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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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陶這么一起頭拜年,別人也不等子時了,也開始陸續(xù)地互相拜年了御醫(yī)皇后。蘇滿樹是他們什隊的什長,自然是大家第一個拜年的對象。南巧就像給年陶大紅封一樣,給他們每人都發(fā)了一個。 什隊的小伙子也有幾個二十多了,拿了南巧的紅封,都覺得不好意思,撓著頭干笑,“謝謝嫂子。” 南巧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朝一日她會給這些二十多歲的大小伙子們發(fā)紅封,這還真是沾了蘇滿樹的光。 發(fā)紅封就是為了一個喜慶,是多是少,沒有人會介意的。南巧發(fā)來發(fā)去,發(fā)現(xiàn)唐啟寶竟然沒有過來拜年。蘇滿樹自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唐啟寶沒過來,拉著南巧朝他走了過去。 唐啟寶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坐在窗臺邊,靠著墻,歪著腦袋,手里抱著的酒壇子已經(jīng)空了。他的小臉紅紅的,眼睛閉得嚴嚴實實,呼吸均勻,竟然是睡著了。 南巧剛想喊他,忽然聽見唐啟寶撅著的嘴喃喃地喊了兩聲,她離得近,聽得很清楚。 他喊的是:“水兒姑娘,水兒姑娘……” 蘇滿樹嘆了一聲,把手里準備好的大紅封塞進了他的懷里。南巧急忙把自己的那一份也遞了過去,讓蘇滿樹幫忙塞進唐啟寶懷里。 兩個人給了紅封,都沒有吵醒唐啟寶。蘇滿樹拉著南巧,低聲道:“讓他做個美夢吧,我們不要打擾他了?!?/br> 南巧點了點頭,同意了蘇滿樹的話。她現(xiàn)在頭暈暈的,小臉紅紅的,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wěn),全靠著蘇滿樹支撐才能站著。那些被蘇滿樹喂進來的烈酒,已經(jīng)讓她反應有些遲鈍。 直到蘇滿樹拉著她,走出大屋子,迎面的涼風一吹,她才算是回過神來,迷糊糊地問蘇滿樹:“夫君,我們?nèi)プ鍪裁???/br> 蘇滿樹笑了笑說:“快子時,營地里是有煙火的?!?/br> 煙火? 營地里竟然有煙火?! 南巧頓時清醒了,興高采烈地拉著蘇滿樹去看煙火。 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營地的路上,因為剛下過雪,地上有一層薄薄的雪。南巧大概是醉了,整個人很是興奮,拉著蘇滿樹就在雪地上踩腳印,還興致勃勃地跟他說:“夫君夫君,你看,過年了,連天上的月亮都變成兩個了!哈哈……星星也是一對一對的成雙結(jié)對……” 蘇滿樹:“……” 他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好像真的把自家的小娘子灌醉了。 南巧的酒意上來,整個人十分地開心,笑得是見牙不見眼,拉著蘇滿樹各種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整個人飄飄忽忽的。 蘇滿樹怕她跌到,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扶著她,順著她的意陪著她玩。兩個人在營地里漫無目的的走,最后走到了一個演武場門口。 這個演武場很大,但是看起來很舊,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似的。 蘇滿樹站在門口,身形一僵。