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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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驚訝著,就有小將士過來穿蘇滿樹的話,讓南巧出去接圣旨去了。南巧急忙聽了指令,換了莊重的衣服,去與蘇滿樹一起接圣旨了。 蘇滿樹為一品鎮(zhèn)夷大將軍,其夫人從夫品級,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南巧跟著蘇滿樹接了圣旨,心中微微有些感觸。 這是她夫君為她掙來的誥命夫人品級! 蘇滿樹起身,把南巧也扶了起來,笑著與她道:“月兒可是喜歡?” 南巧大力點頭:“喜歡!夫君,我喜歡極了!謝謝夫君如此待我!” 蘇滿樹說:“為夫如今能為你做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誥命夫人的封號罷了,而你為我放棄的卻是更多,這是我應該給你的?!?/br> 南巧的眼圈紅紅的,她的夫君真是好,比所有人都好! 接了圣旨,送走傳旨的使者,蘇滿樹與南巧說:“行一還留在營帳里,我先送你回去?!?/br> 他的大掌朝著她伸來,南巧把小手搭在了他的掌心里,被他緊緊地握著,他牽著她出了營帳,一路向前走。 她跟在他的背后,恍惚間,似乎回到了她們第一次相遇,在演武場成親后,他一路將她牽回什隊的新房里時。那一次,是她抓住了他的手臂,與他說:“娶我!” 她定了定心神,忽然拉住蘇滿樹的手不走了。 蘇滿樹疑惑回頭,不明白她為什么忽然就停下了。他試圖喊她:“月兒……” 南巧仰著頭,笑瞇瞇地看著蘇滿樹的眼睛,問她:“我叫林挽月,你愿意娶我嗎?” 蘇滿樹一愣,似乎很是意外,很快他便眸中帶笑答道:“好!” 南巧的小臉有些紅,她扭捏著說:“那么,日后,請夫君多多指教?!?/br> 蘇滿樹把南巧拉近了懷里,雙手捧過南巧的臉頰,低頭輕吻她的唇,細致又專注。 “我叫蘇滿樹,日后還請娘子……”他頓了頓,黑眸一轉(zhuǎn),璨若星辰,唇角上翹,笑著道:“多給我生幾個娃娃!” ——全文終 ☆、第146章 番外一:論蘇滿樹的惡趣味是如何煉成的? 蘇滿樹少小離家,十歲從軍,之后一直在西北軍營里,跟著營地里的將士們一起練兵打仗,刻苦訓練。他年紀小,人又聰明,很快就從那一批從軍的少年里脫穎而出。之后,他便拜了師父,有了師兄。 蘇滿樹原本在家中,雖然是一根獨苗,但是由于他的娘親不受祖母喜愛,連帶著他和底下的幾個meimei都不怎么受寵。起初他剛懂事的那幾年,還曾與村子里的秀才學著識了幾個大字。 只是,后來他的祖母覺得,他爹送他去學寫大字,是浪費了家里的銀錢,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尋死覓活地不讓他去學大字了。 所以,當蘇滿樹有了自己的師父,可以跟著師兄和營地里的其他小將士一起識大字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興奮了。 多年的不能如愿,如今可以一朝如愿,他怎么可能不興奮呢? 識了大字之后,蘇滿樹空前地對于書籍開始了渴望。可是他不過就是個剛?cè)霠I的小將士,哪里有閑著的銀錢去買書?之后,蘇滿樹很快就利用自己年紀小的優(yōu)勢,從那些年紀大的將士手里借到書看了。 只是,手里有書的將士們其實也不多,畢竟他們也只是西北軍營里普通的將士,一是手里沒閑錢,買不起幾本書,二是他們都在營地之內(nèi),想要去趟集市也不是容易的,數(shù)的數(shù)量自然也是不多的。