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暖婚之全能老公、特殊案件調(diào)查處、只怪妖龍?zhí)裁?/a>、山海經(jīng)妖怪食用指南、我的兒子穿來了、逢君正當時、成為偏執(zhí)大佬們的白月光后、我的世界墜入愛河、他將奔你而來、洛先生不許跟我搶媽咪
忙完這些之后,他就帶著南巧去大屋那邊做飯。吳嫂子已經(jīng)帶著兒子年陶在大屋那里了,南巧也急忙幫著洗菜洗糠,蘇滿樹先去挑了幾缸水,才進了灶房跟她們一起準備晚飯。 晚餐竟然有rou,南巧很是驚訝。她不知道是什么rou,只看見蘇滿樹很熟練的將rou切塊,入鍋,添湯,加料,開始熬湯,一氣呵成。 很快,飯菜都準備好了,吳大哥他們也踩著時間回來了。 忙了一天,唐啟寶顯然累壞了,進門就扯著嗓門大喊餓壞了。吳嫂子推了他一下,笑著罵道:“快去洗手,今晚有rou吃!” 一聽到“rou”這個字,唐啟寶的眼睛頓時就亮了,立即跳起來去洗手,小跑著又小跑著回來的。他從吳嫂子手里接過飯碗,立即就端著飯碗坐在飯桌前,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南巧跟著蘇滿樹也落座了,低頭悶聲吃飯。忽然,飯碗里多了一塊rou,很是鮮嫩,是蘇滿樹夾給她的。 她拿著筷子夾起了rou,偷偷的去看蘇滿樹。他正在吃飯,并沒有看她,順帶又給她夾了別的菜,似乎給她夾rou布菜是再自然不過的,沒有什么值得特意說出來的地方。 南巧又低頭,小口小口的咬著rou。這rou雖然看起來很嫩,但事實上很柴,嚼在嘴里十分的硬,口感并不好。但是,她發(fā)覺整個什隊的人似乎對多了一道rou菜很是高興,每個人都吃的歡天喜地的,好像只要滿足了這樣一件事,他們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 吃過晚飯后,收拾完灶房,蘇滿樹帶著南巧回來家。收拾灶房時,南巧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什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吳嫂子做飯不容易,都主動留下來幫忙,沒有一個人偷懶耍賴。 其實,他們在地里干了一天的農(nóng)活,應該已經(jīng)很累的了,但是都沒有一個人用這個借口來逃避勞動。這就是西北邊疆,樸實憨厚的西北邊疆人。 回到家里之后,蘇滿樹給南巧提了兩桶熱水,倒進了那個新的浴桶里。浴桶被擺在了屋子屏障后面,跟平日洗漱的臉盆放在了一起。 看著木桶里熱乎乎的冒著水汽,南巧很高興,她終于能洗上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了。 蘇滿樹十分的信守承諾,把熱水倒進木桶之后,他就拎著木桶出了門,讓南巧一個人在屋子里洗澡。雖然南巧覺得她現(xiàn)在的行為有點像是鳩占鵲巢,但是她真的沒有膽量開口,把蘇滿樹留在屋子里。到時候,她與蘇滿樹同處一室,僅隔著一個單薄的屏障,她怎么還好意思脫了衣服去沐浴呢? 為了不讓蘇滿樹在屋子外面等太久,南巧強忍著想要好好泡在的沖動,速戰(zhàn)速決,把自己從上到下洗了一遍之后,就穿了衣服,開門去叫蘇滿樹。 蘇滿樹背對著門口站著,聽見門響,轉(zhuǎn)過頭,神情有些驚訝。他應該是沒有想到南巧竟然洗的這么快。 南巧白皙的小臉因為剛剛在熱水中泡過,紅撲撲的,鮮嫩的如桃子。她的頭發(fā)還沒有完全絞干,濕漉漉的隨意挽起頭頂,有幾縷發(fā)絲垂落,貼在她的臉頰旁…… 美人出?。?/br> 蘇滿樹腦子里頓時冒出了這四個字。他不自覺的退后了一步,才說出話來,“你洗完了?這么快?” “快進來吧,夜色深了,外面涼?!蹦锨蓚?cè)過身,給蘇滿樹讓出了路。 “嗯。”蘇滿樹進了屋。 他先是收拾了屏障后面,出門倒了洗澡水后,進門一看,南巧正在他臨時搭建的那個木板床前幫他鋪床褥。 