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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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嫂子還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開口嘮叨,“弟妹啊,你不要離她太近,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免得她又給你下絆子。哎呀,你說這種人,你還理她做什么呀……” 吳嫂子一邊念叨一邊進(jìn)了屋,蘇滿樹不放心地看了南巧一眼,也跟著進(jìn)了屋子,但是南巧知道,他其實就在門口。 她發(fā)現(xiàn)蘇滿樹還在門口時,心中甜甜的,她的夫君是不放心她,所以在背后一直守著她。 因為蘇滿樹就在身邊,面對葛花,她也更加有了底氣。 她看向葛花,這才有時間細(xì)細(xì)打量她。她的氣色比之前好多了,整個人胖了不少,臉色也紅暈了,好像她最近這段時間應(yīng)該過的不錯。 葛花朝著南巧笑了笑,揪著手指,開口說:“南巧meimei,好久不見?!?/br> 南巧說:“好久不見,還有,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和你不是姐妹,你不用跟我這么親熱?!?/br> 葛花沒理會南巧的冷淡,直接就說:“我和顧以和離了?!?/br> 南巧一愣,沒想到葛花竟然先跟她說這個。 葛花沒有去看南巧的表情,只是自己說著自己的事情,“我和顧以,根本就過不下去。從我生孩子,到后來的北夷蠻人入侵,他做出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能做出來的!如果,如果北夷蠻人入侵時,沒有好心人來救我們母子,我現(xiàn)在也就不能站在你面前說話了。我爭取了很久,終于得到了上頭的首肯,我們終于和離了。顧以本就看不起我,更嫌棄我?guī)е鴤€拖油瓶,所以他也沒怎么反對,這件事還算是順利?!?/br> 南巧抿了抿唇,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葛花勉強擠出了笑容,看著南巧說道:“南巧meimei,哦,不,你說我們不要姐妹相稱,我便叫你一聲南巧吧。我還以為,你會主動問我我以后該怎么辦?” 南巧抿了抿唇,有些不甘愿地開口問她,“那你日后怎么辦?” 葛花長嘆了一聲,她說:“我日后大概還是要嫁人的,只是嫁給什么人,要聽上頭的了,我自己是沒有權(quán)利干涉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有了孩子,為母則強,我會為了我兒子努力過好的。” 她頓了頓,又看向南巧,露出了個一個笑容,很真誠地笑容。她說:“我聽說你明天就要回什隊了,所以想要來看看你。我暫時會一直留在營地里幫忙,所以日后大概,我們只能等到來年冬天才能再見面了?!?/br> 這樣平和的葛花,南巧從來沒有見過。她以前見過的葛花,起初是開朗大方,會甜甜地笑,會熱情地跟別人說話的;后來,嫁給了曾自揚的葛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尖酸刻薄,滿腹怨恨;再后來與顧以聯(lián)合算計她的葛花,更是功于心計、滿口謊話。 或許,真是因為有了孩子,葛花做了母親,所以她變得平和了,與以往都不一樣了。 葛花朝著南巧笑了笑說:“南巧,我知道你是討厭我的。其實,你討厭我也是有理由的。我當(dāng)初實在是鉆了牛尖角,覺得自己這么悲慘,都是你一人害的。所以,我各種針對你,怨恨你,甚至還和顧以一起算計你,想把你變得跟我一樣悲慘。我自己做過的事情,我知道自己罪不可恕,自作自受,反而把自己推向了另一個深淵里。其實,現(xiàn)在回過頭來想,我那么悲慘的命運,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都只是各人的命罷了。南巧,對不起,我不懇求你原諒我,但是這聲對不起,我還是要說給你聽。我終于知道了,我的悲劇,不是你造成的,也跟你無關(guān)。” 聽到這聲道歉,南巧的心也有些軟了下來。心平氣和地看向葛花,緩緩開口說:“你既然想通,自然是好事。葛花,我們雖然是同一輛馬車一起嫁進(jìn)西北軍營的,但是我們一直都不是很熟。