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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安城。 “夫子!”花仔又驚又喜,“你怎么來了?!桑伯他們都說你今天會很忙呢!” 姜安城的視線掃向桑伯,比刀鋒還要銳利。 桑伯的酒瞬間嚇醒了,冷汗都出來了。 然后他做出一個英明的決定——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第54章 壓歲 壓寨老爹 姜安城平時除了官袍就是常服, 常服往往是純色,別說繡花,連鑲邊都沒有。 但今天姜安城穿一身玄底刺金大袖外袍, 繡的是金質(zhì)杜若花紋, 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 他平常在家基本只挽一根玉簪,今日頭上戴的卻是一頂繁復(fù)異常的金冠, 冠頂鑲著一顆渾圓珍珠。 平時的姜安城宛如一幅山水畫,今天的姜安城卻猶如一尊螺鈿金漆美人瓶。 真是珠光寶氣, 美不盛收啊。 花仔在心中贊嘆, 并悄悄加上一句——真是肥羊中的肥羊。 “他們還跟你說什么了?”姜安城問, 語氣略有一絲急迫。 “沒什么, 就說你當(dāng)初想找玉娘子破處來著。” 真昏迷過去的季齊和假昏迷過去的桑伯:“?。。。。。。。。。。。 ?/br> 你你你你你不要胡說?。。?! 我們明明只說到去找玉娘子,“破處”是什么鬼?! “我沒有!”姜安城幾乎是反射性地答, 自己都覺得自己答得太快了,手在袖子里握緊了拳頭,穩(wěn)了穩(wěn)心神, “他們喝醉了,胡說八道, 你不要信?!?/br> 花仔點(diǎn)點(diǎn)頭:“嗯?!?/br> 因為, 那是你那年去西山前的約定, 而后來, 那場行獵改變了一切。 灑脫明快的姜二公子, 變成了姜家唯的少家主。 姜二公子可以飲酒賞花聽曲會美人, 少家主卻要太學(xué)與麟堂雙修, 一肩扛起姜家未來的重?fù)?dān)。 她這么好說話,倒讓姜安城有點(diǎn)意外。 可她不單這么好說話,連目光都十分柔和, 柔和得,幾乎有一絲憐惜的味道,眸子在燈光下瑩亮溫柔,如一潭春水。 燈光仿佛因這目光有了不同,廳堂像是浸在溫軟的水波中,姜安城的目光停頓在她臉上,挪不開。 “不過桑伯說,你今晚可忙得很,又要入宮領(lǐng)宮宴,又要回來祭祖,還要跟族人一起過年……怎么這會兒還有空過來?”花仔說著,拎了個酒壇給他,“來,喝口酒暖暖身子?!?/br> 姜安城在心里回答她:事情再忙,只要想來,總是能來的。 他環(huán)顧四周。下人們橫七豎八,有趴桌上的,有倒地上的,呼嚕連連,酒氣薰天。 微微皺了皺眉,他一把拉起她的手腕:“跟我走?!?/br> “哎哎酒,酒!” 花仔連忙抓起酒壇,跟著他穿過竹林。 外頭的風(fēng)很冷,竹葉簌簌作響,但花仔只覺得凜冽痛快。姜安城衣袍上的金線刺繡在夜色中也閃著漂亮的光,她拎著酒壇喝了口酒,贊道:“夫子,你穿這一身真好看。” 姜安城走在前面,沒有答話。 竹枝扶搖,風(fēng)聲颯颯,花仔悠悠地道:“像你這樣的要是打我們天虎山下過,那是一定要被搶的?!?/br> 姜安城忽然覺得這句話有點(diǎn)耳熟。 最初第一次見面,她好像說過這樣的話。 ——“你這樣的馬車要是走在我們天虎山,那是一定要被搶的?!?/br> 他緩緩回身。 夜色深沉,燈籠的紅光隱隱透過來,枝上的絹花迎風(fēng)扶搖,這個夜晚美麗得如同幻境,眼前的花仔就像是幻境中的小仙女。 他在宮宴和家宴上都喝了不少酒,不知是這幻夜令人放松,還是酒氣到此時才發(fā)散出來,他只覺得心臟像是浸在溫暖的春水中,連聲音也是:“搶回去,做什么?” “那當(dāng)然是——”花仔故意拖長了聲音,“搶回去當(dāng)壓寨相公!” 她等著姜安城皺眉、惱怒、或是拂袖什么的,因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一提這方面的話題,好像就比較容易刺激到姜安城。 但今晚的姜安城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刺激,他一動不動,定定地看著他,光線太幽暗,她看不太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見他的兩點(diǎn)眸子映著燈籠的光,分外灼熱。 這是……換了個款式生氣? “哈哈哈哈開玩笑的!”花仔連忙道,“搶夫子你回去,怎么能當(dāng)相公?那是當(dāng)壓寨老爹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好像她這話一出口,姜安城眸子里的那點(diǎn)光隨即便熄滅了。 呼,成功滅火。 “咱們要去哪兒?”花仔問。 姜安城沒說話,轉(zhuǎn)身就走。 前面是書房。 下人們沒有預(yù)備他回來,書房里沒有點(diǎn)燈,花仔麻利地去柜子上取打火石,姜安城忽然道:“不用?!?/br> 花仔一愣,不點(diǎn)燈,烏漆抹黑干什么? “這樣也看得見?!苯渤堑馈?/br> 屋檐下懸著燈籠,燈籠的紅光透進(jìn)窗紙,映得一室紅融融的,像……婚房。 “看是看得見,但問題是看不清啊,”花仔道,“酒都沒法兒喝了……” 話沒說完,姜安城便把酒壇拎過去,再取了兩只茶杯。 紅融融的燈籠光芒下,花仔只聽得水聲泠泠,片時兩杯酒便倒好了,姜安城推了一杯到她面前。 花仔還摸了摸了桌面,涓點(diǎn)未灑,桌面甚是干凈。