他急忙阻止,“南巧,我自己來就行,你先去睡吧?!?/br> 南巧把他的枕頭擺好,朝他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回床邊,爬上床,拉上簾子,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可能是下午睡得太多,躺在床上,她一時間睡不著,耳朵不自覺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聽見蘇滿樹鋪了床,在屏障后洗了漱,然后拖鞋上床,很快就聽見他勻稱的呼吸聲傳來。 南巧想,他這一天,可能也累壞了。 第二天,天一亮,蘇滿樹就把南巧叫了起來,告訴她,集市路途有些遠,他們必須早點出發(fā)。 昨晚南巧睡得很好,早上起來精神也不錯。她換好衣服,就跟著蘇滿樹出了門。剛到門口,蘇滿樹就拿了一件厚實的大衣,套在了她的身上,交代說:“早上天涼,你先披著,熱了再脫下來?!?/br> 南巧點了點頭,乖巧的跟在蘇滿樹的身后。驢車就拴在他們房子的門口,蘇滿樹解開繩子牽了過來,讓南巧上車。 驢車木板上已經(jīng)鋪了厚厚的氈子,應該是蘇滿樹特意為了讓她舒服才鋪的。氈子后面還擺了一些箱子,用來給坐在車上的南巧倚靠或者擋風的。 南巧看明白這些東西的作用后,心中全是感激,朝他點了點頭,就往驢車上爬。 一次,沒爬上去。 兩次,也沒爬上去。 南巧正想嘗試第三次,忽然腋下插.過一雙大手,將她向上一提,像是抱小孩子似的,把她抱上了車。 南巧不自覺的紅了臉,不敢去看蘇滿樹。 ☆、第09章 集市 蘇滿樹長得很高,他是直接把南巧舉起放到驢車上的。南巧雙腳直接落下,踩在了驢車上面鋪著的氈子上。她被蘇滿樹抱了這一下,害羞的不敢去看他,連忙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了一團,背靠著后面的箱子,坐了下去。 蘇滿樹見她坐穩(wěn)了,轉(zhuǎn)身又去拿了一張黑乎乎的大氈子,蓋在了她的腿上,還不放心的囑咐她:“可能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天氣涼,先蓋著,等到了中午你再拿下來。” 他幫南巧蓋好氈子后,又塞給了她一個水囊。牛皮水囊軟軟的,摸在手里竟然還有些溫度,里面應該是灌了熱水的。出了水囊,蘇滿樹還給她準備了干面饃饃,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給她的那種。 南巧知道,這是蘇滿樹準備的早飯。她拿著干面饃饃問蘇滿樹:“你要吃一些嗎?” 蘇滿樹朝她笑了笑,道:“我已經(jīng)用過早餐了,剛才見你睡的很熟,就沒有叫你起來。你一會兒選個背風的地方,在路上吃吧?!?/br> 南巧點了點頭,她還真是睡得很熟,竟然完全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是什么時間起床的。他一定是怕吵醒她,所以動作極輕,讓她一點都沒有覺察出來。 準備好一切,蘇滿樹坐在了馬車,揚著鞭子,抽了一下,驢車慢慢悠悠的動了起來。 土路很不好走,驢車又簡陋不堪,南巧坐在上面顛簸搖晃不止,若不是蘇滿樹提早為她準備了靠背的箱子,她會更加不舒服的。 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約莫著亮了,太陽緩緩升起,帶起一片凄白,涼涼的,沒有一絲暖意。南巧就著熱水吃了一塊干面饃饃后,就困得不行,昏昏沉沉,忍不住倒下去,往大氈子里鉆了鉆,閉著眼睛睡著了。 這也不能怪她困,實在是這驢車太顛簸。原本她還興致勃勃的想要看看周圍的景物,可是坐在上面,跟著蘇滿樹走了那么遠,入眼的依舊是一片連著一片的棉花田,根本就沒有什么新鮮的。她倒是記得蘇滿樹說過,這附近的什隊都是負責種棉花的。這些棉花將來是要為軍隊士兵準備冬衣過冬用的。 