我還是那句話,從此以后,我們就當(dāng)成陌生人吧,你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你。我祝你早日尋得如意郎君,早日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br> 葛花笑了笑,“謝謝你,南巧。我也祝福你,祝你和你的夫君,恩恩愛愛,白頭偕老?!?/br> 南巧也道了聲謝,轉(zhuǎn)身要進(jìn)大屋子里去。她知道的,她的夫君還在門口等著她呢。 “等一下,”葛花忽然開口,她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確認(rèn)四周沒人,才快步走到南巧身旁,低聲道:“南巧,你要小心莊都統(tǒng),我前幾日跟顧以鬧和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莊都統(tǒng)和顧以竟然在一起……她在跟顧以打聽你的事情。不知道她所謂何事,但是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妥,還是跟你說一聲的好,若是真有什么事情,你也能早有些防備?!?/br> 葛花說完,也不等南巧反應(yīng),便匆匆忙忙地告辭了,說是自己急著回去給兒子喂奶。 南巧愣愣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莊妙君怎么會和顧以又扯到一起去了? 蘇滿樹見葛花走了,立即掀了門簾,把站在外面發(fā)呆的南巧拉進(jìn)大屋子里,邊走邊說:“外面那么涼,你還站在那里發(fā)什么呆?那個女人,跟你說了什么?” 葛花最后跟南巧說的那些話,刻意壓低了聲音的,蘇滿樹雖然一直關(guān)注著兩人,但是他并沒有聽清葛花最后說了什么。 南巧挽住蘇滿樹的胳膊,急忙把葛花的話,講給他聽。蘇滿樹拉著南巧的大掌頓了頓,隨即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很是在意。 她離蘇滿樹很近,自然是覺察到他的細(xì)微變化,急忙問他:“夫君,你怎么了?莊妙君為什么會想顧以打聽我呢?是不是她……還在覬覦你?” 蘇滿樹回過神,伸手抱過南巧,把她摟進(jìn)懷里,低聲道:“放心,沒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也沒有人能在我身上打得如意算盤。” 南巧倒是不在意,反正明天她就要跟蘇滿樹離開營地里,至于莊妙君和顧以,她日后都是見不到的。 吳嫂子格外地?fù)?dān)憂南巧,見她平平安安地回來了,急忙拉過她就問,“那個葛花,又要作什么妖?” 南巧把葛花和顧以和離的事情說了出來,吳嫂子嘆了一聲,道:“他們兩個曾經(jīng)算是絕配,只是沒想到那個平日里看著人模人樣的顧以,竟然比葛花還不是東西,真是苦了葛花了。” 南巧干笑著,聽著吳嫂子罵了幾句葛花和顧以,一時間也插不上嘴,便老老實實地聽著。 吳嫂子說著說著,忽然就轉(zhuǎn)頭,質(zhì)問南巧,“弟妹,不會那個葛花跟你說了好多好話,你就覺得她可憐,要轉(zhuǎn)頭原諒她了吧?” 南巧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起來,說道:“這哪能啊,嫂子,我雖然不算是個記仇的人,但是葛花這樣的人,我日后哪里還敢往來?。∥腋鸹◤氐渍f明白了,我說日后我們就當(dāng)做從來不曾認(rèn)識過吧?!?/br> 吳嫂子聽到南巧這么說,才算滿意地點了點頭,放心睡覺去了。 南巧躺在窄炕上時,因為一想到明日就能回什隊了,多少有些興奮的睡不著覺。她翻來覆去,蘇滿樹也跟著睡不著了,也只好動了動。 南巧發(fā)覺蘇滿樹醒了,急忙朝他滾了過去,窩在他懷里,小聲問他:“夫君,你說新月jiejie他們是不是明日也要離開了?” 南巧知道,他們這些在營地里過冬的什隊,會因為什隊遠(yuǎn)近不同,離開營地的日子也不同。今日,那些稍微遠(yuǎn)一些的什隊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了,他們是明日,之后幾日還會有什隊陸陸續(xù)續(xù)地離開。 蘇滿樹略帶些困意,嗓音有些沙啞,“史昱謹(jǐn)?shù)氖碴犔锏?,離我們什隊田地不算太遠(yuǎn),應(yīng)該也是明日離開。你若是想要見他家娘子,我們明日便等她一起出發(fā)。” 南巧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也不睡了,開始翻箱倒柜。 