/br> 謝金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要,也不敢說不要。 背上的腳一用力,謝金痛叫一聲,忙道:“多謝大俠。” “十月初一,東郊誓眾大會,你去參加,找一個人,傳一句話,這樣便好。很簡單對不對?” “對。”謝金再咽了咽口水,不敢不答。 “事成之后,你到校場外的小樹林里再取二十兩銀子,那是給你辦成事的獎賞?!?/br> 傳句話值這么多銀兩?謝金咬咬牙:“那,那是要找誰人?傳什么話?” “屆時會告訴你。” 謝金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只是,只是傳個話嗎?” “對?!?/br> “傳完了話,就算成事了?可再得二十兩?” “對?!?/br> 謝金心里有些遲疑,聽起來簡單,三十兩易得,很是心動,但事情確是詭異,他又不是傻子。猶豫間,身后男子卻是腳下用力,傾身握住了短劍劍柄,道:“事情你既是知道了,若不干,便是死。若是走漏了半點風聲,也是死。” 謝金痛得臉扭曲,感覺脊梁骨險些被踩斷,而劍刃就在臉旁,刃光晃得眼疼,他哪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謝金一連聲應(yīng)了是,背上的壓力頓時一松,臉旁的短劍也被拔走,一個包袱丟在他的眼前。身后人道:“誓眾大會那日,你穿著這身衣裳去東郊會場,我會再聯(lián)絡(luò)你?!?/br> 謝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口答應(yīng),等了好一會,身后再沒囑咐,也沒聽到有聲響,謝金猶豫半天,悄悄回頭,卻看到身后空空如也,并無半個人影。謝金一下軟倒在地。若不是銀兩和衣裳就在眼前,他會覺得方才只是做了一場夢。 一轉(zhuǎn)眼,十月初一到了。 安之甫領(lǐng)著一眾妾及兒女去了東郊會場。沿途旌旗林立,衛(wèi)兵威武,安家眾人頭回見此場面,不覺有些興奮。尤其安若晨,想著今日便能獲知離家的計劃安排,心跳如鼓,激動得臉發(fā)熱。到了校場那處,人頭攢動,安若晨緊跟著姨娘和爹爹通過關(guān)卡,進了內(nèi)場。豈料途中竟又遇著了錢裴。 安若晨見著錢裴便惡心,她轉(zhuǎn)開視線,卻見到爹爹和二姨娘遠遠對著錢裴諂媚笑著。安若晨下意識看了一眼錢裴,看到他臉上也有著說不出深意的笑意。似與從前不同,但又說不出來究竟哪里不對。安若晨心中疑惑,但想了想,反正她要走了,這些人再有什么齷齪的勾結(jié)勾當也與她無關(guān)。 安若晨身后不遠,謝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著帖子進了會場。尋常百姓都被隔在了校場外,能進內(nèi)場的都是非富即貴或者有著這樣那樣的關(guān)系。謝金自認是尋常百姓,這帖子拿得甚是燙手,身上的衣裳合身,為此他也心驚,對方制衣時竟是知曉他的尺寸?帶著這些心思,謝金一臉緊張心虛,惹得查驗帖子的那位兵士多看了他幾眼。 謝金出了一身冷汗,但有驚無險,進了內(nèi)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