何況,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年輕力壯、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有些人的藏書中,難免有一些不適合蘇滿樹此時年齡看的書。 蘇滿樹卻不介意,只要是書,只要有字,他都能津津有味地看上好幾遍,時不時地還拿著根木棍在地上寫來寫去。 季伯第一次看見蘇滿樹,就是他正聚精會神地用木棍練習寫字。季伯兒子季華盛與蘇滿樹的師父莊永關(guān)系不錯,是同吃同住的戰(zhàn)友。季伯很欣賞這樣的蘇滿樹,所以給了蘇滿樹特權(quán),他可以到醫(yī)藥局里看書練字。 蘇滿樹自然就去了,在那里,他可是看到了許多的書籍,大部分都是醫(yī)術(shù)。季伯并沒有準備教他學習醫(yī)術(shù),所以他除了認得醫(yī)術(shù)上的字之外,對醫(yī)術(shù)也只是略知一二。不過,蘇滿樹是個很勤勞的人,那一陣子,哪怕他不懂醫(yī)書上說了什么,他就一股腦兒地全背下來,背了書籍背藥方,要多勤奮有就有多勤奮。他也沒有什么好用的字帖臨摹,所以大部分練習的字都是照著書上寫,久而久之,他也找到了如何能把大字寫好的竅門。 當然,醫(yī)藥局的醫(yī)術(shù)都被蘇滿樹搜刮干凈之后,他又無意中把季伯那些束之高閣地書籍也翻了出來。他不知道季伯為何遲遲不肯把這些書給他看,只知道這些東西被季伯藏得很嚴實的。 那一年,蘇滿樹十三歲,打開那些被束之高閣的書后,他終于知道,自己小的時候看不懂那些將士們書籍上的內(nèi)容是什么了。 他小時候借閱的那些他看不懂的書籍內(nèi)容,與季伯藏起來的這些書籍的內(nèi)容是一樣的。只是,將士們的那些書籍是用大字隱晦描寫的,而他此刻看到的這些書籍,卻是栩栩如生、生動形象的描繪了那些不能言說的事情的。 嗯,季伯藏起來的那些書,后來蘇滿樹才知道,它有個極其文雅隱晦的稱呼,叫做“避火圖”。 那一晚上,蘇滿樹自己也蛻變了。 之后,就是極其刻苦的訓練,蘇滿樹為了甩掉自己腦子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所以每當練兵訓練時,就極為刻苦。他嘗試過的,只要讓他自己讓自己徹底累趴下了,他就根被沒精力去想那些事情。 蘇滿樹本就出眾,又加上他如此拼命地訓練,很快就脫穎而出,受到了先鋒驃騎營主將唐可天的賞識。唐主將突破了西北軍營原有的軍隊模式,在先鋒營之下,要建立一支先鋒營精銳部隊,人數(shù)不多,只要三千人即可! 唐主將把蘇滿樹叫過來,問他:“你是否有信心,自己建立一支這樣的精銳隊伍?” 蘇滿樹點頭,他能做到的。 于是,后營演武場里,三個月的時間,建成了一支后來十余年在西北軍營里神話一般存在的神武軍。 只要三千人的神武軍,卻在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將軍蘇滿樹的率領(lǐng)下,令北夷蠻人聞風喪膽,退卻西北蠻夷三千里,震懾對方十余年不敢再大肆進攻他們大召國! 而那位年紀十三歲的少年將軍蘇滿樹,被譽為了西北戰(zhàn)狼! 蘇滿樹對這些虛名并不是很在意,他總能想起,自己當初帶著神勇軍在演武場里訓練時,那聲聲戰(zhàn)鼓,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荒唐的想法。 若是,他將來有了媳婦兒,他想抱著他的媳婦兒,與她在那輕輕一碰就能出聲的大鼓上,做一做季伯束之高閣里的那些書里的事情。那些書里的花樣百出,他可以一樣一樣地來,絕對不帶重樣的! 后來,就發(fā)生了那場巨變。他尊敬的師父和師兄,竟然聯(lián)合了北夷蠻人,與他們里應外合,出賣他們神武軍軍情,令三千精銳神武軍全軍覆滅,蘇滿樹僅僅與幾位將士,在神武軍的其他將士舍命相護之下,僥幸逃生。而先鋒驃騎營主將,對于他有知遇之恩的唐主將卻也戰(zhàn)亡了。唐主將的妻子聽說了自己的丈夫戰(zhàn)亡后,為夫殉情,只留下了年僅十歲的唐啟寶。 