蘇滿樹原本還是有些困意的,被南巧這么一折騰,頓時什么睡意都沒有了,也起身坐在到了南巧身邊,好奇地問她,“月兒,你找什么呢?” 偏偏不睡覺要大晚上找? 南巧找了一會兒,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小包袱。她把那個小包袱從柜子里抱了出來,放到了蘇滿樹懷里,略帶興奮地開口說:“夫君,如果明日我們能見到新月jiejie,我們就把這個作為她生娃娃的賀禮,提前送給她吧?!?/br> 蘇滿樹托起不算大的小包袱,好奇地問南巧:“月兒,這是什么?” 南巧伸手,把他手里的小包袱打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我平日里,閑著無聊時跟吳嫂子一起學(xué)的做給新生娃娃的衣裳,我手藝一般,只能做成這樣了,也不知道新月jiejie會不會嫌棄。” 蘇滿樹伸手從小包袱里掏出件巴掌大的小衣裳,借著氈簾外的油燈燈光,仔細(xì)地瞧了起來。那是一塊白色軟布做成,只有巴掌大小,領(lǐng)子袖子倒是樣樣俱全。 他有些新奇地把玩了一會兒,忽然開口問南巧,“月兒,這衣裳只有巴掌大,這么小,娃娃能穿?” 南巧也是一愣,她仔細(xì)回憶自己父親的那些庶子庶女,好像她見到的時候,已經(jīng)都要比這衣裳大了。她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這衣裳孩子是不是能穿了。 她忽然想起葛花的那個孩子,很小很小,只有巴掌大。南巧當(dāng)時只是圍著看了一眼,已經(jīng)無法確了。她想了想,有些遲疑地開口,說道:“吳嫂子說做這么大的就剛剛好,我想應(yīng)該是能穿的吧?葛花的娃娃剛生下來時,好像是很小的?!?/br> 蘇滿樹笑了笑,才搖頭說:“我以為剛出生的娃娃是很小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么小的,這小衣裳竟然只有我巴掌大?!?/br> 他說話時,目光落照到了南巧的小腹上,唇角忍不住上翹了起來。 開春了,明日他們就能回什隊了。 月兒的那里,也會為他孕育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娃娃的。 南巧起初還在糾結(jié),自己做的這些衣服的尺寸是不是真的小了。她生怕自己做的衣裳做小了,程新月家的娃娃不能穿。 她正皺著眉頭,忽然一抬頭,就看見了蘇滿樹正一臉憧憬地望著她的小腹。 她先是一愣,隨即臉就紅了起來,急忙去推他,小聲求他不要看。 蘇滿樹的大掌溫柔地覆蓋住她的小腹,唇角微微上翹,忍不住開口說:“自然是小的,你看,你這里也不過只有我一個巴掌大,娃娃能大到哪里去呢。” 南巧哪里好意思跟蘇滿樹探討這個問題,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小娃娃的衣裳,一邊收拾,一邊推他,“快睡覺,明日我們還要早起趕路呢。” 蘇滿樹哈哈大笑了兩聲,一個翻身,就把南巧抱進(jìn)懷里,笑著說道:“睡覺,快來睡覺。明日,我們就能回什隊了?!?/br> 南巧的臉更紅了,是啊,明日他們就回什隊了,明日他們就要回到自己的小家了,就不用天天忍受著這牛郎織女的相思了。 次日一早,蘇滿樹就把南巧叫了起來,讓她穿了衣裳,把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南巧有些熱得喘不上起來,想要把最外層的棉大衣脫下來。蘇滿樹立即眼疾手快地阻止了。 他告訴南巧,“雖然現(xiàn)在是春日,要比冬日里暖和了不少,但是外面還是有些寒涼,春捂秋凍,總是有道理的。何況,我們要長途跋涉,不出意外的話,最早也要傍晚才能回到什隊。” 南巧知道蘇滿樹是怕她受涼生病,畢竟西北軍營中,生病可是一件大事。她雖然被捂得有些難受,但是還是把自己裹得個嚴(yán)嚴(yán)實實。 他這次回營地,依舊用的是驢車。南巧看著這幾頭明顯長得肥壯了的驢,忍不住有些羨慕起來。一個冬季,這些驢,竟然能把自己吃胖了。 這一次跟來時候不同,唐啟寶沒有跟他們一輛驢車,蘇滿樹負(fù)責(zé)趕車,南巧就坐在后面。到了營地門口,蘇滿樹特意停下倆,打聽了一下史昱謹(jǐn)他們什隊的行程,聽說史昱謹(jǐn)他們什隊還沒到來,他便跟自己什隊的兄弟們商量了一番,原地停下稍微等史昱謹(jǐn)他們。 吳大哥、唐啟寶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什隊里的弟兄們大都信服蘇滿樹,自然是肯給他這個面子的。 南巧抱著小包袱坐在驢車上,翹首企盼,希望程新月能快點過來。