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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你為妻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蘇滿樹的表情僵了僵,別過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跟她商量:“能不能換個法子?”

    南巧不干,眨著眼睛,問他:“為什么呀?”

    蘇滿樹耳朵尖瞬間就紅了。南巧聽到他小聲說:“人太多?!?/br>
    “噗……”南巧就忍不住的笑了出聲,再去看蘇滿樹,只見他這一次,不僅耳朵尖紅了,整個耳朵連帶著臉頰都紅了。

    蘇滿樹猶豫了一會兒,說:“我給你講故事吧。”

    南巧故意使壞,搖頭道:“你講的故事,總是老和尚和小和尚,還有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點都不好聽。”

    蘇滿樹表情無辜,伸手摸了摸鼻子,小聲道:“我只聽過這個故事?!?/br>
    南巧忍不住偷笑,低下頭,故意不讓蘇滿樹發(fā)現(xiàn)。

    忽然,蘇滿樹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南巧坐著的驢車。

    南巧愣了愣,望著蘇滿樹的背影,久久沒能回過神。他就這么走了?生氣了,這么不禁逗?她還沒說什么呢!

    見蘇滿樹走了,南巧有些心慌,她怕他被她幾句話氣走了,急忙掀開身上圍著的毛氈子,正要下車去追蘇滿樹,一抬頭,就看見蘇滿樹走了回來。

    這次,他不是一個人朝著她的驢車走過來了的,后面還跟著抱著包袱的唐啟寶。唐啟寶一直低著頭,南巧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感覺他整個人可憐兮兮的,好像還在瑟瑟發(fā)抖。

    蘇滿樹帶著唐啟寶走了過來,看見南巧把毛氈子掀了一半,眉頭緊皺,“快點裹上,不然等下就冷了。”

    他跟南巧說完話,就轉(zhuǎn)頭跟身后的唐啟寶說:“上車吧?!?/br>
    唐啟寶一點沒反抗,二話沒說就上了車,蘇滿樹又抱過一卷大氈子,讓唐啟寶裹上。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蘇滿樹對整個什隊下令:“出發(fā)?!?/br>
    驢車一同有六輛,除了吳嫂子一家和南巧這邊,其余人都是相互結(jié)伴坐到驢車上的,兩個人輪班換著趕車。吳嫂子那輛驢車是吳大哥趕著的,吳嫂子坐在驢車板上抱著年陶,替他擋風(fēng)。

    南巧這邊,就是蘇滿樹趕車,唐啟寶跟她一起坐在車板子上。

    驢車晃晃悠悠的走了一段路程,南巧就忍不住開口,想要跟唐啟寶說話。

    誰知,她一開口,唐啟寶頓時臉色大變,又似乎害怕著什么,不敢作聲,最后扭扭捏捏地,用極小的聲音跟南巧哀求:“師娘,你饒了我吧,我根本就不會唱歌?!?/br>
    南巧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迷迷糊糊反問:“唱歌,唱什么歌?”

    唐啟寶垂著眼,可憐兮兮地說:“我?guī)煾概履懵飞蠠o聊,睡著了感冒,于是就把我叫過來,讓我給你唱歌,讓你精神精神??墒?,師娘,我打小自娘胎里出來,就從來沒有唱過歌,你就行行好,別讓我唱歌哄你了。要不然這樣吧,師娘,我給你講故事吧,從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廟,廟里有個老和尚,在給小和尚講故事……”

    南巧:“……”

    這故事怎么跟蘇滿樹講的故事這么像?

    她聽了一會兒,終于是沒有忍住,開口打斷唐啟寶,問他:“你這故事是從哪里聽來的?”

    唐啟寶雖然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卻也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一聽南巧這話,頓時兩只眼睛就亮了起來,湊到南巧耳邊,小聲問她:“師娘,莫非這故事你也聽過?”

    他說這話時,眼睛是瞄著趕著驢車的蘇滿樹的,那表情生怕是被蘇滿樹聽見。

    南巧朝著唐啟寶點了點頭,配合他悄聲悄語的說道:“聽過?!?/br>
    唐啟寶看著南巧忍不住開口,聲音極小,“師娘,給你講故事的人,是我?guī)煾赴???/br>
    南巧點了一下頭,想了想,便問唐啟寶:“難道你也是從你師父那里聽來的?”

