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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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然是長在深閨中的姑娘,但是好歹還是知道的,沒有男人,一個女人是根本不可能自己有身孕的。 蘇滿樹見她發(fā)愣,不回答,輕拍了她的手臂,低聲道:“南巧,不要怕,你跟我說實話,不用瞞著我。若是……若是你真的有了身孕,你就把孩子生下來,我認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世的?!?/br> 他這話一出,南巧更是愣了。 原來,蘇滿樹不是愚昧無知,以為一個男人沒有跟一個女人同床,那個女人就能懷孕,而是誤以為她之前有過別的男人,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南巧這下子真是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臉紅,還是該臉黑。她憋著氣,怒視蘇滿樹,一字一句的告訴他:“我沒有身孕,是他們誤會了。我……我還是清白姑娘,怎么可能會有身孕?!蘇滿樹,我不許你這么想我!” 蘇滿樹聽到她的回答,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剛才,那些兄弟信誓旦旦的跟他道喜,他還真以為南巧是有了別人的孩子呢。再見她朝他撲過來時的窘迫,以為她是不好意思才想要隱瞞,沒想到,竟然鬧出了這么一個大烏龍。 他朝著南巧小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想多了?!?/br> 南巧瞪了他一眼,雖然被他誤以為自己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很是不悅,但是她卻也不舍得真生蘇滿樹的氣。畢竟,她這種來路的姑娘,又不肯跟他同床做真夫妻,他有些別的想法,也是自然的。何況,他都愿意戴著綠帽子認下那個“孩子”,她真是想要發(fā)火都沒處發(fā)火。 南巧見他道歉心誠,也不好再跟他板著臉耍脾氣,只好問他:“大家現(xiàn)在都誤會了,我們該怎么辦?” 蘇滿樹低頭看著她,忽然唇角上翹,半真半假道:“不如,我們努努力,把這件事變成真的,假戲真做?” 南巧眼睛頓時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瞪向蘇滿樹,眼睛里全是震驚和恐懼。 蘇滿樹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笑道:“逗你玩的,別擔心,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解決?!?/br> 南巧不知道蘇滿樹是怎么跟大家解釋的,反正之后每個人看見她,都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 唐啟寶是最傷心的,甚至還湊到了她身邊,跟她撒嬌說:“師娘,我的小師弟沒有了?!?/br> 南巧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 唐啟寶繼續(xù)說:“師娘,你一定要給我生一個小師弟??!我可以照顧他的,我可以給他換尿布,給他喂米糊,等他大一點,我還可以教他練武耍槍呢!” 最后,他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跟南巧說:“師娘,我能做的事情好多呢,就差一個小師弟了……” 南巧忽然就心軟了,唐啟寶這副模樣,簡直就跟她的弟弟阿軒一模一樣。阿軒死的時候,只有十三歲。他雖然長得很高,平日里卻極其愿意在她這個長姐面前撒嬌,每一次都會使出裝可憐這一招必殺技,幾乎屢試不爽。 唐啟寶就比阿軒大了不到兩歲,生長的環(huán)境卻不一樣。如果她的父親林相不被朝廷扣上那樣一個罪名,阿軒將會一直在錦衣玉食中長大,而唐啟寶小小年紀,就在條件極為艱苦的西北邊疆做士兵,平日里除了練兵,還要下地耕田…… 唐啟寶見南巧不說話,嚇了一跳,急忙哄她:“師娘,師娘,你別急,我聽人家說,孩子是一定會有的。你和我?guī)煾覆懦捎H幾個月,現(xiàn)在沒有也沒有關(guān)系。我記得年陶就是吳嫂子跟吳大哥成親好幾年后才有的,不著急的,不著急的,大不了,等以后小師弟生了出來,讓他多叫我?guī)茁晭熜?,把這些年差的補回來就好了……” 唐啟寶雖然孩子心性,但是本質(zhì)還是好的,努力的嘗試著用各種不著邊的話,逗南巧開心。