那一段時間,是蘇滿樹這一生中最絕望,最沉痛的時刻。 他手刃了恩師,斬殺了同門師兄,之后帶著唐啟寶銷聲匿跡,躲到了后營的什隊里,做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種地漢。 他在什隊里沉寂著,努力地忘記自己過去的一切,他只是一個什隊的普通什長,不是曾經(jīng)叱咤沙場的西北戰(zhàn)狼。 那些年少時的旖旎想法,他都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考慮了。他寧愿自己孤獨寂寞一輩子,他也不再去奢望曾經(jīng)奢望過的東西了。 然而,沉寂了幾年之后,上頭忽然要給他發(fā)個媳婦兒。 蘇滿樹,這一次不淡定了。 季伯說:“大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早該成家立業(yè)了,這是上頭齊王殿下出了好政策,要給你們這些打光棍的將士們發(fā)個媳婦兒,你怎么還是這么悶悶不樂呢?” 蘇滿樹苦笑:“發(fā)個媳婦兒?人家姑娘也都是好人家的姑娘,這西北營里地條件如此艱苦,人家姑娘能愿意?” “你個臭小子!怎么就你特殊啊?你看看我們營地里每年有多少女眷嫁進來,也沒看見哪個不愿意的!你別一天到晚的沒事就知道胡思亂想,人家姑娘既然要嫁進來了,自然早就是接受了她自己的命了,你只要好好地疼媳婦兒就行,來年讓她給你生一個大胖娃娃,三年抱倆。只要你娶了媳婦兒當了爹,你也不用一天到晚的這么消沉了!” 季伯是很喜歡蘇滿樹的,所以他也是真的疼蘇滿樹的。他也知道他的心結(jié),畢竟當年的那場全軍覆沒、死里逃生,失去了那么多的兄弟們,他又怎么可能輕易忘掉?若是蘇滿樹真的就輕易忘記了,他也就不是重情重義的蘇滿樹了。 驛站送東西,聽說了那么些要嫁進西北營地里的姑娘們集體逃走了,蘇滿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人家姑娘,果然是不愿意的。 逃走也好,是該逃走的。 可是,他是西北軍營地將士,軍令難違,他必須要與什隊里弟兄們?nèi)チ肿永镒ト恕?/br> 那個姑娘,小小的一團,縮在了一片低矮的灌木叢中。她仰著頭,小臉黑一塊,白一塊,哭的可憐兮兮的。 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一種異樣的情緒涌上了心疼。 他大喊道:“沒有,這邊……什么也沒有?!?/br> 小姑娘呆呆的,他轉(zhuǎn)身走了,她似乎還在哭。他頓了頓腳步,把早上從什隊里帶出的干糧扔到了她的懷里。 她似乎有些嚇傻了,只是呆呆地抱著他扔過去的布包,一動不動。蘇滿樹有些無奈地想,這個姑娘這么呆,真的能逃出去嗎? 成親那日,他穿上了大紅吉服。吉服是營地里嬤嬤們親手給他們這些成親的將士們做的,歡天喜地,熱熱鬧鬧。可是,他看著營地演武場里站著的那些惴惴不安的姑娘們,心中不免去想她們中是不是有人是不愿意的? 他想著想著,就走了神,又回想起那日那個哭得可憐兮兮的姑娘,也不知道那個小姑娘究竟有沒有逃出去?此刻又逃到了什么地方? 他正想得出神,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一沉,似乎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臂。那人的手很小,力道很巧,卻緊緊地抓著他,要他娶她。 “好?!?/br> 既然她要他娶她,他就娶她。 掀開蓋頭之后,他才知道,原來是她。 她果然是個笨的,竟然連逃跑都沒能逃跑成功,又被抓回來嫁人了。 既然她想走,他會找機會送她走的。 