    唐啟寶頓時嘆了一口氣,以一種老氣橫秋的語氣,回憶起了當(dāng)年,“想當(dāng)年我唐啟寶還是英俊少年郎的時候,天天被我?guī)煾赣眠@個故事荼毒。師娘,你知道嗎?有那么一段時間,我將來的愿望竟然是去廟里當(dāng)和尚,而且想要當(dāng)能給小和尚講故事的老和尚……”

    南巧:“……”

    唐啟寶的這個夢想,果然是偉大的夢想。

    唐啟寶知道南巧也聽過蘇滿樹講的故事,頓時就想找到了同一個聯(lián)盟的戰(zhàn)友一般,抓住南巧大吐苦水,說他“當(dāng)年年幼無知,啥事不懂,就這么被他師父給坑害了”之類的。

    坐在前面趕著驢車的蘇滿樹,手里揚著鞭子,卻時刻關(guān)注著坐在后面驢車上的南巧。見她和唐啟寶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他忍不住回頭望了好幾眼。但是,兩個人顯然是要避開他的,他每一次回頭,兩個人都立即坐的跟兩個乖寶寶似的,憋著笑,用無辜的眼睛望著他。等他假裝轉(zhuǎn)過頭,兩個人就湊到一起,說起了悄悄話來。

    蘇滿樹忍了一會兒,最后忍無可忍,朝著整個隊伍命令道:“兄弟們,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上都沒吃飯,現(xiàn)在就開飯吧,該吃飯的吃飯,其余繼續(xù)趕路,我們今天就在路上吃這一頓,爭取太陽下山前到達營地。”

    他說完之后,轉(zhuǎn)頭朝著驢車板上的唐啟寶道:“你先過來趕馬車,我跟你師娘說兩句話。”

    唐啟寶和南巧正說的熱火朝天,突然就被蘇滿樹給打斷了。兩個人都是一臉無辜的望向蘇滿樹,然后聽見蘇滿樹讓唐啟寶去趕驢車,唐啟寶朝著南巧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師娘,你保重了?!?/br>
    南巧抬頭,看向唐啟寶,發(fā)現(xiàn)他一臉同情的望著她,似乎是覺得她已經(jīng)大禍臨頭了。

    唐啟寶去趕驢車了,蘇滿樹坐到了南巧身邊,拿過來水囊和干面饃饃,讓南巧尋一個背風(fēng)的地方吃了起來。

    南巧接過水囊時發(fā)現(xiàn),里面的水竟然還是溫?zé)幔瑧?yīng)該是蘇滿樹一早就替她準(zhǔn)備的。蘇滿樹見她捧著水囊發(fā)呆,催促她道:“快點喝,涼的快。”

    南巧喝了一口,就遞到他手邊,小聲說:“你也喝。”

    蘇滿樹搖了搖頭,又舉起一個水囊,道:“你喝你的,我有。”隨后又跟她說:“我們在路上用午飯,如果順利,可能會在半夜前進營地,晚飯估計也要草草解決一下了??赡芡盹?,你就沒有溫水可喝了?!?/br>
    南巧愣了愣,像是意識到什么,伸手去摸蘇滿樹手里的水囊,冰涼冰涼的。

    怎么可能不涼?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出了棉花田,外面一邊雪白,寒風(fēng)一個勁的吹,一直沒斷過。這樣的天氣,別說一個不能保溫的水囊了,就算是一壺?zé)崴?,被放置在外面,也早就被凍涼了?/br>
    南巧摸著那只冰涼的水囊,又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水囊,一經(jīng)對比,根本就是兩個溫度的。

    她忍不住去問蘇滿樹:“為什么我的水囊是溫的?”

    “你那只我一直放在懷里了?!碧K滿樹說完,就拎起冰涼的水囊,一口灌進嘴里,十分隨意,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他喝完,還不往催促南巧:“快點喝些暖暖身子,等下就涼了?!?/br>
    南巧望著手里的水囊,一時哽咽,說不出話來。原來這個水囊上的溫度,是蘇滿樹的體溫捂出來的,難怪走了這么久,還能溫和。

    蘇滿樹胡亂第吃完后,就問南巧,“路上冷了嗎?”

    南巧也剛好吃完了一張干面饃饃,就著水囊喝了一口還溫著的水,朝著蘇滿樹搖了搖頭,“還好,不冷?!?/br>
    蘇滿樹望著她,神情略有些糾結(jié),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

    南巧想了想,猜測他應(yīng)該是想問,這一路上她和唐啟寶究竟說了什么。見他那副想問又糾結(jié)的模樣,南巧也故意使壞,收斂了表情,裝作根本就沒看出他的意思,自顧自地低頭偷笑。

    蘇滿樹大概是糾結(jié)了半天,最后才忍不住的開口:“唐啟寶過了年就滿十五了,你們年歲相當(dāng),如果你……我會成全你們的。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人品還是過得去的,就是小孩子心性,大概需要你磨合磨合……”

    南巧猛地抬頭,發(fā)懵的望向蘇滿樹,葡萄似的大眼睛瞪得溜圓,忍不住開口打斷他:“你在說什么啊?”