南巧被他那副焦急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唐啟寶見南巧笑了,這才算是放下心來。最后,拉著年陶,高高興興的出去了??粗У谋秤?,南巧忍不住猜測,他很有可能是帶著年陶,去過當師兄的癮了。 ☆、第17章 量體 再見吳嫂子時,南巧忍不住心有余悸,也不怎么太敢往她身邊湊了。要知道,就是因為吳嫂子的幾句話,她就變成了有了身孕的女人,這謠言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可怕。這若是在她們后宅之中,很有可能就會殺人于無形了。 吳嫂子讓南巧鬧出這么一個烏龍,她也心有愧疚,見南巧有些躲著她,她更是不好受,幾乎抓住了機會,就跟南巧道歉:“哎,那個,弟妹,那天是我不好,是我嘴快,鬧出了那么一件烏龍,真是對不住你了……” 人家都來好聲好氣的道歉了,南巧自然也不會再往深了計較。她雖然有意疏遠吳嫂子,但是他們整個什隊,一共就她和吳嫂子兩個人,就算是再疏遠,也畢竟是要早晚天天見面的。 南巧跟吳嫂子搖頭,表示她不在意,也讓吳嫂子不用在意。 吳嫂子是很淳樸的村婦,沒有什么花花心腸子,見南巧原諒了她,頓時高興的手舞足蹈,對南巧更是格外的熱情。 南巧無奈,任由她扯著,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嘆氣,看樣子,她這種想要單方面疏遠吳嫂子的想法,還是早些拋在腦后的好。 要入秋了,已經(jīng)開始著手準備秋衣和冬衣了。 吳嫂子跟南巧說:“軍營里每年,都會給滿樹他們按季節(jié)發(fā)兩套外衣,你只要給你家滿樹做幾身秋冬穿的里衣就好了。不難的,比做外衣簡單多了。” 她說到這里,頓了頓,抬頭看向南巧,表情有些奇怪。 經(jīng)過上次有孕的那件事,南巧已經(jīng)如驚弓之鳥,每一次吳嫂子用這種眼神打量她時,她就頓覺頭皮發(fā)麻,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果然,不出南巧意料之外,她很快就聽見吳嫂子開口說:“南巧,我怎么從沒有看過你給滿樹做衣裳鞋襪???” 南巧握著針的手頓了頓,她抿了抿唇,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真是一針見血,讓她啞口無言。 “你們這成親都快半年了,雖然算不上老夫老妻,但是新婚甜蜜應(yīng)該早就過了吧,也該開始過日子了。” 南巧敷衍的點頭,悄悄的把手上的針線收了起來,手指摸上自己的針線笸籮,隨時準備起身逃跑。若不是她就這么突然離開,會讓吳嫂子下不來臺,她真恨不得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跑。 然后,吳嫂子是個快言快語的,也根本看不出南巧的為難,一個勁的抓著這個話題,聊個不停,連南巧一聲沒吭都沒有覺察到。 她說著說著,忽然就看見南巧極為不自然的表情,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問她:“弟妹,你和滿樹,不會是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圓過房吧?” 她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朝著南巧劈了過來。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硬著頭皮瞎掰,才算是讓吳嫂子相信,她和蘇滿樹已經(jīng)圓了房。 總算從吳嫂子那里逃了出去后,南巧說什么也不肯再跟吳嫂子一起做活了。 晚上,南巧洗完澡之后,就一直緊張局促的坐在床邊,猶猶豫豫,欲言又止。 蘇滿樹發(fā)覺她怪怪的,又發(fā)現(xiàn),他看向她時,她會刻意把頭避開,故意不看他。他摸了摸鼻子,想了想,最近好像沒有做了什么,惹她不開心,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南巧是怎么了。 他見她一直不看他,只好轉(zhuǎn)身,去鋪床。他睡覺了,就不會惹南巧不開心了。 南巧糾結(jié)猶豫了很久,眼瞧著蘇滿樹就要睡了,她才強迫自己開口,喊他:“蘇滿樹!” 蘇滿樹回頭,疑惑的望向她,擔心的問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南巧坐在床邊,不安的揪著手指,搖了搖頭,小聲道:“沒事,什么事也沒有?!?/br> “哦,那就早點睡吧?!碧K滿樹雖然疑惑南巧忽然喊他做什么,但是她既然不說,他自然不會勉強她。 南巧見他真的要去睡覺,頓時就急了,起身朝著他小跑過來,一邊跑一邊仗著膽子道:“蘇滿樹,我給你做身衣裳吧!” 蘇滿樹聽到這話,頓時一愣,整個人十分的震驚,他從沒有想過,南巧會跟他說這樣的話。 南巧低著頭,揪著手指,局促不安,不好意思看他。