如今算算,程新月腹中的孩子也已經(jīng)有七八個月了,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她記得葛花的孩子就是八個多月早產(chǎn)的。她閉上眼睛,默默替程新月和孩子祈福,希望他們母子倆能平平安安的。 她正逼著眼睛,忽然聽見有人喊道:“三師兄!” 這一聲“三師兄”,叫得南巧頓時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都一激靈。她自然是聽出了這個詭異又刻意發(fā)甜的聲音是誰的,本能轉(zhuǎn)頭朝著來人瞪了過去。 來人一身勁裝,騎著駿馬,朝他們飛奔而來。 有人驚呼:“女英雄,莊都統(tǒng)來了!” 南巧自然知道她那聲“三師兄”叫得是蘇滿樹,更明白她就是奔著蘇滿樹來的了。 莊妙君騎著馬,停在了他們的驢車前,翻身下馬,英氣十足,只是她一開口,原本她身上的英氣竟然一點都沒有了。 她嬌嬌滴滴低地說:“三師兄,我就知道你會等我,所以我才不管不顧騎著馬來找你了?!?/br> 蘇滿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不悅,他默不作聲,目光冷冷地掃過莊妙君。 莊妙君也不管蘇滿樹說沒說話,依舊嬌聲嬌氣地說道:“三師兄,我有話要跟你我說,你能單獨跟我說說話嗎?” 她說話時,故意看向了南巧,朝她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眼神。 南巧氣結(jié),又想到這個莊妙君竟然跟顧以那家伙聯(lián)合在一起,更是一陣厭煩,毫不服軟,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蘇滿樹沒理她,她又故作柔弱地說道:“三師兄,我要說的是關(guān)于你娘子的事情,你難道真的不要聽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第二更?。?!哈哈哈~~~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紅燭為誰燃? “三師兄,我要說的是關(guān)于你娘子的事情,你難道真的不要聽嗎?” 莊妙君說這話時,目光依舊是落在南巧身上的。她唇角上翹,好像是掌握了南巧什么秘密似的。 南巧心中一驚,她的秘密只有一個,只有趙嬤嬤知道。莊妙君應(yīng)該,應(yīng)該不會從顧以那里打聽到她的這個秘密的! 雖然心中是這么祈禱的,但是看見莊妙君勢在必得時,她的心中還是有些忐忑。她默默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夫君。 蘇滿樹很鎮(zhèn)定地坐在驢車前,一言不發(fā),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莊妙君。 莊妙君見自己說了半天,蘇滿樹都沒有反應(yīng),頓時也有些急了,嗓音尖銳了起來,急忙喊著:“三師兄!你……” “莊都統(tǒng),營地漏洞一時至今還沒有結(jié)果,你不在營地里為齊王殿下分憂解難,跑到這里做什么?” 莊妙君臉色一白,眼神閃躲,又不甘示弱地問道:“不明白師兄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女子都統(tǒng)軍,并不負(fù)責(zé)這次北夷蠻人來襲,營地漏洞一時。” “莊妙君,我不了解你,但是我了解你的爹爹,你自己好生回去想想吧!” 蘇滿樹說完,跳下驢車,伸手把南巧從驢車板上抱了下來,抬手指了指遠(yuǎn)處,說道:“史昱謹(jǐn)他們過來了?!?/br> 南巧順著蘇滿樹指著的方向,看見了一隊行駛過來的驢車。她一眼就看在坐在最前面那輛驢車上的程新月,大聲喊著:“新月jiejie!” 程新月這一胎,如今月份已經(jīng)大了,胎像不錯,她和史昱謹(jǐn)也都算是放下心來。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有人喊她,她順著聲音望過去,就看見了南巧。 史昱謹(jǐn)見了蘇滿樹和南巧,依舊是行了大禮,弄得南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直接去跟程新月說話了。 蘇滿樹和史昱謹(jǐn)各自站在自己隊伍的前面,兩相沉默,皆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