    蘇滿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南巧,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后,立即閉了嘴,搖著頭,道:“你吃你的,我什么都沒說。”

    南巧頓時就要被氣樂了。蘇滿樹這是說完以后,不承認了?他剛才那話,難道不是要把她配給唐啟寶嗎?怎么現(xiàn)在就不承認了。

    她本想乘勝追擊逗逗蘇滿樹,卻見他別過頭,目光落在了馬車后面,不再看她,一臉落寞。

    南巧原本還要跟他玩鬧,看見他這個樣子,頓時就不忍心了。蘇滿樹其實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他大概是看見她和唐啟寶在一起有說有笑,真的以為她更適合選擇唐啟寶這樣的男孩子作為丈夫吧。

    南巧糾結(jié)猶豫了半天,最后低著頭,紅著臉,伸手去拉蘇滿樹的胳膊,小聲說:“蘇滿樹,我冷?!?/br>
    聽到她的聲音,蘇滿樹立即轉(zhuǎn)過頭,起身忙著幫她裹大氈子,想讓他暖和暖和。

    南巧在他靠過來的時候,伸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然后把紅透了的臉埋在他的胸前,小聲的說:“其他人都比不過你的。”

    蘇滿樹正在給南巧裹毛氈子,這么一來,頓時就沒法裹了,只能將她環(huán)在懷里,替她擋風(fēng)。

    南巧的聲音很小,剛一出口,就被寒風(fēng)和驢車的轱轆聲蓋了下去,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聽到?jīng)]有。她心中忐忑不已,正在猶豫要不要繼續(xù)再說些什么,卻只聽到蘇滿樹嘆了一聲,道:“傻姑娘,我有什么好的?!?/br>
    南巧在他懷里使勁的搖了搖頭,抿著唇?jīng)]說話,雙手卻將他環(huán)的更緊,整個人緊緊的貼著她。

    蘇滿樹沒轍,也并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抱著,順手還拎過來一張大毛氈子,把兩個人一起裹起來了。他是害怕南巧受風(fēng)著涼,生病了。

    南巧窩在蘇滿樹的懷里,又被厚實的毛氈子裹著,大概是因為有了蘇滿樹身上的溫度,狹窄的空間里暖暖的,比她自己坐在驢車板子上裹著氈子要暖和多了。就這么靠著,不知不覺,她竟然睡著了。

    蘇滿樹望著懷里小小的南巧,一時間只能嘆氣了。他轉(zhuǎn)頭,輕聲跟唐啟寶交代了一句:“唐啟寶,你師娘睡著了。如果你餓了,就先把驢車停下來,吃完飯,我們再去追他們?!?/br>
    唐啟寶拎著鞭子,撇嘴回頭看南巧,發(fā)現(xiàn)她是被蘇滿樹抱在懷里睡著的,一時間臉也紅了。這不能怪他沒見過世面,實在是他從沒見過他師父這個樣子,讓他實在是不能接受啊!

    哎呀,果然是成了親的人就是不一樣,害的他也想成親了!

    當(dāng)然,之前被蘇滿樹誤會了事情,一心趕著驢車的唐啟寶是一點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剛才他師父起了那樣的心思,估計現(xiàn)在嚇得會直接的跳下驢車。

    當(dāng)然,他并沒有按照蘇滿樹說的那樣停下驢車吃午飯,而是搖著頭,說:“師父,我不餓,我年輕力壯,等下吃就好了?!?/br>
    南巧并沒有睡多長時間,雖然蘇滿樹的懷里很暖和的,但是她現(xiàn)在畢竟還是在驢車上,簡陋的驢車是由木板子和幾個粗糙的圓轱轆拼成的,本就不平的地面上又全都是雪,行在路上更是顛簸不穩(wěn)。而且,現(xiàn)在畢竟是下了初雪了,就算是貓在蘇滿樹的懷里,有他替她擋著風(fēng),她也會覺得冷的,睡得根本就不踏實。

    南巧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是在蘇滿樹的懷里睡著了。她從他話里坐起來,不好意思的小聲道了歉。