南巧整個人都貼在蘇滿樹身上,立即就感覺到他的不對勁,轉(zhuǎn)過身,仰頭問他:“夫君,你怎么了?” ☆、90 第九十章大鼓 南巧轉(zhuǎn)過身,仰頭問他:“夫君,你怎么了?” 蘇滿樹愣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這里曾經(jīng)是我的地盤?!?/br> 南巧有些愣,不解地問:“夫君,你不是一直都前鋒營的嗎?這里是后營,這里怎么會是你的地盤呢?” “月兒,你看,那是什么?”蘇滿樹指了指演武場上的小牌子。 雖然夜晚的火光并不明亮,但是南巧還是隱約看清了,那個牌子上寫的幾個大字,“神武軍”。 她知道,蘇滿樹曾經(jīng)是神武軍的將軍,曾經(jīng)率領(lǐng)整個神武軍叱咤沙場,抗擊西北蠻人,最后神武軍突逢大難,全軍覆滅了。她不知道蘇滿樹和神武軍之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知道,每回一提到這件事,蘇滿樹的情緒都會異常失落。 蘇滿樹說:“這里,是我十三歲掛帥出征的地方,我在這里建立起了我的第一支軍隊,也是我唯一的一支軍隊。那些將士們只效忠于我這一個主將,我們歃血為盟,身披鎧甲,并肩作戰(zhàn),斬殺蠻夷,可是,如今……活著的,卻只有我一個人,他們都不在了……” 他笑了笑說:“其實,我在這里也沒呆多長時間。當時,正好是唐大哥要建立先鋒軍,選中我做主將。給了我機會,讓我自己挑選三千人,成立自己的隊伍。當時,我才年僅十三歲,雖然在戰(zhàn)場上略有些戰(zhàn)功,但是被我挑中的將士們并不服氣。唐大哥說,他在后營為我們申請個演武場,給我三個月時間,讓我自己訓練好我自己的隊伍。我后來,就用了兩個月時間,就讓那些兄弟們都徹底服了我,認我做了主將。我們共同想了我們這支先鋒軍的名字,神武軍,神明威武,披靡無敵?!?/br> 他抬手指了指那塊牌匾,說道:“那是我們軍中,一位寫大字寫的最好的大哥親筆題的?!?/br> “唐大哥,對我有知遇之恩;神武軍的將士們,對我有兄弟之情。所以,我當年寧愿為了他們,做了不孝之子,背上惡名,親手斬殺了我那罪魁禍首的師父……”蘇滿樹回憶著過往,帶著南巧走進了大演武場。 這個演武場很大,足足可以容納幾千人?;蛟S是因為神武軍的威名,或許是因為上頭還想要重新建立神武軍,總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個演武場一直都被閑置了,門口的牌匾也一直都沒有被摘下來。 他拉著她,低頭問她,“娘子,愿意隨著為夫祭拜我的兄弟們嗎?” 他握著她的手不自覺地微微用力,南巧瞬間就覺察到了,驀然地心疼了起來,他竟然是怕她會拒絕? 她回握蘇滿樹的手,仰著頭,一字一句,堅定地說:“夫君,我是你的娘子,你的兄弟,自然就是我的兄弟。你想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br> 蘇滿樹帶著南巧尋了個放下,掀開衣袍,跪了下去戰(zhàn)破蠻荒。南巧跟著他也一起跪了下去。 蘇滿樹望著空無一人的演武場,目光深沉,像是看見了過往的那些還在這里訓練的兄弟們一樣。他說:“各位兄弟,我蘇滿樹今日攜內(nèi)人,來給大家磕頭了?!?/br>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帶著南巧連磕了三個頭,隨即就負責南巧起身了。 南巧有些疑惑地問:“夫君,你……不多說些?” 蘇滿樹笑了笑,他說:“兄弟們是知道我的,我是一向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們是不會責怪我的?!?