她小聲嘀咕:“我聽吳嫂子說,你們每年都會發(fā)兩身秋冬的外套,那我就給你做里衣吧。我的針線手藝,你也知道,水平一般,現(xiàn)在也只能做好里衣。” 蘇滿樹很是驚訝,并沒有仔細聽她關(guān)于自己手藝的評價,反而又跟她確認了一遍:“南巧,你是要給我做衣裳?” 他說話時,特意加重了“給我”兩個字,生怕自己理解錯了南巧的話。 南巧抬起頭,眼睛亮亮的,朝著他堅定的點了點頭,道:“對,我要給你做衣裳,做里衣?!?/br> 聽到南巧肯定的回答,蘇滿樹頓時就滿眼驚喜,高興不已,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十分的開心。 南巧看見他這么高興,也跟著高興了起來,連之前的糾結(jié)不安,都忘得一干二凈。 蘇滿樹很是興奮,他問南巧:“你要給我做什么樣子的?我用不用站好,讓你給我量量尺寸?” 他這么一問,南巧愣了。她要是給他做里衣,為了做的貼身,就只能親自的給他量尺寸??墒牵砍叽邕@種活,她要貼著他的身體量,尺寸才能更精準,做出來的衣服,才能更舒服。 南巧咬了咬牙,反正都已經(jīng)決定給他做衣裳了,自然要給他做的越合身越好,所以最終強迫自己點了頭,拿了皮尺,讓蘇滿樹穿著里衣在屋子里站好,她一點一點的給他量尺寸。 蘇滿樹很高,南巧越是貼近他,越覺得他長得十分高大。她站在他的身前,油燈的燈光打在他們的身上,搖搖晃晃的,她就有一種錯覺,感覺似乎自己是站在他的影子里似的。 南巧量尺寸時,蘇滿樹極其配合。讓他抬胳膊,他就抬胳膊,讓他轉(zhuǎn)身,他就轉(zhuǎn)身。南巧發(fā)現(xiàn),他的嘴角一直上翹,而且弧度越扯越大,很是得意。 她有點心酸,僅僅是幫他做一身衣服,他就能高興成這樣,他也真是太容易滿足了。 她量到肩寬時,正好是站在蘇滿樹的正對面,她捏著皮尺,把一端固定,扯著另一端,搭在他的另一個肩頭上。這個過程中,她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是蘇滿樹的呼吸,他微微垂頭,那個角度,鼻息正巧與她的臉頰擦過。 南巧不自覺的紅了臉,不動聲色的避開他,堅持把尺寸都量好,一一的記錄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她答應(yīng)給蘇滿樹做衣裳了,接下來的幾天,她發(fā)現(xiàn),蘇滿樹這幾天的心情非常好,臉上不自覺的就帶著笑,有時甚至能聽到他哼著愉悅的小調(diào),雖然聽不懂他在哼著什么,但是聽起來卻十分的動聽。 南巧也似乎被他感染了,決定一口氣給他裁剪兩套里衣,讓他可以換洗著穿。她選了一塊深藍色的布,又選了一塊深灰色的布,都是棉布,貼身穿起來會很舒服。 吳嫂子發(fā)現(xiàn)南巧最近這幾天,沒有來找她一起做活,索性帶著針線笸籮,自己找到南巧家。吳嫂子這么一來,倒是出乎了南巧的意料之外。她雖然驚訝,但是還是熱情的把吳嫂子招待進了屋子。 吳嫂子顯然是第一次來蘇滿樹家里串門,一進門后,就直夸南巧賢惠,是個勤快人,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凈凈、妥妥帖帖的。 南巧被她夸獎著,心中卻有愧。她平日里幾乎很少收拾屋子,房間里這么干凈,都是蘇滿樹一個人收拾的。她也想過要幫蘇滿樹的忙,結(jié)果每一次起床后,都發(fā)現(xiàn),蘇滿樹在離開前,就已經(jīng)把房間都收拾好了,讓她根本就沒有施展身手的機會。 可惜,她又不能跟吳嫂子實話實說,只能硬著頭皮,接受著吳嫂子的夸獎。 吳嫂子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搭的那張簡陋的木板床上了。 南巧見她看見了那個木板床,頓時心中一驚,冷汗順著額頭就流了下來。 這很明顯了,巴掌大的屋子里,本來就不寬敞,卻有搭了一張極其占地方的木板床,上面還有被子和枕頭,顯然每天晚上都有人在這里睡。這個房間里,除了她就是蘇滿樹,不是她就是蘇滿樹睡在上面。不管誰睡在上面,都說明了一個事實,就是南巧和蘇滿樹,是分床而睡的,甚至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圓房! 吳嫂子盯著那張木板床看了許久,最后轉(zhuǎn)頭望向南巧,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跟著南巧一起做起了針線活。 南巧見她沒有深問,頓時松了一口氣。她還真難想象,如果吳嫂子直言不諱的問起來,她該怎么回答。 ☆、第18章 裁衣 南巧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低著頭,認真的縫著手里的衣裳。 吳嫂子盯著這件衣裳看了許久,才開口問:“你這是要做給滿樹的?” 南巧笑了笑,點頭說:“嗯,做給他的。