蘇滿樹說不清楚他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qū)δ锨蓜恿诵牡模蛟S是當初樹林里第一次見她哭,或許是她說他是“好人”,或許是她給他做衣裳,或許是她每天都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從田里回家……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對她上了心,甚至對她產(chǎn)生了異樣的想法。他甚至有的時候想要把自己年少時所幻想過的所有旖旎想法,都拉著她一一實踐了。 蘇滿樹知道,自己是入了魔的,對這個姑娘是入了魔的。 可是,她不屬于她,她甚至也不屬于這里,也不屬于西北營里。 她夜里哭喊著叫“南巧”的名字,仿佛南巧根本就不是她。她說,她的名字叫做林挽月。她說,她想要回家,卻已經(jīng)沒有了家。 他猜測著她的身世,猜測著她的故事,卻越猜測月發(fā)現(xiàn),她離他是那么遙遠。他蘇滿樹就是終其一生,也沒有足夠的身份能配得上她??! 他絕望時,甚至想要放棄她時,他自己卻又不舍得。既然她還沒有走,她還留在他的身邊,那么她只要呆一天,他就寵著她一天。 他,心甘情愿。 可是,她說她歡喜他,想要給他當真正的媳婦兒。 他內(nèi)心的狂喜,無人能知。 可是,他不敢就這么隨隨便便的與她做了夫妻,他害怕她有朝一日后悔,若是她后悔了,怨恨了他,那他該怎么辦?他也害怕她遇到了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齊王殿下,然后頭也不回地就跟著齊王殿下走了。那樣,他就又一個人孤零零地被留在了這里。 可是她卻懵懵懂懂,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都不曾圓房,還傻乎乎地問他,他們什么時候有娃娃? 他的傻姑娘,真是個傻姑娘,可是他卻已經(jīng)把她愛在了心窩里,深入骨血,若是有誰把她帶走,對他來講無疑是剜心之痛! 暴風雪的山洞里,于他而言是一場意外,可是,他并不愿意錯過這個機會,她羞答答的在他的懷里綻放,他們終于做了夫妻。 演武場里,煙花之下,戰(zhàn)鼓之上,是他年少時旖旎的夢。他的傻姑娘,竟然傻乎乎地毫無反抗,任由他為所欲為。 這是他的月兒,他的心肝兒,他的寶貝,她任由他胡鬧,他愿意帶著她胡鬧…… “月兒,過來。” 南巧回頭,看見蘇滿樹坐在床上與她招手。她緩緩起身,一臉莫名其妙,朝著蘇滿樹走了過去,低聲喚他:“夫君?” 蘇滿樹的大掌一伸,迅速地握住了南巧白皙的手腕,柔聲笑道:“月兒,再往為夫這邊過來一點?!?/br> 南巧只覺得今晚的蘇滿樹有些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又說不出來。 她乖巧地又朝著蘇滿樹近了一步,忽然整個人被蘇滿樹拉到了懷里,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是怎么辦到的,他竟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三指寬的黑布,將她的眼睛蒙了個嚴嚴實實。 南巧眼前漆黑,什么也看不見,她有些心驚,不安地喊著:“夫君?” 蘇滿樹沒作聲,只是把她抱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床上。 南巧蒙著眼睛,看不見蘇滿樹的動作,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么? 忽然,蘇滿樹的大掌鉗住了南巧的雙腕,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似乎被柔軟的綢布綁了起來,然后她的手腕被舉過了頭頂,綁在了鏤空的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