南巧不知道睡了多久,雖然驢車顛簸,但是大氈子很擋風,也十分保暖,她窩在里面,整個人都是暖暖的,睡得十分舒服。甚至連驢車停了下來,她都不知道,還是蘇滿樹親自跳下馬車,把她叫醒的。 南巧睡得有些迷糊,朦朦朧朧中看見蘇滿樹,下意識的問他:“出來什么事?” 蘇滿樹嘴角上翹,眼眸帶笑,道:“南巧,我們到了。” “到了?這么快?”南巧一個鯉魚打挺就從驢車做了起來,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到了。這時候,都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 掀開厚實的大氈子,南巧害怕蘇滿樹又把她抱下去,敏捷的跑到車尾,朝著地面,直接跳了下去。 旁邊站著的蘇滿樹似乎并沒有預料到她要跳下來,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要接她,見她平安無事落地后,又把手收了回去。 南巧沒看蘇滿樹,自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個小動作。她正新奇的打量著這個集市。 所謂集市,并不是一個鎮(zhèn)子,只是在一片比較空敞的平地上,來來往往的一些小商小販聚集著。來往的人十分稀少,只有一些人牽著馬匹路過,或者像蘇滿樹這種,利用軍營休假出來添置物品的人。 這個集市連一間像樣的房子都沒有,唯獨算的上屋子的,就是一個茶水棚子,說是屋子,其實就是幾個柱子支撐起一個大棚子,旁側(cè)連著燒水的灶房。棚子門口掛了面旗子,簡單的寫了“茶水”兩個字。 蘇滿樹先是帶著南巧在茶水棚子,叫了一壺熱茶,讓南巧暖暖身子。所謂熱茶,其實就是熱水里面放了幾片茶葉,味道極淡,除了解渴,根本算不上享受。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南巧捧著缺了一個口的大茶碗,喝了好大一口。熱水進肚,暖暖的格外舒服。 蘇滿樹跟她商量:“我們先在集市上逛一逛,把該添置的東西置辦好了后,再去吃飯,怎么樣?” 剛喝了一大碗熱茶,加上來的路上又啃了干面饃饃,南巧一點都不餓。何況,現(xiàn)在并沒有到吃午飯的時間,她自然沒有什么意見,全憑蘇滿樹安排。 離開茶水棚,蘇滿樹一手牽著驢車,一手護著南巧,帶著她往集市里面走。先到的一家,一個買布匹的。這家攤位比較大,其余的攤位,大多是有一個床位或兩個床位,這個買布匹的,大概是為了讓布匹都擺出來好招攬客人,所以竟然足足占了四個床位。 蘇滿樹帶著南巧走近買布匹的攤子后,直接問老板:“有沒有適合小姑娘家的布匹?” 老板見來了生意,滿口應著“有”,然后手法極快的抱起了幾匹顏色艷麗的布匹,問蘇滿樹和南巧:“二位客官看看這幾匹,質(zhì)地顏色都是上佳的,可還滿意?” 南巧伸手摸了摸那幾匹布,并不是綾羅綢緞,只是普通的布,質(zhì)地摸起來嬌軟,適合做貼身衣物。 蘇滿樹問她:“你覺得怎么樣?” “你是要買給我的?”南巧眼睛里充滿了驚訝。 蘇滿樹笑道:“自然。你選幾匹適合你用的?!?/br> 南巧“哦”了一聲,也沒有跟蘇滿樹客氣,很干脆的選了幾匹顏色較為平常又適合她的。她其實并不想蘇滿樹給她花銀子,但是她在這里確實連身衣服都沒有,就是她身上穿的這一件,還是人家吳嫂子的。 她想了想,又問蘇滿樹:“我可以買一匹適合吳嫂子的嗎?” 蘇滿樹自然是答應的。 最后,南巧挑了三匹軟布的布匹,其中一個是準備送給吳嫂子的。南巧這么做,一來是要還吳嫂子借她衣服的人情,二是她雖然學過女紅,但是技藝不佳,僅憑她自己,是根本做不出衣服的。她還要去跟吳嫂子學做衣服。 除了這三匹軟布之外,她又挑了兩匹厚實的,顏色較暗的粗布。她知道,在西北軍營,都是要自給自足的,什么都要自己動手。軟布衣裳雖好,穿起來也舒服,但是若是做起活來,就十分容易磨破壞掉,她準備再用這些粗布做幾件外套,等到做活的時候穿上。而且,她還想著,等日后學好會做衣服,她也給蘇滿樹做一身衣裳,至少……這是她目前為止唯一能報答他的地方。 