我尋思幫他做兩件里衣,可以換洗著穿。” 吳嫂子意有所指,道:“滿樹要是收到你的這件衣服,定然是十分高興的。他這個人,從小就在軍營里摸爬滾打,身邊也沒有人照顧,要是知道你給他做了衣裳,他肯定高興的要幾天都睡不著覺了。” 南巧靜默了,這話還真讓吳嫂子給說著了。這幾天,蘇滿樹有多高興,沒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衣裳,甚至還沒有開始動手做呢,他竟然高興成那個樣子。想一想,南巧就替他心酸。 吳嫂子說:“南巧啊,你嫁過來這么久了,滿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肯定也又說了解了。他平日里看著話不多,老實穩(wěn)重,但事實上,是個心思細膩,慣會疼人的。嫂子不知道你和滿樹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嫂子想說,錯過滿樹,你這輩子都不一定會遇到比他更好的了?!?/br> 吳嫂子還是把話說了,雖然說得很隱晦,并沒有當著南巧的面,直言問她,為什么不跟蘇滿樹圓房。但是,這樣的話,還是讓南巧心里有些發(fā)酸。她知道,吳嫂子這是在替蘇滿樹抱不平! 吳嫂子也不管南巧究竟是個什么臉色,也不管她說這些話,南巧究竟樂不樂意,反而像是洪水泄閘,話匣子一打開,就受不住了。 “滿樹也不容易,他十歲就進了軍營,上了戰(zhàn)場,刀槍劍雨,活到現(xiàn)在,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結(jié)果還……”吳嫂子看了一眼南巧,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把最后的話咽了回去,換了另一個說話:“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女人啊,這一輩子,就要看自己嫁了一個什么樣的丈夫。南巧,不是嫂子說,自己想想,自從你嫁給滿樹之后,滿樹可有虧待過你的地方?他雖然給不了你大富大貴,但是能讓你吃飽穿暖,讓你有新頭花新耳墜帶,還能讓你涂上胭脂水粉,你對他可還有哪里不滿意的?不說遠的地方,就說我們軍營里,你看看我們周圍,哪個漢子娶了媳婦兒之后,還自己洗衣服洗被面?也就只有你們家滿樹心疼你,從來不讓你沾了涼水干重活,甚至對你噓寒問暖,每天夠給你燒熱水提熱水的,生怕你有一點不舒服……” 蘇滿樹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南巧一個人坐在床邊,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的擔心問她:“南巧,你怎么了?怎么悶悶不樂的?” 南巧這才回過神來,剛才她的腦海里,還一直都是吳嫂子滔滔不絕講話的那些話,反復的在她耳邊響起,控訴著她的冷酷無情。 她緩緩起身,走到蘇滿樹面前,抬起頭,問他:“蘇滿樹,娶了我,你有沒有后悔過?” 當初,蘇滿樹明明可以娶其他的姑娘的,是她為了躲避那個壞男人,抓住蘇滿樹不放,強迫他娶了自己的。她當初只是為了自救,卻把蘇滿樹帶到了這種尷尬的境地。就像是吳嫂子說的那樣,他如果娶了別的姑娘,按照蘇滿樹為人,一定會對待媳婦兒特別好,媳婦兒的心也會全心全意的落在蘇滿樹的身上,他肯定可以過得很幸福。 可是,他娶的是她。 聽見南巧的話,蘇滿樹錯愕不已,眉頭緊鎖。他把屋子看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她的針線笸籮上,恍然大悟:“今天吳嫂子來過?她跟你說了什么?” 南巧不想說吳嫂子,只是固執(zhí)的望著蘇滿樹。她心情很是復雜,她也說不清,究竟期待著蘇滿樹怎么回答她。 蘇滿樹嘆了一口氣,道:“南巧,你不要聽吳嫂子說的話,她就是愛嘮叨了一些,并沒有壞心思,你不用往心里去。你剛來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如果你想要離開,我就安排人送你離開;如果你沒有地方去,想要留在這里,就安心的留在這里。我蘇滿樹雖然不能保證給你多好的生活,但是我能保證,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餓不到你。你在這里,就安心的待著,不要胡思亂想。至于你說的那些事,我從來沒有后悔過,你以后也不要再去想了。天都快黑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洗漱,上床睡覺去吧。” 南巧的眼淚,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打在了屋子里的泥地上,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