/br> 南巧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她的夫君,竟然會這般賴皮,跟自己的兄弟們賴皮。 蘇滿樹對這個演武場極為熟悉,帶著南巧在里面走了圈。南巧注意到,大概是因為這個演武場長久無人過來練兵使用,所以很多東西因為怕風吹雨淋,都被擺放到了旁邊的一個屋子里。 那個屋子里的東西有很多,有兵器架,有弓箭靶子,還有一面巨大戰(zhàn)鼓,被平放在了角落里,像是一張桌子高。 南巧站的位置,正好離大鼓有些近,她驚奇地發(fā)現(xiàn),戰(zhàn)鼓上,竟然連灰塵都沒有,應該是有人精心打掃過了。她轉(zhuǎn)過頭,好奇地問蘇滿樹,“是誰來打掃過這里?” 蘇滿樹望著大鼓,眸光一緊,抿了抿唇,說道:“是我。” 南巧愣了一下,她以為是當年神武軍活下來的其他將士過來打掃的,沒想到竟然是蘇滿樹。 蘇滿樹說:“我每年都會過來打掃,年三十也會過來給弟兄們敬一杯清酒?!?/br> 南巧有些奇怪,問他,“那你……今年為什么沒有過來敬酒?” 南巧雖然當時有些醉了,但是她還是知道的,蘇滿樹牽著他出來時,手上是空空的。 蘇滿樹抿了抿唇,沒回答。 每年冬天,他到營地里過冬時,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抽空過來打掃一遍這個演武場。每年大年三十,他也都會到這里敬一杯酒。但是,今年,他并沒有想到這里來,他今年只是想要帶著南巧在營地轉(zhuǎn)一轉(zhuǎn),帶她看看煙火。 每年的煙火都是齊王殿下特意從京都運過來的,得來不易。齊王殿下是為了犒勞西北邊疆的將士。南巧是個姑娘家,曾經(jīng)的生活又是錦衣玉食的,她嫁進來的這么長時間,他都沒有什么好東西能拿給她的,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煙火,他想帶著她一起看,他想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他想看她,看煙火時露出的笑臉。 可是,萬萬沒想到,南巧胡亂領(lǐng)路,竟然又把他帶到了這個故地,他甚至有些措手不及,因為他連杯清酒都沒有帶過來。 但是,他還是帶著南巧走了進來。因為,這是他的娘子,他想要把她帶給自己的弟兄們看看。 南巧想了想,明白了蘇滿樹的心思。今年大年三十,他大概只是想要討好她,帶她過來看煙火的。只是,她自己莫名其妙地竟然帶著蘇滿樹走到了這里,這或許就是命運地安排。 這個小屋子并不冷,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多了。蘇滿樹怕南巧冷,就拉著她坐到了鼓上,笑著說:“我們在這上面休息片刻,馬上就能看見煙火了 穿越張翠山?!?/br> 南巧剛要坐到了鼓上,鼓面就傳來了一聲“咚”的聲音,沉悶有力,穩(wěn)重渾厚。聲音頓時充滿了整個屋子。 南巧嚇了一跳,小手小心翼翼地扶著鼓面不敢動。她從小到大,還從來沒坐在過鼓上,沒想到坐到上面竟然是這樣的。 蘇滿樹被她的小模樣,逗樂了,俯身親了親她唇角,雙臂一抬,將她抱到了鼓面上。隨著兩人的動作,鼓聲又響了起來。 渾厚,穩(wěn)重,有力,大氣。 南巧緊張地坐在鼓上,不敢亂動。她一動,那鼓就響,她只能像是一個小木頭人,挺直脊背,老老實實地坐著。 蘇滿樹站在她面前,低頭垂眸,看著她,眼神里全都是笑意。 南巧坐在蘇滿樹面前,因為不敢動,只能板著身子仰頭看他。她的目光落到他光滑的下頜,他的胡子都被打理的干干凈凈。蘇滿樹的胡子打理的很勤快,一向都不長,偶爾會有細小胡茬,晚上跟南巧胡鬧的時候,扎在她身上癢癢的。南巧覺得難受,只好可憐兮兮地哀求著蘇滿樹不要留胡茬了。 沒想到,她只哀求過一次,蘇滿樹便真的如她的愿,不在留胡茬,但是每天晚上紀依舊是會抱著她玩鬧一通的。因為是在大炕通鋪上,兩個人也僅僅止步于玩鬧,根本也不敢來實際的。 