蘇滿樹對于南巧的計劃全然不知,不過南巧買什么,他也不會多加阻撓,只負責掏錢付銀子。 看著蘇滿樹面不改色的付了銀子,南巧都替他rou疼。她不僅白吃白喝他的,還要花他的銀子,真是越來越對不住他了。 蘇滿樹把南巧選的五匹布都搬到了驢車上,又帶著南巧去看了胭脂水粉。 南巧發(fā)覺,這個集市有個特點,幾乎沒有一個攤位是賣一樣東西的。 蘇滿樹說:“這里是定期集市,客源就這些,所以商家都會下意識的避免與他人買同樣的東西。”直到這時,南巧才知道,原來集市不是天天有的,這個地方的集市,是每逢初一十五才有,一個月也只有兩次。 蘇滿樹又帶著南巧去了一個賣胭脂水粉的鋪子。南巧這次搖了頭,堅決拒絕,說什么也不肯買了。 她說:“買布匹做衣服是沒辦法的,這些胭脂水粉都是身外之物,平日里用不用都無所謂的,真不永不浪費錢去買它?!?/br> 蘇滿樹卻不同意:“哪個小姑娘沒有些胭脂水粉呢?這些東西質(zhì)地一般,肯定趕不上大地方的,你就帶回去,隨意用用就行?!?/br> 南巧最后拗不過蘇滿樹,只能看著他饒有興趣的拿著各種顏色的胭脂水粉,在她臉頰上比量來比量去的。 挑完這幾樣東西,蘇滿樹再想要給南巧買些別的東西時,她就說什么也不肯要了。她雖然對銀錢不了解,但是她也能看得出來,那些蘇滿樹挑的那幾盒胭脂水粉,是那個攤位上最貴的,有的甚至可能是他好幾個月的軍餉。 蘇滿樹見她這樣,倒也沒再堅持,繼續(xù)帶她逛著集市。南巧隨意的走走看看,其實這里的集市買女性用品的攤位非常少,也就那么幾家。走過來這邊,就全是賣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和男人們喜好的東西。 蘇滿樹一路上把什隊里人要帶著東西都買齊后,就拉著南巧去吃飯。南巧很好奇究竟要去哪里吃飯。她跟著蘇滿樹逛了這么久,除了最早遇到的那個茶水棚子,并沒有看見有賣吃食的攤位,最多不過是半成品,便于長久儲存才會被小販帶到攤位上,順道來賣。 蘇滿樹對集市很熟悉,幾乎毫不猶豫的帶著南巧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拐了幾個彎,南巧就看見了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面攤,生意很紅火,里里外外全是人,熱鬧極了。 蘇滿樹帶著南巧正要往那邊走,就聽到他們身后有人喊道:“蘇將軍!” ☆、第10章 吃面 “蘇將軍!”來人的喊聲急切,在確定自己沒有叫錯人之后,急忙上前,朝著蘇滿樹行了一個大禮:“末將見過蘇將軍。” 蘇滿樹被迫駐了足,語氣淡淡的,朝著那人道:“莫要這么叫我了,我已經(jīng)不是將軍了。” 那個男人大約有四十多歲,滿臉絡(luò)腮胡子,聽見蘇滿樹這么一說,頓時激動不已,急忙道:“不,將軍,您在我們這些兄弟心中永遠都是將軍!您對我們兄弟有救命之恩,若是沒有您,我們早就白骨埋沙場了,這大恩大德,我們兄弟沒齒難忘,無以為報!” 他動了動,朝著蘇滿樹單膝跪了下去。蘇滿樹急忙伸手扶起他,長嘆了一聲,無奈道:“你這又是干什么?” 這時南巧才注意到,那個男人腿似乎有些問題,行動起來并不方便。 那人又要向蘇滿樹行禮,蘇滿樹只好說:“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快回去吧,日后好好過日子,好好照顧媳婦兒孩子!” “是,是,將軍您說的是,末將一定聽您的?!?/br> 男人熱情的邀請?zhí)K滿樹去他家坐一坐,在蘇滿樹執(zhí)意的婉拒下,那個男人才亦步亦趨的離開,離開時還依依不舍。 蘇滿樹把那個男人送走之后,才跟南巧道:“抱歉,讓你久等了。餓了吧?” 南巧現(xiàn)在滿肚子疑惑,她不明白,剛才那個男人,為什么要管蘇滿樹叫做將軍,難道蘇滿樹以前還曾經(jīng)做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