    蘇滿樹倒是沒在意,他環(huán)著她,細心叮囑:“先不要急著出去,外面風(fēng)冷,忽暖忽冷,你會著涼的?!?/br>
    于是,南巧聽話的在他懷里,又窩了一小會兒,覺得覺醒的差不多了,才被蘇滿樹放開。他放開她后,立即就用氈子包裹得嚴嚴實實,生怕她受涼。

    把南巧照顧好之后,蘇滿樹就跟唐啟寶換了位置,自己回去趕車,讓唐啟寶坐到驢車板子上吃飯。

    裹在大厚氈子里的南巧,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她剛才竟然丟人的在蘇滿樹的懷里睡著了。還耽誤了唐啟寶的午飯,這次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不過唐啟寶似乎并不在乎這個,拿起干面饃饃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連著吃了兩張干面饃饃他才喝了一次水。

    南巧好奇問他:“吃這么干的東西,你不渴嗎?”

    唐啟寶皺著眉,痛苦地說:“我渴,可是這水囊的水也太涼了,涼的我都牙疼,我寧愿渴著了。”

    南巧愣了愣,不由的轉(zhuǎn)頭又去看蘇滿樹。原來,他是早就知道,這種天氣里,水囊的水會涼的拔牙,所以才會把水囊放進自己懷里替她捂著,免得她喝不慣,而他對自己的水囊他卻不管不顧,根本就不在乎。

    唐啟寶吃飽喝足之后,主動的跑到蘇滿樹身邊,要求替他趕馬車。要知道,趕馬車好啊,趕馬車肯定要比給他師娘唱歌好。

    蘇滿樹原本還是猶豫的,見唐啟寶這么積極,又轉(zhuǎn)頭去看南巧,發(fā)現(xiàn)她正瞪圓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心下一動,把手里的鞭子交給了唐啟寶,自己坐到了南巧身邊。

    他坐下后,便問南巧:“冷了嗎?”

    這已經(jīng)是這一路上,南巧第二次被問這個問題了,蘇滿樹是真的怕她冷到。

    南巧搖了搖頭,細聲細語地告訴他:“我不冷,一點都不冷?!?/br>
    蘇滿樹忽然脫了手上的厚手套,這是他之前趕驢車時一直帶著的。他把手套隨意的放到了一旁,雙手朝著南巧伸了過去,捂住了她露在圍巾外面的耳尖,用自己手掌的溫度幫她暖耳朵。

    南巧乖乖的坐在他的對面,任由他動作,只是雙頰忍不住就紅了,跟水煮過的螃蟹差不多。

    蘇滿樹就坐在南巧對面,自然是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別過頭,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只是、只是想幫你捂捂耳朵?!?/br>
    “嗯?!蹦锨奢p聲的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去看他,臉頰卻更紅了。

    過了一會兒,蘇滿樹大概覺得差不多了,才收回手,然后又仔細檢查了南巧身上裹著的氈子,把松開的地方緊了緊,讓她更暖和一些。

    幾輛驢車幾乎沒有停,一直趕路,吱吱嘎嘎轱轆聲,絡(luò)繹不絕。讓南巧唯一慶幸的是,她和蘇滿樹的這輛驢車,是在隊伍的最后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除了唐啟寶,應(yīng)該沒有被別人發(fā)現(xiàn)。

    過了晌午,天氣有了一段暖和的時候,但是也只比之前暖和一點點,其實差別并不怎么大。南巧也睡醒了,精神不錯,因為閑的無聊,裹著厚厚的氈子,坐在驢車板上,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出了農(nóng)田的范圍,四周除了平地就是起伏的山,沒有什么特色,全都是白雪覆蓋,白茫茫一片,也看不出原來是什么模樣的。

    她并不知道蘇滿樹他們要遷徙到哪里去,但是顯然這個方向,是她之前并沒有來過的方向。

    南巧正看得出神,蘇滿樹忽然從她背后開口,“南巧,別這么盯著雪看,眼睛會出毛病的。”

    看雪眼睛也會出毛?。磕锨刹⒉恢肋@種事,但是蘇滿樹生活經(jīng)驗豐富,他說會出毛病,自然就會出毛病。南巧點了點頭,依依不舍地收回了視線,無聊地坐在驢車板,聽著吱嘎吱嘎的車轱轆聲發(fā)呆。

    蘇滿樹也坐到了她的身邊,開口跟她講話,聲音很輕,語氣中似乎還有些哄著她:“是不是很無聊?”

    南巧眨了眨眼,如實的點點頭,這路上是有點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