南巧抬起頭,蘇滿樹低著頭,兩人目光相對。南巧先紅了臉,迅速地低下頭,因為她看見他的下頜,就想到了兩個人在被子里玩鬧的事情。 蘇滿樹有些奇怪,不明白南巧臉紅什么。他伸手,輕輕替抬起她的下頜,把她的目光抓了個正著。南巧被逮住了,小臉又被蘇滿樹控制住了,不能逃走,只能被迫去看蘇滿樹。 蘇滿樹從懷里掏出個絨布盒子,打開后從里面拎出了一條做工精致的金色項鏈,上面別出新意地掛了一顆綠色寶石的墜子。 南巧看見蘇滿樹手里的項鏈,有些驚訝,還沒來得及問,蘇滿樹已經(jīng)上前,把那條漂亮精致的項鏈掛在了她的脖子上。 冰涼的金子貼在她細白的勃頸上,有些異樣。那綠色寶石的墜子自然下垂,正好掛在她的胸口上方。 她本就容貌嬌麗,皮膚白皙。這條墜子十分地襯她。 蘇滿樹滿意地點點頭,他說:“很好,我家娘子明眸皓齒,冰肌玉骨,真是戴什么都好看?!?/br> “夫君……”南巧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綠色寶石墜子,入手冰涼,質(zhì)感極好。這應該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他竟然送她這么珍貴的東西! 蘇滿樹俯身,親了親她的唇角,笑著說:“月兒,過年好,這是你夫君我給你的壓歲錢,你只要喜歡就好?!?/br> 南巧愣了愣,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能收到蘇滿樹的壓歲錢。 她揪著手指,有些臉紅,她已經(jīng)是蘇滿樹的媳婦兒,竟然還要被他當成小孩子一般對待,竟然還給唐啟寶他們一個待遇,可以收到壓歲錢。 她越想越覺得羞赧,不好意思抬頭去看蘇滿樹。 蘇滿樹見她又低了頭,便又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頜,故意逗她,“娘子,為何不抬頭看著為夫?嗯?” 他的說話聲音一向都很好聽,渾厚潤澤,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個故意逗她的“嗯”字,略帶了幾分沙啞,格外的迷人重生之豪門巨星養(yǎng)成計劃。 起初南巧是不好意思的,但是后來,她想著自己反正也躲不開蘇滿樹,索性也不躲著他的眼神了,直接大膽的去看他,隨后又調(diào)皮起來,伸手去抱蘇滿樹的腰。 她這么一動,蘇滿樹被猝不及防抱住,整個人向前近了一步,撞到了大鼓上。 “咚”,鼓聲毫不留情地響了一聲。 南巧和蘇滿樹先是一愣,兩個人誰都不敢亂動了。過了片刻,兩人又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蘇滿樹忽然就低下頭,吻住了南巧的唇。 南巧被猝不及防地吻住,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向后一倒,“咚”的一聲,倒在了鼓上。 鼓聲配著她的動作,“咚咚咚”,連連響了幾聲。 蘇滿樹不管不顧,根本不理會沉悶渾厚的鼓聲,只是忘情擁吻著南巧。他的唇舌中還帶著淡淡的酒香,香氣感染著南巧,把本就有些醉意的她弄得更加迷迷糊糊了,甚至讓她忘記了周邊的一切,沉浸在蘇滿樹的吻里。 “嘭”的一聲,忽然,外面的響起了煙火的聲音。五彩斑斕的煙花火光,一閃一閃,瞬間便把小屋子照亮。 南巧躺在鼓上,仰著頭望著蘇滿樹,只覺得他的眼眸,隨著煙花的光亮,變得格外的深邃幽沉,蠢蠢欲動。 她讀懂了他的眼眸,讀懂了他眼眸中的情緒。 “嘭”,又一聲煙花來了,屋里屋外,五顏六色。 過年了,真的過年了。過了這一年,他們就都長了一歲。 蘇滿樹低頭,吻了吻她那條鏈子的掛墜,輕聲問道:“月兒,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